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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城晚秋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四十多年以前,還是清朝。

    汪敬蓀是閩浙總督手底下一員武將,奉了朝廷之命圍剿太平天國起義的農(nóng)民軍,不料遭遇了伏擊,落得兵敗如山倒。汪敬蓀率領(lǐng)著一群殘部大敗而歸,路過臨江城的時候已然彈盡糧絕,汪敬蓀一聲令下,竟然對城中百姓進行了一通燒殺搶掠,造成城里死傷無數(shù)。后來汪敬蓀為了掩人耳目,竟然誣稱臨江縣有暴民謀反,自己的舉動是為了鎮(zhèn)壓叛亂,因而造成了縣衙府尹一干人等獲罪抄家,株連九族。從此,汪敬蓀這個名字,便成了臨江城歷史上有名的罪人之首。城里百姓提及汪敬蓀此人,無不咬牙切齒,恨不能殺之而后快。

    后來霍氏長子霍彥辰遵從父母之命,娶了端郡王府的小格格那喇氏為正妻,后又納府里丫鬟曾氏為妾。兩年以后,少福晉突然暴斃,那時滿清王朝已經(jīng)搖搖欲墜,沒人再有心思追究少福晉之死的責任?;魪┏搅ε疟娮h,扶曾氏為福晉,然而好景不長,有一天,兩個不速之客突然找上門來。

    原來汪敬蓀掠城的時候走失了一名小妾,當時已然有了身孕,在戰(zhàn)亂中難產(chǎn)而死,曾浣菽便被臨江一戶人家收養(yǎng)了,后來輾轉(zhuǎn)到了霍家做丫鬟,并與霍彥辰青梅竹馬,結(jié)下一段姻緣。

    汪敬蓀時任南方三省獨立督軍,手握重要兵馬,膝下卻僅有一女,從小體弱,前不久又剛剛亡故,于是查找線索輾轉(zhuǎn)找到霍家,意在帶浣菽認祖歸宗,曾浣菽既不愿相信自己的身世,也不愿跟著親生父親走,霍彥辰也斷然不允,這事便被暫且擱下?;魪┏较铝藝懒睿箤⒋讼⑼嘎督o外人,因為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一旦城中百姓得知,名門霍氏的大少奶奶,竟然是汪賊的遺種,霍家必然要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然而,許是造化弄人,這個消息最終還是傳出了高墻深院,在不小的臨江城里頓時掀起一陣狂瀾?;羰献陟袅⒓醋テ鹆嗽捷?,并判迅速處以極刑,就在此時,汪敬蓀得知了消息,派人救走了曾浣菽,并順道洗劫了霍家珍藏的文物。

    “凡兒,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变捷钠届o述完了那段過往。

    裔凡不禁唏噓,“娘,這只是命運的作弄,任誰都無法掌控。爹年紀大了,他一直都在牽掛著您,他有生之年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夠再見您一面?!?/br>
    曾浣菽嘆了口氣,道:“娘又何嘗不想見到他呢?這么些年不見了,忽然見了面,只怕又要橫生波瀾。”她拍了拍兒子的手:“只要你們過得好,娘也就安心了?!?/br>
    “娘,”素弦這時道,“我明白娘的心思,娘過慣了閑云野鶴的日子,喜歡清凈,可現(xiàn)下天氣嚴寒,娘,裔凡我和都放心不下您住在這里?!?/br>
    曾浣菽溫然道:“能與你們在這風天雪地的時候,秉燭夜談,也算圓了我今生的夙愿,娘已經(jīng)滿足了?!?/br>
    夜幕漸漸地沉降下去,蠟燭燃到了盡頭,小木屋也慢慢地安靜下來。婦人緩緩地坐起身,將棉衣仔仔細細地蓋在他們身上,生怕哪里透風了,又將衣角掖好,終于找不出一絲破綻了,可她還是舍不得,站在那里,凝望了他們好久,才默默地轉(zhuǎn)身離去。

    她向前走了幾步,身后傳來了開門聲,“娘……”

    曾浣菽回過頭,目光里閃過一絲訝然,“你,還沒睡么?”

