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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櫛風(fēng)整個心思都被嬌嬌要嫁人了,整個人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好半天都沒心思了,余院判看他這樣,有寬慰了一番,這才離開了。而另一邊,楚輕進(jìn)了提刑府衙,發(fā)現(xiàn)一改先前進(jìn)去時衙門里烏煙瘴氣、吵吵嚷嚷、臟亂不堪的畫面,反倒是井然有序,各司其職,為首的應(yīng)衙頭,穿戴也難得的整齊,一手按在腰間的腰刀上,一手指揮著 幾個衙役抬東西,楚輕沒有問也沒有管,仿佛前幾日就是這般,絲毫不見半分異色,穿過走廊,朝著辦事的書房走去。就看到主簿拿著一疊宣紙正要往外走,看到楚輕,立刻彎腰鞠了一躬,楚輕讓他起身,順便直接吩咐道:稍后大理石溫大人會派人過來,你們把孟大提交上去,這幾日他的定罪就下來了,注意途中不要出 亂子。 主簿眼睛一亮:這么快,可屬下并未收到大理寺的公函? 楚輕道:早朝的時候陛下已經(jīng)開了金口,八九不離十了。還有,確定半個月內(nèi)將人給行刑。楚輕瞇了瞇眼,本來也不著急,可先前余櫛風(fēng)的話,卻讓楚輕該了注意。 主簿也很訝異:怎么這么快? 楚輕道:一個月后就是萬壽節(jié),怕是會大赦天下,這等惡人,本官不想讓他有任何翻身的機(jī)會。除了孟大,還有一個人,怕是要趕緊去處置,那人就是劉水。 本來她是不急,可既然閔大人已經(jīng)任了刑部尚書一職,交給他也放心,只是要定劉水的罪,卻是需要證據(jù)的,也不知道鐘大哥這些時日跟蹤韓姨娘可有成果。 主簿一想就明白了:是,屬下必定竭力爭取。 楚輕擺擺手,余光看到他手里的宣紙:這些就是公告? 主簿道:對,因為沒有公開升堂審問,屬下按照大人的意思把案件詳詳細(xì)細(xì)的都列清楚了,保證不會有人誤會我們府衙隨便找一個人定罪的可能。 楚輕倒是信任對方的能力:嗯,我稍后要出去一趟,若是有人報案,先壓下來,等午時過后本官再審理。主簿一一應(yīng)下,看楚輕匆匆離去的身影,眼底忍不住閃過敬佩:他們提刑府衙怕是要有出頭之日了,閑散了這么久,終于要一展抱負(fù)了。他再看如今整齊有致的府衙,忍不住感慨,還是大人有本事,知道 拿捏拿七寸,只要穩(wěn)住了應(yīng)衙頭,其余的這些小蝦米自然有應(yīng)衙頭給整治,瞧瞧現(xiàn)在,這才是府衙該有的模樣。楚輕安排好后續(xù)的事情之后,就換了一身便服從府衙出來了,她剛走進(jìn)北鎮(zhèn)撫司,立刻迎來眾人的注目禮,紛紛熱情的上前跟她打招呼,祝賀她升了官,改日一定要請客云云。楚輕一一都應(yīng)了下來,嘴角 帶著笑,沒走出多遠(yuǎn),就看到鐘宣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幾個卷宗,看到楚輕,頓時眉開眼笑,神采飛揚:你小子終于舍得來看大哥了!旁邊有錦衣衛(wèi)立刻改正:大人,什么小子,你應(yīng)該喊提醒大人了,余提刑現(xiàn)在可是正四品的大官了對方語氣帶著幾分掫揄,因為先前跟楚輕共過事,對方的本事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加上對方是女子, 以前還會覺得不舒坦,明明都是錦衣衛(wèi),對方卻頻頻受照顧,可自從知道對方是女子,本事還這么大,再瞧著對方白凈唇紅齒白的模樣,就覺得對方怎么看都讓有吸引力。 鐘宣哪里不知道這幾個小子的心思,立刻趕人:一邊去,有我在,不許欺負(fù)我的人。 幾個錦衣衛(wèi)勾肩搭背笑得東倒西歪:這要是讓嫂子聽到了,鐵定吃醋。 妙語才不是這樣小氣的人!鐘宣虎目一瞪,幾人不敢再開玩笑了,笑笑鬧鬧的去辦正事去了。 