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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鼻息的距離,看見他下巴上的點點青茬。原來他也有胡茬啊,平時根本看不出來。 然后冷不丁地,對上他忽然張開的眼,驟然在她心扉擊起了鼓。 周家顯眼疾手快地拽住她欲離去的身體,湊過去輕嗅了嗅,眼淚瞇了一點點起來,“很乖,沒喝酒?!?/br> 她似乎有點被嚇到,靜默了片刻,低下頭,長發(fā)正好散下來遮住半邊臉,“姐夫既然醒了,就回房里睡吧?!?/br> “和你說的話,都忘了?”他還是要發(fā)難。 白穗這時才把手腕從他手里解脫出來,自己握在手里,“沒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別老是管著我呀。”她知道他在說門禁的事。 女孩低著眼,說話聲音越來越低,聽起來倒更像是撒嬌。 周家顯生不起氣,最后把被子將她整個人裹上了,還作弄地把她眼睛也蒙上,兩人推推搡搡,白穗跌跌倒倒被他推進房間里。 兩人這樣沒顧身份地鬧,還是頭一回。氛圍很輕松,白穗沒覺得哪里怪異。 一切都越來越自然了。 她不知道的是最后,隔著厚厚的被子,男人的嘴唇貼在她眼睛上,低低道了聲“晚安”。 十三 “我說,白穗也是挺可憐的,一來就被老女人欺負。” 辦公場所八卦絕妙地,洗手間便是其一。 “呵,年輕又漂亮,老女人不欺負她欺負誰?” “你也不差啊,就沒怎么見她為難你來著?!?/br> “這不一樣,你難道沒感覺到,自從她來了以后,周總來我們部門視察都變得頻繁很多嗎?” 那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是說……” “那天我還看到周總陪她在樓下買奶茶,你是沒看見,兩人摟摟抱抱的,不知道多親密。” 白穗躲在隔間里聽著,思緒也隨著兩人的細碎耳語回到了當時。 那是她請部門同事喝下午茶,正好在樓下碰到周家顯,怕她一個人提不動,就陪她站著等。 十來杯奶茶做起來沒那么快。期間兩人閑談了一會,站得有些近,她后背就輕輕抵在他胸膛。那個時候,鬼迷心竅的,這樣過分的靠近竟然讓她莫名感到愉悅,一時忘記了他姐夫的身份,只把他當作一個男人來看待,對這一點點看似無足輕重的逾矩,放任了下去?,F在想來,當時那樣其實也不是很嚴重,但在別人看來,怎么也是她靠在他懷里的樣子了。 等了十來分鐘,奶茶做好了,她又說:“忘記了,再要杯烏龍茶。” 很快全都做好了,周家顯從她背后伸出長臂截走,一個像是環(huán)著她肩膀的動作,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被人看到的,以為是在抱她。 快到部門了,白穗把奶茶搶過來,不愿讓他陪著一起,“我可不想被扣上使喚老板的罪名?!?/br> 周家顯站在幾步外笑,“老板自愿的?!?/br> 白穗轉身要走,又被他叫?。骸斑€有一杯不要了?” “請你喝?!?/br> 她沒回頭,腳下生風跑走了。 男人只是盯著手里的茶飲,眼尾上揚,笑得很收斂。 他不愛喝那些甜甜膩膩的,她知道。 “可是周總不是已經結婚了?” 白穗的思緒被兩人的說話聲拉了回來。 另一個又說:“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小妖精看著清純,床上指不定怎么賣sao,換我我也把持不住啊。” 談話的內容不堪入耳,白穗聽得羞憤難當,但又不敢出去和她們對峙,只好克制著怒火。 語聲漸漸消停,靜了好一會,白穗以為人已經走了,正要推門出去,又聽其中一個說:“那周總跟白穗,又關老女人什么事???” “嘖,我說你笨不笨,怪不得遲遲升不了職,連老女人對周總什么心思都看不出來。” 那人也不在意被嘲諷,一心一意全在八卦上,“天哪!她都那么老了……” “老女人也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好嗎,再說周總那么帥,又年輕有為,結了婚又怎么樣?只要他看得上我,當三我也愿意啊?!?/br> 兩人挽著手離開,后來再說了些什么,白穗就聽不清了。 她心里一陣唏噓,為鄭素眉對周家顯的心思,更為八卦者的三觀。另外,外人對自己和周家顯關系的妄加揣測令她產生的異樣感,也同樣在心頭縈繞不散。明明子虛烏有,卻讓她覺得好像那兩人說的全是真的,那么令人心生羞恥,卻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他什么。 白穗和周家顯,她的姐夫,周家顯。兩個名字在舌尖上滾了一遍。她抬頭看鏡子,里面的人竟然臉紅到了耳根。 這樣很不對勁。 她從一開始怕他,不敢和他多說話,到那天在樓梯間竟然已經敢給他臉色看,最后還要他來哄。這樣的變化讓她著實感到害怕。 她在這邊已經住了快三個月,同這位本是陌生人的姐夫也一天天變得更親近。她發(fā)現周家顯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冷漠而不好接近的人,但實際上他溫柔又細心,尤其會疼人。 他真的很好很好,可是她應該離他遠一點。 周家顯要出差了,決定來得倉促。南邊的訂單出了很嚴重的問題,必須由他親自出面解決。 周家顯雖說家財萬貫,但絲毫沒有富人的臭毛病,住宅里沒有成群的傭人,最多也就一個保姆李媽每天來打掃衛(wèi)生和做飯而已。白杉參加公司聚會還沒回來,現在家里只有白穗和周家顯兩人。一個在房間整理行李,一個在房間看書。 “穗穗,看見姐夫的外套沒有?” 外套?好像上次掛在門后,她看見就順手洗了,又順手晾在自己那邊的陽臺上了。這也沒什么,她平時勤勞慣了,有時候李媽請假,家里衛(wèi)生大部分也是她在做。 白穗取了他的衣服,走進他房間。 床上攤開的行李箱里,疊了幾件襯衫和薄褲。 她沒有直接把衣服遞給他,而是放在了床尾。 周家顯注意到她的動作,敏銳的洞察力令他不由多看她了一眼。 盯了一會行李箱,白穗還是開口說道:“崇江最近降溫很厲害,還是要折幾件厚衣服帶去才好?!?/br> 周家顯攤開腿在床邊坐下,揉著額頭,“不如你幫幫我,姐夫剛開完會,這會頭有些疼?!?/br> 她看著他,臉上疲態(tài)不像假的,便也不再扭怩,認認真真替他收拾起來。 周家顯坐在一旁看她俯著身折好他的幾件毛衣,整齊疊在箱子里,幾縷發(fā)絲垂掛在臉側,添幾分溫婉恬靜。她腰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