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禁忌之源2
說罷,花花徑自走到那座宮殿前,沉默了片刻。 “說真的,我們該如何進入那?”玉姬問,“我們總不可能就在這干等吧?” “不急!”花花回首,微微勾起唇角,看向花容容,“因為設(shè)下的結(jié)界,只有她才能解?!?/br> 花容容聞言皺眉,“結(jié)界?這禁忌之源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墻么?”她卻是毫無頭緒,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一切是什么?!凹热荒阕苑Q是我,那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的確是知道,但你要知道,我只是一縷魂魄。這個結(jié)界的強大,單是我一縷沒有實體的魂魄根本就沒辦法解開。相信你自己,既然是你設(shè)下的,你會知道怎么解開?!被ɑㄕJ真說道。 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花容容倍感壓力。毫無預(yù)兆的穿越了,然后攤上個那么復(fù)雜的身份。一連串的事情緊隨而來,她連喘口氣的時間的沒有,更別說去理清這些事情復(fù)雜的關(guān)系。莫名其妙出來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說著些讓她覺得自己精神的分裂的話,就算她接受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想起那些所謂的過去! 大約是看出她心里所想,上官晨低聲道:“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如果她說得沒錯,至少你意識里對這些還是有模糊的印象?!?/br> 見上官晨也這么說,花容容只好點點頭。 而一直沉默的的族長這時候也開口了:“我能跟著你們一起進去嗎?至少讓我知道,族人一直守護的是什么?!?/br> “可以!”上官晨看著他。 “誰和我一同走過去。”沉吟片刻,花容容抬首問道,單是她一人,她并不知道拿到看不見的墻在哪。 “我吧!”夜淵自告奮勇,“上官晨和玉姬身上都有傷。” 夜淵走上前,跟花容容并肩走向禁忌之源。眾人都緊緊地看著他們,臉上都略微浮現(xiàn)緊張的神色。 花容容毫無壓力的往前走,而夜淵則不然。每走近一步,他就越明顯感到那股強大的力量排斥著他,心口好像被什么重重壓住要窒息那樣。 “等下!”夜淵的額頭,已然冒出細密的汗珠,“沒有辦法再走得更近了,這里已經(jīng)是極限。” 而花容容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適,她一臉輕松地看著夜淵有些慘白的臉。然后神色跟著凝重起來,她沒有繼續(xù)往前走,生怕自己在往前一步,又讓他們等上一天。 而此時,夜淵大概也支撐不住了,身子往后一飄,登時退去幾步遠。站定之后,他撫著心口喘息?!疤珡姶罅?,我從未感受到這樣強大的力量。我拼盡全力,卻始終不能抵抗其半分。反倒是那種被壓制的感覺越厲害,太邪門了?!?/br> “可我完全沒有感覺?!被ㄈ萑輸倲偸?,表示無法體會。 上官晨也皺起濃眉,“難道是越強則強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花容容當即說道:“夜淵你是不是一直運功戒備著周圍?” 夜淵點點頭,“這是習以為常的,只要未知的,都必須謹慎。” 花容容猛地拍手,“大概就是這樣了!我一直沒有運功!要不你試試,不動用體內(nèi)的真氣走過來。” 出人意料的是,上官晨第一個走過來。然后眾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上官晨真的沒有被彈出去。他定定站在,一點事情也沒有。只是,他仍舊無法到達那宮殿的臺階。 剛剛浮現(xiàn)的驚喜,很快在花容容臉上消逝。進不去,就算走近也只是白搭呀。 “花花,到底要怎么才能走進去。你說一下不行嗎?”花容容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有些不耐煩。 本來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已經(jīng)讓人很煩了,如今明知道他們急于進去,而她卻賣著關(guān)子裝神秘?;ㄈ萑萦X得自己沒有那么好的脾氣,她只是她自己,為什么要受別人的掌控? 花花有些驚詫花容容的態(tài)度,自從她出現(xiàn)以來,花容容一直都是看起來很客氣的,現(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翻臉的跡象!說實話,她并不敢完全將花容容惹毛。她只是一縷魂魄,如果回不到花容容的身體內(nèi),她很快就會灰飛煙滅。這么上千年來,她已經(jīng)完全是一個有自己思想、情緒的魂魄了,而不再屬于花容容。所以,她們從來沒有該有的默契。 “你真的不說?”花容容冷聲道。 花花笑笑,“算了,讓你想起一切也不急于一時。紫宸心,就是那個結(jié)界的鑰匙!” 紫宸心?花容容忍不住抽搐著嘴角,“又是紫宸心!難道讓我把心挖出來?”她真的很想罵臟話,要不是這個破什么鬼心,她現(xiàn)在絕對過得很安然。