第三百一十章 生死相隨
花容容坐著花花的快馬,一個多時辰,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 順著官道走了許久之后,路上漸漸消失了上官晨車隊走過的痕跡。 “怎么會在這里消失呢?難不成已經(jīng)遭到了襲擊?”花容容心下一驚,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擔(dān)心。 “容容,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在這里遭遇了襲擊,怎么可能會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至少會飛濺一些鮮血什么的,總不能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吧?!被ɑńz毫不被花容容緊張的情緒所影響,輕松的仿佛是在踏青觀光一般。 “可是,馬車的痕跡到了這里就消失了啊?!被ㄈ萑菀暰€在松軟的土地上不停的搜尋著。 “老伯,請問您見過一輛馬車和幾個騎馬的人路過這里么?”花花根本就沒有跟在花容容身后聽著花容容抱怨,而是走到一邊對著一個路過的老人家問道。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但是卻不約而同的被花花和花容容的美貌所吸引,一男一女都非同凡響的絕美,而且還同時出現(xiàn)在這個小村子里,更是百年難見。 沒一會兒,花容容和花花就已經(jīng)被人們包圍在了中間。 “老漢我剛從家里出來,并沒有看見這里路過什么人,公子還是問問其他人吧。”那老漢肩上還扛著鋤頭,見到這么華貴俊美的男人在跟自己說話,頓時受寵若驚。 “我知道我知道?!敝車巳褐袛D出來一個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小乞丐,舉著手獻(xiàn)寶似的說道。 “小弟弟,你見到的馬車是什么顏色的?”花容容激動的蹲在那小乞丐面前,雙手緊緊的抓著那乞丐的胳膊問道。 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 穿著如此華麗的美人兒竟然不嫌棄小乞丐一身黢黑臟到看不出原本什么顏色的衣服,還這么親密的抓著他的胳膊,真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我、我看見一個黃色的馬車在這里路過,當(dāng)時……”小乞丐也沒想到花容容竟然會抓著自己,頓時激動萬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謝謝!”花容容不等小乞丐說完,便急聲說道:“那他們?nèi)ツ牧??怎么到了這里就失蹤了呢?!?/br> 小乞丐被花容容打斷,臉漲的通紅:“去、去了山里?!?/br> “什么?”花容容頓時愣住,明明是去邊疆鎮(zhèn)守,中途去山里干什么? “老伯,那個方向的山是通往哪里的?”花花也不理會花容容,再次問道剛才的那個老漢。 “翻過那座山就到達(dá)了齊州,不過那個山腳下有兩個路口,一個是通往齊州的,一個是通往吐魯番的,公子打聽的人應(yīng)該是去了齊州?!蹦抢喜f道。 “噢?老伯怎么知道他們是去了齊州?”花花臉上掛著微笑,問道。 “一般人都是走齊州那條路,去吐魯番的路很少有人走,因為中途有一大片戈壁灘,幾年前村子里鬧蝗蟲災(zāi),就有村民結(jié)伴逃難去了,結(jié)果都死在了戈壁灘上,尸體被蝗蟲吃的干干凈凈,要不是衣服留下了,家人根本就認(rèn)不出來?!?/br> “那多謝老伯了?!被ɑㄎ⑽⒁恍?,一把將花容容抱上馬,向著那小乞丐所指的山里跑去。 到了山腳下,果然如同那老伯說的話一樣,有兩條分岔路口。 花花正欲驅(qū)馬向齊州方向走去,卻被花容容猛然間拉住韁繩。 “等等,我有一種預(yù)感,王爺他們一定走的那條路?!被ㄈ萑菡f著,抬手指向吐魯番的路口。 “他們即便抄近路,也不至于要走隔壁吧,哪里條件那么惡劣,還沒等到邊疆沒準(zhǔn)就被曬糊了?!被ɑ▽⑹种械乃f給花容容,示意花容容喝些水休息休息。 