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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來自一千年前在線閱讀 - 第164節(jié)

第164節(jié)

    “你如何能理解我的感受,這兩個月的時間,每當我想到林箋可能早就已經(jīng)死去,我的心臟就像被生生撕開一般!一想到林箋可能是死于某種陰謀,我就恨不得將那見不得光的家伙碎尸萬段。我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期待什么,期待林箋還是我的meimei,還是在期待能親手抓到害死她的兇手!我知道,這么做不管結果如何,我都無法再回到當初。但是,格蘭夏爾,我不能因為林箋是我的meimei就對她心軟,這不僅僅是個人的問題,這是有可能會危及到人類安全的大事?!?/br>
    林默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背影依舊挺拔,言語卻不再冷硬。他循循的說著,竟似一位和善的老師在教導自己毫無耐心的學生一般。

    格蘭夏爾久久不語,終是看著那顯得孤寂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而站在另一個角落的方哲,感覺到自己的眼角已經(jīng)潮濕了起來。以現(xiàn)在的科技手段來說,可以沖擊所謂第二體的技術就只有精神沖擊波,他不希望林默元帥使用這種手段的原因只是怕事后被林箋少將打擊報復,但是在內心深處,他也認為這是最有效的手段。而此時看來,面對著林默元帥的高大偉岸,他愈加覺得自己十分的渺小。

    而在此時,被蒙住雙眼的林箋被帶進了實驗室。

    175一場勝利

    眼前是一片密實的黑暗,林箋被帶著向前走。雙手被拷在背后,完全是一種任人宰割的情勢之下。在這樣的情況下,人不可能不產(chǎn)生恐懼感。林箋將心中的恐懼牢牢的壓抑住,卻依舊忍不住有些懼怕將要迎接她的未知。

    到了這種地步,她已經(jīng)隱約的有所察覺,問題已經(jīng)出于那個被她深埋于心底的秘密。她想不到也想不通,她不過離開帝國幾個月時間,林默怎么就發(fā)現(xiàn)了她最大的秘密。

    迷茫和惶然緊緊的將她心臟捏緊,似乎就連全身的血液都有些無法流動。實在是得意忘形了,在被槍口對準的那一段時間里,居然半點都沒往這個方向考慮。

    不再向前走了,前方傳來電子鎖開門的聲音,林箋知道自己被帶進了某個房間中。眼睛上的遮擋被摘了下來,在適應了那撲面而來的光亮之后,她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二十平尺大小的房間,四周皆是光亮如鏡子般的金屬墻壁。

    押解她的士兵其中一個在給她打開將她的手腕牽制在身后的抑制裝置,另一個則滿目警惕的端著粒子槍如臨大敵一般。

    抑制裝置的連接處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咔噠”聲,仿若火石相擊點燃了那根緊繃的弦?;謴妥杂傻碾p手還在背后,順著姿勢,林箋側身一閃,右臂立刻彎屈,士兵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林箋的右手就如同蓄滿力度突然攻擊的蛇一般,鉗住了那士兵的脖子。

    攻擊的力度在接觸到對方的皮膚后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在不斷的加大。而受到突然的攻擊,那士兵在驚懼的一瞬間,生理上的條件反射讓他直覺的想要通過后仰的姿態(tài)來躲避攻擊。林箋借著他后仰的力道,一手摁著他的脖子一手抓著他的胳膊將這個身材不甚強壯的士兵摜向另一個士兵的身上。

    不想,那個看似緊張的士兵卻在面臨突發(fā)狀況的時候卻展現(xiàn)出很高的臨變素養(yǎng),時間充裕,他躲過了被林箋當做武器的同伴,反而趁著林箋出擊的姿勢還未得到調整之時做出反擊。

    槍口壓在了身上,林箋停止了動作,雙手垂下,不再繼續(xù)。

    “閣下,還是不要繼續(xù)無謂的反抗了。”那端著槍的士兵示意自己正撫著喉嚨劇烈咳嗽的同伴去開門。

    林箋看著那兩人走出這鋼鐵鑄就的房間,門被關上。沒辦法,她打不出去。赤手空拳面對兩名荷槍實彈訓練有素的男性士兵,林箋也沒有想著自己能有多大作為,不過發(fā)泄怒氣和舒緩緊張的情緒而已。果然,在這一番動作之后,心中的緊張感已經(jīng)被釋放一些,腦子也開始正常運轉了。情勢不利,但是還是要分清楚輕重點。就如此時,她面臨的第一個選擇就是是否應該承認自己的身份。

