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你沒資格講條件
“那人似乎一早就發(fā)現(xiàn)屬下在追他,一直不緊不慢,與屬下保持距離。當(dāng)屬下追到城郊時,他突然消失了。屬下四下搜尋過,都沒發(fā)現(xiàn)那人的蹤跡?!睙o影跪在那,細(xì)細(xì)將追蹤的情形稟告。 “此人武功竟在你之上?”上官晨震驚不已,無影的功夫在江湖上絕對排在前面,居然還讓一個活人從眼皮下逃走? “屬下無能?!睙o影請罪,這是他第一次遇上高手。 無蹤卻比無影順利許多,那兩人雖是頂尖的殺手,武功卻是不如無蹤的。無蹤說,那兩個殺手一路直往西去。在城郊那片楓樹林失去了蹤影。無蹤查探過,這楓樹林里有個別莊,叫楓雪莊。無蹤一開始懷疑那兩個殺手是躲進(jìn)了那個別莊。只是他進(jìn)去搜查過,發(fā)現(xiàn)這個別莊只是一般商賈的住處,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隨后無蹤又在楓樹林里仔細(xì)巡查,發(fā)現(xiàn)這個楓樹林深處有些怪異。那里的楓樹都有規(guī)律的分布著,似乎是個陣法。無蹤到了那,便沒在繼續(xù)前進(jìn),返回王府。 “楓雪莊?”上官晨微蹙著眉,若有所思,“那你們看出了那兩個殺手的的來歷嗎?” 無影無蹤相視一眼,無蹤開口:“回王爺,那兩人的招式與絕殺樓無異。只是,屬下懷疑是有人冒充絕殺樓的殺手,嫁禍。絕殺樓有規(guī)矩,只殺江湖人。王妃,她并不是江湖中人?!?/br> 絕殺樓?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第一殺手組織?誰這么大膽,敢跟絕殺樓對著干? 事情,似乎有些有趣了。 上官晨有些期待,下個月去衛(wèi)國的精彩了。他相信,這些人還會再次出現(xiàn)的。因為,花容容還沒死。 “還有件事,”無蹤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說。 “說!” “屬下,好像見到了薛小姐。就在那兩個殺手進(jìn)楓樹林的時候,有個與薛小姐很相似的人接應(yīng)?!?/br> “秋兒?”上官晨的眼神倏地凌厲起來。 “雖只看到一眼,但絕沒看錯,那女子與薛小姐有九成的相似?!睙o蹤篤定地道。 秋兒,你真的沒死?而且還躲起?你這么做,是為了誰?上官晨微瞇著眸子,拳頭漸漸收緊。 “徹查這件事!”上官晨沉聲命令。 無影無蹤立即領(lǐng)命出去,阿力也告退出去。 上官晨狠狠地一拳捶在書桌上! ——分割線—— 三天后 花容容感覺自己在做夢,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不是在柴房而是她之前住的那個房間。 她忍不住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又閉上眼睛,隨后再次睜開,仍舊不時在柴房。她什么時候回到這里來,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正在發(fā)呆的時候,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眼生的小丫鬟端著洗臉?biāo)M(jìn)來,見花容容打量著她,怯怯地上前行禮:“見過王妃?!?/br> 花容容本想自嘲,她如今算什么王妃?但是看到小丫鬟的模樣,又不忍了。微微一笑,“我不是王妃,小心禍從口出。” 小丫鬟見花容容不兇,便又大著膽子說了句:“王爺是讓奴婢來服侍王妃,所以您還是王妃?!?/br> 上官晨讓她來的?花容容不禁對這個小丫鬟起了戒心:“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奴婢叫小奴?!毙⊙诀吖ЧЬ淳吹鼗卮?。 花容容再次打量這個小丫鬟,看起來十三歲左右,模樣倒是挺可愛的。花容容不知道上官晨葫蘆賣什么藥,便問小奴:“我不是在柴房嗎,什么時候來了這?” “王妃,奴婢也不清楚,早上阿力總管才讓奴婢過來的?!毙∨?。 看來她在這個小奴這也問不出什么,花容容索性沉默。掀開被子起身,這大起大落她有些不習(xí)慣。這些日子不是馬廄就是柴房,不是服侍畜生就是被人當(dāng)畜生服侍。哼,誰知道下一刻,又是什么? 她是爛命,沒有這種福氣享受。 小奴見花容容也不喊她服侍更衣,而是徑自走到屏風(fēng)后洗臉,以為花容容生氣,不禁急了:“王妃,還是想讓奴婢服侍您更衣吧。”大家都說這個王妃不是好東西,但小奴卻覺得這個王妃并不像他們說的。起碼,她沒有對她呼來喝去。 “小奴,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自稱奴婢,我也是奴婢一個!還有你們的王爺,已經(jīng)休了我,我不是什么王妃。”花容容潑了一些水到臉上,淡淡地道。 抬首看看了對面銅鏡中自己的模樣,指印仍在,臉頰還未消腫?;ㄈ萑萑滩蛔±湫Γ@張臉,可真的被毀得徹底。麗妃下這么狠的手,不知道她的臉還不會恢復(fù)。 “王妃,是不是奴婢惹惱了王妃?”小奴惶恐地跪著進(jìn)來。 