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今夜你有血光之災
蘇丞相不怕死的往前一步:“皇上,立國時的戰(zhàn)事陰影在民間仍舊沒有退去,此時若是貿然對予國開戰(zhàn),臣只怕,前朝那些余孽會伺機而動?!?/br> 聞言,皇帝沉吟片刻,臉上的怒意消去不少:“那依愛卿所見,如何處理這事?” “皇上,此時并不能就此證明是予國所為。予國也絕對不會承認,雖然玉姬是予國人,但予國也可以一口咬定,玉姬是江湖中人與朝堂無關。到時候,理虧的依然是我朝。如今唯一確定的是,三王妃是清白的。”蘇丞相道,頓了頓:“予國如今也并不希望戰(zhàn)事,這兩年的旱災,已經讓予國無力應付戰(zhàn)事。臣相信,過兩天予國定會派來使者以示友好?!?/br> 上官晨聽了蘇丞相那段話,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那此事就依愛卿所言,暫且壓下。這筆賬,朕會跟予國算的?!被实劾淅涞?,“你們下去吧?!?/br> 上官晨的手握成拳又松了,父皇居然裝糊涂,對花容容的事只字不提!他正在想該怎么提這件事,蘇丞相卻搶在他前頭了。 “皇上,既然三王妃是被誣陷,您看?” “哦,瞧瞧朕這記性,差點忘記了容容,”皇帝笑著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但很快他又說道:“容容雖然無辜,但也該給她個教訓了。晨兒,讓容容在天牢呆幾天,看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那么大意,竟讓下人算計了去。” 聽到皇帝這話,上官晨雖怒卻不能言。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父皇的用意,其實還是因為對他不信任!只能接受謝恩,緊接著退了出去。 在三人的身影消失后,皇帝的眸子掠過一抹異色,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上官晨走出御書房后,正欲回去王府找人查查更多關于玉姬的事,蘇丞相卻叫住了他。 “三王爺留步?!?/br> “相爺何事?”上官晨聞言轉身,蘇丞相剛才為什么幫他,上官晨一時也尋不到頭緒。 “三王爺,國事為重?!碧K丞相不著痕跡地說了句。 上官晨是明白人,他馬上清楚蘇丞相的意思。難怪能爬到丞相的位子,蘇丞相果然有一套。姑且不說他的心機如何,但事事先以國事為重,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相爺所言極是,國事為重!”上官晨微微一笑,“不知相爺今天可有雅興陪本王小酌一杯?” 蘇丞相喜逐顏開:“恭敬不如從命?!?/br> “請!” “請!” ——分割線—— 花容容很無聊,聒噪的夜淵在說了一堆宮中八卦之后,好像也累得睡了去。 她越來越懷疑夜淵的身份,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的宮廷隱秘呢?而且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漸漸的有些相信,上官玉不是皇帝兒子這件事。 上官玉很像淑妃,非常像!不管怎么看,上官玉都找不到與皇帝相似的地方。淑妃八面玲瓏,很懂得討好皇帝。而且,皇帝寵愛上官玉,似乎是因為淑妃的關系居多。 如果上官玉不是皇帝的兒子,淑妃為什么不殺了夜淵?是因為夜淵身上有些她非常想知道的秘密,所以淑妃不能殺他? 天啊,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為什么牽扯的人越來越多呢?如果事情在這么發(fā)展下去,她和上官晨的明天在哪里? 只怕到時候,上官晨首先會被害死。 如此險惡,她還能如此逍遙的生活嗎?她的命,時時刻刻在刀刃上?;ㄈ萑菰绞敲靼鬃约旱奶幘?,越是心疼上官晨。這么多年,他一個人是怎么面對那些過來的呢? 宮斗,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斗的。上官晨的母妃德妃,生性比較淡漠,根本不懂如何討好皇帝,難怪上官晨如此優(yōu)秀卻一直被皇帝忽視。相比上官玉,顯然上官晨才是那個能把國家治理好的人??上?,皇帝雖然還沒公開宣布,但誰都看得出來,上官玉才是皇帝心中的皇儲。上官晨的淡漠,也是皇帝的忽視造成吧! 想到這,花容容忍不住幽幽嘆氣。 “你嘆什么氣呢?鬼催命一樣!”夜淵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睡意。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沉思中的花容容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是夜淵說話之后,才稍稍平靜了一下。 “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花容容埋怨地道。 夜淵呵呵傻笑:“我不是人喲,我是神仙!” “……” 還沒睡醒,在說夢話!花容容斷定。 不料夜淵卻翻身坐起來,臟兮兮的臉上只有那對眸子如此明亮:“花容容呀,今天怎么沒有酒,你不是要請我喝酒嘛?” “他們沒帶酒,我也沒辦法呀?!?/br> “晚上喝點酒好哦,說點醉話嚇嚇他們也不錯!”夜淵扯著自己的頭發(fā),自言自語。 已經習慣了他的瘋樣,花容容很自然的選擇無視。 不過夜淵卻不讓她無視,他又神秘兮兮地趴在鐵欄上:“花容容,剛才上官晨和上官玉來這里哦。” 聽到上官晨的名字,花容容條件發(fā)射地抬首問了句:“你怎么知道?” “哼,說了我是神仙,你不信!我會算,而且,還有只老狐貍跟個不男不女的!”夜淵不滿花容容不信他,“不信我你遲早會吃虧的?!?/br> “好吧,神仙,你算算我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吧?!被ㄈ萑莘笱艿?。 聞言,夜淵果然坐直一臉認真地掐著手指,片刻之后煞有其事地道:“最多不過三天!不過,”他掐著的手指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有些沉重:“花容容,快想辦法讓你的上官晨馬上將你救出去!否則你晚上會有血光之災,還是必死無疑那種!” “胡說八道!”花容容佯怒,心中卻開始不上不下,隱隱也冒出種不好的感覺。 夜淵生氣了:“告訴你不信,死了活該!” “我們那么近,我有血光之災,難道你還能幸免?” 夜淵抓抓頭發(fā),“說得也有道理,喂喂,讓上官晨也救我一把。我還不想死呢,酒rou也沒吃夠” 她就知道跟夜淵溝通是白搭的,夜淵那種跳躍性思維實在太奇葩了。只是,她不是更奇葩嗎,居然能平靜地跟他說了那么久的話還沒發(fā)瘋。 晚上,是不是會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