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機遇比較好?!绷止{笑笑,每次與路非談話總有種很輕松的感覺,真是個奇特的人。在成為帝國最年輕的少將后,林箋少不得會面對一些人,那些人要么對她今日的地位滿目欽羨,要么表面恭維背地里卻譏笑她不過是承借了家族的勢力。像是路非這樣就像是根本不了解艦隊司令官是個什么官職,而礙于情誼卻又不得不夸頌一番的還真是少見。 莫里斯在她的房間里接受治療,林箋不可能讓莫亞終止治療,在得知路非要見她后,便決定在簡薇的房間見一見這位來自于同盟的曾經(jīng)的對手。而在見到之后,林箋發(fā)現(xiàn),路非似乎就跟兩年前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心性依舊是那么隨性,不像她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后,心境之上的起伏早己讓她不再如往日。 “有機遇也得有能力抓住才是?!泵鎸α止{的謙虛路非聳了聳肩,不過他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跟林箋寒暄的。在略一思索如何打開話題后,路非臉上的神色己經(jīng)嚴肅了不少,畢竟不是兩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了,此時的他也要試著擔起一些責任。“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要跟你討論下?!?/br> “你說?!笨吹铰贩巧裆淖兓?,林箋點點頭表情也嚴肅了些。 于是路非將之前路昔鳴的擔憂以及他這些日子在聯(lián)邦政府看到的匯總出來一一的講給林箋聽,雖然有些不該說的被他隱去,同時為了讓林箋重視,他也有些將自己的臆測加入到內(nèi)容之中。 一時間,屋內(nèi)十分安靜,伴隨著漸漸西沉的恒星,路非侃侃而談的聲音回蕩在小小的房間之中。 時間不短,外面己經(jīng)漸漸的暗了下來。房問內(nèi)的燈亮了起來,路非才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在敘述過程里,他一直觀察著林箋的神色,但是很遺憾的是,林箋自始至終都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即便是在聽到他猜測聯(lián)邦政府用不了多久就會向全銀河系用兵,她也只是微微的表示了怔訝。別的不說,但就是這沉穩(wěn)的氣質(zhì)也讓路非感覺到自己可能想的過于簡單了。 原本以為她雖然已經(jīng)是一支艦隊的司令官,但畢竟是個跟他歲數(shù)相仿的年輕女子,此時此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面前這個人豈是自己能比的,能坐上艦隊司令官這個職位,哪會是沉不住氣的一般人。 這樣的話,從她這里入手緩解帝國與民盟之間的矛盾并將目光轉移到聯(lián)邦政府這個方法不知道是否能行得通。 但是此時說到口干舌燥低頭喝茶的路非不知道,林箋的心中其實是非常驚訝的。林默那里之所以會對聯(lián)邦產(chǎn)生戒心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梅薩里安這個人的作用,而路非口中的那位名叫路昔鳴的叔叔卻能在游歷的過程中見微知著,確是十分厲害的。這種政治敏銳性確實是需要常年經(jīng)驗的積累,不是那種一門心思在軍途上的武官們能夠達到的程度。 而路非此時將這件事情告訴她,自然也不會是處于對帝國的擔憂,她不是無知少女,不會天真到認為一個不過只有一次交手洲源的異國朋友會毫無目的的將這種事情告訴她。 “所以呢?你是想要通過我勸說帝國軍部在兵力防御部署將重心轉移到聯(lián)邦政府這邊?” “咳咳?!绷止{的直接讓路非忍不住嗆了一下,雖然心思曲折,但畢竟一直是個生活單純的學生,被瞬間看明白了路數(shù),路非臉色微紅?!拔抑涝诘蹏鴥?nèi)政期間,我國曾對帝國的國政出兵進行干涉,也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傷亡,這么說可能沒有什么立場。