    在這次被批捕事件發(fā)生之前,林箋是會向承認這一方傾向的。但是現(xiàn)在,她已然開始猶豫了。

    而林箋剛才在這一瞬間的表現(xiàn)也讓監(jiān)控室內的三人一陣沉默。

    “開始吧?!绷帜祮〉穆曇舸蚱屏顺聊?,也讓方哲陡然覺得心驚,但是無奈卻只得按照林默的要求去做。

    方哲打開了監(jiān)控室與實驗室間的通訊:“林箋少將!科技省因為一份詳盡的實驗數(shù)據(jù)而對您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在得到軍部林默元帥的認可之后,請您來配合調查。”

    林箋站在實驗室的中央,卻并未回答方哲的問題,她的表情甚至都沒有變化一點,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這一番話。

    “少將閣下!請您務必配合。”看到這種情況,方哲心中大急,如果林箋就如這樣一直油鹽不進,那么遲早要使用技術手段了?!伴w下曾與天箭座外星人交談過一段時間,過程再現(xiàn)顯示其中有一段處于鎖定自毀狀態(tài),我們想知道,那一段空缺的部分,你們談了些什么?是夠跟閣下您的真實身份有關系?我們已經(jīng)自技術層面掌握了某些可以懷疑您身份的證據(jù),所以一味的單純否認是沒有用的,您不需要立刻回答,請仔細想清楚再回答?!?/br>
    雖然林箋的表情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監(jiān)控室一角的精神波動記錄儀卻已經(jīng)顯示出此時位于實驗室的林箋在精神上產(chǎn)生了一些波動,這表示,方哲的這段話對于她是有影響的。

    “不用想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绷止{昂起頭:“我不學無術的名頭早就傳遍首都星,軍校也不教這個。”

    褪去少年將軍的光環(huán),仿若此時站在一墻之隔的人依舊是那個對什么都不屑一顧的叛逆少女。滿臉的滿不在乎,滿心的光怪陸離。

    看到這個樣子的林箋,林默猛的自座位上站起來,他大步的走到足有兩米寬的視窗前,看著此時站在實驗室中的林箋,仔細的,眼睛不眨的看著。

    方哲不明白林箋的自嘲式的回答,也不明白林默突然的動作,他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本就只是個科技人員,審訊這種需要專業(yè)技巧的工作,真的不適合他啊……

    “少將閣下,如果您依舊不配合,將會對您使用精神沖擊波。我想作為軍人,您應該知道精神沖擊波是什么。我要說的是,即便是你的意志能抵抗住這酷刑,你的腦部頻譜圖也會揭露你的真是身份??萍际〉膶嶒灳椭徊钸@一部分就可以蓋棺定論了?!?/br>
    “那你還廢什么話?!绷止{嗤笑道,如果真的不需要她的承認就能將她定下這種罪名,何必大動干戈弄出這么大陣勢。精神沖擊波,她當然知道那是什么,這個時代的人,大概也都是知道的。

    人的大腦中有無數(shù)的神經(jīng)元,有一部分的神經(jīng)元用以反應疼痛,而所謂精神沖擊波則是通過一種波段刺激這部分神經(jīng)元造成意識中的疼痛。換句話說,身體并未受到傷害,但是卻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F(xiàn)在大概是憲兵處和秘密**那里最喜歡使用的手段,不會給犯人造成實際上的傷害,但是卻能讓人生不如死。

    林默居然用這種手段對付她!雖然表現(xiàn)的十分強硬,但是林箋心中依舊不住的一陣陣發(fā)寒。

    “元帥閣下?!狈秸荜P上通訊回路,一臉難看的看著林默。

    而林默站在偵測器畫面前,鐵青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陰鶩,他知道站在實驗室中的那個人有著一身的反骨,最恨別人的逼迫,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潛移默化的改變讓他竟然能忍受她的不馴。是什么呢?是她開始展現(xiàn)能力并且變得愈加的值得信任時么?內戰(zhàn)時,她是他們相當大的助力,在開始時他依舊會時時為她擔心,而在看到她節(jié)節(jié)勝利之后,他才驚覺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需要得到正視需要被禮遇的將軍。是不是就是從那時起,他已經(jīng)把她當做同一層面上的人,潛意識里,她變成了一個需要他拉攏的力量。