鐘宣這才低聲罵了幾句臭小子,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楚輕,瞧著對方的精氣神,剛想像往日那般一巴掌拍到肩膀上,想了想,還是收了回來:不錯,瞧著精神多了,聽說府衙那邊那幾個被你收拾妥當(dāng)了? 楚輕笑笑:怎么能叫收拾?我不過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哈哈哈,可你這一下子可把應(yīng)家那小子震懾的不行,他老爹昨個還跟我喝酒,讓我跟你說幾句好話,說他那臭小子是犟脾氣,先前稍有得罪,讓你不要放在心里去。鐘宣帶著人往前走:你要是不過來, 我等下也是要派人去找你的。 楚輕本來正走著的步子一頓,瞇了瞇眼:韓姨娘那邊有消息了? 嘿,這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鐘宣喜的眉飛色舞。 楚輕笑笑道:鐘大哥你這高興地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了,我怎么看不出來?鐘宣也不打馬虎眼,直接道:這些時日我都按照你說的找人不動聲色的跟著那韓姨娘,她因為見不到劉水,剛開始還能穩(wěn)住,待在劉家不出來,可過了十日,就坐不住了,派人轉(zhuǎn)悠,還想打探試著買通錦衣衛(wèi),都被我四兩撥千斤的給擋回去了。這不,前個兒她終于坐不住了,去見了一個人好幾面,我跟著去了,發(fā)現(xiàn)對方是她的一個表親,也就是劉水的表叔,我這么一查,好家伙還真讓我查出來一些東西。劉水當(dāng)時雖說做的滴水不漏,可到底有些事他自己一個人完成不了,這想要弄死你的人,其實也不是劉水,是韓姨娘。這劉水也是個蠢的,好好的當(dāng)他的家主不就行了,非要聽韓姨娘的,這韓姨娘就把自己也跟到京城在滿春院打工的表哥給弄過來了,給他當(dāng)幫手,劉水后來怕出事,就把這表哥遠(yuǎn)遠(yuǎn)的給送走了,誰知道這表哥被京城迷了眼,根本就沒走,還時不時跟韓姨娘用這件事威脅要些銀子,這韓姨娘給瞞了下來,結(jié)果后來劉水就出事了。這表叔當(dāng)時為了怕劉水滅口,留了證據(jù),如今剛好能用得上喏,這些就是,你翻翻看,有書信往來,還有劉水給的封口費,還要讓這表叔扮作乞丐起哄時 的證據(jù),還有,第一件案子,那滿春院的花魁跟那和尚的事,就是這表叔偷看到的,后來說給了韓姨娘,韓姨娘再告訴劉水的鐘宣把手里的證據(jù)以及整理好的卷宗都拿給了楚輕看,楚輕面色凝重的翻看,看完了之后,輕吐出一口氣:好,這些證據(jù),加上先前那個玉墜,還有珍寶閣掌柜的證詞,足夠告他了,可以準(zhǔn)備逮捕韓姨娘 與那表叔了。 鐘宣笑道:放心好了,早就控制住了。 楚輕點頭,也笑了笑:有鐘大哥幫忙,我也能偷得浮生半年閑。 鐘宣無奈道:看來這新官上任,是把你累得夠嗆了。楚輕聳聳肩:不過,劉水這件案子,早點給辦了,我明日早朝的時候,會稟告皇上提交給刑部,那閔大人是個靠譜的,為人挺正直。隨后,直接由刑部轉(zhuǎn)交給大理寺,審核了之后,就直接定罪把人給行刑 了。楚輕說完了之后,鐘宣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楚輕會這么急著把人砍了。 楚輕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瞇著眼:這件事不能拖,如果是別的時候,何時審?fù)曜吡鞒痰故沁€能讓劉水多活幾日,可他的案子剛好碰到了萬壽節(jié)?;噬系膲壅Q就要到了?鐘宣忙起來什么都記不得,瞬間就明白了楚輕的意思,眉眼也凝重了起來,他自然很清楚,一旦到了皇上壽誕,一般來說為了給皇上祈福,會大赦天下,到時候,劉水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