但是你我雖然此時此刻地位相差巨大,但是同在軍界自然更能明白戰(zhàn)爭意味著什么,尤其是林箋你親身體會過戰(zhàn)爭的殘酷,如今民盟政府己經(jīng)十分后悔當初的舉動也在大力的希望兩國修好,這個時候更應該避免他國的可能挑起的戰(zhàn)爭。退一萬步講,即便無法避免,也能提早做好準備?!?/br> “不知道你還是很有口才的?!甭牭铰贩前胧怯欣戆胧菫槊衩碎_脫的話,林箋笑了笑,“很感謝你今天告知的這些事情,如果我們不是朋友也許你也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通知我。雖然你也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也不是出于私心而是出于對國家的維護。不過這種事情并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我雖是艦隊司令官,但是事關兵力部署的大事也沒有我說話的位置,我只能將這件事上報軍部,然后看軍部如何處理。 聽了林箋的話,路非難掩失望之色,但是想到林箋所說的也不無道理。艦隊司令官雖然已是高官,但是其實并無決定權,還是要看軍部的會議如何定奪。這一點不僅僅是在帝國如此,在民盟更是如此。想到這里,路非也就釋懷了,臉上重新泛上輕快的笑容,就像是終于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作為朋友,我也要提醒你一下?!绷止{頷首,既然路非能將這名重大的事情告訴她,她也回報一下好了:“既然你也認為聯(lián)邦政府此時有些不安分,那么還是早點回到民盟吧,暴風雨可能比你預期的來的更早。這個時候,早一天離開就早一分把握?!?/br> 林箋的話讓路非吃了一驚,在來的路上他就發(fā)覺了這幾天首都星克里坦西法的戒備似乎更加嚴格,他原本以為是因為這次校際比賽的原因,而此時聽到林箋這么說,向來就機靈的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緊急性。也許帝國對此也并不是一無所知,所以趁著這次校際比賽的時候打算做點什么。而此時的緊張戒備正是來自于此。 想到這里,路非的心里一半輕松一半低落,輕松的是帝國對聯(lián)邦不是沒有防范更是似乎得到了某些情報,如果是這樣,那么至少他的目的也達到了。而低落的則是帝國這次內(nèi)戰(zhàn)之后新擢升的高官們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有了更加敏銳的政抬目光,而民盟呢,這些年議員會議每每都像是在走過場,那些看起來冠冕正直的議員們心中所想的都是如何在下次競選中獲勝而己。 他自己只是個軍校未畢業(yè)的學生,而叔叔路昔鳴也只是個軍校的普通老師,在政界根本說不上話,他們說出來的情祝又有幾人能聽得進去呢? 從這一點上,民盟面對帝國,輸?shù)舻木筒皇且稽c半點。 ☆、172返回帝國 就在路非打算要離開的時候,簡薇走了進來,臉上表情有些凝重,甚至在瞥向他的時候皺了皺眉頭,路非心中一凜,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停住了腳步,看著簡薇自林箋的耳邊低語。 看到林箋在聽到報告后目光同樣瞄向自己,路非心中己經(jīng)確定此事必然與同盟有關,于是他索性大方的看著林箋,等著對方將這件事告知自己。 聽了簡薇報告的林箋表情泄露出一絲疑惑,她看著路非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想必這件事你們那邊也會很快接到報告。在前端激戰(zhàn)地芳根星系,我國與貴國產(chǎn)生了摩擦,目前摩擦己經(jīng)升級,雙方各有千余艘戰(zhàn)艦參戰(zhàn)。 芳根星系位于三國邊境激戰(zhàn)地之內(nèi),星系由一顆恒星和三顆主行星組成,是一個礦產(chǎn)豐富的礦星,除了開發(fā)礦產(chǎn)而在行星外沿建立的空間基地外,并役有人類居住。因為豐富的稀有礦產(chǎn)資源,芳根星系的主權一直是引起激戰(zhàn)地三國矛盾的原因之一。 “芳根星系摩擦由來己久,每年大小摩擦都會有個幾次,怎么在這個時候夾然形式這么嚴峻了起來。”路非聽了林箋的話也是大吃一驚,他剛剛還在跟對方提起,希望對方利用現(xiàn)在的身份可以在帝國兵力部署方向上不要緊盯著同盟,現(xiàn)在兩國竟然就己經(jīng)打起來了?!