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曾慶華今天晚上也喝了大概有半斤,不過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離到底還差的很遠(yuǎn),看到韓易滿臉通紅的樣子,笑著過來拍了拍他的背,差點就把韓易肚子里的那點貨全給拍出來。連忙深吸了一口氣,才算是壓下了那種翻騰的感覺。 這時曾慶華就笑著開口道:“韓易先不忙著走,我們也上去捏個腳,順便醒醒酒?!?/br> 韓易點了點頭。 他的家道雖然不怎么樣,父親對子女的教育卻很嚴(yán),酗酒這樣的事是提都不要提的,現(xiàn)在喝得滿臉通紅,腳底都有些發(fā)軟發(fā)飄,這個樣子也確實不好回去。 雖然說今天的情況特殊,是為了陪客,但是卻也不好解釋這些客人的身份,到時候又多出事來,還是等酒氣稍退了些才回去的好。 到了樓上的包廂之后,韓易躺倒在椅子上,頭就有些發(fā)暈,知道是酒勁開始上頭了,這個時候就有兩個小妹走了進(jìn)來,韓易頭昏眼花的也看不清模樣,任由她們擺布,脫了鞋襪,把腳放進(jìn)了溫?zé)岬乃铮瑹釟鈧鬟f,讓人一陣放松。 過得一會,一聲柔若無骨的纖細(xì)小手小心地把他的腳抬了起來,抱到了懷里,隨之輕揉軟捏,一種舒爽的感覺馬上涌了上來,讓韓易舒服得差點就要呻吟出聲,幸好自制力還算好,勉強克制住了。 朦朧間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韓易隱約地感到那雙小手換了另一只腳,此時,他的酒意也醒了一些,就把眼皮睜開了一點,落眼處是一頭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頭低著,看不清臉容。 躺得久了,背后有些酸麻,韓易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腳也隨之輕抬了一下,沒想到從腳趾一下子傳來了一種極度柔軟彈性的感覺,那種異樣的觸感一下子就如電流般涌進(jìn)了心頭,讓人心跳加速。 那個女孩倏地抬起頭來,映入韓易眼簾的是一張清麗脫俗的臉,很年輕,還帶著一絲稚氣未脫的青澀,臉形削瘦,略顯蒼白,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只是一瞬,那張臉馬上又低垂了下去,好象是若無其事般地繼續(xù)在韓易的腳上揉捏起來。 “難道剛才碰到的地方是……”韓易心里有些慚愧。他敏感地察覺到那個女孩把他的腳丫子不經(jīng)意地輕輕向外挪了一點。 “韓易,你怎么樣?現(xiàn)在好多了嗎?”身邊傳來曾慶華的聲音。 韓易這才發(fā)覺原來曾慶華就躺在他不遠(yuǎn)處,可能是看到他這邊身子有了動靜,才出言相詢。 “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謝謝曾大哥關(guān)心?!表n易答道。 曾慶華輕笑了一聲,說道:“你的酒量不錯啊!我看你今天至少有八兩了吧?” “呵呵,都是曾大哥的貴客,我總不能在那里扮木頭吧,怎么得也要給曾大哥你掙個臉啊。”韓易笑道。 “嗯!這幾個人和我的關(guān)系都不錯,你今天也算是混個臉熟了,以后有事的話,就可以直接找他們,也省了許多麻煩,你也知道的,他們這些人下鄉(xiāng)的機會多?!痹鴳c華說著笑了起來。 韓易心領(lǐng)神會,也隨著笑了。 機關(guān)單位就是如此,尤其是領(lǐng)導(dǎo),出了名的雙多:一個是開會多,一個下鄉(xiāng)多。要真的正經(jīng)去找,沒門路,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也見不到人影。 兩人笑了一下,曾慶華就開口問道:“噢,韓易,你是怎么會認(rèn)識邱興文的???” 這周首頁推,吼!吼!希望各位兄弟們能夠頂起,票票和收藏多多,太極拜謝,送上二更。 第二十七章 點子 早在酒席上的時候,韓易已經(jīng)把這個問題的答案想了好多遍,他就料到曾慶華遲早會問起。 說起來他和邱興文也不過是點頭之交,雖然邱興文是比較看得起他,就如曾慶華般,但又有所不同,曾慶華之間至少是還夾雜了羅輝的關(guān)系,而和邱興文卻是空空如也。 不過經(jīng)過今天晚上的事,韓易隱約也有些知道邱興文的背景了,至少是大有來頭。 