    素弦抿了抿唇,“娘,我注意到了,您在煮好的茶里放了些粉末,我……我并沒有真的喝下?!彼鋵嵱腥f分的不解,又道:“娘,您為什么要這么做?您就這么走了,裔凡會傷心的?!?/br>
    曾浣菽平靜道:“孩子,有你在他身邊照顧,我已經(jīng)很放心了。”

    “可是,娘……”

    曾浣菽很明白她要勸些什么,“不必再說了。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我相信你會明白,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苦衷,不是么?包括你,素弦,過去你和詠荷常到波月庵祈福,我在暗處默默地望著,便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我是多么羨慕你,你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和愛你的人廝守在一起?!彼埔獾卮蛄恐叵?,“孩子,我從你的眼睛里,感到你的心里背負著許多,你有時心神不寧,總是在擔心著什么,你一直試圖掩藏自己的內(nèi)心,卻又在掙扎,在猶豫,我說的對么?自從那一日,裔凡對著我的空墳吐露了自己的心聲,我便對你格外關(guān)注,可是,我總覺得你并不簡單?!?/br>
    素弦心中微顫,“娘,其實我……”

    曾浣菽沉靜地看著她,“坦白地說,我確實對你存有疑慮??墒牵乙材芨杏X得到,你是真心愛他的,這讓我很欣慰。凡兒不是個完美的男人,你也許知道,他曾經(jīng)一時沖動,為了一個女子,氣病了他的父親。那時是我最想現(xiàn)身,最想去教訓他的時候,可后來我忍住了。我是一個代罪之身,又有什么資格這樣做呢?可他又是個極其執(zhí)著的人,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會毫不動搖地堅持下去。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他,不管有心還是無心,一定會使他一蹶不振,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事?!?/br>
    “不,不會的!”素弦急切地回道,“娘,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

    “我明白,”曾浣菽點了點頭,“這就是我方才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每個人都有掩飾它的權(quán)利,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要保護值得保護的人,對么?”

    她看著素弦發(fā)怔的樣子,溫婉笑了一笑:“我們還會再見的。記住,那枚青玉蓮花佩非常重要,你和凡兒要好好保管?!?/br>
    素弦回過神來,她的身影已在蒼茫風雪中漸行漸遠,消失得很快,卻仿佛拖成一抹好悠長、好悠長的印記。

    裔凡喝了茶里的睡眠藥粉,一直到太陽升起,才漸漸醒來,素弦靜靜地斜倚在他的身旁。

    他揉了揉發(fā)沉的腦袋,驀地一驚,忙問:“我娘呢?”

    她的眼瞳平靜得如同一汪泉水:“娘已經(jīng)走了?!彼粗贝掖业仄鹕?,連忙攔在他的身側(cè):“裔凡,娘是昨夜走的。她說過,會時常回來看我們的?!?/br>
    他早就預感到母親的決定,他根本無力說服她留下,可當這間屋子再次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心里還是空落落的,像是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又再度失去,一種莫名的冷沁入了心窩里,他木然地點了點頭,默然良久,才道:“我們,該回去了?!?/br>
    她緊緊地抱住了他,“裔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迫切地想得到一點溫暖,于是抱她抱得更緊,就像一旦松開手臂,就會消失地不留一絲痕跡似的。

    第五卷 鮫珠墜

    第九十三章 怕水葉沉紅,梵香易冷(一)

    他們從山道下來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背竹簍的素衣女子,擦肩而過的時候,怯怯地瞄了素弦一眼,似有什么話要說,卻又忌憚著裔凡在場,欲言又止。此人正是金萍的貼身丫鬟,翠菱。

    素弦暗暗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近前來,便和裔凡走了。小路折轉(zhuǎn)的地方素弦回頭去望,翠菱似乎還在那里站著,朝這邊探頭張望。