斑@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林箋看向簡薇示意她講解一下,簡薇會意上前道:“我們得到的消息也是來自于聯(lián)邦軍部,經(jīng)過是否真實并不得知。聯(lián)邦政府的官方新聞敘述的過程是‘同盟政府在激戰(zhàn)地的巡邏艦隊擊毀了帝國位于芳根星系的一個空間基地造成四千多名在基地工作的帝國技術入員身亡,至于同盟這種做法的原因,目前還沒有解釋。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前端要塞柏依蘭希公爵派出艦隊將芳根星系完全納入保護范圍,將所有路經(jīng)芳根星系的巡邏艦隊全部包圍控制了起來。同盟政府不滿其做法,派出艦隊應援。目前雙方正在對峙之中。 “我知道了,多謝告訴我這些?!毕袷峭蝗幌氲绞裁此频?,路非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看了一眼林箋,猶豫了一下才道:“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是我認為你們最好還是早點離開吧。校際比賽雖然重要,但是現(xiàn)在情況似乎比我們想的要嚴峻的多。我先離開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是兵戎相見的狀況。 路非離開了,簡薇立刻上前語氣十分的焦急:“閣下,克里坦西法軍港出口要關閉了,聽說要進行出港限制,只允許艦船進入不允許離開?!?/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br> “是艾麗溫德剛剛傳回來的消息,具體執(zhí)行時間應該從六月十三日開始?!?/br> 校際比賽在六月十五日全部結束,聯(lián)邦政府在十三日開始限制軍港出入,這不是明擺著要把他們留在聯(lián)邦境內(nèi)么?這樣一來,越發(fā)證實莫里斯取得的情報是正確的。不過,雖然效果看起來不錯,但是這手段也過于明顯了。 林箋役有多猶豫,這個時候她帶著幾百名學生遠在帝國數(shù)千光年之外的險境,她必須安全的將這些學生帶出去。在稍微思索了一下后,她決定將自己的想法與凱博斯少將討論下。 凱博斯少將是行政出身,在軍途上也多是處理軍隊行政上的事物,參與戰(zhàn)爭什么的本不是他的強項,但是對于政治方面的敏感度卻也不是一般只知道打仗的軍官能相比的。在聽到林箋將一系列事情串聯(lián)起來得出的定論時,他一開始十分震驚,但是就如林箋所認為的那樣,在不過幾分鐘的清理思緒之后,凱博斯少將便立刻認同了林箋的說法。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聯(lián)邦政府沒有關閉首都星軍港之前,全員撤離克里坦西法,事情要做的隱秘決不能驚動對方。 至于將這件事通知民盟的想法,林箋只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便立刻將此種想法擯棄,先不說民盟那邊自然也有情報系統(tǒng),再加上路非的想法己經(jīng)十分接近莫里斯他們獲取的情報,如果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或者說對此件事并不重視,她一個帝國軍官說出來的話恐怕也不見得有什么力度,反而會被當做不懷好意。退一萬步講,同盟的不曉事說不定還會給他們的撤離打個掩護. 林箋自己這邊好辦,所有人對她沒二話,她說什么就怎么做,倒是凱博斯少將這邊不好辦,學生們的確是個大問題。不過既然凱博斯少將認為他自己能把這件事辦好,那么林箋也就撒手讓他去做。在這幾天的時{司里,她還要處理莫里斯以及梅薩里安那一條線。 梅薩里安與艾麗溫德在幾名陸戰(zhàn)隊隊員的監(jiān)控下于六月九日回歸了隊伍,幾個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來這一趟十分艱苦。 林箋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立刻便在小范圍內(nèi)召開會議,小小的會議室里,艾麗溫德蜷在角落里一語不發(fā),梅薩里安則是強忍著困倦將情況告訴了林箋。梅薩里安這次去會見的重要人物是聯(lián)邦政府上一屆的外務部長。在塞薩克蘭元帥上任并控制了政權后,這位前外務部長與其所屬黨派失去了民眾的信任從而在競選中落敗。 