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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氣息不足,先前的氣勢很兇,可踹完了門之后卻是氣喘吁吁的,看起來很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楚輕皺著眉,瞧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也沒有多嘴,卻也沒有離開。劉夫人看起來反倒是淡定的多,她面無表情地跪在蒲團上,又虔誠的拜了拜,甚至還在年輕男子走進來之后,又上了柱香,這才慢悠悠轉過身,瞇著眼睛轉過身,一身氣度風華,頗有大家風范:謙兒,你 愈發(fā)的胡鬧了。她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從楚輕這邊來看,帶了幾分疏寡的味道,很是淡漠。楚輕來之前,已經(jīng)把劉家的族譜給扒了一遍,被劉管家稱為大少爺,又被劉夫人稱為謙兒,那么這位年輕的男子,應該就是劉府的嫡親公子劉德謙了。這劉德謙是劉國舅與這劉夫人的嫡子,也是劉國舅唯一的孩子,劉國舅膝下還有兩個女兒,別的可就沒了,這劉夫人也就生了劉德謙這么一個兒子。不過很可惜,聽說月余前,這劉德謙出了事,變成了一個廢人。說是廢人其實也好聽一些,畢竟他身上也沒 什么不對,不過這劉德謙以后卻是不能生養(yǎng)了。廢卻是廢在這里。 楚輕咂摸著,視線在劉夫人與劉德謙之間流轉,按理說這劉德謙是劉夫人唯一的孩子,也是這劉府唯一的男孫,她怎么感覺此時氣氛怪怪的。 母親,你為何要禁我的足?為何不讓我出府?劉德謙陰沉著臉,大步踏進來,眉眼底都是戾氣,絲毫沒見任何的尊敬。 劉夫人仿佛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種態(tài)度,走到一旁坐下:謙兒,來見過楚公子,這是我今日的貴客。劉夫人的視線從劉德謙身上收回,落在楚輕的身上。劉德謙先前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劉夫人身上,并未注意到楚輕,這才轉過頭,看到楚輕,眉頭收了收,臉上的戾氣少了些,卻依然不好看。他咬著牙,不滿的盯著劉夫人,劉夫人悠閑地啜了一口茶水,拂了拂熱氣,一旁的嬤嬤還遞上了幾塊點心。楚輕站起身,適時告辭:劉夫人,那小生就先告辭了,先去一趟劉家,改日再來拜見。楚輕行至劉德謙身邊時,也打了個招呼:大公子。說罷,卻也不等劉德 謙回答就隨即離開了,她一走出去,劉管家立刻畢恭畢敬的迎了上來,楚輕回頭看了眼,就帶著妙語離開了。 只是小佛堂的門剛關上,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硭ぴ衣?,隱約有聲音傳來:這些年來,你到底對我有何不滿?我是你親兒子!這時候你難道不應該來安慰我嗎?你竟然還要禁我的足? 劉夫人寡淡的聲音傳來:我這是為你好,你有病后面的聲音楚輕就聽不到了,可劉夫人這句你有病差點讓她笑出聲,可不是,劉德謙這的確是有病,不過傷得位置還不怎么好。不過這對母子的關系,還真是微妙,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總覺得這 劉夫人對這劉德謙并不怎么上心。 楚輕的視線轉向劉管家:這位大公子與劉夫人的關系,似乎不怎么好啊? 劉管家笑笑:大公子一直養(yǎng)在老夫人身邊,的確是與夫人不怎么親近。 誒?大公子不是劉夫人唯一的孩子么,怎么會養(yǎng)在老夫人身邊?劉管家卻只是笑笑,明顯是不愿意再回答了的意思,楚輕也笑笑就沒有再多問了,出了劉府,上了劉府準備好的馬車,劉管家隨行在馬車后,楚輕撩起帷幕掃了眼,劉管家跟隨的位置不遠不近,倒是個人精。