    素弦隱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金萍主仆二人在霍方的安排下,躲入波月庵躲避張晉元的追殺,可翠菱突然跑了出來,難免要生出什么變故。

    坐在車上,素弦擔心著金萍的安危,不由得惴惴不安。她早就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再累及無辜了,既然張晉元一定要趕盡殺絕,她寧可拼一拼,也要保住金萍的性命,何況,那婦人肚子里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

    進了城,素弦告訴裔凡自己要直接去霍氏布莊。裔凡離開以后,她想到金萍的安身之地是霍方安排的,這事還是找霍方妥當,于是吩咐阿鵬道:“中午請霍管家來這里來一趟?!?/br>
    午飯后霍方如約來了,素弦?guī)搅藘?nèi)堂,屏退了左右,事發(fā)緊急,便開門見山地問道:“金萍她們主仆二人,被你安置在庵里什么地方?”

    霍方似乎早就想到她要問起此事,道:“自然是很隱蔽的地方,只要她自己不出來,外人是找不到的。”

    素弦面露悵然,“問題就出在這里,今早我在山里碰見翠菱了。”

    霍方冷笑一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這是找死,小的也無能為力?!闭f罷便轉(zhuǎn)身欲走,素弦忙道:“等等?!?/br>
    “霍管家,你也許還不知道,我哥的人正在滿世界搜尋她們的下落,一旦抓到,任誰都難以活命。我實在不想再連累無辜了,你可不可以幫幫我,確定一下她們的安全?!彼叵覒┣械氐馈?/br>
    霍方眸光一轉(zhuǎn),打量了她幾下,如是嘲諷般的:“想不到凡二奶奶神機妙算,竟也有失手的時候?!?/br>
    素弦憤然咬了咬唇:“怪就怪我,低估了那個禽獸的狠毒。”

    霍方鼻息一哼,說:“恕我直言,這事你怪不到誰。既然敗了,就要接受敗的結(jié)果。我要是你,就會想遠一點,想想以后張晉元把這筆賬加在自己身上,究竟要如何來算。而不是——去cao心一個無關(guān)之人的死活。”

    “謝謝你為我著想。”素弦仍不肯放棄希望,“你就真的見死不救么?”

    他倏地轉(zhuǎn)過身來,眼光盯緊了她一寸一寸地逼近:“好,我就勉為其難,再替你跑這一趟。但是——你要明白,我可不會白白為你冒這個險的?!?/br>
    素弦緩了口氣:“想要什么,你說吧。”

    “你知道我要什么的!”他眸光陰沉得發(fā)冷,如錐刺一般射向她的眼瞳。

    他說完這一句,近乎扭曲的面孔漸漸舒展開來,浮現(xiàn)出一個令人發(fā)寒的笑:“你要盡快,我不喜歡等太久?!?/br>
    湖藍絨的棉布簾子還在微微晃動,整間屋子里,突然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很明白,那個男人要的是霍詠荷。然而,讓一個單純開朗而熱忱的革命者,愛上一個心如寒潭無論如何都探不到底的男人,豈不是天方夜譚?

    下午店里來了幾個警察,向佟先生詢問是否認識照片上的人,素弦坐在里間依稀聽說有人被害,急忙出來看,正巧林世安也在,這個年輕的小伙表情一貫羞澀,敬了個禮:“太太……您好?!?/br>
    素弦正欲拿照片來看,林世安趕忙遮了起來,“太太,這上面太血腥,您還是別看了吧?!?/br>
    素弦忙問:“是誰死了?”

    林世安搖頭道:“是一具無名女尸,晌午時村民在山里發(fā)現(xiàn)的,我們幾個正挨家挨戶查她的身份?!?/br>
    既是在山里發(fā)現(xiàn)的,難不成是翠菱?素弦愈發(fā)心慌不已,好不容易挨到霍方回來,報說:“金萍安好,我已對她說明了厲害,相信她不會亂走的。”

    素弦問道:“那么翠菱呢?今天在山里死去的女人,你可聽說了?”

