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秒殺么? 眨眨眼,怔怔地看著對方剛?cè)岵?jì)的俊顏,鐘晴終于沉默了。他是首長大人啊,她怎么會是他的對手呢?還敢沖他發(fā)火?失去理智時可以,但理智回歸時,萬萬不可! “這個,是我自己的事情,應(yīng)該是我自己做主的。外公……也一定會同意我的選擇的?!?/br> 好在,鐘晴還是明白爭論的重點(diǎn)的,雖然很奇怪為什么他會說這樣的話,也不明白他的心思。但不管怎么說,在人生大事上,她還是很認(rèn)真的,即使這有可能是玩笑。 原諒鐘晴這樣的想法,在某些方面,她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 看到某只小白兔一本正經(jīng)地發(fā)表完最后的呈詞后,又繼續(xù)縮回自己的小范圍去,左寒澤眉峰又是一擰,似乎她習(xí)慣遠(yuǎn)離自己? 不過這一回,他倒是沒有再說什么了,既然她想逃避,那他就暫且寬允她一些時日吧。反正以后她這樣的日子也不多了,他不會允許她一直逃避的! 我的小晴晴,你就等著冠上我左家的標(biāo)簽吧! 想到那一日就快到來,某只上校又開始密謀他腹黑無比的作戰(zhàn)計(jì)劃了! 17.什么,去我家做客? 看著剛才還有些咄咄逼人的首長大人,此刻正安靜地駕駛,一雙厚重的大掌沉穩(wěn)地握著方向盤,明明沒出什么勁,卻仿佛很有力的樣子,鐘晴的心也靜靜地沉淀下來。 難得沒有了先前的尷尬,鐘晴的身子漸漸放松,不在抗拒靠近了。甚至,靜下心來的她,還可以公正給他一個優(yōu)秀的評價。 撇去他的身份不談,就單單那一身軍人的氣勢,往那一站,連西裝都遮不住,反而更增一分魅惑。舉止投足間,如果不包括對她的戲謔外,足以說明自身極高的修養(yǎng)。 這年頭很少有人開車時,還會有這種認(rèn)真的神情,何況還是一個習(xí)慣粗獷的軍人。這樣的他,怎么也看不到所謂軍痞的樣子。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不過一瞬間而已,想起某人在對她的時候一向有著某種霸道,便收回先前所想。這樣的人,骨子里怕還是狂放的。 的確,鐘晴猜的不錯,不過人家首長大人之所以開車這么認(rèn)真,可全是為了某人了,生怕一個狂奔,就嚇壞了某只小白兔。他可還記得那天他送她回去時,某人嚇的慘白的小臉,讓他心疼了半天。 意識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兒,此刻正認(rèn)真地打量著自己,左寒澤心里一陣滿意,暖暖的一股流滑過,面上卻不敢得意忘形。開玩笑,他可不想現(xiàn)在就嚇著她,他要的是,她能夠永遠(yuǎn)這么看著他! 身為首長,自然要以大局為重,所以現(xiàn)在,他忍! 一輛顯眼的路虎,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載著某人,朝著她家而去。已經(jīng)不奇怪他是會知道自己回家的路了,但鐘晴的心里還是有些奇怪,她明明沒有說過不是嗎? 話并沒有問出口,而某只上校顯然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反正她很快就會知道的不是嗎? 于是,在鐘晴打開車門,正準(zhǔn)備彎腰道謝的時候,卻方向某只首長大人正倚在另一道車門旁,面含微笑地看著她。 冷硬的俊臉上,竟然因?yàn)檫@抹笑而染上一絲邪魅,鐘晴一抬頭,便望進(jìn)那無邊的帶著深邃的眼眸里,心里一驚,下意識地就要退縮。 “你……”滿滿的驚詫下,竟然連話也說不飽滿了。 “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小晴晴,今天我是你家的客人?!?/br> 看似一句隨意的話,卻仿佛一顆重磅炸彈一般,瞬間將她轟的腦袋一悶,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再次回神時,左寒澤已經(jīng)跨步走過了,伸出一只大掌,在某只愣愣的小人兒面前晃了晃,在確定看到那眼里的一抹驚慌時,心里大為滿足。 頓時嘴角一勾,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她,轉(zhuǎn)身,走到后備箱,取下不知是什么的一堆物品。