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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非正常戀愛(高干)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分別四年自然有很多話說,季峰畢業(yè)后進(jìn)了家族公司,如今是公司副總裁,季家是做連鎖超市起家,后來涉足房地產(chǎn)的,季峰這幾年將家族生意帶上一個更高的層次,季氏的發(fā)展前途不錯。

    宋初一的經(jīng)歷乏善可陳,只簡單說了。

    “你怎么認(rèn)識陳先生的?”季峰問道。

    宋初一的生活階層怎么看都與陳豫琛沒有交集。

    “他買了我看中的公寓……”宋初一大致說了經(jīng)過,買房的貸款后來是跟陳豫琛借的她沒說,說了季峰肯定要替她掏了還陳豫琛,目前兩人同居著的情形她也略過不提,倒不是覺得見不得光,而是不想解釋太多。

    季峰覺得不對勁。

    中投實業(yè)雖然才起步?jīng)]幾年,根據(jù)地在z市,可此次拿下g市中心大廈的承建權(quán),那是價值幾十億的標(biāo)的,管理階層在g市至少得一年,為了工作方便,中投已緊趕慢趕在中心大廈預(yù)定的綠化地帶建出一棟四層小樓,底下是售樓中心,二層是辦公室,三層是管理人員的住房,四層是高層人員的套房,中投肯定會給陳豫琛安排一套的,何必自己購買?且還是一套面積那么小的公寓。

    心中覺得不妥,可季峰想不出原因。

    以陳豫琛的條件,要一夜情什么的或者找情人,連花錢都不需,透一個口風(fēng)出去,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大費周折蒙騙宋初一。

    帶著疑問,季峰壓下與宋初一重逢的喜悅,彬彬有禮地與陳豫琛套起近乎。

    陳豫琛在蔣次友跟他說話時雖冷淡,還會回幾個字的答復(fù),季峰問話他直接不理睬,連假裝聽不到都不肯,只拿冷冰冰的眼神刺他,尖銳如鋼刀,赤裸裸表達(dá)著挑釁和敵意。

    商場上的人即便暗里已刺刀見紅,面上都是一團(tuán)和氣的,季峰暗暗奇怪。

    他是大家族里勾心斗角里長大的,早練就泰山崩于頂面不變的本事,當(dāng)下也不生氣,淡定地舉起酒杯朝陳豫琛示意,笑吟吟問道:“陳先生,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認(rèn)識,你搶了我女朋友。”陳豫琛這回開口了。

    季峰愣住,上上下下從額頭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打量陳豫琛,然后,狐疑的目光看向宋初一。

    他目前為止只交過一個不算女朋友的女朋友,也確實是從別人手里搶的,那就是宋初一。

    宋初一聽不懂他倆話里的機鋒,在她的認(rèn)知里,季峰不算她男朋友,陳豫琛當(dāng)然更不是,所以他們說的什么女朋友的話題,自然與她無關(guān),她低著頭喝果汁。

    果汁滋潤亮澤,給她的嘴唇渲染了明麗的光采,微敞開的領(lǐng)口露出來的肌膚白膩膩的像極了鮮嫩的荔枝果rou,季峰視線掠過,忽而就有了年少輕狂的沖動。

    陳豫琛想挖掉季峰看著宋初一的眼珠子。

    宋初一不是說和男朋友分手分手很多年了嗎?剛打照面時兩人的說話分明是多年沒來往了,怎么一見面又湊到一塊喁喁細(xì)語郎情妾意了!

    陳豫琛猛地掏出皮夾摸了幾張鈔票甩到桌面上,站起來怒瞪宋初一,惡聲說:“還不走?”

    他這是怎么啦?宋初一不想在人前和他吵架,朝季峰和蔣次友歉然一笑跟著陳豫琛走了。

    “果然是侍才傲物目中無人,傳言一點沒抹黑他?!笔Y次友看著陳豫琛的背影搖頭。

    “他有那個資本?!奔痉逦⑽⑿?,四年時間與呂頌打拼出中投實業(yè),雖然其中有呂家的財勢支持,可若沒有陳豫琛過人的設(shè)計天賦,中投也不可能有今日。

    “他確實是有那個資本,天才設(shè)計師啊,未來的尖端建筑恐怕是中投一枝獨秀了?!笔Y次友嘆了口氣,“當(dāng)年呂家都把呂頌當(dāng)棄子,誰知道呂頌撿到陳豫琛這塊寶,發(fā)展之好連呂家總部都要被超過了,我要是能把他拉到我旗下,總裁之位唾手可得,我那三位堂哥甭想和我爭了?!?/br>
    “有一個人才華跟他不遑多讓。”與宋初一意外見面,一個不愿去留意的人在季峰腦子里突然就出現(xiàn)了。