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傳說,她失去了該有的平靜,一直都處于風口浪尖之上,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著別人。說真的,這樣的生活好累,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寧愿自己只是有顆平常而又健康的心! “挖出來?那你還能活嗎?”花花一臉鄙視,“斂神凝氣,心神合一,用意念去控制你所擁有的力量!” 花花說這話的同時,感到一邊有道讓人如至冰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某人。只是,對于那個人人敬畏的上官晨,花花卻對他一點懼意都沒有。 聞言,花容容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照著她所說去做。 自那天她以為上官晨死了開始,她就感到自己體內(nèi)好像一直都有什么力量在亂竄著。這種感覺她以前也有過,但是沒有那么強烈。每每到了半夜,她總覺得有什么要從四肢百骸蹦出來一樣,折磨得她十分痛苦。但為了不讓上官晨察覺異樣,她硬生生地強忍下來。 而此時照著花花所說的,她漸漸感到那股力量好像平和下來,沒有那么霸道了。她慢慢地用意念指引著那股力量,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能控制了。心中不禁有些欣喜,剛才的狂躁,好像也平息了不少。 于是,上官晨他們發(fā)現(xiàn),花容容的眉心的印記又深了一些。周身開始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色光芒,始終都沒有散去。 漸漸的,那道光芒變亮了,與祭臺的幾根柱子發(fā)出的光芒相輝映色。仿佛有吸引力一般,花容容周身的紫光慢慢地投射向那幾道光芒聚集處。 驀地,光芒大作,眾人紛紛抬手護住眼睛擋住那刺眼到極點的光芒。轟然一聲,似乎有什么倒塌了,然后眾人很明顯地感到那刺眼的光芒消失了。大家不約而同地放下手,對眼前的一幕震撼不已。 依舊是那座宮殿,那道門。但截然不同的是,剛才他們看到的僅僅是一座宮殿而已,如今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就如同來到了世外桃源那般,鳥語花香,到處雕樓畫棟,小橋流水。 花容容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仙境也不過如此而已。 “這,這是怎么回事?”花容容結(jié)巴起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一邊的花花卻是沒什么情緒波動的,“這就是禁忌之源,既然設(shè)下結(jié)界,那么你們看到的必然是障眼法。” “能進去么?”花容容問,她試探著倒著走過去,不過依然像剛才一樣,走進禁忌之源就看不到他們了。她心中一驚,正想退出去的時候,上官晨他們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 花容容見狀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否則他們又該擔心了。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說話,緊跟著有不速之客了。 看著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花容容頓時有種甩不掉牛皮糖的煩躁。他不是離開了烏蘭嗎,怎么居然還在? “我的meimei,你怎么就拋下你兄長呢?”花無眠嘲諷地笑笑。 “我說上官晨,你也會被人算計!”夜淵瞥著他,眸底滿滿的玩味。 上官晨僅是平靜地反問了句:“是嗎?”臉上飛快地掠過令人無法察覺的深意。 “我們倒是被你騙了?!被ㄈ萑堇淅涞氐?,昨日花無眠那驚恐的模樣,任誰都相信他真的被嚇得魂飛魄散。沒想到,卻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了。 “兵不厭詐,這也是你們教的?!被o眠勾起唇角,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凹热晃覀冏罱K的目的都是這里,如果你們不想烏蘭被滅族,最好讓我活著走出去!否則,我就真的不信,你們幾個能護得住烏蘭一輩子!” 玉姬倒是很不留情面:“我說你堂堂一國王爺,那晚被成那德性不可能是裝的!不過很顯然,這里有對你來說比一切都重要的東西。我們不殺你,不過,你想得到的,絕對不會落到你手上?!?/br> 聞言,花無眠眼底掠過陰狠,“你想怎么樣?” “我們不想怎么樣,就是不想讓你如愿而已?!币箿Y云淡風輕地道。 花無眠被氣得七竅生煙,而他偏偏不是他們的對手。自己帶來唯一的邪術(shù)師,因為血祭反噬早就死了。如今站在他們身邊的,都是些功夫略低于他的親信而已。 冷哼一聲,花無眠不再和他們說話,帶著自己的親信徑自走上宮殿的臺階。 上官晨他們也不阻止他們,任由他們離去。 “他們想要什么?”花容容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低聲問道?!八坪跛麄冎赖模任覀兏?!要不要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