花容容接過水,小飲了兩口之后便還給花花,催促道:“我真的感覺他們走的是這條路,既然麗妃有心謀害王爺,自然不會讓他順利的到達(dá)齊州,這樣路途就會又縮短了一截,更加不利于她下手,想必這樣的話麗妃又何必費(fèi)盡心思帶王爺抄近路?” “那好,聽容容的?!闭f話間,花花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著吐魯番的方向跑去。 果然,沒跑多久,花花和花容容就漸漸進(jìn)入了戈壁,周圍的植物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雜亂的石頭。 走了沒一會兒,逐漸松軟的土地上果然又雜亂的馬蹄印子和車轅壓過的痕跡。 “看來就是這里沒錯了,咱們跑快點,相信一會兒就能夠追上他們。”花容容這才放下心來,只要找對了路,自己就能一路跟著上官晨,相信以花花的能力,保護(hù)上官晨不是問題。 剛說完,前方天空上便升起一枚皇家專用的信號彈。 “不好,王爺有危險了?!被ㄈ萑菪闹幸痪o,沉聲說道。 “花花,還能再快點嗎,王爺遇到危險了?!被ㄈ萑菡Z氣中明顯透露出一絲著急,花花快馬加鞭,向閃光燈的地方飛奔而去。 麗妃點燃信號彈之后,一顆心緊緊的提在胸口處,緊張的等待著死士的到來。 這時候正是守衛(wèi)最為薄弱的時候,將軍已經(jīng)帶走了一半的人出去尋找水源,而剩下的這些人經(jīng)過一上午的暴曬和干渴,別說是作戰(zhàn)了,恐怕是連逃命的體力都沒有了。 這場仗,麗妃基本上可以說是穩(wěn)贏。 干涸的地面在太陽的暴曬之下本來就熱的人發(fā)暈,幾道箭頭上燃著火的飛箭砰砰兩聲射上馬車,溫度早已經(jīng)超標(biāo)的馬車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 麗妃沒想到那死士竟然直接攻擊馬車,頓時嚇了一跳,尖叫起來:“來人啊,馬車著火了!” 原本剩下的幾個侍衛(wèi)頓時大亂,沒有人指揮,他們只下意識的擺出攻擊陣型,卻架不住燃著火的飛箭接連不斷的射擊過來,也顧不得還在馬車?yán)锖艟鹊柠愬?,幾個人潰不成軍,各自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 “上!”幾個身著白衣的刺客快步?jīng)_上前來,一把掀開車簾,看到馬車之中只有一個麗妃之后,頓時大驚:“不好,三王爺不在這里?!?/br> “你們快救救我,咳咳?!丙愬粷鉄焼艿弥慰人裕情T口已經(jīng)被烈火所包圍,她根本就出不去,對著那刺客說道。 “對不起麗妃娘娘,我們只接到命令刺殺三王爺,并沒有要解救您的命令,您還是自求多福吧?!睘槭椎囊粋€刺客生硬的說道。 隨即便將手中已經(jīng)燃燒的車簾放下,一行人開始向四周搜索,務(wù)必要找到王爺將他滅口。 “你們怎么能這樣?我是皇上的愛妃,皇上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們的!”麗妃被煙熏的喘不上起來,兩只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皇上會這么對待自己。 “救命啊!救命??!”麗妃拼盡全身的力氣,呼喊著。 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先前還在幻想今后進(jìn)入皇宮了等待自己的美好生活,此時全部都在著濃重嗆人的黑煙里煙消云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快!王爺在這里!”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幾個刺客都飛快的向后面跑去。 上官晨手中拿著一把寶劍,卻早已經(jīng)忘記了該如何用它,被刺客堵在了一塊大石頭面前。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上官晨厲聲問道,身上竟然撒發(fā)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哼哼,都要死到臨頭了,還問這個做什么,三王爺還是去問閻王爺吧?!睘槭椎拇炭屠浜咭宦暎⒉徽J(rèn)為上官晨還能活著出去。 “就是因為死到臨頭了,才更想知道究竟是誰看本王不順眼,本王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鄙瞎俪可詈粑Φ氖棺约罕3制届o,聽著馬車?yán)稃愬膽K叫聲,上官晨不禁感到一絲悲哀。 看來皇上只不過把麗妃當(dāng)做一個棋子,用過了之后就沒有再留著的必要了。 “哼哼,反正也快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皇上的死士,專門為皇上辦事,你蓄意謀反,皇上怎么能留你活在世上!”說著,便揮劍對著上官晨砍了上來。 “等等!”上官晨急忙抬手去擋,夾帶著風(fēng)聲的利劍頓時看在上官晨胳膊上,鮮血瞬間染紅了一大片衣服。 “我還有最后一個心愿,壯漢如果能滿足我,本王感激不盡。”上官晨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盡量的拖延著時間,心中暗暗祈禱,將軍怎么還不來? 從一開始,麗妃纏著自己死活要跟著一起去邊疆,上官晨心中就染上了一絲疑惑。 再加上花容容曾經(jīng)也提醒過自己,更是讓上官晨心中警醒了一些。 下令讓將軍帶著人出去尋找水源,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上官晨只是想測試一下麗妃,看看她此行執(zhí)著跟來究竟是什么目的。 而實際上,上官晨下令要將軍帶著幾個侍衛(wèi)到不遠(yuǎn)處的營地借兵,只是都這個時候了,將軍還沒有回來,上官晨只好盡量的拖時間,努力的保持著冷靜罷了。 那刺客首領(lǐng)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什么心愿?” “還望我死了以后,你們不要為難我的王妃。”上官晨臉色更加嚴(yán)肅,抬眼直視著那刺客首領(lǐng)的眼睛,身上散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氣勢,讓人無法拒絕。 那刺客隨即將視線移到一旁,不再看上官晨,說道:“我的命令只是殺掉你,其它人不再我的刺殺范圍之內(nèi)?!?/br> 說完看向上官晨:“你現(xiàn)在可以安息了吧?!?/br> “不要!”一個尖銳的女高音從上官晨身后響起,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飛撲到自己面前,擋住了那刺客的致命一劍! 花花眼瞅著那刺客揮劍刺傷了花容容,鮮血已經(jīng)將雪白的衣服染的通紅,頓時大怒,也忘了要隱瞞身份的事情,一個飛身上前,擋在花容容和上官晨前面,雙眼通紅的盯著對面的刺客們,一步一步的逼近過去。 那些刺客被突如其來的一個絕美男子盯得心中慌亂,不約而同的微微向后退去。 “呵呵,還知道害怕?那就好,這樣打起來才夠刺激!”花花仿佛變了一個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股寒氣之中,炎熱的午后,刺客們竟然被花花盯得打了個冷顫。 “上!”為首的刺客強(qiáng)忍住巨大的壓力給自己帶來的震懾,吞了吞口水之后狠聲說道。 身后卻沒有一個人隨著他的話往前沖。 即便是皇上精心培養(yǎng)的死士,也都有七情六欲,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還是會本能的害怕而后退。 “呵呵,怎么,害怕了么?”花花嘴角勾起一絲邪笑,與先前純潔的美麗不同,此時的花花,從未有過的妖魅,漂亮的雙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漆黑變成了猩紅色! 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閃閃發(fā)光的弓,從弓身到弓絲都寒光閃閃,看的人心里直發(fā)毛。 花花優(yōu)雅的伸出細(xì)長白嫩的手指,彈琴一般拉動弓絲,空氣中頓時有一束光芒凝聚成箭的形狀,鋒利無比! “容容!榮榮,你沒事吧?!鄙砗笸蝗粋鱽砩瞎俪烤o張的聲音,上官晨懷里抱著已經(jīng)變成血人昏迷過去的花容容,急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