    “還能有人能跟陳豫琛一較高下?”蔣次友興奮不已,“快把他介紹給我認(rèn)識?!?/br>
    季峰搖頭,“我和那人是仇人,我搶了他的女朋友,他恨死我了?!?/br>
    “你怎么老搶人家女朋友?”蔣次友很意外,季峰身材高大,寬肩猿背,五官周正,雖然不是陳豫琛那樣的極品帥哥,可大家族里浸泡出來的,底韻擺在那里,女人趨之若騖,哪用一而再再而三去搶人家的女朋友。

    什么叫老搶人家女朋友?自己可沒搶過陳豫琛的女朋友,季峰搖頭,沒去深究,也許是陳豫琛暗戀的哪個女人暗戀著自己。

    他經(jīng)常收到情書禮物,都讓秘書處理從不過問,除了宋初一,他還沒對哪個女人有感覺過。

    “你說說那人名字,不用你做介紹我自己找他也行?!笔Y次友沒再糾纏季峰搶人家女朋友的問題,他對能與陳豫琛一較高下的天才建筑設(shè)計師更感興趣。

    “那是我在qh大學(xué)建筑學(xué)院的一位同學(xué),叫沈翰,你進(jìn)建筑業(yè)早,也許聽說過他,當(dāng)年在學(xué)校里他就能獨立接個案了,只不過他家里背景非同尋常,父母要他從政的,雖然扛不過給他讀了建筑學(xué)院,卻一直暗里打壓他,一個能有十萬酬勞的個案,他只能拿到一兩千塊?!?/br>
    “你說的是沈翰啊?!笔Y次友長嘆,“我早就想找他了,可惜天妒英才,他已經(jīng)死了。”

    “你說什么?沈翰死了?”季峰遽然變色。

    “是啊,失戀后想不開,開著車自己沖下山崖去了,可憐,車子和人都燒成灰燼,連一塊殘骨都沒拾到。沈家許是覺得沒面子,連死訊都不愿意公開,這是我費了很多心思才打聽到的,我媽和沈翰的母親娘家有拐彎抹角的親戚關(guān)系?!笔Y次友說了一半臉色變得煞白,“季峰,搶了沈翰女朋友害得他失戀自殺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季峰沒說話,心中一片茫然。

    怎么可能?那個豁達(dá)開朗,光芒四射的天才男孩怎么可能死了?

    還是那么決絕的自殺!

    陽光透過觀光玻璃折射在光潔的核桃木黑地板上,蒙上膠片似朦朧的光,歲月的長河無聲地流淌過,留給他們的不再是青春的笑容,而是死亡的黑白顏色。

    “真的是你害死沈翰的?那沈家怎么可能放過你?”蔣次友很是意外。

    “害死沈翰的不是別人,是沈家,是他的母親?!奔痉逖例X咬得格格響,溫和淡定的眉眼扭曲,“次友,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我先走了。”

    季峰知道宋初一和沈翰提出分手后沈翰很痛苦,也知那時沈翰以為宋初一嫌貧愛富負(fù)情變心和自己好上了恨死宋初一,卻不知沈翰竟然會輕生。

    初一知道沈翰已經(jīng)死了嗎?

    肯定不知道,不然,她不可能活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季峰想起那一年與沈翰分手后的宋初一。

    那年雨水特別多,綿天席地的細(xì)雨,空中彌漫著濕漉漉的毒瘴般的雨霧,宋初一總是呆呆地坐著,一坐一整天,一句話不說,眼睛空洞洞,偶爾會伸手到窗外去接雨水,瘦得不見rou的一雙手像白色的爪骷髏。

    他努力了許久,想用自己的熱血溫暖她,卻始終走不進(jìn)她的心靈,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終究是一個配角。

    沈翰死了,自己能不能從配角變成主角?季峰哆嗦著摸出手機想給宋初一打電話,卻頹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匆忙中竟沒問宋初一的聯(lián)系電話。

    知道她和陳豫琛認(rèn)識,要打聽也不難,季峰匆匆去找呂頌。

    同是商場中人,雖然同行如冤家,彼此總還是得給對方一點面子。

    呂頌笑容可鞠,非常熱情的接待了季峰。

    “宋初一的電話?我不知道,她住哪?我也不知道。”

    “你說她和豫琛相識,那我給你豫琛的電話,你打電話問豫琛。”

    陳豫琛的敵意那么明顯,不可能告訴他宋初一的電話的,季峰一無所獲離開。

    把季峰送上車后,呂頌?zāi)樕系男θ菹У酶筛蓛魞簟?/br>
    宋初一看著沉靜溫婉,竟是招蜂引蝶的性子,這怎么行呢?