    霍方漠然道:“這不關(guān)我的事?!?/br>
    素弦正欲再說,卻聽堂外伙計喚道:“大少奶奶,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鳳盞小碎步走得很快,邊走邊問:“二姨奶奶在忙什么呢?”

    “回大少奶奶,跟霍管家在里面談事呢。”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門口,只見素弦和霍方隔桌而坐,正在悠閑地品茶,鳳盞雖懷疑他二人之間藏有貓膩,倒也看不出什么破綻,于是笑顏走了進來,“喲,這不是霍管家么?怎么,沒跟著大少爺,倒跟起二奶奶來了?”

    霍方起身頷首道:“大少奶奶,小的是替大少爺傳話來的?!?/br>
    鳳盞冷哼了一聲:“大少爺有什么話,昨兒個一夜還沒說夠,這會子還遣你來接著說?”

    素弦迎上前來,笑道:“大姐,咱家店里新進了幾匹洋緞子,顏色正,光澤好,讓葛師傅給你裁幾件新旗袍吧?!币婙P盞面帶狐疑,又笑道:“霍管家,聽說你對這旗袍的款式蠻在行的,不如你來陪大少奶奶挑選?”

    霍方輕嗽一聲:“承蒙大少奶奶不嫌棄了?!?/br>
    鳳盞面上繃著,心里卻已樂開了花,瞥了他一眼:“那就你吧?!北戕D(zhuǎn)了身,款款而去。

    晚上回到府里,素弦正對著梳妝鏡卸妝,青蘋進來,隨手拿起一支珍珠掛鏈的簪子把玩,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凡是跟大少爺有什么活動,總是要避開我?!?/br>
    素弦取下鉆石耳墜放進盒里,笑道:“哪有,是你多慮了?!?/br>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青蘋臉色突現(xiàn)冷峻,“你要明白,想背著少爺?;?,本就是行不通的。難道那個戲子的事,你還沒得到教訓么?”

    素弦忽的怔了一下,“你是說,金萍她們——”

    “金萍的丫鬟已經(jīng)死了,相信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金萍的落腳點,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素弦只覺晴天霹靂一般,盯著鏡中的自己愣了片刻,只是慘薄地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青蘋似乎并未在意她的反應,又道:”你說大少爺不在府里的時候,叫我盯緊了大少奶奶,昨夜我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的地方?!币娝秀敝?,道:“昨兒個半夜,霍管家進了大少奶奶的的房,過了許久才出來,期間桃丹一直在外放風。若不是老娘我身手矯健,也要被那賊蹄子盯上了?!眮G下那銀簪乒零一響,轉(zhuǎn)身離去。

    這天晚上素弦想了很久,霍家大少奶奶和管家之間有私情,早在她嫁入霍府之前,就曾買通府里下人得知了一二。如若不然,她對鳳盞有意無意地提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也不會搞得鳳盞疑神疑鬼。似霍方這般四處留情之人,只能是害了詠荷,可如果抓住他這個把柄,倒不失為一個緩兵之計。只是目前,她還沒有掌握有效的證據(jù)。

    翌日上午素弦回了張府,園子里新挖了池塘,金魚、菡萏、假山,一應俱全。塘面上鑿了個碩大的冰洞,張晉元握著支長長的魚竿,正坐在那里垂釣,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彭管家不敢近前,只在他身后低聲道:“少爺,咱們家小姐回來了?!?/br>
    張晉元眉眼微瞇,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卻聽得沉悶一響,原來是素弦跪倒在地,膝蓋磕在鵝卵石鋪就的硬地上。

    “哥,我是來向你認錯的?!彼叵页谅暤馈?/br>
    她做好了等待他發(fā)落的準備,然而他只是安靜地盯著湖面浮標,似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彭叔暗暗使了個眼色,欲攙她起來,素弦卻執(zhí)意不肯,這時卻聽張晉元道:“老彭,你且下去吧。小姐要怎么做,那是她自己的事?!?/br>
    素弦見沒有旁人了,又道:“哥,求求你,她懷的是你的孩子,是你親生的骨rou,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么?”

