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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四名死者跟何成死前都有接觸。 楚輕瞇了瞇眼,朝何成的尸體走了過去,伸手揭開了上面的白布。 楚輕又重新檢驗了一遍何成的尸體,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也在何成尸體的指甲縫隙里發(fā)現(xiàn)了醬紅色的粉末,若是說那四名死者跟兇手有過接觸,那么何成呢? 他也跟死者有過接觸? 楚輕懷疑何成怕并不是簡簡單單的猝死,怕是不簡單。 一個時辰后,秦捕頭匆匆走了進來,渾身都透著頹?。撼?,有結(jié)果了嗎? 楚輕搖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能說服何大人多寬限一日。 第025章 立軍令狀 大堂。 徐縣令坐在上首,卻是不住地摸著額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看下首第一個位置上身著官袍的男子。 男子掐著點,冷冷朝徐縣令看了眼,道:時辰已到,徐大人,不知兇手可捉拿住了? 這、這個徐縣令朝師爺看過去。 師爺也著急,卻無奈只能搖搖頭。 徐縣令臉一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何府尹,大人,你看這個這么短的時間,一時之間 嘭的一聲,何府尹重重拍了一下扶手,臉色黑沉:這個本官不管,你答應了本官今日天黑之前給本官一個交代,阿成無緣無故死在你這縣衙里,難道就要白死不成? 徐縣令急得一臉的冷汗:這這 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本官無情了何府尹站起身:這件事,本官會呈報上去,徐縣令,你辦案不利,枉顧人命,本官定要告你個 何府尹若是真這么做了,何公子就真的死不瞑目了。楚輕踏進大堂,面無表情地看向何府尹。 你是何人?何府尹的視線轉(zhuǎn)到楚輕身上,眉頭皺緊。 我不是什么人,只是來告知何府尹一聲,這樁連環(huán)殺人案,不僅僅只是四位受害人,而是五位。楚輕的話一落,不僅何府尹,連徐縣令也愣在了原地,五位?不是只死了四個孕婦嗎? 這是何意?另外一個是誰?何府尹問道。 正是何公子。楚輕緩緩道:我在何公子的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了這種粉末,而另外四位死者中的三位都有。 這能說明什么? 這四位死者都接觸過死者,這些粉末絕對不簡單。而何公子按理說,不會與兇手有接觸,可身上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我懷疑,何公子也是被兇手所害。不過是恰好借了這個機會,專門讓衙門的人去調(diào)查與何公子曾經(jīng)接觸過的三位死者,從而讓人懷疑何公子,把何公子作為嫌疑人抓了起來。他再掐著藥量發(fā)作的時間,觸發(fā)了何公子的心絞痛,偽裝成猝死。楚輕抬步邁進去,靜靜地瞧著何府尹。 你這些也不過是猜測。何府尹眸色沉沉。 可我的確發(fā)現(xiàn)了這些粉末,當然,若是何大人你覺得無所謂,即使何公子死不瞑目也無所謂的話,盡管把這件事情拍棺定論,去追究所有人的罪責,最后不過是讓兇手得逞罷了。楚輕面無表情開口道。 你威脅本官?何府尹臉色黑下來。 這不是威脅,只是告知大人而已。楚輕面不畏懼,平靜地開口。 何府尹面色黑沉地坐回到了位置上。 大堂里死寂一片,徐縣令是半個字都不敢說,生怕觸怒了何府尹,這只要一上報上去,他這烏紗帽保不住是一回事,怕是整個衙門都要受牽扯。畢竟是一樁命案,還死了這么多人,人死在了衙門牢房里,他這鍋是背定了啊。 許久,何府尹才冷冷看向楚輕:你道如何? 楚輕道:再寬限一日,楚某必定查出兇手,給何公子以及那四位受害人一個交代。 何府尹冷笑一聲:若是再查不出來呢? 楚輕沉默了下,瞇著眼,冷冷道:楚某愿意一力承擔。 這可是你說的。何府尹一擺手,來人,去那筆墨來,讓他立軍令狀,若是明日這時再查不到兇手,就拿他開刀,給阿成抵命。 大人秦捕頭臉一變,這件事本來就與楚輕無關,怎么能連累了他。 楚輕搖搖頭道:好。我簽。 楚輕走過去,一揮而就寫下了軍令狀。 來人,把他給本官壓進大牢。何府尹看過軍令狀,突然命令道。 大人這是何意?楚輕瞇了瞇眼。 本官是說了再寬限你一日,可既然立了軍令狀,萬一你跑了怎么辦?本官上哪兒抓人去?今晚上你就老老實實待在牢房里,明日天一亮,本官自然會放你出去。這才算是一日,一個白日的時間,足夠了。何府尹猛地一擺手,直接讓人把楚輕帶走。 秦捕頭想上前,被楚輕制止住了,秦捕頭,記得去查曼陀羅花。 秦捕頭被衙役給拉住了,最終還是猛地一擺手,偏過頭不忍心看楚輕再次被扔進了地牢。 地牢的門一關上,這次牢頭對楚輕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楚公子,你也別怪大人,這是實在是沒辦法,等明日天一亮,肯定就放公子出去了。 楚輕點點頭:勞煩。 等牢頭一走,隔壁的欄桿就探過來一個腦袋:咦,你又回來了?上次不是出去了? 楚輕靠墻坐了下來,看向上次見到的那個囚友:關一晚上,明日就放出去了。不過若是天黑之前再查不出兇手,怕是又要被關進來了。 咦,只關一晚上,這是犯了什么事兒了?那男子難得逮住一個囚友,忍不住八卦道。 沒什么。楚輕搖頭道。 兄弟你這樣就不對了,說出來,我也能給兄弟你出出主意不是?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別看我這樣,以前在龍門鎮(zhèn)那是赫赫有名的,人稱包打聽,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那人一拍胸脯,牛氣哄哄的。 楚輕本來不以為意,聽聞這,瞇了瞇眼:包打聽?你當真什么都知道? 那男子道:這是當然了。不過,按照規(guī)矩,你懂的。他拇指與食指捻了捻,意味很是明顯。 楚輕道:可以,不過先欠著。 這不行吧?男子還沒見過欠犯人銀錢的。 不會短你的。楚輕想了想,她那還有幾兩銀子,可沒戴在身上。 成吧。你問吧。男子盤腿坐在地上,問楚輕。 你可知道祥和藥鋪?楚輕瞇眼問道。 知道啊,百年老鋪么,和家族上聽說還出過御醫(yī)呢,不過后來沒落了,就開了這么一個藥鋪,不過那和大夫是個好人,常年施粥,龍門鎮(zhèn)受過他恩惠的,沒有一個不說他好的。只是唯一可惜了男子搖搖頭,像是想起什么,面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