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俱樂部老友閑談
隨著吹風(fēng)機的熱風(fēng)一起吹到鼻翼邊的,還有傅延政身上好聞的氣味。 單身鉆石王老五。即便這個年紀,還是有很多人排著隊投懷送抱。難怪崔助理要提醒她守本分。 或許前任們是不守本分才被傅延政辭掉的。 難不成他有固定伴侶?亦或在為愛的人守身? “好了嗎?”傅延政側(cè)轉(zhuǎn)過頭,對上明美陷入沉思的眼睛。 “嗯……可以了?!泵髅狸P(guān)掉吹風(fēng)機,將手挪開,“睡衣……” “嗯——別什么都聽崔助理的,在家里,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下樓休息吧,你房間衣帽間的衣服,是讓人按你的尺寸準備的,如果不合身再換?!?/br> 這才對嘛。每個人都需要有獨處的時間,來處理和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即便他可以不看任何人臉色行事,也還是需要有獨處空間。 樓下房間里的衣帽間雖然比主人房小了很多,但被嚴嚴實實填滿,至少也要二十套衣服。 對貼身秘書來說,老板左右就是舞臺。要上舞臺,就少不了戲裝。這滿滿一柜,都是她的戲裝。 定睛細看,還有運動服,泳裝。這是讓她陪著運動的意思啊。 鑫和俱樂部。民眾知道的不多,偶有耳聞的,會把它戲稱為“千億俱樂部”。很直白的表明了會員的身價。 身價低于千億的,將失去會員資格。 明美看了一眼自己衣柜里挑的系帶不對稱連衣裙,確定自己的穿著不會在這群看似不溫不火,實則能撼動政商兩屆黑白兩道的人群中間露怯。 跟在傅延政身后,輕車熟路地穿行至一間寬敞的棋牌室。門一推開,已經(jīng)就坐的兩個人中穿淺灰色上衣,臉盤圓潤的男人開口。 “我說你這老家伙怎么這么慢,換人兒了,中午也得膩歪會兒?” “單身嘛,一天換一個都沒問題。像鄭總這樣,就不行了,多看年輕女孩兒兩眼,第二天就能傳出有私生子的流言。”穿藏藍色上衣,瘦削臉型的男人打趣。 傅延政一臉坦然,側(cè)了下臉,對明美說:“鄭氏集團鄭總。皓星影業(yè)崔總。” 圓潤臉盤的男人是鄭氏地產(chǎn)的掌權(quán)人鄭百強。瘦長臉是皓星影業(yè)的老板崔健新。都是說出名字都能把地板砸個坑的存在。 “新來的秘書,明美?!备笛诱f完,坐在椅子上。 明美露出自然得體的笑容,跟另外兩位問好。 崔健新上下打量了明美一眼,玩笑道:“明小姐,不想在老鄭那兒干了記得來找我,這張臉,不演戲,是我們的損失?!?/br> 明美回以微笑,身子往傅延政身后躲了躲。 小女兒的憨態(tài)惹得崔健新哈哈大笑,“老傅,你從哪兒找來這個寶貝,完全還是個孩子啊?!?/br> “比你最大的私生子還小吧?”鄭百強不失時機揶揄。 “你覺得無聊就去影音室找個電影看。”傅延政對坐在身后的明美說。 “需要我回避嗎?”明美。 “那倒不是?!备笛诱?。 “老傅擔(dān)心你受不了我們亂開玩笑。”崔健新解除了明美的擔(dān)心,轉(zhuǎn)頭對鄭百強說:“老傅之前說過的話,你忘了?狗撒泡尿,還要管被尿的地方長不長狗尿苔嗎?我和老傅的想法一樣,私生子這東西,一輩子不聞不問最好。蓋不住鬧出來了,拿錢安撫一下齊活?!?/br> 明美聽得心里咯噔一下。這是傅延政的想法? “你這家伙,說得倒輕巧?!编嵃購?。 “怎么,你擔(dān)心傅遠舟在外面搞出私生子?他又不是鄭氏集團的股東,他是代行浩麗的股東權(quán)利,分不了你家產(chǎn)業(yè)。”崔健新。 “我是擔(dān)心他們兩人幾時才能有孩子?!编嵃購娒碱^微蹙,不像是開玩笑。 “你這人——浩麗智力就是個七歲孩子,你都不讓傅遠舟近身,他們怎么有孩子?”崔健新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傅延政。 “試管和代孕。嬰兒每次都無法成活……” “孩子們還年輕,實在不行還能領(lǐng)養(yǎng)呢。更何況,遠舟把浩麗照顧得很好,對鄭家不亞于一個兒子?!贝藿⌒抡f著,看了一眼傅延政,“說到這兒,我不得不承認,老傅養(yǎng)了兩個好兒子。后輩當(dāng)中屈指可數(shù)的青年才俊?!?/br>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都什么歲數(shù)了,還替他們這樣cao心。我剛才不過遲來幾分鐘,你們對我滿嘴噴糞,待會兒袁和利來了你們不作聲我可要揭刮你們。” 作為鄭百強的兒女親家,傅延政在兒女問題上不便開口。以傅家的實力,傅遠舟根本不需要聯(lián)姻屈就鄭家娶鄭浩麗。 傅遠舟之所以堅持把自己賣給鄭家,無非是想多一份推他繼承傅家家業(yè)的保證。 “那個母老虎——” 崔健新話沒說完,門猛然被推開,風(fēng)裹著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cao,你們這幫混球,又在背后說老娘壞話——”煙沙的嗓音帶著豁達和急躁,“虧老娘把重要事情撂下來赴你們的牌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