    三年荏苒,這過程就如溫水煮青蛙,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

    “開始吧?!绷帜硢〉穆曇繇懫穑裉m夏爾賭氣一般狠狠的看著他,他倒要看看,林默如何直視這場面。

    方哲搖搖頭,不再去看實驗室,而是做到了cao作臺前,輕輕的按下了一個按紐。

    單方聲道傳來一聲悶哼,畫面上的林箋雙手摁著光滑的墻壁,額頭同樣抵在墻壁上。她沒有倒下,也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將臉埋在雙臂間,忍受著痛楚。

    只有狂速波動的腦部頻譜和明顯顫抖的身體,能顯示出她現(xiàn)在正在遭受極大的痛楚。

    痛楚比想象的要厲害得多,不過現(xiàn)在林箋根本沒有半點意識去考慮這件事。痛楚來得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她只不過悶哼一聲,聲音便被堵在了嗓子眼中。那精神沖擊波襲來時,就有如實質一般,仿若無數(shù)細針深深的扎入全身的皮膚。然后自每根細針處,每個痛點之處泛起灼燒感,而這份灼燒感如同燎原的星火一般迅速蔓延深入。然后林箋 便感覺到心臟似乎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讓她半天無法喘息。窒息的感覺逼出了眼里的淚水,同時身體的機能也作出激烈的反應,冷汗在一霎時便已經(jīng)滲出,額頭的汗水甚至順著臉側開始流下。

    不知道時間過得是快是緩,只是這個時刻恐怕即便是一秒鐘也如一年般難捱。身上的痛楚仿若潮汐般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她早已經(jīng)站不住,即便是雙手想要按住墻壁將自己支撐住,但是設計這實驗室的人似乎早就意料到這一點,光滑的墻壁沒有半點著力之處,林箋即便是使用渾身的力氣也無法借力。

    這是要將最狼狽的一面赤.裸.裸的展現(xiàn)在那些站在監(jiān)控室里的人們面前嗎?心底的憤怒如同巨浪一般鋪面而來,林箋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砸在那金屬的墻壁上,淋漓的鮮血霎時便四濺開來。

    即便如此,手背傳來的疼痛比起全身的痛楚顯得十分微不足道,林箋再也支撐不住,緩緩的倒在地上。只留下,銀白色墻壁上,那綻開的紅色血花,觸目驚心。

    她倒在地上,蜷縮著,受傷的手緊緊的攥著衣領,想要從那一陣陣痛楚造成的窒息中解脫出來。自始至終,除了在一開始的那聲悶哼,她再沒有發(fā)出一聲。

    好疼……如果能暈過去就好了。即便再堅強,林箋也終是流露出了軟弱的意識,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種精神沖擊波,不僅僅刺激神經(jīng)元同時也能讓人體的保護機制無法啟動。不管怎么痛,都是無法暈厥的。

    意識漸漸的開始混亂,腦海中就像是幻燈片一樣的流轉過各個畫面。她仿佛看到自己深夜站在皇宮外的廣場上對瑟琳娜.馮.德博西安說:有能力破繭成蝶的人才有資格作繭自縛。又想起,在前端要塞民用航道巡邏處的矮樓上,聽見喝醉了的布蘭特說:習慣了依賴,人就會變得軟弱。

    想起薔薇園中,林默遮蔽日光的身影。想起冬雨中她雙膝跪地接住他摔倒的身體?;袒讨忻銖姳犻_眼,頭頂?shù)墓饷⒂肿屗肫鹜浟嗽诤翁幩姷男强铡?/br>
    不管是在這咫尺之間,亦或是萬千星輝之中,她始終是獨身一。

    監(jiān)控室內,格蘭夏爾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摔門而去。方哲抹了一把滿臉的汗水,偷偷的看向林默。他看不到林默的表情,只看到那個總是身軀挺拔的元帥,此時單手按在桌子上,力道十足,就好像,就好像站不住似的。

    方哲將目光重新放到偵測器的畫面上,心中卻在嘆息,他覺得里面那個兀自掙扎卻絕不求饒的人,與站在監(jiān)控室里神情已有些麻木的元帥大人,其實真的應該是一家人。都有著那樣的錚錚鐵骨。

    不過點滴溫情,便得意忘形起來。蜷縮在牢籠一角,卻滿心以為這是歸屬的壁壘。真是可笑!人生重來,她也不過就是個貪圖溫暖的凡人。還心心念念的認為自己無所不能,覺得終是被捆縛了手腳。