不管如何,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優(yōu)勢,如果不能抓牢,怕是一瞬即逝。 聽到曾慶華的問話,韓易故意裝作了隨意地說道:“我和邱大哥認(rèn)識也不久,一起也就見過幾次面,說起來也是湊巧,前幾天就在碧輝酒店門口碰到了,沒想到還麻煩他特地請了李副局長幫忙落實我這報到的事呢?!?/br> 韓易這番話雖說得不盡實,卻也和事實相差不遠(yuǎn)。 也正因為如此,反而是讓人心頭生疑。要知道有時候越是真話,越是會讓人生出無限的想象,所謂真真假假,也大概如此吧。 韓易隨老頭那么長的時間,這個道理卻還是懂的。尤其是最后那句話,卻是韓易特意點出的,因為那個事實許多眼睛看到的,反而增加了話語的可信度。 果然,聽到韓易如是說,曾慶華略顯狐疑地瞥了韓易一眼,看他的神色卻又不似說謊,而且韓易確實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心里就存了個念頭,以為韓易之所以能和邱興文搭上線,也許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師門的關(guān)系吧! 曾慶華不禁有些感慨韓易的好命,心里竟然隱約還有些微的嫉妒,比起他們這些從底層一步步慢慢爬上來的草根來說,要想得到一個大有背景的靠山,付出的艱辛不可想象。 收拾起心情,曾慶華哈哈笑了說道:“你能認(rèn)識邱興文確實是好事,你要知道邱興文在樂云雖然是不顯山不露水,可是要是去中海市,誰不知道樂云的邱興文,他可是暖州商會在中海的理事長,還是中海市連續(xù)幾屆的人大代表和政協(xié)委員,真正的紅頂大商人?!?/br> 韓易聞言心里不禁一驚,雖然是對于邱興文的背景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暖州商人遍天下,暖州的商會也遍布全國各地,但是要說到份量,也是要看地區(qū)的。 中海市作為作為新興的金融中心,在世界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城市,也是世界各大跨國公司和財團(tuán)的首選登陸中國之地,用藏龍臥虎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但凡暖州商人能在那里混出點名堂的,無不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暖州商人的財力可是全國聞名,因此這個商會不僅僅是放在那里擺門面的,它更象是一個松散型的組織團(tuán)體般,把暖州商人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 很多時候,關(guān)于一些大型的商業(yè)投資,往往都是由商會牽頭組織,而如果中海市政府有什么發(fā)展項目需要和暖州商人接洽的時候,也往往是直接通過商會來聯(lián)系,能當(dāng)上中海商會理事長的人,除了巨量的財力之外,應(yīng)該還有良好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才能勝任。 韓易現(xiàn)在想來,自己和邱興文無意中搭上關(guān)系,還真的是高攀了。 說話間,負(fù)責(zé)韓易的那個小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手上的動作,動作輕柔地把韓易的腳放到了前面的軟皮墊子上,然后端著足浴盆轉(zhuǎn)身出去了。 從頭到尾這個小妹始終都是低著頭,除了先前那驚鴻一瞥之外,韓易就再也沒清楚見過她的面。 曾慶華點起一根煙,拿著煙盒向韓易示意了一下,韓易笑著伸手抽出了一根,拿起邊上茶幾放著的打火機點著了后,深吸了一口,感覺到那煙霧從鼻腔里直侵入肺部,再返回慢慢地從鼻腔吐出。 好久沒有抽煙了,一上口竟然還有點頭暈的感覺。 曾慶華吐出一口煙,思忖了一下,說道:“小易,你覺得我這個酒店還有什么潛力是可以挖掘的?” “???”