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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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殿下……? 堪伏淵繼續(xù)笑道:“不知四皇子殿下屈尊前來,有何指教?” 白澪掃了一眼門外一路倒下來的人,道:“前些日zigong主在太鞍頂上鬧得可不小,當(dāng)時取走了太鞍寺的一件東西?!?/br> 堪伏淵毫不避諱,“是?!?/br> “那東西,我父皇也是心念著的?!卑诐卫^續(xù)用修長的手指理著青燈的衣裳,道,“若宮主若是愿意轉(zhuǎn)贈于朝廷,定當(dāng)厚禮相待。” 紅衣男人道:“若堪某恕不能行,如何?” “如何?”白澪抬首,輕輕重復(fù)二字,雙手負(fù)于身后慢慢走向堪伏淵,“宮主大人可看清楚了,這兒是中原并非無妄城,再者,即便宮主大人解決了方才所有人,但能解決整個朝廷的御林軍?” 青燈呆呆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他的笑容,那種傲氣的笑容,是她沒有見過的。 堪伏淵嘴角笑意未褪,說:“整個御林軍為圣上一己私欲,還當(dāng)真忠誠,身為子嗣的殿下也忠孝照明月。只不過就不知,這物件取來,最終是不是到了圣上手中——不,即便是圣上手中,也不知是哪位圣上了罷?” 白澪目光一凜,甩袖道:“放肆,這豈由爾等來造次?” “白澪師兄……”青燈忍不住小聲喚了一句,這樣的白澪師兄,對她而言還是陌生了些。 白澪身子一頓,微微側(cè)頭望向青燈有些害怕的模樣,目光變了變,垂下眸,轉(zhuǎn)頭對堪伏淵笑道:“你尚且未對她說實話罷?!?/br> 堪伏淵沉默,一雙黑眸卻沉沉盯著白澪,冰涼冰涼。 青燈聽得一愣一愣的,只聽白澪柔聲對她道:“你可記得你來紫劍山莊之前的事兒?” 青燈幾分心悸,開口說:“我來山莊以前……”心里怔住,片刻后如實搖搖頭。 師父曾說也許是當(dāng)時滅村的場景對她沖擊太大,再加上她年紀(jì)小,就這么忘記了,如今她只記得她生在顧家村,那里人體質(zhì)特異以輕功聞名,后來仇家為尋輕功秘籍找上,一夜滅村。 她被告知,是被紫劍山莊的人從倒塌的房屋瓦礫下救出來的,還有她的娘親,除此之外無人生還。 “你可記得你家里有幾口人,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 白澪這么一問,青燈啞口無言。 白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曉得她之前的經(jīng)歷么。 難道她和如今的局面,有關(guān)系么,什么大瀚海花,什么太鞍頂,什么朝廷。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望向門口的紅衣男人,一個字兒一個字兒放慢了說:“你可以自個兒問問他,十年前抹去你記憶的人,是誰?!?/br> 堪伏淵面無表情,瞳孔微微收縮,只剩漫無天際的墨黑。 此時樓梯忽然一陣齊齊腳步聲,一群官兵涌上樓來,為首的將士了見白澪噗通一聲跪下了,“參見殿下,屬下來遲?!?/br> 后頭的士兵齊齊跪下,恭聲道:“參見殿下。” 白澪掃望一眼,那將士俯首道:“這滿香樓已經(jīng)搜遍,人贓并獲,已將黑市若干人等清剿干凈。” 白澪點點頭,“那便一并送到官府去罷,時候不早,這也便離開了。” 那將士抬眸看著一旁堪伏淵,只見他雙手?jǐn)n袖,紅衣張揚,容貌驚人,眉目平淡,嘴角卻有一絲隱隱笑意,見了格外蠱惑而生寒,一名棕衣男子立于身后待命。 