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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那些單子上的官員,楚輕忙碌了起來,倒是也沒時間多考慮男女之情。 只是隨著一個又一個單子上的人被清理掉,剛開始的時候劉國舅還沒懷疑什么,可這雪球卻是越滾越大,直到劉國舅發(fā)現(xiàn)單子上的人竟是被處理到一半的時候,他才警覺到不好,而那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 三個多月。 劉國舅坐不住了,最近沒聽說皇上有大動作?。侩y道真是碰巧? 劉國舅原本為了避諱,怕皇上因為余小楚是自己的人,所以不會與余小楚的感情升溫,所以這些時日都沒怎么找余小楚,這次卻是不能不找了,劉國舅以劉夫人賞花宴的名義,邀請余小楚過來一趟。 因為余小楚先前辦劉夫人娘家肖府的案子有接觸,所以對方想要跟余小楚來往,趁著這個賞花宴交好,倒是也挑不出毛病。楚輕接到請?zhí)臅r候,也讓人查了,發(fā)現(xiàn)劉夫人這次請了不少的貴女貴婦, 看來最近的動作已經(jīng)讓劉國舅按耐不住了?! 〔贿^楚輕也不擔心,她開始辦這些單子上的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過有這一天,隨著單子上的人一個個被除掉,到最后劉國舅不可能不懷疑,不過現(xiàn)在處理掉的都不是在朝堂中跺跺腳都能震一震的重臣 ,所以楚輕倒是還能蒙混過去?! 〕p依約前往,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在門口,時隔三個多月,竟然遇到了一個熟人,兩人從馬車里下來的時候,都是一愣,對方一雙美目恨恨地盯著楚輕,咬著牙,像是恨極了,重重哼了一聲 之后,就捏著帕子大步離開了。 楚輕摸摸鼻子,覺得奇怪,劉夫人怎么會請遲柔? 對方正是年前冰燈的時候為了嫁給李天嘯不惜讓自己落水,牽連到楚輕而被李天嘯怒而扔進了大理寺半個月的遲柔。 后來聽說遲柔兄妹被一怒之下遲將軍給趕出遲家的時候,楚輕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只是后來又跟遲嬌虎見過兩面,遲嬌虎說即使沒有這件事,她也會想個辦法讓他們離開遲家的,說了對方偷偷穿 她衣服的事,本來就是想踩著他們遲家,所以這次剛好碰到了,所以讓楚輕不要有心里壓力?! 〕p倒是也沒說什么,她覺得自己也的確是仁至義盡,畢竟,遲柔那時候雖然的確不是故意的,可當時被拉下去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不會水的,當時是隆冬時節(jié),雖然沒有結(jié)冰,卻也足以能要一個 人的命。 所以,遲柔并不無辜,只是楚輕不明白的是,為何遲柔會也在賞花宴的行列,這三個月發(fā)生了什么?難道遲欒成了劉國舅的人? 楚輕壓下心底的疑問,就去了宴會廳,不多時劉夫人就過來,劉夫人也沒有特別對待,很快就帶著人去賞花了,期間楚輕能感覺到不少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看過來,有好奇的,也有敬佩的,也有厭惡 的,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好奇的,畢竟,難得蒼蜀國出一個女提刑,還是這么厲害的三品大官,有貴婦家里有未娶妻的嫡子,都忍不住打量了楚輕起來,想著牽媒搭線的可能性有多少?! 〔贿^也有兩道厭惡的視線,楚輕不經(jīng)意抬起頭,發(fā)現(xiàn)這兩道視線,一道是來自于遲柔,而另外一道則是來自于劉宸玥,也就是劉夫人所謂的嫡女,她卻是知道這劉宸玥并非劉夫人所出,雖然外面都 傳言劉宸玥是劉夫人的孩子,可她知道并不是。 當初她剛過來劉府的時候,曾經(jīng)跟劉夫人合作過,知道劉夫人曾經(jīng)只懷過一個子嗣,后來被劉國舅弄掉了之后,就一直沒有再懷過,這也是劉夫人恨劉國舅的緣由。 不過看到遲柔與劉宸玥在一起,楚輕大概是想到遲柔會被邀請的原因,看來并非是劉國舅,而是劉宸玥與這遲柔有交情。 只是楚輕不明白,遲柔討厭她能夠理解,劉宸玥這是為何? 不過很快楚輕也沒時間多想了,劉國舅本來這次借著賞花宴的名義并非真的讓她過來賞花的,果然,不多時,劉國舅就找了個理由讓他去了主院的書房?! ≈皇浅p不知道的是,楚輕離開之后,遲柔與劉宸玥站在角落里,遲柔嫉恨地望著楚輕的背影,絞著帕子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她,她怎么可能竟然會被坐牢?這些人是因為不認識自己,否則,怕 是早就遠離自己了導致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介紹自己,否則,這是多好的機會能攀上這些貴人? 劉宸玥不動聲色地斂了目光,笑盈盈地握著她的手:你怎么了?這余大人你可是認識? 遲柔咬咬唇:大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她是有些過節(jié),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先前說的被人設(shè)計陷害坐牢,就是她所為! 遲柔憤憤的,她認識劉宸玥不過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那時候她跟哥哥被趕了出來,因為哥哥還要參加科舉,只能住在客棧,她經(jīng)過一處珍寶閣的時候,看著里面玲瑯滿目的首飾很是眼饞,只是被掌柜 的竟然驅(qū)趕,好在這時候有劉宸玥給她解圍,她才得以免除尷尬,沒想到對方身份竟然這么高貴,聽了她的事,竟然還愿意跟她做朋友,她心里感激的很。 劉宸玥不動聲地揚揚眉:這樣啊,其實我瞧著這余小楚,也挺討厭的。 遲柔一聽到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淚簌簌就落了下來:大小姐你這是為何? 劉宸玥拉著她的手,一副交情很好的模樣,從頭上拿下來一根簪子插進了遲柔的頭上,你瞧瞧你,這模樣多惹人,哎,要不是你有過坐牢的經(jīng)歷,以你的模樣,我讓母親給你說門好親事,你就能留在 京城陪我了,只可惜這個送給你了,多好的美人,這么素,倒是可惜了你的好姿容。 遲柔忍不住摸了摸頭上的簪子,更加感動了:大小姐你這樣我 不過劉宸玥話鋒一轉(zhuǎn),卻是繼續(xù)先前的話題了:說起這余小楚,你不知道她借著爹爹的名頭混上的這個提刑位置,因為是個女子,也是第一個女提刑,可是得了不少高門嫡子的喜愛,哎,我看上的人 也被她搶了,這心里,著實不怎么 她欲說還休,讓遲柔得到了共鳴,如果不是對方,她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皇妃了也說不定,她怎么也沒想到,那模樣俊美的蕭公子竟然是當今圣上,這讓她這些時日后悔的吐血,卻又畏懼哥哥的話,不敢 真的再存別的幻想,卻又忍不住去想。 大小姐你別傷心,倒是看她能蹦跶多久,你身份這么高貴,不能想個辦法治治她?遲柔提議道。 我也想啊,只可惜爹爹太過重視她,我根本就不敢動她。劉宸玥壓低了聲音:其實我有個好辦法,只可惜,卻是沒有找到人實施。 遲柔眼睛一亮,她被怨恨迷了眼,并非發(fā)現(xiàn)從一開始這劉宸玥就是在算計她,遲柔卻并未發(fā)現(xiàn),激動道:是什么? 劉宸玥把她往更遠的角落里拉著:我也就是隨便想想,我也就信任你,隨便說給你聽聽,你聽完就算了,只當是個笑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