花容容看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不由得心軟起來。小奴怎么看還是個孩子,想想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重。便半蹲下來將小奴扶起來,“小奴,記住,你我都是平等的,沒有誰高貴低賤。以后你不用在我面前自稱奴婢,我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小奴不可置信地望著花容容,王妃居然說跟她平等?她沒聽錯?花容容在她心底的形象頓時高大起來,她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自小就被灌輸自己身份低下的思想,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她不是低賤的奴! “王妃~”小奴感激得說不出話。 花容容有些好笑,她說了只是句再正常不過的話,這個小丫頭居然能激動成這樣。 封建思想,真的殘害人呀。 “小奴,以后在這不用拘束。只是有外人的時候,你就記住自己改做什么。” “奴……小奴知道了?!睆哪且豢唐穑∨珱Q定,這輩子永遠(yuǎn)忠于花容容。因為花容容是唯一一個,不把她當(dāng)做卑賤的下人看待。 花容容讓她下去,她并不會相信這個丫鬟。王府已經(jīng)隱藏了太多的人,誰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只有表面單純而已。 救她的人,會是上官晨派來的嗎? 小奴走出去沒一會,又敲門進(jìn)來。她遞給花容容一個小罐子:“王妃,這是阿力總管叮囑小奴給你,說是對你臉有好處?!?/br> 花容容接過來,笑笑:“我知道了?!钡刃∨叱鋈ィㄈ萑莶糯蜷_剛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淡淡的香味,很是清爽。 刮了一點輕輕擦在臉上,冰涼的感覺瞬間滲透,臉?biāo)坪跻矝]那么痛了。 這個藥膏,想必是上官晨送的吧。花容容冷笑,打一巴掌還給個糖吃?上官晨葫蘆里賣什么藥?拜他所賜,她現(xiàn)在是個人人都看不起的賤女人。他還想怎么樣呢?那一紙休書,什么時候會給到她手上? 花容容無所事事地在房間發(fā)了一天的呆。 傍晚時分,上官晨卻來了。 “見過王爺?!被ㄈ萑莶槐安豢旱男卸Y,卻從頭到尾都不看上官晨一眼。那淡漠的模樣,令上官晨有些窩火。 上官晨坐到矮塌上,讓花容容也坐下來?;ㄈ萑輩s淡淡地來了句:妾身不敢。上官晨正欲發(fā)作,可看到花容容的臉,他硬生生地壓下那股怒意。 “你恨我?” “不敢。” “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上官晨被她冷漠的樣子徹底激怒,倏地起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道:“你說不敢,卻背著我去做的事還少嗎?” “王爺說什么是什么。妾身有罪!” “你……”上官晨氣結(jié),深深吸了口氣,想起自己來不是和花容容斗嘴,緩緩神色:“在前去衛(wèi)國前,你好好呆在這里,一步不許離開?!?/br> 花容容聞言,笑了笑:“王爺是怕妾身耐不住寂寞,去勾引下人嗎?” “花容容!”上官晨低喝,“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你現(xiàn)在的處境嗎?你以為還有更好的辦法保你性命?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嘗試激怒我。我既然能保住你性命,同樣,殺你也易如反掌!” 花容容呆了一下。 他是在解釋? 上官晨見花容容不說話,又跟著道:“你是衛(wèi)國的公主,你更加清楚若是你在紫月國出了事,衛(wèi)國會善罷甘休?你若想看到兩國子民血流成河,盡管去使性子。衛(wèi)國的兵力,絕對比不上紫月國!” 花容容沉默了,她仔細(xì)的分析上官晨的話。上官晨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鄰國公主,可是她的身子還是衛(wèi)國的公主。她不能這么不負(fù)責(zé)任,讓兩國交戰(zhàn)。 “那殺我的人……” “只想讓紫月國跟衛(wèi)國交戰(zhàn),你很聰明,我相信你已經(jīng)明白了?!鄙瞎俪康氐?。 紫月國跟衛(wèi)國交戰(zhàn),唯一受益的,只有予國。予國處于偏遠(yuǎn)的西北,那里土地貧瘠。紫月國處于南方,土地肥沃,予國覬覦紫月國的富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好,你什么時候可以給我休書?”花容容思索一會,抬頭直直看著上官晨。 上官晨沉默。 “王爺,你已經(jīng)親口宣布休了我,你該不會想食言吧?我花容容也只不過是個尋常女子,我想要的,也只是自由自在的日子。爾虞我詐,從來就不是我想要的。我沒有那么多的精力算計得失,我只想簡單的生活。請王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