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
關在后宮,當一個金絲雀嗎?答案是顯而易見不愿的,所以即使楚輕察覺到自己對李天嘯也并非無意,可她太過理智,在此之前先一步把自己剛剛萌芽的情根給拔了出來,垂眼,老老實實道:臣謝皇上厚愛,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李天嘯對待楚輕的情緒變換很是敏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對方這句話,話里有話,而且說出這句話時,明顯就只把兩人擺在了君臣的位置上,這讓李天嘯心里莫名不爽,可面對對方,只能長嘆, 先動心的那個,注定輸了一截。 可偏偏,他卻又是甘之如飴的。 李天嘯把聲音放軟了,溫和道:我們明面上是君臣,需要在意這些禮節(jié),私下里,你還是喚朕李大哥吧。 楚輕攏在袖子里的手一點點攥緊了,卻是搖搖頭:禮不可廢,臣怕萬一哪天沒分清,說錯了話,反而會壞了皇上的大事。 她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顯,李天嘯也不愿逼她,轉移話題道:你在府衙也快月余,感覺如何?可還適應?楚輕道:挺好的,不過臣沒想到應衙頭竟是還是世襲的官階,還是正五品,剛好看到了印象還比較深,所以就直接用了,希望沒有給應衙頭拉仇恨才好。烏擎世子可有給皇上你說什么?楚輕的本意是 想緩解一下兩人之間莫名曖昧的氛圍,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說完這句話之后,御書房里的氣氛莫名冷了幾分。 她抬起頭,不解地看向李天嘯,剛想詢問出聲,李天嘯睨著她,緩緩開口了:你很在意這應衙頭? 嗯?楚輕沒太明白李天嘯的意思,茫然的看過去:皇上這是什么意思?很在意?在意什么?在意應衙頭五品的官階? 誰說挺訝異的,不過她好歹也是四品,四品的能怕五品的?剛開始的時候應衙頭的確是不怎么滿意她這個提刑,可這些時日她能明顯感覺到應衙頭對她的態(tài)度改觀了,沒看整個府衙都是一片和諧么。 李天嘯看她眼底當真無半點異色,才松了口氣:沒什么,那烏擎世子向朕求情,朕沒答應,用的就是你那個理由,若是讓一個附屬國騎到頭上,朕這皇帝還要不要當了? 楚輕也是連頭應是,兩人又胡亂說了一通,楚輕想離開了,她感覺自己待在御書房的時辰不短了。 以前也就罷了,她現(xiàn)在好歹是女提刑 李天嘯大概也察覺到了,擺擺手:出宮去吧。 楚輕這才松了一口氣,很快施了禮就出了御書房,誰知御前總管極為熱情的把她送出很遠,直到楚輕再三讓他回去之后,對方才笑瞇瞇恭敬地等她走遠了。 一個小太監(jiān)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總管,你何必對這余提刑這般上心?她是劉國舅的人,若是讓皇上知道,當心會以為您要投靠 閉嘴!皇宮里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最好先過過腦子。他對這余提刑上心,是因為他自己么,他是單憑主子的喜好來行事罷了。 別說這余提刑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光是皇上對對方先前也許他還看不清,可自從知道了這余提刑是女子,聯(lián)想到先前皇上的舉動,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小太監(jiān)被嚇了一跳,連忙討好道:干爹,奴才這不是擔心您御前總管哼了哼:以后你要學的多了去了,去干活吧,沒事兒別往御前湊,等機會到了,干爹自然會為你謀出路。還有,以后還是叫總管,別讓人聽了去。宮里不少像他們這些閹人,因為沒有子嗣,也 無法養(yǎng)老,所以愿意認個干兒子,到時候等老了之后,還能被照顧。他年紀大了,也難免落入俗套,認了這么一個義子。 等御前總管回去時,就看到李天嘯在發(fā)呆,他躬身上前,也不多話,把李天嘯面前的茶水重新?lián)Q了,熱氣騰騰的茶氣彌漫開,讓李天嘯那張俊臉瞧著愈發(fā)的朦朧。 只聽李天嘯開了口:她可跟你說什么了? 皇上說的是可以余提刑?她并未說別的,只讓老奴送了幾步,體諒老奴,就讓老奴回來伺候皇上了。 李天嘯沉默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你覺得朕如何?總管嚇了一跳,卻定住了心神,猜到了李天嘯真正想問的心思:皇上勤政愛民,乃是明君。 第210章 壽辰賀禮 還有呢?李天嘯問道??偣芾^續(xù)道:文武雙全,謙謙君子,是很多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偣艿故菦]說假話,光是皇上這個位置,就有不少貴女削尖了腦袋想要往宮里進,更不要說那些平民女子,想要進宮的自然不在少數(shù)。 更何況,皇上長了一副好相貌,光是這姿容,就足以讓眾多女子傾心相待。 李天嘯顯然對后者更加滿意,嘴角忍不住揚了揚,又很快壓了下來:好了,朕要忙了,你且下去吧。 總管恭恭敬敬退下了,到了御書房外,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才松了口氣:看來以后對這余提刑,要更加恭敬才對。就算是楚輕再拖,還是到了離萬壽節(jié)只剩下三日了,楚輕愁眉苦臉的坐在府衙的書房里,絞盡腦汁的想,到底送什么好呢?剛開始她想著不如自己弄點現(xiàn)代特有的賀壽的吃食在萬壽節(jié)給當成賀禮送上去。 可她這想法跟妙語一說,就被妙語給否定了。 原因也很簡單,皇帝與太后用的吃食,都是經(jīng)過宮里層層把關的,一般來說,很少有宮外的人送吃食這東西,萬一出點事,這件事就是找死。如果是先前楚輕還覺得沒什么,可自從發(fā)生了劉水這件事,楚輕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一些的好。萬一再被人給陷害了,她自己出事就算了,萬一連累了李天嘯想到那種可能性,楚輕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劉水與孟大在兩日前已經(jīng)斬首了,楚輕在劉水行刑的時候沒有去看他,這件事既然交給了刑部,那就由刑部全權處理,至于那南國公主,象征性的關了三天,也就放了。 不過這臉是打了,也告訴了別的使臣,作為一個附屬國應該有附屬國應有的態(tài)度,一旦越了界,別說是一國公主,就是王來了,他們也不認。 這下子其余幾個國家的使臣,頓時就老實了,乖乖待在使館里,不管亂跑出去了。 阿依月被懲戒了一番,大概是被烏擎世子提點了,從牢里放出去之后,就一直待在別館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實的跟剛來的幾日完全不一樣。楚輕cao心李天嘯的壽禮,還有三天,她感覺自己頭發(fā)都愁掉了很多,應衙頭進來時,就看到楚輕正握著筆,單手撐著額頭,搖頭晃腦的,顯然不是在辦公。他走上前,站得筆直,大掌按在腰刀上:大人! 啊?楚輕先前都現(xiàn)在自己的思緒里,壓根沒注意到開門聲,乍然聽到應振興的聲音,楚輕嚇了一跳,隨即覺察到自己的反應太過魯莽,低咳一聲,坐直了身體:應衙頭,可是有事?應衙頭的視線落在楚輕因尷尬微紅的俏臉,喉結微動了動,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屬下是來稟告大人,今天的報案的人都整理好了,明天要升堂的幾個案子也都做了備注,不是什么大案子,應該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