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成親了
書迷正在閱讀:前夕、老流氓、遇難后被美人魚賴上了、柔情俠骨、請問你哪位、女主她總是不來、穿越奧特曼之進(jìn)化系統(tǒng)、嫡女風(fēng)華、叮!請開發(fā)(性綜,現(xiàn)代np)、上司的玩物
花轎繞了京城內(nèi)門一圈,終于在定國侯府的正門停了下來。定國侯府是從馬上安下的爵位,這門面一瞧就帶著肅殺的氣勢。饒是用紅綢點綴著,門口的兩個石獅子都盛氣凌人。 喜婆是魚尚書打點過的人,這花轎一落下,借著讓世子踢轎門背新娘子的空口,把魚知鳶雙手的繩子給解了下來,還在她耳邊威脅:“小姐如今是定國侯府的世子夫人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想必也不需要老奴提點一二?!?/br> 魚知鳶默默在紅蓋頭下翻了個白眼,解放的雙手立即將嘴中塞著的帕子扯了下來,而后懶洋洋的趴在她的傻子夫君背上懶得動嘴說話。 齊霂是習(xí)武之人,對喜婆的話自然也是聽到了,他心下嗤笑,面上依然是憨傻之態(tài):“嘿嘿嘿,大郎背媳婦嘍~”有些圍觀的稚子,背頭靠著權(quán)貴人家,在大人們的耳濡目染之下不分是非當(dāng)即就嬉笑:“哈哈哈,傻子背媳婦。” 在場的諸位只覺得是幼童的冒失之語,并不當(dāng)回事,齊霂是個傻子聞言也只當(dāng)是小伙伴同他玩耍,咧開了嘴笑嘻嘻:“大郎今天娶媳婦了,你們都不及大郎厲害?!?/br> “哈哈哈,傻子……” 小孩子們左一句右一句,魚知鳶聽得心煩,這些個熊孩子嘴巴碎得,個個都欠打,要不是男配今日虎落平陽,哪至于被他們這些人指著臉嗤笑。 魚知鳶嘆了口氣,溫?zé)岬谋窍⑼高^龍鳳呈祥的喜帕,壓低了嗓音落在齊霂耳側(cè):“莫聽他們胡言亂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后讓他們再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br> 魚知鳶說完這句話又覺得傻子應(yīng)該不會懂什么意思,自己說了也是白說,還是說點通俗的刷點好感度比較重要:“表哥是最厲害的,最棒的人,能嫁給表哥是知鳶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會護(hù)著表哥的,表哥要乖哦?!?/br> 魚知鳶沒管傻子夫君聽不聽得懂,在他寬厚的背上蹭了蹭,小聲嘟囔了句:“除了有點硬,背著還挺舒服誒?!?/br> 齊霂托在魚知鳶臀下的手臂,驟然緊縮,當(dāng)做是力不從心的樣子晃了幾晃來掩蓋他心下的波動。魚知鳶的前一句,他還以為是這女人看出了些什么,而她的后一句又著實讓他云里霧里。 他憨傻的這些時日,對他的這樁婚約也有所耳聞,不管是魚知鳶也好,還是她那個居心叵測的meimei魚知樂,他都只當(dāng)是娶了個傀儡在身側(cè)。兩姐妹的齷齪和魚尚書府里的陰私,他都混不在意,不過今日的魚知鳶著實讓他大開眼界,不知道這個素來蠢笨的女人葫蘆里賣了什么藥,還是,另一種手段? 兩個人分明靠得極近,這心里的想法倒是一個比一個遠(yuǎn),魚知鳶因為趕論文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過安穩(wěn)覺了,此時在齊霂的背上昏昏欲睡,就差打著小呼嚕了。 “世子妃?世子妃醒醒?”她的身體被人晃了幾下,攙扶著這具身體的丫鬟打著膽子掐了一下魚知鳶寬大袖袍里的蓮藕玉臂,魚知鳶驟然驚醒,呼吸急促了幾分:“嚇?biāo)牢伊?,我以為我論文又被?dǎo)師打回來了,還好,還好我穿越了?!?/br> 她說話聲音很小,幾近于哼哼,不過還是被齊霂給聽見了,內(nèi)力深厚的人向來耳聰目明,對魚知鳶吐出來的稀奇古怪的話暫且默默記在了心里。 古代成婚也就是拜堂,主婚人高喝一拜天地,魚知鳶就被扶著轉(zhuǎn)了個身,手中握著的紅綢的另一端的傻子也轉(zhuǎn)了身,東張西望,胡亂動彈,迫不及待地要湊近自己,嘴中嚷嚷:“大郎要,要入洞房,看,看娘子,掀蓋頭!” 圍觀的稚子,也咋咋呼呼的起哄:“掀蓋頭,看看新娘子,傻子快掀呀?!弊谏鲜椎氖嵌▏詈退睦^室,定國侯微微惱怒,然而這些起哄的稚子中還有些個皇權(quán)貴胄,是他呵斥不了的,繼室夫人面上端莊,隱有急色,可就是一言不發(fā),將這尷尬局面擺在新婚的二人面前。 魚知鳶徹底無語了,這些小屁孩真的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她的傻子表哥不明事理也就算了,這些小屁孩就知道瞎起哄,周遭的人她就算不能用眼睛看,也知道是怎么一副揶揄和看戲的神情。 她一想事情手就會不自覺的捏東西,比如說現(xiàn)在,她雙手死捏著紅綢,紅綢另一端的齊霂感受到魚知鳶的不安,有心的戲弄也只能先放過,他又賣起了憨傻,撒潑打滾:“不不不,不要,娘子是大郎一個人的,不給你們看,大郎要和娘子入洞房偷偷看!” 魚知鳶松了口氣,她都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還好她的傻子夫君有著小孩子的無理,把她看作了私有物不讓他人覬覦。 主婚人忙插了話進(jìn)來:“可別誤了吉時,讓世子爺入不了洞房?!北娙随倚Γ瑢⑦@尷尬的一幕揭過。魚知鳶被攙扶著拜了天地父母,又和齊霂夫妻對拜,這禮總算是完成了一大半。 丫鬟扶著魚知鳶七拐八拐進(jìn)了一個房間,又壓著她坐在床榻上,室內(nèi)滿目皆是喜慶的紅,龍鳳雙燭燃著星火,床鋪上鋪滿了各種帶著吉祥寓意的瓜果。齊霂也緊跟著被眾人哄鬧到了喜床前,手中被喜婆強(qiáng)塞了一柄晶瑩剔透的玉如意,一股腦兒的賀詞砸的憨傻的他更加渾渾噩噩,只知道張著嘴傻笑。 “世子爺快掀蓋頭呀?!毕财胚叴叽龠呉R霂握住玉如意的手伸到喜帕下,隨著玉如意一點點兒的挑高,喜帕下的面目也漸漸映入眼簾。 眉如遠(yuǎn)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發(fā)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瓜子臉上的一層脂粉非但沒把她的美映出一二,反倒是畫蛇添足,尤其是她剛哭過,臉上殘留著一道又一道淚痕,初看驚艷細(xì)看則有些艷俗。 魚知鳶的雙眸驟然亮堂,刺得她頻頻眨眼,鴉睫輕顫,眼尾那點困乏的淚珠要落不落,瞧在他人眼里不過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對這對的婚姻更是有了更深的看法。 齊霂傻傻的笑,雙眸氤氳著雀躍:“娘子好看,大郎的娘子是......是天仙!嘿嘿,天仙jiejie......”魚知鳶低垂眉眼,嬌羞的笑了笑,眾人哄鬧過了也就被趕出了洞房,只剩下合巹酒,這禮便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