    “惻隱之心?”張晉元挑了挑眉毛,聲音如同鬼魅般飄忽:“這個東西,我本來是有的,可是你,活生生把它扼殺了。你要記住,金萍和翠菱——她們是死在你手上的?!?/br>
    “不!”素弦再也無法忍受,抱著渺茫的一絲希望,再次哀求道:“哥,是我莽撞行事,你可以沖著我來。求求你,放過她吧!”又是看起來短暫卻無比漫長的時刻,面前的男人依舊不動聲色,素弦只得忍著石子的硌痛,跪著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抓緊了他的袖子:“哥,算我求你……”

    他目光幽幽地轉(zhuǎn)向她:“‘哥’?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只在有求于我的時候,才會叫這聲哥吧?”他說完這一句,挑逗似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里蘊含著深重的意味:“素弦,你是第一次跟我么?你可見過,我張晉元做出的決定,有收回的時候?你是很聰明,想到把那個女人藏進寺廟,佛光普照之地,任我本事再大,也難以接近?!?/br>
    他眨了眨眼睛,“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明晨太陽升起之前,如果波月庵里沒有見血,就算我輸,你要什么,我便給你什么,何如?”

    這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使她的頭腦一團混亂,起初她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來他這里試試,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望得不能再絕望了,他開出這個賭注,無疑是一個無比殘忍的玩笑,她幾乎不敢再與他對視,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如是豁出了命似的,說:“只要你能放過金萍,無論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無論什么!”

    張晉元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就憑你,也配跟我講條件么?”

    第九十四章 怕水葉沉紅,梵香易冷(二)

    他突然變得狂躁起來,一只大掌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里透著陰寒的狠冽:“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賜予你的!你生死攸關(guān)的重大秘密,都掌握在我張晉元的手中,呵呵,你說要和我談條件?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不過是強行占有了你一次,那又怎么樣?是我張晉元,造就了你的今天;是我張晉元,賦予你現(xiàn)在的一切!你就因為這樣一件芝麻大的小事,懷恨在心,還想拿住我的女人跟孩子,來要挾我?我告訴你,金萍的死便是我給你上的一課,你要是還想跟我耍什么花樣,咱們還可以接著玩,我有這個耐心。”隨手一甩,將她掀倒在地。

    她怔忡地頭腦發(fā)木,直至一片空白。經(jīng)過了漫長而可怕的沉默,他轉(zhuǎn)過頭,不經(jīng)意地掃了她一眼,似是調(diào)侃一般:“怎么,你不再求我了么?”

    “如果我說,霍裔風已經(jīng)根據(jù)死去的翠菱身上的線索,懷疑到你身上了呢?”她揚起臉,琥珀色瞳孔透出的光如月般清寒,“僅僅為了懲罰,你就寧可冒這個險?”

    張晉元騰地起了身,“這不可能!那丫鬟的尸體已經(jīng)處理妥當,任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他看著她麻木冷笑的表情,突然怒火橫生,“你想誆我,就憑這點,你就想唬住我么?”

    素弦淡漠一笑:“我比你了解霍裔風,自從他對你產(chǎn)生懷疑開始,就一直在暗中留意你的舉動。他苦于找不到你的犯罪證據(jù),而你卻在這要緊關(guān)頭生出事端,豈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懷么?”她看出張晉元有些許動搖,又道:“哥,當前我們要對付的,是霍家,而不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婦人?!?/br>
    她頓了一頓,“我已經(jīng)確定燒死我們?nèi)业哪缓笾魇沽?,就是霍翁氏?!?/br>
    “哦?”張晉元咧嘴一笑,突然擺出一副殷勤的態(tài)度來,“你辦事效率很高嘛。既然如此,你要怎么報復,我都支持你?!?/br>
    “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我要找機會,制造一起事故,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彼叵液藓薜氐溃叭缓?,我會抽身出來,從此不再踏入臨江一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