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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走了一步。 與李天嘯并排走著。 李天嘯這才開始繼續(xù)往前走,只是薄唇依然緊抿著,許久,才偏過頭看向楚輕:你就不生氣?嗯?楚輕抬頭,想到他說的是曾狗剩的話,搖頭:他心里有氣,親meimei慘死,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如今坊間傳言的確是這般,說我被劉國舅拉攏了。曾狗剩此人雖然意氣用事,不過為人還算是正直 。事出有因,我能理解。 李天嘯瞧著她竟然真的不生氣,忍了片許,終究是沒忍住:這世間就沒有能讓你生氣的嗎? 楚輕愣了下,瞳仁黯了黯:有啊,怎么沒有。 只是沒踩在她的心上,沒傷到她在意的人罷了。 怎么可能沒有生氣的事? 楚輕眼底的黯然讓李天嘯深知自己說錯了話,薄唇緊抿,可張口道歉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只能陡然轉(zhuǎn)身,快走了兩步。 楚輕無奈輕笑,她都沒說什么,他倒是比她反應還大。 接下來一路,李天嘯都未再開口。 只是走了一條街,楚輕想想打算回北鎮(zhèn)撫司了,只是她一開口就被李天嘯拒絕了。 為什么?李公子,我還有事。妙語雖然不介意,可她以后還要面對鐘大哥,至少她要跟鐘大哥好好解釋解釋兩人之間的關系,她有時候想,干脆不如認了妙語當干meimei。 李天嘯薄唇冷抿:有事?能有什么事?回去找那花魁妙語嗎? 只是他并未表現(xiàn)出來,沉吟片許,開口道:這幾日你就歇在宮歇在我府上,我有事找你。 他說的不容置喙,楚輕只好應了。 那我先回去一趟,還有些事情沒有交代。 你說出來,我讓下面的人去幫你傳。李天嘯一想到她回去之后要見到那妙語,心里就極為不舒坦。 楚輕沉默,這解釋的事,一句兩句怎么可能說得清楚? 罷了,只能等改日再說了。 于是,楚輕最后還是跟著李天嘯回了宮。 御書房。 楚輕重新?lián)Q回了親衛(wèi)的服侍:皇上,你找屬下來,可是有要事? 李天嘯頭也未抬,翻開奏折開始批改:等著。楚輕看他辦正事,也就當真站著不動彈等著了。剛開始因為有楚輕在,李天嘯并不能全神貫注,可后來,這些朝堂之事都是他習慣了的,倒是看了進去。最后,等完全批改完之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李 天嘯看了眼天色,才終于放下心,抬眼,裝作像是才看到楚輕一般:你怎么在這里? 楚輕:她一直都在好嗎? 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敢明說的:皇上先前讓屬下等著,不知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既然借了對方的勢來懲治劉家,那偶爾還些人情還是有必要的。 李天嘯站起身,嗯了聲,卻沒說,而是讓人傳膳。 李天嘯直接讓內(nèi)侍官把晚膳擺到了御書房,隨后把所有人都退下了:過來。 如今御書房里只有兩個人,說的那個,必然就是楚輕了。 楚輕上前,發(fā)現(xiàn)膳桌上有兩副碗筷。坐下用膳,有什么事稍后再說。李天嘯一句話,這又過了半個時辰,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楚輕發(fā)現(xiàn)她竟然在御書房陪了李天嘯一下午加上一晚上。 第128章 看相算命 一直等快要安寢時,李天嘯讓楚輕陪他下盤棋,順便談事。 楚輕等到這時候,已經(jīng)完全沒脾氣了:是,皇上。 李天嘯看了她一眼,率先在矮榻上坐了下來,讓楚輕先走:白日里人多,沒細問,你這次去劉家,可有什么所得? 楚輕落下一子:這次是劉夫人邀請,主要是讓我?guī)退k一件事。 李天嘯執(zhí)棋的動作一頓,抬眼:何事? 楚輕:幫她除掉一個人。 何人?楚輕攏了下棋子,思慮一番,落子。 前兵部侍郎趙魁梧的夫人。楚輕未等李天嘯繼續(xù)問,直接道:劉夫人說劉德謙不是她的孩子。 李天嘯聞此,動作一僵,輕嗯了聲。 楚輕詫異:皇上早就知道了? 李天嘯嗯了聲,他豈非只是知道?他還知道這劉德謙的生母到底是誰。 只是,這件事暫時卻不能讓楚輕知曉:她讓你少趙夫人作甚? 楚輕把今日在劉府劉夫人與她講的告訴了李天嘯。 李天嘯耐心聽著, 等楚輕說完了,李天嘯才道:需要朕幫忙嗎? 楚輕搖頭:不必,我自有辦法。更何況,既然是劉夫人要求的,如果借旁人之手,反倒是讓劉夫人起疑心。如今,她還需要借著劉夫人,知道更多關于劉國舅的事。 接下來的幾日,楚輕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回了兩趟北鎮(zhèn)撫司,讓鐘宣幫忙打探趙魁梧的管家忠叔。 等鐘宣來信已經(jīng)打探好了之后,楚輕就出了宮,回了一趟北鎮(zhèn)撫司,換回了余小楚的模樣。 既然要讓劉夫人知道是她做的,既要高調(diào),卻也要低調(diào)。 高調(diào)到讓劉夫人親眼看著她的辦法,低調(diào)是又不可以真的暴露出自己。鐘宣把打探到的一疊單子遞給楚輕:小楚,你調(diào)查這忠叔每日的必經(jīng)之路以及每日要做的事,出行時辰做什么?還有這些人,我找人差了之后,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混混,還有幾個平日里有些污點的人,你找這 些人做什么? 楚輕嘴角揚了揚:山人自有妙計。 鐘宣忍不住笑了笑,從旁邊拿出一個包袱遞給她:喏,你要的道袍。真懷疑你是不是要出家皈依道門了。 楚輕卻只是笑笑,等事情完了,鐘大哥自然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鐘宣剛想說什么,就看到妙語端著茶水出來了,替他們倒了兩杯之后,等妙語離開之后,鐘宣才收回視線,朝著楚輕擠擠眼:說來,你到底打算何時娶妙語姑娘? 楚輕無奈:鐘大哥你想什么呢?我跟妙語真的沒什么。我打算認她當干meimei。 鐘宣:什么?他似乎沒想到楚輕有此一眼,忍不住皺眉:可先前 楚輕:鐘大哥你還不信我的為人么?當時不過是我想到一些事難過,妙語在安慰我罷了。 那妙語姑娘呢?她也對你 她把我當恩人,卻絕非沒有男女之情。這也是為何楚輕一開始就告訴妙語自己是女子的緣故,就怕相處之中,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讓她誤會了,到時候反倒是害了妙語。 可 大哥不信?那要不要我讓妙語親口與你講?楚輕是開玩笑,妙語面皮薄,她自然不會這么做,果然,鐘宣瞪了她一眼。你這說的什么話?怎么能讓一姑娘家說這些?行了行了,我信你了還不行,鐘宣不知想到了什么,長長吐出一口氣,心情莫名好了不少,眉開眼笑的,忍不住又問了句:小楚,你真的要認妙語姑娘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