離得近了,有監(jiān)視她的嫌疑,會讓她徒生不快;可離得遠了,作為劉府的管家,對她又不夠熱情,反倒是覺得劉府失了禮,這個距離倒是剛剛好,既給了楚輕獨立的空間,卻又不讓楚輕覺得不舒 服。 妙語看楚輕從劉府出來之后一直在沉默,忍不住小聲問道: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查出什么了? 楚輕搖搖頭:沒出事。不過這一趟,總覺得沒有白來,她這會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先前去趙府外的茶樓,那小二曾經(jīng)說過,這趙魁梧趙老爺是仰仗的劉國舅,又很會用女人拉攏權貴,出事前就送了一個女人給劉國舅,后來 離開之后,就帶回了那個女人,彼此,那個女人是懷了身孕的。當時楚輕就懷疑,那個所謂送給劉國舅之后又懷了身子的,十之八九就是梅姨娘了,那個被謀害差點一尸兩命的女子。她猶記得當時趙老爺?shù)拿嫔?,看樣子是很在意梅姨娘的那個孩子的,可既然在意,又怎么會讓梅姨娘出了事被人下了毒?若是有人覺得這孩子是趙老爺?shù)?,所以暗下毒手?/br> 第086章 孩子之謎 可是這又不對了。楚輕先前并不知道這梅姨娘的孩子還很可能是劉國舅的,所以當聽說孩子死了的時候,雖然詫異卻并沒覺得有什么,可如今想來,眉頭卻皺了起來,劉德謙是劉國舅唯一的嫡子,可是劉 德謙以后不能生養(yǎng),這代表著劉國舅已經(jīng)斷了后,若這梅姨娘的孩子當真是他的,他怎么可能還會讓那個孩子出事? 若是趙老爺弄死了劉國舅的孩子,他怎么還可能安好無損的待在京城?怕是早就嚇得要死逃走了。 畢竟若她是劉國舅,嫡子出事,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后繼人,結果后繼人在人手里沒了,這股怨氣可絕對不小啊,那么趙魁梧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讓劉國舅消了氣?難道又送了一個女人? 楚輕想到這,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己何時這么八卦了? 妙語在一旁瞧著楚輕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小聲問道:公子,先前那個公子是誰???怎么敢對劉夫人這般?不是說劉夫人位置很高嗎?還是一品誥命夫人? 楚輕道:那個是劉夫人的獨子,劉國舅的嫡子劉德謙。 啊,是劉夫人的兒子啊可他這樣明顯不怎么妙語不知想到什么,又搖了搖頭不肯說了。 楚輕卻是接過她的話頭,忍不住輕笑了聲:你是不是想說他們不像是母子? 妙語輕點了點頭:本國以孝治國,劉公子身為劉國舅的兒子本就應該以身作則,更何況,公子你沒看到先前闖小佛堂時那劉公子的表情,跟要殺人一樣!楚輕道:他們這母子關系,的確是有些問題,不過這劉大公子一直都是養(yǎng)在老夫人身邊,與劉夫人不親近,倒是也說得過去。畢竟生恩不及養(yǎng)恩大,許是自小因著與劉夫人不親近,所以劉大公子才這般 與劉夫人不對付。只是若是說劉大公子這邊不對付也就算了,她怎么覺得這劉夫人的態(tài)度也挺奇怪的。妙語并未看到劉夫人的態(tài)度,所以聽到楚輕的話,覺得也對,不能單從一個人的態(tài)度就真的覺得人家不是母子,不過隨后就聽到楚輕問道:如果你的孩子自小因為不得已的緣由養(yǎng)在身邊,如今可能受到了 傷害,你會怎么做?嫌棄?疏離?妙語脫口而出:肯定撐腰做主??!就算沒養(yǎng)在身邊,可血脈親情,尤其是懷胎十月生出來的,肯定是放在心尖上的rou,疼愛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嫌棄疏離?公子你今個兒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問一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