回過頭來,看鐘晴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眉峰一跳,道:“走,看爸媽去——” 說著,不容分說地拉著某只小白柔荑,便大步朝“家”走去。 “哎,什么客人?你……” 回過神來,鐘晴已經(jīng)被拖出一段距離了,心里一陣懊惱,急急開口。還沒來得及看到那抹笑意,繼而又反應(yīng)過來他接在后面說的話,這一次,直接惱紅了臉。 “喂,那是我爸媽,不是你的……” “提前叫一下,大家都適應(yīng)一下。” 知道她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解釋,他能說的就是這些,剩下的,很快她就會知道。甚至,說不定今晚她就可以猜出來,當(dāng)然如果她不再做一只縮頭小烏龜?shù)脑挕?/br> “走吧——,別讓家人等急了。” 首長大人開心了,也就不拿某人開玩笑了,大手一覽,直接半摟著某人走。寬厚的手掌,有著屬于軍人的力量,哪里容她掙開分毫? “你……放開,我自己會走啦——” 感受到那有力的臂膀帶起自己的身子,鼻口間,都是強(qiáng)烈的陽剛之氣,似乎是獨(dú)屬于他的氣味,讓她一陣躁動,心跳加快,只想擺脫束縛一般。 可是某上校大人又豈是那么容易就讓她擺脫的,不僅是現(xiàn)在,這一輩子,恐怕都容不得她擺脫自己了!這個小女人,從那時的一次見面,便注定只屬于他左寒澤了! 睨了一眼還在扭捏的小人兒,左寒澤心里暗算,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還是盡快把這只誘人的小兔子收回家養(yǎng)著吧,以免被那些沒眼力的渣人給偷窺了去! 這么一想,首長大人的速度更加快了,以至于幾乎整個身子都在他懷里的某人,更加不安了,陌生的氣息入侵,卻怎么也擺脫不掉,只能是不安。 于是,到了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鐘mama一開門,就見左寒澤滿臉笑意,正一手提著滿滿的禮品袋,一手霸道而小心地?fù)е约业膶氊悺6鴳牙锏哪莻€人兒,頭已經(jīng)低到恨不得鉆入底下了。 真是囧?。【尤贿@個樣子被mama看到,這下子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呢! 看著站在門口的鐘mama,正一臉訝然地看著自己和那個不知羞的首長大人,心里已經(jīng)內(nèi)牛滿面了。要不要這么勁爆啊,居然這個樣子被看見! “媽,您別誤會,我和他……” 一使勁掙脫開某人的手臂,鐘晴急急地解釋,可是奈何就是有話說不清,正急的滿臉通紅。 左寒澤擰擰眉,神情哀怨地看了眼那個一心想和自己撇開關(guān)系的小女人,大為不滿。但考慮到鐘母在這,也不忍為難她,暫且就讓她做回乖乖孩子吧! 于是,勾勾唇角,大手一松,這才放開了對她的禁錮。鼻息間少了她好聞而舒服的體香,心里仿佛少了什么似的,有點(diǎn)空落落的。 看來,他得抓緊時間了,早點(diǎn)把她收歸到自己的懷抱,才是王道。 抬起頭來,看到鐘母正看著自己,眼里也并沒有陌生,左寒澤心下便放寬了,看來家長這邊是沒有問題了。 “伯母好,這次來看看你們,順便討論一下我和晴晴的事情。” 禮貌地開口,也帶著軍人的直爽,開門見山。不過鐘晴可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松了口氣,還好,這一回,他到是沒有再喊出“媽”那樣驚悚的話來了。 站在門口的兩人,都沒有忽視那細(xì)微的松氣聲,一瞬間,均是不同的反應(yīng)。 左寒澤幾乎哭笑不得了,這小女人松氣的原因他自然知道,不過他要的是她理所當(dāng)然地面對他,自然不會在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情況下,就突兀地喊“媽”了,即使自己這樣喊也沒人有異議,但他就是想給她尊重。 所以,雖然這一聲嘆息讓他有點(diǎn)小挫折,卻又無可奈何。 至于鐘母,那是完全地誤會了其中的“深意”。從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那樣親熱的場面開始,鐘母就狠狠地詫異了一會。