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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毛茸茸做不會給人奇怪的感覺,換成人來做就不行了。 “小白,”云洛一手抵在少年肩膀上,阻止人繼續(xù)靠近,“你現(xiàn)在不是小貓貓了,不要隨隨便便對我做這種事。” “洛,受傷,舔舔,好得快?!鄙倌瓴恢雷约河肿鲥e了什么導(dǎo)致云洛不讓他靠近了,努力解釋。 “我知道你是為了能讓我好快一點,但你現(xiàn)在是人,人是不能隨隨便便對別人做這樣動作的?!痹坡迥椭宰咏o少年解釋。 少年現(xiàn)在完全是貓形態(tài)時的習(xí)性,撒嬌黏人,這樣的性子放在小貓貓身上云洛很樂意見到,放在那么大只的少年身上,就讓人有些吃不消了。 “那,對什么人,可以做這樣的事?”少年睜大眼睛,好奇地問。 “自然是只能對最親近的人才能做這么親密的動作?!?/br> “最親近的人?”少年皺著眉想了一會,表情疑惑,“可是,洛就是最親近的人?。 ?/br> “我說的親近不是指這種,”云洛沒想到少年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松開抵在少年肩膀上的手,注視少年茫然的眼睛,“我說的親近是指伴侶之間的那種?!?/br> “伴侶……是什么?” “伴侶就是你將來想要跟她生小貓貓的人?!?/br> “可是,我不想跟別人生小貓貓,我只想跟洛待在一起?!?/br> “那也不可以對我做剛剛那樣的事,”云洛拍了把少年的腦瓜子,“好了,去休息吧?!?/br> 少年黏黏糊糊的不肯走,被云洛無情鎮(zhèn)壓,最終蜷縮在云洛床邊睡了。 補完眠醒來,云洛繞過床邊的少年,去找諾頓。 為了對付那些想對小白動手的人,云洛給莊園里所有人放了兩天假,縱然是在白天,莊園里依舊靜悄悄的。 “小老板,”諾頓站在院子里,看到云洛身影,立刻迎上來,“我一直想去找小老板,又怕打擾到小老板休息?!?/br> “你一直沒休息?” “我有些睡不著?!?/br> “過來坐,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昨晚的事,”看著諾頓正襟危坐的模樣,云洛笑了笑,“你不用這么緊張,放松點?!?/br> 諾頓很難放松的下來,他一直在踟躇要不要去找云洛,云洛是他在身處漆黑深淵時唯一見到的光,他早就發(fā)誓要守護這道光一輩子,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可就在昨晚,他為了一己之快,做了那樣的事,那之后他是痛快了,可他是不是破壞了小老板原先的計劃? 只要一想到因為自己,打亂了小老板的計劃,諾頓就沒法停下譴責(zé)自己。 云洛感覺到了他的不安,大致能猜到他的心結(jié)在哪里,他也有些無奈,讓諾頓自己解決佛羅德家族的事本就是為了解開他多年的心結(jié),哪想到剛解開一個又來一個,這個還是他自己非要給自己結(jié)上的。 心結(jié)這種東西,尤其是對一腳踏進修行大門的修者來說,別人說再多做再多都是幫不上忙的,只能靠自己解開。 云洛索性直入正題:“佛羅德家族肯定是回不去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原本是想在解決這些事后離開索米爾星的,”諾頓抿了抿嘴唇,“那些原本屬于我母族的家產(chǎn)我打算交給專門的人打理,每年定期捐出一筆錢做慈善,至于佛羅德家族的,我不打算管?!?/br> “你都說了是原本的打算了,那現(xiàn)在呢?”云洛把玩著透明質(zhì)地的水杯,漫不經(jīng)心地問。 “現(xiàn)在……”諾頓突然跪下,對云洛行了個帝國最高禮,“我愿獻上所有忠誠,愿小老板留下我?!?/br> “噔——” 水杯磕上桌面,云洛停下手里的動作,他垂眸,注視著脊背挺直的年輕人。 “你說,你要留下?” “我知道自己實力低微,就算是真正力量在小老板面前也不夠看,可,是小老板給了我新生,我愿意獻出一輩子的忠誠!” “真正的力量?”云洛饒有興致地挑眉。 “我其實不是一階獸人。”諾頓不知做了什么,臉色突然變白,隨之而來的,是他節(jié)節(jié)攀升的實力。 “外面都傳我一出生就是無法進階的低階獸人,其實并非如此,我出生時應(yīng)該是三階獸人,還沒等檢測結(jié)果出來,我的體質(zhì)就被人為破壞了,變成了一個終生無法進階的‘廢物’,后來我外祖意外查到真相,想找佛羅德家主對峙,只是還沒到索米爾星,就遭遇了一伙臭名昭著的星盜,無一生還?!?/br> 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諾頓驚訝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多少憤怒了,他快要很平穩(wěn)的將這件事說出來,那些過往傷痛已經(jīng)沉到了記憶最深處。 也是星盜?云洛指尖敲擊桌面,如果是同一伙星盜,相當(dāng)于佛羅德家主和那邊的人至少有了二十多年的聯(lián)系,帝國每年都會派專門的軍隊剿滅各處星盜,極少有星盜團伙能存活五年以上,這個存活了二十多年的星盜的背后之人就很值得人深究了。 “殺害你外祖一家的星盜叫什么?” “叫‘血獅’,我后來有去查過,發(fā)現(xiàn)‘血獅’已經(jīng)在五年前徹底消失了,不是被軍隊剿滅,而是突然失去了所有蹤跡。”殘害他家人的兇手他怎么會放過,得知真相的第一時間他就去查過這火星盜,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找,都查不到一點消息。 “你知道當(dāng)年‘血獅’的成員嗎?”云洛想確認(rèn)一下,二者究竟是不是同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