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所嗅到的香氣，也僅僅只是幻覺而已。那是只有他能聞到的香氣，如同神之容器的聲音也只有他能聽到一般。

    這正是貨真價實(shí)的“空氣朋友”。

    “想到辦法了嗎？”

    摩根模樣的“神之容器”開口問道：“還是要我和你一起想？我事先說明，那樣的話可能會不符合你的使用習(xí)慣哦?！?/br>
    “那倒是不必……”

    羅素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你給我按摩一下脖子吧?！?/br>
    “但我可碰不到你……”

    摩根下意識說著，伸手觸碰了一下羅素的脖頸。

    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碰到了羅素。

    她頓時怔了一下。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時傳來了羅素貓耳的觸感。

    摩根甚至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是何時被羅素具現(xiàn)出來的……

    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揉著羅素僵硬的脖頸。

    羅素舒適的伸直尾巴，伸了個懶腰、發(fā)出哼唧哼唧的聲音——他最開始在蜂巢俱樂部的電梯里碰到摩根的時候，就想要這樣做。但因為當(dāng)時在外面，他根本不好意思。

    如今在自己家中自然就不用害羞了。

    “……你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非常簡單……只要我相信你是真實(shí)存在的?！?/br>
    羅素笑了笑，回過頭來：“‘不存之器’就是這樣的靈能。

    “如同握持著劍睡著的士兵，劍早就已經(jīng)在睡夢之中脫手。但醒來之時仍然會有一瞬間認(rèn)為手中握著劍——隨即而來才會有‘劍已經(jīng)不在手中’的反饋。

    “我剛剛就是在改寫自己的潛意識，讓我從心底里相信你是能夠真實(shí)存在的……相信我能夠碰得到你?！?/br>
    他看向神之容器，伸手摸向自己的臉。

    隨著羅素自上而下將自己的臉撫過，他變成了愛麗絲。

    “神之容器”突破十二宮之墻后得到的質(zhì)變，就是他的變化不再有冷卻時間了。

    而愛麗絲正是真正的醫(yī)生，也是最適合照顧人的姿態(tài)。

    “雖然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我，但如果你和我使用的身份不一樣的話、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br>
    變成愛麗絲的羅素臉上露出溫柔的表情，柔聲鼓勵道：“你試試看，容器。我給你騰出來了空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變成我了?！?/br>
    神之容器還有些發(fā)懵。

    她仍然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但神之容器還是下意識的遵從羅素的要求、變成了羅素的姿態(tài)。

    和羅素那種安靜、輕描淡寫的變身不太一樣——神之容器變化之時，全身都融化成了一種灰白色的膠體、隨后再度重組。

    “……哈？”

    “羅素”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

    他摸了摸“愛麗絲”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再回過頭來，拿起一塊餅干放到嘴中。

    他完全能夠接觸到這個世界了。

    但下一刻，他面前的“愛麗絲”突然變回了羅素。

    而那一瞬間，神之容器的身體宛如泡沫般破碎。

    他沒有變回摩根，而是直接化為泡泡瓦解在了虛空中。

    此刻，形象上依然還是羅素、但手中的半塊餅干卻突然摔落到地上的神之容器，也明白了使用“不存之器”變化的規(guī)則。

    “不是退回到上一個姿態(tài)，而是瓦解掉嗎……”

    “也是好事，說不定能用來逃跑?！?/br>
    羅素冷靜的分析著：“之后可以讓教父來個大變活人之類的場景魔術(shù)？”

    “那人們只會認(rèn)為教父的靈能可以瞬間移動吧？”

    “那不是更好？反而解釋了教父為什么能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br>
    “說來也是……”

    神之容器贊同道。

    下一刻，羅素變成了摩根。

    而依然是羅素面容的神之容器再度凝結(jié)、變成了實(shí)體。

    “摩根”伸出手來，想要使用摩根的靈能將自己化為水。

    但她試了試，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yīng)。

    “……原來如此，這算作我正在持續(xù)使用‘不存之器’嗎？感覺支持你的存在，對體能的消耗微不足道……或許離遠(yuǎn)一點(diǎn)之后消耗會增加？”

    “摩根”抱胸沉思著：“倒也合理。但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正義的二打一了……畢竟靈能的限制，對我們的戰(zhàn)斗力是一個不小的削弱?！?/br>
    “也未必，”神之容器低下頭撿起那塊餅干，滿足的放到嘴中，“你起碼能用圣人斬首嘛……或者也可以用槍？”

    “那你能使用靈能嗎？”

    “只有不存之器能用哦。”

    神之容器爽快的答道：“按理來說，你那邊應(yīng)該可以使用其他面具的能力的。但我只有‘不存之器’能用……不過我之前是摩根的時候也可以用不存之器。摩根應(yīng)該只能用‘湖中仙女’的……你這個建模有瑕疵啊，兄弟。”

    “不一定，我再試試?！?/br>
    羅素思考著，變成了理發(fā)師的樣子。

    他張開纖長的右手，指尖升起了五團(tuán)暗紅色的燭火。

    “法術(shù)沒問題，還能正常使用。那大概圣秩之力也可以?！?/br>
    羅素認(rèn)真的分析著：“而你只能使用不存之器。那你能完美模仿的身份其實(shí)也就只有愛麗絲和羅素而已。說到這里，我有了一個絕妙的點(diǎn)子……”

    就在這時，壞日用肘部推開門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