將士欲言又止,白澪道:“愣著作甚。” “殿下,這幾人……” “無須在意,撤?!?/br> 士兵刷刷起身,開出一條道來,白澪剛踏幾步,走過青燈身側(cè)時,用只有青燈能聽見的聲音低低道:“若想曉得你的身世,三日后戌時,南蘇城云峰樓?!?/br> 語畢,便毫不回頭大步穿過士兵讓開的道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jīng)神展開了_(:3」∠)_ 白澪師兄您好 這么神展開,又這么肥,還不撒花來一發(fā)?=v= 就算覺得不神展開,也應(yīng)該心疼一下千里的手爪子是不是么么噠qaq打字好痛么么噠qaq鍵盤有兩個鍵失靈了么么噠qaq ps:謝謝琉璃,十指,宇清揚,6716081,程程,seven'的地雷qaq 真的很感謝你們qaq么么噠?。。。。。。?/br> ☆、第五十一章 夜里,噼噼搫?chuàng)勏缕鹆擞辍?/br> 養(yǎng)心苑。 雨打芭蕉,來的不急不慢,雨幕中,屋檐下,滴成串兒的水珠落下,倒也有絲絲涼意。 老太太拿著蒲扇抬頭望了這雨,搖首道:“這架勢,這幾天大抵都是要下的。” 青燈坐在回廊的茶幾邊,腳邊放著一盆豆芽,悠悠望著雨幕,一邊剝豆芽一邊發(fā)呆。 昨日一路上就這么回來的,也顧得上沒說上了些什么,青燈覺得,有什么事情開始亂了,亂成一團。到底是如何亂,這事兒又是如何頭緒,她摸不清。 她還記得,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廚房里打雜,清晨打水時路過廣場,便見那個帶頭練劍白衣少年,年紀(jì)輕輕早已星眉劍目,劍光在陽光下泛出耀眼的光芒來。 后來師父帶著她去見他,那少年笑著說:“好小的師妹?!?/br> 其它師兄欺負(fù)她武功差時,她默默忍著,等著白澪一回來撲到他懷里一股腦兒告訴他,白澪便變了臉氣沖沖地提劍去見他們了,打得落花流水哀嚎遍野。 她還記得難過的時候,白澪專門跑到山腳下去買她最喜歡吃的麥芽糖糕,然后拉著她坐在屋頂看月亮。 再然后,再然后就沒有了,晴霜來了。 “哎呀,這么快就剝好啦,謝謝你幫忙呀顧姑娘,年輕人就是利索?!?/br> 老太太笑呵呵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青燈眨眨酸澀的眼睛低下頭,一滿盆豆芽不知何時被剝完了,她站起來正準(zhǔn)備端進廚房,老太太一把搶過,道:“顧姑娘你手臂還傷著呢,莫再幫忙了,再這么下去少爺要生氣怪罪我了不是?趕緊歇息去吧,用膳的時候叫你,啊?!?/br> 青燈點點頭,“好。” 外面雨幕大,青燈沿著走廊慢慢走回去,走到一半便望見了自個兒房間的門前小院,院門口的長亭上,紅衣男人坐于桌前,手執(zhí)一杯茶慢慢地飲,屋檐外雨水潺潺,他低垂著眉,將一切可入畫。 他的手指很長,骨節(jié)也漂亮。常封立于一旁,不知他吩咐了些什么,常封俯首領(lǐng)命,一眨眼便不見了。 青燈站了站,才吸了口氣,鼓起胸膛走過去。 她走到堪伏淵身后,低頭瞧己腳尖,斟酌著如何開口,男人卻兀自出聲,雨聲中,格外安靜。 “何事?” 語氣淡淡,青燈忽然覺得自己很傻。 她盤算已久都不知如何去問如何開口。 關(guān)于過去她其實并未那么在意,可是白澪在那種凝重局面下,他說出這般話。 青燈咽咽喉嚨,坐在堪伏淵身邊,如果如今他著手的事與她有關(guān)—— 如果有關(guān)。 那其實有極大的可能性,他把她放在身邊,是為了……利用。 青燈又吸了口氣,她努力地是自己想開些,說:“我先說我的猜想,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男人微微側(cè)過臉,依舊沒看她,“你說。” “從一開始起,英雄大會的大瀚海花也好,我從金草谷逃出來懷中的大瀚?;ㄒ埠茫€有之前滿香樓的大瀚?;ㄒ埠茫@些都是——假的,對不對?” 