    當溫情的泡沫破裂,當最在意的人反目。她認清了現(xiàn)狀,明了了處境。

    這個世界之中,除了自己,再沒有可以完全信任完全依賴的人。

    胸中一口氣頂起,她扶著光滑的墻壁緩緩站了起來,汗水自臉側滑下,打濕了外衣,讓她的臉色看起來竟也不是那么蒼白。

    這一次站起后,無論多少次精神沖擊波迎面而來,她也沒有再次倒下。

    “閣下!已經(jīng)可以了。”方哲看著腦部頻譜的記錄儀,上面雜亂而夸張的圖形表現(xiàn)了被實驗者這段時間腦部神經(jīng)元受到的巨大沖擊。然后他只看到元帥閣下狀似艱難的點了點頭,便飛奔至cao作臺將精神沖擊波生成裝置完全關閉。

    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雖然覺得身體萬分沉重,林箋還是緩緩轉頭看去,臉頰邊的發(fā)絲因為汗水的緣故打成縷黏在臉側。門口佇立的身影是萬年不變的挺拔,林箋使勁眨眨眼,將眼眶中的氤氳散去。她昂起頭,臉上露出得勝的姿態(tài),看著林默蹙的更加緊的眉頭。

    她的臉色看起來疲憊至極,但是那雙黑色的眸子卻格外的亮,是因為氳著水汽的原因嗎?竟然有著一種別樣的光彩,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份外鮮活。只這一雙眸子,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那么的陌生。林默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否出于心境的變化或者說是一種錯覺?,F(xiàn)在的他心里升騰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以前怎么沒有感覺到如此明顯的變化!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兩名士兵從林默身后走出來,林箋看了他們一眼,便朝著門口走去。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等待她的也許是長時間的禁錮。

    只是林箋在走到林默身邊時,腳步頓了頓,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謝謝!”

    林默被林箋這突如其來的冷聲道歉狠狠的釘在地上,知道林箋在兩名士兵的押解下走遠,他才猛然轉身看著她離去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讀者覺得不能認同這段時間的情節(jié),我想為自己和林箋解釋一下。

    首先是我的問題,這本書可以算是我正經(jīng)第一本原創(chuàng),很多讀者都知道我以前是寫同人的,而在我看來,同人寫起來比原創(chuàng)簡單的方面就是時間軸以及主線是原著就給定好了,寫同人的時候只需要順著時間軸添加情節(jié)就夠了,不需要在結構方面下大力氣。(不過這也是我個人的見解,也許同人原本就比我所理解的更加復雜,比我認為的更加困難)

    在第一篇原創(chuàng)就寫大長篇,這確實是我的一個巨大的錯誤,雖然我一直在衡量大綱的結構是否有問題,一直在考慮每個角色的筆墨分布是否合理,但是不可避免的,我還是認為在這篇文里,在結構這個方面,我做的不及格。很多情節(jié)的穿插因為位置的錯亂而有些弄巧成拙的感覺。但是請相信,我不會寫一些沒用的水劇情,每一個情節(jié)的背后都有其在整個故事中的伏筆哪怕是一絲一毫,我希望將人物塑造的更加豐滿,人本就是復雜的,任何重大的決定背后都不可能出自一時沖動都應該是源自于點滴匯聚而成的背景海洋。

    通過這篇文,我也深刻了解到了自己在寫作方面的巨大不足。說到這里,我特別感謝一路跟隨這篇文下來的讀者親們,真的,如果不是你們一直在支持著我,我可能早就無法度過那一個個的難關。寫作是非??菰锴移D難的事情,最初的熱情隨著日復一日的糾結和堅持中早已消磨殆盡,而所謂的完結成就感不過是在沙漠旅途中用以望梅止渴的海市蜃樓。大家的每一個鼓勵都能讓我在下班疲憊的晚上挑燈夜戰(zhàn)。笑~,愛你們。

    然后論到說到主角林箋。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識到,林箋并不是一個十分全面的人。她的出色是出色在戰(zhàn)術層面而非戰(zhàn)略層面。也許在戰(zhàn)術層面上她現(xiàn)在鮮有對手,但是在整體戰(zhàn)略方面,她毫無疑問是個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鳥。因為這種東西,沒有多年的培養(yǎng)與從培養(yǎng)之初便建立起來的堅固目標,很少有人能做到。我們說《銀英》中的萊因哈特是戰(zhàn)略天才,但是同樣也應該看到,在最初的開始,他同樣并不是一個處于主動位置的上手,他同樣是處于下手位置進行見招拆招。時代位于上手,而他位于下手。招式不僅來自于帝國同樣來自于**行星同盟。