不是對他們以后的關(guān)系有懷疑,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就這樣熟稔了? 要說如果對左寒澤還有點(diǎn)不理解的話,那自己的寶貝女兒,可就是絕對的熟悉加了解了。所以才會詫異,那人懷里那個羞得滿臉通紅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尤其是左寒澤說那句“談?wù)勎液颓缜绲氖虑椤钡臅r候,那露出的,明明是女兒家的嬌羞之態(tài)嘛! 要說鐘母,除了在事業(yè)上是女強(qiáng)人之外,也還是很開放的。尤其是之前聽過簡凌天那邊傳來的意愿后,她和丈夫商量了下,覺得可行,也就同意了。至于兩人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也是樂見其成。 鐘母一高興,那就是絕對的女強(qiáng)人架勢,很快,就將這個看上去就很順眼的女婿請進(jìn)門了:“你就是小澤吧?來來來,快點(diǎn)進(jìn)來吧——,晴晴,你別站門口,快讓人進(jìn)來——” 鐘母一想到女兒的終身大事,那是連女兒都可以忽視的,直接招呼著左寒澤。至于鐘晴,那就只能哀怨地往旁邊一讓再讓了,看著左寒澤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看出一個大洞。 得意地挑個眉,左寒澤這一回毫不客氣地先行,面對鐘母隨時拋出的問題,答得那叫一個從善如流,而且讓人聽不出任何毛病,直讓鐘母看好。 這么一來,鐘母對這未來的女婿就更加看好了,直接跳過作為當(dāng)事人的女兒了。 而一直跟在某首長大人后面的某人,面對自個媽投來贊賞的眼神,心里一陣黯然神傷。媽,究竟誰才是您親生的???怎么看見女婿就不要女兒了! 嚇!什么女兒女婿的!呸呸呸—— 心里的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鐘晴就快速地意識到不對勁。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和他不過才見過幾次面而已,這次來家做客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就想到是女婿看丈母娘呢? 一定是剛才被他壓迫的神經(jīng)錯亂了,才會有這種錯誤的想法!嗯,一定是的! 看著前面高大的背影,某人捏緊粉拳,一副磨牙霍霍,咬牙切齒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把對方看穿,順便清理出去。 把責(zé)任毫不保留地推出去,鐘晴這才找到了安慰,心里也豁然開朗起來。本來就是這樣嘛! 18.終身大事就這樣被決定了? 奈何,鐘晴想不到的是,人生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奇葩,在今晚讓她見識了個夠。就連她一向以為很疼愛她的爸媽,今晚也成了別人的爸媽! “什么?媽!您……你們是在開玩笑嗎?” 客廳里,還處于渾渾噩噩狀態(tài)下的鐘晴,沒有注意那位首長大人和父母說了什么,等到她回過神來時,鐘爸中媽簡直就像被灌了迷魂湯一般,竟然出手就是她這個寶貝女兒。 媽呀,這是有多大方喲,要不是對象是她,鐘晴還真得為其父母的慷慨而鼓掌,只是,為什么是她呢? “晴晴啊,寒澤這孩子我可是一百個放心,能力優(yōu)異,軍人出生品格那自然是沒話說了。正好你丫頭又整天一副沒長大的孩子樣,把你交給他,我們都放心?!?/br> 見鐘晴張著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鐘天海到底有些心疼,畢竟是沒有經(jīng)過女兒的同意,他們就這樣決定了孩子的終身大事。怕女兒擔(dān)憂,所以鐘天海還是解釋了一下。 不過鐘母簡佳寧到不這么認(rèn)為,正因?yàn)樗龕圩约旱呐畠?,才希望把最好的都送給她,就連女兒未來要嫁的人也是如此。 而左寒澤,根正苗紅的軍三代,家境顯赫,在左老爺子的教導(dǎo)下人品自然有保證,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這個人是極愛自家女兒的。