梅薩里安所得到的信息與林箋通過各方得到的信息幾乎吻合,這也再次證明了林默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雖然聽起來令人毛骨驚然,但是事實上,銀河大戰(zhàn)似乎己經(jīng)近在眼前。 在聽取了梅薩里安的報告后,林箋便將自己這段時間根據(jù)各方面動態(tài)所指定的秘密行程交代了下去。己經(jīng)得知聯(lián)邦企圖的眾人并沒什么意外,雖然聯(lián)邦政府即將挑起對于民盟和帝國的戰(zhàn)爭,但是那畢竟還需要時間,而現(xiàn)在而與聯(lián)邦腹地的他們,才是最危險的一眾。 眾人都了解了自己所應該去執(zhí)行的任務,會議很快結束。所有人都走出了會議室,只有艾麗溫德在走到門口時臉上露出了罕見的猶豫。林箋看到了她的情祝,停頓下了手里的工作,等著她的話。 “真的……會開戰(zhàn)么?” 艾麗溫德臉上的猶疑讓林箋有些納罕,她笑了笑索性坐回到位置上:“你也會害怕開戰(zhàn)?” 似乎被林箋的話激出了心底的叛逆,自從回來便面無表情的艾麗溫德扯出一個笑容:“如果林默元帥得知眼下的境況,他一定會后悔把你派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吧?!?/br> 林箋看著艾麗溫德走出房間,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句帶著肯定語氣的疑問句,林箋不明白對方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問出來的,也不知道她想得到如何的回答。只是此時此刻,在如此險惡的情勢下,遠在帝國的林默,確實能給她帶來一些勇氣。順利從聯(lián)邦逃脫返回帝國的勇氣。 時問轉眼間便到了六月十一日,這也是凱博斯少將將會進行計劃的日子,林箋一早便帶著部署以將要返程查看艦船為由抵達了軍港,并順利登上了帕西法爾。 聯(lián)邦政府禁止艦船出港的條令雖然己經(jīng)下達到了軍港,但是并未對外公布。面對林箋等人的正當要求,工作人員也只能選擇接受,在他們看來,只要軍港不開啟閘門,艦船就無法離開軍港。 而在下午三點二十分的時候,意外卻發(fā)生了。 克里坦西法軍港的工作人員驚訝的發(fā)現(xiàn),來自帝國軍校的學生們在一位帝國少將的帶領下乘坐幾輛大型飛車竟然也抵達了軍港。這個時候,軍港的工作人員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而那些被安置在帝國方下榻酒店的憲兵隊監(jiān)視人員也開始立刻與軍部匯報。 雖然克里坦西法軍港工作人員開始阻攔學生們進入艦船,但是事出突然,他們根本無法阻攔這些來自軍校的優(yōu)秀學生們的突圍,不過短短的三十分鐘,所有人便都登上了帕西法爾。為了能更好的逃離聯(lián)邦政府,林箋在事前便交代凱博斯少將,丟棄那幾艘運輸艦,全員乘坐帕西法爾離開。非常時刻,也顧不上帕西法爾是否有這么多的容納房間。 當聯(lián)邦政府的裝甲擲彈兵隊伍趕到的時候,林箋等人己經(jīng)完全登入帕西法爾,隨著帕西法爾尾翼冒出噴薄的氣體,這艘深藍色的巨大艦船己經(jīng)發(fā)動了它所有的四個推進器。 “軍港處于關閉狀態(tài),帕西法爾號立刻停止啟動?!?/br> 整個軍港因為帕西法爾的啟動處于了慌亂的狀態(tài),四面回響著引航員的大聲警告,而同時帕西法爾號上也傳來了簡薇通傳林箋的命令。 “立刻打開軍港l我方要即可返回}你們無權扣留帝國軍人!” 交涉顯然未果,軍港依舊回蕩著要求帕西法爾停止啟動的聲音,“軍港今日己關閉,請服從管理條令}立刻關閉推進器!” “閣下,他們不會打開軍港的?!睆膫蓽y器上注視著軍港的一片棍亂,大批的裝甲擲彈兵部隊朝著帕西法爾奔來,簡薇轉頭看向林箋。 “護衛(wèi)艦準備好了嗎?”林箋并沒有回答簡薇的問題,而是問向金恩。運輸艦可以不要,但是十二艘護衛(wèi)艦她可要一艘不拉的帶回去,而且這次能不能逃脫,還要看這十二艘護衛(wèi)艦呢。 “是的閣下,護衛(wèi)艦己經(jīng)準備就緒。”金恩立刻回答。 “很好,你去通知護衛(wèi)艦艦長按計劃執(zhí)行。”林箋臉上沒什么表情,最難的將學生們帶到帕西法爾上這一關凱博斯少將己經(jīng)替她完成了,只要到了戰(zhàn)艦上,她就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帕西法爾,打開前端炮門,發(fā)射軌道彈,打開軍港通路!” 