    就是在這一步步的對應下,他積累了經(jīng)驗以及自信,這得以讓他最終成為這盤棋的上手并且贏下這場與時代的對弈。

    林箋與萊因哈特不僅僅在天賦上有差距,同樣的,在環(huán)境上的差別也是十分巨大。所以所走的路線也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說萊因哈特與時代的對弈像是一盤攻殺戰(zhàn),那么時代給林箋布下的就是一盤宇宙流的大模樣,林箋想要贏下來,就必須依靠治孤。我從一開始就說林箋這個人是個十分復雜的人,很多讀者特別希望主角充滿正能量,做任何事都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充滿著歡聲笑語一路奔向巔峰。但是我得說,如果這樣的人能成為帝王,那這不是真實,不是小說,這是童話。

    從新皇登基開始,一個情節(jié)接一個情節(jié),很多都是林箋跟林默的互動,一方面是因為戰(zhàn)爭場面過后總要調節(jié)一下,但是更為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林箋始終在內心深處保留著自己的野心。一方面她在林默這個歸屬感中汲取能量,另一方面在內心深處她同樣在期待著一個“理由”。不破不立,治孤只求劍走偏鋒。

    法皇曾經(jīng)說過:“我負責贏得戰(zhàn)爭,你們負責為我找到戰(zhàn)爭的理由。”

    林箋沒有能力與地位說出這種話,她內心深處的被壓制在親情光環(huán)下的野心卻依舊在尋找理由。林箋見過法萊寧之后,本是她最好的跟林默攤牌的時機,但是她沒有這么做,一方面她不舍得這份情感,另一方面誰又能說她不是另有深意。

    林箋在一步步的試探林默,而林默一招招的回應而已。

    好了,就說這么多吧,再多了就有劇透嫌疑了。

    再次感謝大家的長期支持,愛你們!

    176并無怨恨

    看來那個“威脅”她的人說的沒錯,這次精神沖擊波的使用并非單純?yōu)榱吮破人泄?,而主要在于要得到神?jīng)元得到全面刺激時的腦部頻譜。林箋雖然并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技術居然能發(fā)現(xiàn)她的隱秘,但是想必那些人也不會認為她是那種能被詐出實情的人,所以說到底,他們必定是有了很過硬的證據(jù),但是這種證據(jù)卻因為技術的不成熟而有著嚴重的漏洞,或者說論證方法本身是有問題的。

    如果證據(jù)不過硬,林默不會這么篤定的對她。如果證據(jù)天衣無縫,那么林默不會讓她走出那間實驗室。

    林箋被押解士兵帶到了科技省實驗大廈的地下監(jiān)牢中,她本來以為自己會被押解到別的監(jiān)獄,而當她跟隨士兵到達地下層后,才想起,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沒有設置這種類似監(jiān)牢的地方。

    說不定,她的隔壁還是個來自外星的物種呢。林箋坐在床上,自嘲的笑了笑。這間牢房不大,除了一個小小的衛(wèi)生套間外,就十坪而已。除了一張床之外,沒有任何設施,甚至沒有枕頭??萍际〉摹袄畏俊弊匀槐染瘋鋸d的牢房更“人性”。溫度控制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在“犯人”進入到牢房后,溫控設備自動掃描其體溫,然后將牢房溫度隨著人體體溫的變化設置為最舒適的溫度。

    左手帶著抑制環(huán),林箋依靠著墻壁坐在床上,她全身沒有半分力氣,腦袋也十分的混亂,她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這件事情并且為將來做好每一步的打算。踏出實驗室的第一步起,她的人生和路途都將變得萬分艱難。

    房間的穹頂上有著模擬自然陽光的設備,略帶暖意的光芒灑在身上,如果閉上眼仿若置身公爵府的那座薔薇園中。而睜開眼后目光所及之處則是泛著冷光的金屬墻壁所圍攏的逼仄空間。

    房間門被打開了,林箋懶得睜眼,依舊如同睡著般,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依靠著墻壁。

    “別裝睡了,你的右手要好好處理下?!?/br>
    一句話帶著字面無法傳達的溫柔自頭頂響起,林箋頓了頓,緩緩的睜開了眼。格蘭夏爾站在一側,低頭看著她,自然光打在他燦金色的發(fā)絲上,有些刺目卻奇異的能牢牢抓住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