所以有這樣的人配給女兒,那他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鐘母看著眼前這個準(zhǔn)女婿,真是越看越滿意,哪里會察覺到女兒的震驚,當(dāng)下還覺得這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呢,直道:“晴晴啊,以后你可別給人惹麻煩??!” 那話說的,好像已經(jīng)將鐘晴完全托付出去了一般。 看著自家老爸那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而鐘母更是一副吾家有女已長成的樣子,鐘晴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而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的左寒澤,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兒有些無措的樣子,卻意外地感覺到心滿意足。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仿佛那個俏麗的身影,就是這副一臉紅云的樣子,下一刻就出現(xiàn)在自家里,獨(dú)屬于他一人。 抬眼一瞄,左寒澤的旁觀看在鐘晴的眼里,簡直是始作俑者的幸災(zāi)樂禍。 好啊,你胡亂說話,害得我這么慘了,還在這里看笑話,哼,果然軍痞什么的最不可靠了。 很顯然,又是減了一分! “爸,媽,你們說什么呢?我和他不過見面幾次而已,這么可能會是你們想的那樣呢?” 不妥協(xié),就算再怎么樣,她也不是那種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的人。要他和一個見面的次數(shù)都寥寥幾無的人結(jié)婚,那怎么可能?當(dāng)然,至于小時候的“驚艷之遇”她是不可能得知的。 沙發(fā)上,還沉浸在小小的喜悅中幻想的某只首長大人,冷不防聽到小白兔一般弱弱的抗議時,頓時心里不悅。她居然不愿,她居然不愿! 首長大人那叫一個心疼啊,又心酸無比,敢情他惦記著人家時十幾年,人家卻只當(dāng)他見過幾次面而已。不公平啊不公平! 明明一副無害的樣子,怎么就這么倔強(qiáng)呢?實(shí)則,他哪里知道,人鐘晴擔(dān)心的,根本就是因?yàn)楹ε滤?,才不要跟他整天生活在一起呢?她可沒有受虐傾向,本來就夠慘了,沒必要更慘。 首長大人不悅,連著周身的氣息都降了好幾度,看向鐘晴的眼神充滿了莫測,讓鐘晴差點(diǎn)不敢直視。 不過這副獨(dú)霸的樣子,卻讓鐘父鐘母更加放心下來,皆是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磥砗⒆拥耐夤f的沒錯,這孩子至少對鐘晴的愛是真的,要不然不會這么在乎晴晴的態(tài)度喲。 在那一雙水靈靈,差點(diǎn)隨時要滴水的眼神下,左寒澤終于拜下陣來。沒辦法,誰讓她是他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呢?首長大人固然要強(qiáng)硬,不過偶爾輸在這只叫“未來親親老婆”的小白兔眼神下,也是不為過滴! “沒事,如果你覺得我們見面的次數(shù)少的話,我們以后也可以經(jīng)常見面,這樣你就不會覺得生疏了?!?/br> 其實(shí)首長想說的是,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和我日久生情了,雖然他也是希望她能夠?qū)ψ约阂灰婄娗椤2贿^,很顯然,這個想法現(xiàn)在不適于她對他。 小小的挫敗是有的,不過作為軍人,最優(yōu)秀的品質(zhì)就是持之以恒不言棄。不想當(dāng)元帥的軍人不是好軍人,不能讓鐘晴愛上的首長,就不是好首長! 某只首長大人修雄心勃勃,看著某只小白兔的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害得小兔子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的好歡。媽呀,這眼神怎么這么危險,難道還有更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