    呂頌恍惚間又看見初遇時失魂落魄的陳豫琛,霎那間水深火熱起來。

    不行,得趁著陳豫琛和宋初一剛認(rèn)識沒多久,陷得還不深,趕緊把宋初一從陳豫琛身邊趕走。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香!謝謝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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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不忘

    陳豫琛拖著宋初一一路疾行,宋初一對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只覺莫名其妙。

    他走得太快,宋初一跟得辛苦,給他拖著手臂有了身體接觸也滿心不舒服,到了藍(lán)海酒店大門口時,陳豫琛腳步緩了下來,宋初一得以甩開他的手,一挨得到自由,立即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還要去見季峰嗎?”陳豫琛狠抓住宋初一肩膀,激狂讓他居高臨下的控制占有欲極濃,曖昧含糊的氣息也渲染到十分……就像暴怒的男人抓住自己出軌的女人般,想把對方踩在腳下羞辱,卻又舍不得。

    宋初一狐疑地看他,忽而心口怦怦直跳,眼珠子側(cè)轉(zhuǎn)就去看他掐著自己肩膀的手。

    掐著她肩膀的手指兇狠得指節(jié)泛白,卻不掩其干凈美好,熟悉親昵,宋初一伸了一只手想捉住按著自己左肩膀的手,指尖離得只有半個指節(jié)了,那樣危險的距離,宋初一害怕了。

    陳豫琛不是沈翰,在他不經(jīng)意的時候,她觀察過他很多次,從那張臉上,他的脖頸肌膚,乃至聲音以及生活細(xì)節(jié),她都找不到與沈翰一致的地方。

    除了相似的手,可是,光憑一雙手能證明什么?

    就算證明了什么,五年前她被迫跟沈翰提出分手,五年后就能改變嗎?

    不能!母親的尸體橫亙在她和沈翰之間。

    宋初一不記得自己后來怎么回的酒店房間,只記得陳豫琛在她遲疑的那瞬間松開了她,大踏步走向街道,眨眼間走出她的視線。

    癡癡呆呆走進(jìn)浴室,宋初一機械地打開淋浴頭開關(guān),水珠兜頭灑下,淋濕了她頭發(fā)后落在地上,一顆趕一顆滾動不休。

    宋初一覺得冷,很冷,她張開雙臂,仰起臉低低叫道:“沈翰,我冷,抱抱我?!?/br>
    幻覺里沈翰出現(xiàn)了,緊緊地抱住她,幾乎要把她嵌進(jìn)去他身體里……他的手指在嘴唇撫過,刺激得她周身guntang,她感到自己密閉五年的滑膩渴望得到開啟,渴望被攪動,擠壓,被深入淺出地揉搓撩撥……

    呂頌按了許久的門鈴,他從沒這么有耐心過。

    “這么久沒人開門,你確定她在里面?”羅雅麗不耐煩了,修長的雙腿來回不停調(diào)換支撐點。

    “確定,記住我說的話了嗎?不溫不火別太過了,要讓她自己知難而退,又不會找豫琛求證?!眳雾炘俅味凇?/br>
    “知道,你都說了那么多遍了。”羅雅麗哧一聲笑了,纖指勾動打了個響哨,“我倒是替你擔(dān)心著,陳豫琛不是能給人擺布的人,你這么做小心激怒陳豫琛?!?/br>
    “就算惹惱了他,只要能使他不受傷害,我也在所不惜。”呂頌堅定地握緊拳頭,沒有慣常的嘻皮笑臉。

    “我發(fā)現(xiàn),做你的兄弟比紅顏知已強多了。”羅雅麗嘆氣,“看在你為陳豫琛粉身碎骨也愿意的兄弟情份上,我就傾情演出一回,你的劇本得改改,你不了解女人的心,一會兒我來,你當(dāng)啞巴就行?!?/br>
    “別說的好像只是幫我似的?!眳雾炐表?,“我認(rèn)識的女人里又不是只有你漂亮懂風(fēng)情,拉你來,還不是給你機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難道不喜歡豫???”

    “你在陳豫琛面前可別多嘴?!绷_雅麗霎地站直,黑色篷裙翻卷起,鏤空絲襪半掩的著的一雙長腿更顯性感。

    “我知道,我也怕你的熱情把豫琛嚇跑了。”呂頌戲虐一笑。

    羅雅麗是他的紅顏知已,羅家也是大家族,羅雅麗五官精致風(fēng)情綽約,家事上也不含糊。

    羅家對女兒要求很嚴(yán)格,都是按培養(yǎng)賢妻良母的標(biāo)準(zhǔn)來的。

    有關(guān)陳豫琛是性無能的小道消息,羅雅麗清楚,可還不改初衷暗戀著陳豫琛,呂頌覺得陳豫琛不結(jié)婚也罷,要結(jié)婚,羅雅麗比別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更能給陳豫琛幸福。

    宋初一聽到契而不舍的門鈴聲了。

    幻覺只能讓人短暫迷醉,卻并不能成為現(xiàn)實,傾瀉而下的冷水連血液里的熱氣一并沖走了,清醒過來后身體更冷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