簡單的話,沒什么起伏的語氣卻讓帕西法爾控制臺上的士兵們一陣陣的興奮,他們在這艘一級旗艦上服役多年,本來都對這艘艦船易主而感到一些憋悶,對于這位軍界新貴抱有觀望的姿態(tài),并對于一位女性長官抱有懷疑。 沒想到,帕西法爾易主后開的第一炮就是在聯(lián)邦的軍港之中。 所有人瞬間振奮了精神,帕西法爾的前端炮門被打開,在軍港一片嘩然的聲音下,一束直徑足有三米的粒子束自帕西法爾的前端炮門噴射而出。沒有及時閉眼的軍港工作人員都驚叫出聲,過于明亮的射線讓他們眼前瞬間變白,也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的視力都無法恢復到正常情況。 整個克里坦西法軍港一面,被帕西法爾霸道的炮射能量轟出一個大洞,而在四個推進器同時啟動的巨大推力下,帕西法爾開始加速,堅固的艦身兩翼將軍港隔離層一層一層的攔腰砍斷,一時間,設備損毀而造成的火花激流不斷的在軍港內(nèi)部閃爍起來。 整個克里坦西法軍港此時一片混亂,火光不時的自各處被損毀設備處冒了出來。在一片混亂中,達西特.塞薩克蘭終于趕到軍港,原本就有些陰鶩的臉龐此時更加陰沉,“通知首都西衛(wèi)戍艦隊,立刻從首都星上方進行攔截,如果對方執(zhí)意而為,擊沉帕西法爾!’ 這是不管如何都要將對方攔截在聯(lián)邦境內(nèi)了,塞薩克蘭身邊的副手立刻領命而去。 只不過,在三十分鐘,那位副手便匆匆的趕了回來,臉上青白交錯,“少校!剛剛得到消息,對方將我國一艘民用艦船劫持,此時正在與衛(wèi)戍艦隊對峙。” 其實林箋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情與對方衛(wèi)戍艦隊對峙,此時一旦氣勢落了下風,很有可能功虧一簣。帕西法爾進入星系空域的時間非常短,四個推進器完全啟動后帕西法爾的速度是非??捎^的,進入空域不過是十幾秒鐘的時間,此時面對著對方衛(wèi)戍部隊,林箋親自通過通訊回路開始威脅:“你們的一艘民用運輸船現(xiàn)在在我的手里,你們要么讓開,要么就開炮吧。” 在離開軍港之前,十二艘巡航護衛(wèi)艦中的四艘便立刻伸出停泊桿,巨大的穿刺力度在一瞬間便穿透了剛剛進入軍港的一艘民用運輸船,在離開軍港前,這四艘護衛(wèi)艦便將這艘型號不大的民用運輸船一同帶上了空域。 民用運輸船不像戰(zhàn)艦,它們主要負責空域星際間的運輸工作。一艘普通戰(zhàn)艦的標配人員數(shù)量是一百二十命,而一艘民用運輸船卻有不下一千人。 口口聲聲萬事必稱民主,對于帝國的口誅筆伐也全在人權,林箋倒要看看,這民主國家的艦隊敢不敢將炮口面相自己的國民。 對方不動,林箋卻不會配合對方的行動,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打的就是對方的措手不及。在將這番話通知對方戰(zhàn)艦,并命令四艘巡航艦將那艘民用艦船定在最前方后,帕西法爾三十二門主炮全部打開,粒子束合在一起如同一束巨大的光柱朝著對方的艦隊轟去。 聯(lián)邦首都星衛(wèi)戍艦隊慌忙應對,但又估計那艘搭載有千數(shù)名聯(lián)邦國民的民用艦船,一時間被帕西法爾和另外八艘護衛(wèi)艦打的亂了陣型。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過突然,面對早有預謀的林箋,聯(lián)邦政府首都星的衛(wèi)戍部隊雖然有著數(shù)量上的絕對優(yōu)勢,但是無奈投鼠忌器,對方不給他們一絲上報并等待命令的機會,直接開戰(zhàn)。帕西法爾這種一級旗艦,其攻擊能力本就比一般戰(zhàn)艦高出太多,在它巨大的火力下,聯(lián)邦首都星衛(wèi)戍部隊一時間露出了空隙。 當聯(lián)邦政府軍界了解今天軍港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帕西法爾號并幾十二艘護衛(wèi)艦已經(jīng)進入了離開克里坦西法星系的航道。 “閣下,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反而給了聯(lián)邦政府發(fā)難的名頭?”看著坐在指揮席上的林箋,金恩有些擔心的問道。 “即便我們不這么做,他們就不會知道名義發(fā)難帝國嗎?”