堪伏淵抬眼看了看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今天有些冷漠了。 “其實究竟是不是真假,你也在探究,一次一次確認(rèn)證明,真正的大瀚海花已經(jīng)不在了,它變成了另一種東西,而這種東西,那日你血洗太鞍頂時已經(jīng)拿到了。如今,你已經(jīng)確定,你手上的這個東西,就是大瀚?;?。” 男人靜了片刻,說:“你很聰明。” 青燈手指漸漸收緊,掐在掌心。 堪伏淵抬起頭,望著傾天雨幕,將一些繪織得水色模糊,“皇帝想長生不死,門派想名霸天下,貴族想謀權(quán)篡位,不過如此爾爾?!?/br> “究竟是什么東西,你留它有如何用處。” 堪伏淵沉默。 青燈咬咬牙,“你不告訴我,我會自己找答案?!彼Φ貙⒁艄?jié)咬準(zhǔn),“請宮主大人直白地告訴青燈,我的用處是什么,活死人也好,藥人也好,是我的血,我的心臟,還是我的身世?” 說到最后,青燈聲音都快顫了。 她寧愿他是興致所致,將她鎖在身邊,如他最初說的,他覺她這身子睡得舒坦。 堪伏淵終于將目光擱在她小臉上,他眼睛黑黑的,她什么也看不見,他輕聲說:“燈兒,你若一直沒長大,該多好?!?/br> 她覺得她什么也聽不進了,“……抹去我記憶的人是誰?” “骨瓷?!?/br> 青燈抽了口氣,骨瓷遠(yuǎn)在夜凝宮,她無從去問,艱難地說:“我問你最后一件事,當(dāng)初滅我顧家村的,是不是夜凝宮?” 這一句堪伏淵沒答,青燈等了等,想來骨瓷也瞞住她,心中難受,起身進了屋。 青燈在塌間睡了一陣又醒來,冷靜了些,她琢磨了半會兒,想起從前。 師父說,有人覬覦她顧家村的輕功秘籍,夜滅顧家村,后來沖擊太大,她失憶了。 骨瓷見到徐孟天時說,我救不了他。 娘親見到骨瓷卻像瘋了一樣尖叫掙扎。 她想來,其實如今也沒有多少證據(jù)證明堪伏淵是利用她,實話而言,他待她好,那么她說那些話,是不是誤會他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傍晚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顧姑娘,你在嗎?” 是老太太的聲音,青燈起身披了衣服去開門,老太太笑容滿面地進屋,手捧一碗白色粉末,笑呵呵道:“終于磨好了,來,快給手臂傷口敷上?!?/br> 青燈聽得一愣一愣的,“婆婆您?” “這可是上好的珍珠粉,少爺帶來的,我磨了一整天終于磨好了,來來來,這珍珠粉可是真真厲害的,敷上兩天姑娘你這兒小手臂絕對跟原來一模一樣,里頭不光好了,外頭一點疤痕都看不到呢!”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說,青燈聽得一陣發(fā)懵,“婆婆您在說什么呢,什么珍珠粉?” 婆婆將一碗珍珠粉擱在桌子上,又拿來了紗布,道:“不就昨日早上嘛,少爺讓我準(zhǔn)備好磨粉的器具嘛,說是今兒帶個珍珠磨成粉回來給顧姑娘上藥。這不,回來時就提了一袋子,讓我磨好了送過來,我打開袋子一看啊,都是些打碎的珍珠片片,不過拼湊起來個兒倒是挺大的,要是完整的,我還舍不得呢,珍珠多貴啊,這可是少爺母親那邊的偏方呢?!?/br> 昨日早上,是她和堪伏淵出門去南蘇城的時候。 青燈有些呆,怔怔看著碗,碗中粉末細(xì)膩呈現(xiàn)隱隱月光瑩白色,并非是一般珍珠所能呈現(xiàn)的瑰麗色澤。 等等,難道是拍賣會上的清月夜明珠? 不是……送給圣女的么。 不送就罷了,他竟然把夜明珠拿來……真不知老太太曉得被她磨成粉的是一千籌的清月夜明珠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