冷不防曾慶華問出這么一句話來,讓韓易差點被煙嗆到了,心里很是奇怪曾慶華怎么會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 韓易思忖了一下,倒是也沒想出什么其他有新意的東西來,輕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也沒有什么,樂云市畢竟不像那些大城市可比,雖然消費力不錯,可是畢竟人口的基數(shù)擺在那里?!?/br> 曾慶華聽罷笑著點了點頭,他原本也沒期望韓易能一下子講出什么好點子來,要說點子,他手下的高級行政管理人員一大堆,高薪聘請過來可不是擺在那里看的。 有此一問,不過是心里有感而發(fā),隨口這么一問罷了。 能讓曾慶華心緒不寧的,就是碧輝公司每三年一次的區(qū)域管理人員大調(diào)整時間很快就要到了,現(xiàn)在剩下還有一年,內(nèi)部的考察和業(yè)績考核已經(jīng)開始。這個區(qū)域調(diào)整是碧輝公司一個獨特的管理手段,最根本的目的是為了防止那些高層管理人員在一個崗位上呆的久了,會形成拉幫結(jié)派的地域管理問題,從而影響整個公司的穩(wěn)定性。 這種方法,其實和軍隊的定期調(diào)防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權(quán)力制衡的一個有效手段。 而考核的內(nèi)容主要的是兩方面,第一就是忠誠度,碧輝公司對這個要求尤其嚴(yán)格。而第二個,就是業(yè)績,畢竟碧輝是開門做生意的,忠誠度相對來說只是一個虛幻的概念,有時候會因為高層的好惡而定,而業(yè)績卻是明明白白放在那里給人看的。 曾慶華得到的消息是,羅輝這次很有可能會被列入華東區(qū)的管理人員考察范圍之內(nèi),而作為羅輝的得力手下,他的眼光,則是瞄準(zhǔn)了省城空下來的位置。 當(dāng)然了,離真正調(diào)整的時間還有一年多,羅輝能不能上還是未知數(shù),曾慶華不可能在此時透露出如此的心思來。 韓易閉上了眼睛,心里卻在想著曾慶華剛才的問題?!坝惺裁葱枰倪M(jìn)的地方?”韓易的腦子里把樂云碧輝的一切布局過了一遍。 其實他心里也明白,作為一個經(jīng)營頂級俱樂部的娛樂公司,碧輝其實已經(jīng)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成熟的管理模式,要想在這個基礎(chǔ)上加以改進(jìn),怕是很難了。 韓易思來想去也沒有什么好頭緒,這時候煙頭燃到了底,韓易稍稍撐起了身子,把煙頭撳進(jìn)了煙灰缸里。 突然,嘩啦一聲,一個硬幣從韓易的口袋里滾了出來,在地上滑出了一道弧線,然后翻倒在地,韓易看著那顆硬幣,腦子里瞬間靈光一閃,一拍大腿,有些興奮地說道:“有了!” “什么事???這么興奮!”曾慶華饒有興致地笑著問道。 因為心里想著事,曾慶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剛才這一下被韓易著實嚇了一跳。 “曾大哥,我問個事。”韓易稍稍地坐起了一點,“我看過外面的那些賭場里都有放置那些什么角子機,棋牌機之類的東西,可是我在碧輝的俱樂部里怎么都沒看到???”韓易問道。 “哦,原來你問得是這個??!”曾慶華笑了一下解釋道:“你也知道,碧輝面對的都是那些高檔次的人群,象老虎機之類的東西雖然是賭場最基本的設(shè)備,卻顯得有些不上臺面,所有也就沒有增設(shè)了,不但樂云碧輝如此,全國的碧輝連鎖俱樂部也都沒有。” “哦!原來如此?!表n易自語道。 思忖了一下,韓易緩緩開口說道:“那如果不是在酒店內(nèi)部,而是在輔助樓或者其他的地方另外開辟一個出來進(jìn)行經(jīng)營的話,有沒有什么問題?” “怎么,你想搞這個?”曾慶華也坐了起來。 “是的?!表n易點了點頭,很肯定地說道:“我覺得這個東西如果經(jīng)營好了的話,應(yīng)該也有大利可圖。” 韓易這句話并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事實依據(jù)。 以前韓易還在學(xué)校讀書的時候,就曾經(jīng)接觸過那種最基本的跑馬機和水果機,這個玩意看似來錢的數(shù)目小,都是一塊兩塊的,可是它卻抓住了人一個最基本的博弈心理,很容易使人就如上癮般欲罷不能了,韓易同寢室的有兩個就曾因為迷戀這個跑馬機,一個下午竟然輸?shù)袅艘粋€月的生活費,最后是靠著同學(xué)的接濟(jì),足足啃了一個月的咸菜泡白飯才算是勉強度過了。 “而且我們還可以走多種經(jīng)營路線,不單單是放置老虎機和棋牌機,還另外放置一些其他各種的游戲機作為補充,使它變成一種類似游藝廳的模式?!表n易一邊理著思路一邊說道,“這樣做幾個好處,一來可以淡化掉媒體的眼球,二來也不會影響酒店的主體,只是把它作為酒店提供給住客閑暇消遣的一個補充的經(jīng)營項目。” “嗯!這個想法不錯?!痹鴳c華的眼睛一亮。 老虎機原名應(yīng)該叫角子機,是投放類似硬幣的角子來進(jìn)行押點數(shù)的,角子老虎機的魅力就在于以小搏大,常有意外的人收獲,投資小而收益大,而且cao作又簡單,很是受那些有獵奇心理的年輕人喜愛。 至于為什么又叫老虎機,大概是有人形容他那吃幣的口就象老虎一般,光吃進(jìn)去卻很少吐出來,隱喻如老虎般吃人不吐骨頭吧! 其實作為專業(yè)經(jīng)營賭場的人,對于這個項目所產(chǎn)生的巨大利潤曾慶華怎么不會心里有數(shù),但是如何以有效地手段推出,而不會對酒店產(chǎn)生負(fù)面的聲譽影響,才是一直讓曾慶華撓頭的地方。 沒想到韓易這么一說,卻是給他指出了另外一條道路來。 用游藝廳的概念來淡化老虎機的賭博本質(zhì),確實是一個妙招。他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游戲廳的營業(yè)執(zhí)照審批卻是很難,主要是文化部門的那關(guān)還有公安的那關(guān)比較麻煩?!表n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曾慶華的嘴角不禁浮上了一絲笑意,這個東西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對于他來說,卻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ps:今天上白班,所以起早更新了,請各位書友鑒定完畢之后不要忘記投票、收藏。拜謝! 第二十八章 小生意也能賺大錢 韓易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了凌晨,草草地沖了個涼后,幾乎是沒有多想什么就撲到在了床上。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七點,這才想起昨天下午因為有事,加上晚上被曾慶華留住了,也沒到何晴那里看看,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吃過早飯后,韓易就溜達(dá)著往車站走去。 也許是因為夏天的早上亮得早,才八點多的時間,車站里已經(jīng)人來人往了,熱鬧的很。韓易眼睛四下瞄了一下,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黃色的冷飲車子,正??吭谝粋€背陽的陰影處。 可能是因為早上的時間還不是很熱,韓易并沒有看到昨天那種繁忙的場面,只是偶爾有人過來買上一杯,有幾個韓易看著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買了冷飲后并不馬上離開,而是站在旁邊慢慢的喝著,間或拿眼睛瞄上何晴一眼。 今天的何晴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小領(lǐng)襯衫,頭發(fā)爽利地在腦后扎成了一個馬尾,更顯出一股青春脫俗的感覺,讓人看著就如十八九歲的女孩似的。 “早!”韓易站在那里欣賞了一會,看到何晴起身了,就走過去招呼了一聲。 “老板,你來啦!”何晴微笑著問候道。 韓易看過何晴的身份證,何晴的年紀(jì)比韓易還要大上三歲,關(guān)于這個稱呼,韓易和何晴提過幾次,讓她不要叫他老板,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不過何晴卻堅持這樣的稱呼,好象是叫順口了,韓易無奈之下也只好任她了。 “你這么早就出攤啦!罐頭和冰水從哪里來的?”韓易好奇地問道。 “哦,是于榮早上給送過來的?!焙吻绱鸬?。 “呵呵,沒想到這個死胖子倒是挺積極的,看來找個美女過來的好處果然多?!表n易在腦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