林箋哂然一笑:“這次回去,軍部的處罰免不了,不過我們的情報足以將功抵過。退一萬步講,這樣一來,軍部至少會對聯(lián)邦的陰謀產(chǎn)生重視,而著力防范?!?/br> “閣下說的是?!苯鸲髡净氐搅止{身邊,不在詢問。前方路途還很遙遠,能不能順利的返回并不能確定。但是就像是在西納德拉納會戰(zhàn)中那樣,金恩覺得,就這樣站在林箋的身后,心里就十分的安定,不管是前面又如何困阻,他們的司令官都會帶著他們突出重圍,一力向前! ☆、173涌動 經(jīng)過一天的時間,帕西法爾及十二艘護衛(wèi)艦偏離正常航道,終于擺脫了一直跟在身后的追蹤艦。并駛離聯(lián)邦首都星克里坦西法主星的區(qū)域。進入茫茫幽暗的外圍星域,乘坐在帕西法爾號上的幾百人這才真正的喘了口氣。從現(xiàn)在開始,只要偏離正常航道,聯(lián)邦政府的人想要找到他們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騰出功夫,林箋才有空去了解凱博斯少將到底是怎么說服這群學生放棄最后的決賽跟著她逃離聯(lián)邦政府。 林箋在帕西法爾的軍官餐廳中見到了凱博斯少將,并詢問此事。而事情的過程出乎林箋意料的簡單,昨日因為逃離聯(lián)邦首都而慌張的沒顧得上吃飯的凱博斯少將嘴角還掛著一滴煎小牛排的濃汁,在聽到林箋的問題后一臉茫然:“什么說服?為什么要說服?服從命令是軍人的第一要則。”說到這里,凱博斯少將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憐憫:“我說,林箋少將,你是不是平時對下屬過于寬容了,我跟你說啊,你的親信還好說,有些老兵啊特別的滑溜,尤其是在艦隊里呆了十年以上的那些老兵油子,那真是陽奉陰違的高手,你得……喂,林箋少將,我還沒說完吶……” 受不了一位嘴角還掛著醬汁的中年男人對自己如此的羅嗦,林箋索性在向?qū)Ψ骄炊Y后轉身大步離開。心中微微腹誹,她怎么就覺得這樣一個平日只呆在軍港里的少將閣下會靠給出什么出人意料的高招呢!看來,她的思想深處還是一個民主的人吶。自嘲的搖頭笑了笑,不理會對方急急忙忙起身回禮而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酒杯時的窘迫樣子。 “閣下!”等待在餐廳門口的金恩走了過來,在克里坦西法星的時候他因為負責外圍聯(lián)絡事物暫時離開林箋身邊,此時已經(jīng)開始返程,他自然又回到林箋身邊擔任副官?!澳撬颐裼么纱硪笈c您見面。”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他們了。”林箋笑了笑,“忍了一天才抗議,想必是怒火中燒啊,畢竟是一場無妄之災?!?/br> “那您是要見一下那位代表?” “帶他來艦橋吧?!绷止{點點頭,離開餐廳朝著艦橋走去,帕西法爾此時的艦橋上,官兵們十分忙碌,但是卻一派井然。 帕西法爾是帝國一級旗艦服役于當時帝國第三艦隊司令官林默少將,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本身林默就是帝國多少熱血少年的偶像,再加上這種一級旗艦,大部分一輩子都無法踏上。所以,在那些軍校生眼中,雖然比賽被迫中止,但是踏上帕西法爾的喜悅也沖淡了那份遺憾。林箋也同意了學生們分批到他們自己所學專業(yè)的崗位去學習,這也算是林箋對他們的一點補償。 所以,此時在艦橋的cao作臺邊,就有十幾個學生跟在一些官兵身后,讓這個比格歐菲茵號艦橋大了將近一倍的艦橋看起來像是個軍校的模擬課堂。 “通訊還是連接不上嗎?”眼下最為重要的是將信息傳遞出去,所以自擺脫對方的糾纏后,林箋最為重視的就是何時能與帝國內(nèi)部接通通訊。 “是的,初步確定聯(lián)邦境內(nèi)的負責我國方向的信號傳輸空間站此時處于關閉狀態(tài)。如果是這樣,那么我們只要在聯(lián)邦境內(nèi),就無法向國內(nèi)傳輸信號,也無法接通與國內(nèi)的聯(lián)系。”通訊兵無奈的回答。 這個結果雖然在情理之中,但是林箋不免還是感到一些氣餒。不僅僅是將信息傳輸回國內(nèi)的問題,還有個更為嚴重的問題就是,帕西法爾號及十二艘護衛(wèi)艦的能源補充問題。聯(lián)邦境內(nèi)的補給站他們不可能去,失去動力的艦船想要在空域中移動,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