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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冠很漂亮嗎?粉衣娃娃一聽當(dāng)下止淚,滿是希望的望著玄衣娃娃。 當(dāng)然。玄衣娃娃點頭,那俊雅的面孔一片赤誠,皇后母儀天下,是天下間最美的女子,所以meimei以后要戴皇后的鳳冠,不要鳳王的凰冠。說罷還微微矮身似要與粉衣娃娃說悄悄話,只是紫衣娃娃與白衣娃娃卻都聽得清楚,悄悄告訴你哦,聽說鳳王生得很丑。 那好,純?nèi)徊灰斯?,純?nèi)灰鎏煜伦蠲赖呐樱髯钇恋镍P冠!粉衣娃娃當(dāng)下高興的拍拍小手掌,重新確定目標(biāo)。 一旁的紫衣娃娃對玄衣娃娃這么快哄好粉衣娃娃有些妒意,而對粉衣娃娃竟分不清鳳冠與凰冠孰尊孰賤有些鄙夷,當(dāng)下很是有些不是滋味的仰首望天以示與同流。 而白衣娃娃卻對玄衣娃娃的信口雌huáng、并且哄騙這么可愛的粉衣娃娃的行為有些生氣,可又不忍心拆穿玄衣娃娃的謊言令粉衣娃娃再哭,當(dāng)下只有很是不憤的抬首看天以示不予計較。 紫衣娃娃與白衣娃娃這一望卻望得驚呆在場。 原來,在他們頭頂?shù)闹裆疑暇棺粋€不染纖塵的白玉娃娃,以一種深幽沉靜的目光看著竹下的他們,那娃娃看模樣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卻可輕松的坐在高高的、柔軟脆弱的竹梢上,微風(fēng)拂動竹梢,他竟也隨風(fēng)而動,這令紫衣娃娃與白衣娃娃皆震驚佩服不已,畢竟當(dāng)時的他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你是誰?紫衣娃娃揚聲問道。 你是神仙哥哥嗎?白衣娃娃也問道。 玄衣娃娃與粉衣娃娃聽得他們的問話不由也抬首望去,也是驚異不已的看著竹梢上那飄然yù飛的白玉娃娃。 白玉娃娃卻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竹林中的四個娃娃,哪一個是他要找的呢?或許去過蒼茫山后便會知道吧。 還會見的。 淡然飄忽的嗓音悠悠傳下,白玉娃娃從竹梢上起身,足尖在梢上一點,那小小的身影便飛向半空,眨眼工夫便不見影兒。 啊,那肯定是天上的白玉仙人哥哥!白衣娃娃無限感概無限崇拜無限神往的看著白玉娃娃消失的方向道。 神仙都是有胡子的!紫衣娃娃糾正道,并且qiáng調(diào),而且我以后也可以飛到竹梢上去!絕對比他還要高! 那是假的神仙。玄衣娃娃則漫聲肯定道。 那是神仙!白衣娃娃卻堅定道。 不是! 是假的! 是神仙! 三個大娃娃不依不饒的爭了起來,一旁的粉衣娃娃便優(yōu)雅的在石凳上坐下,并從袖中掏出粉色的絲帕拭了拭臉上猶存的淚珠,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爭吵的三個大娃娃。 那便是風(fēng)惜云、豐蘭息、皇朝、華純?nèi)?、玉無緣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他們年紀(jì)小,只是在皇宮禁地偶然相遇。 他們那時并不知道,這一別后他們很多年都未重見,以至歸去后不多久這一次短短的初會便在彼此的記憶中淡忘。 他們也不知道,很多年后,長大了的他們再會之時的那些糾纏與牽畔。 他們更不知道,很多年后,立于亂世最巔峰的他們在歷史的舞臺上重會之時共同演繹出一幕幕絕世傳奇,彼此給予最刻骨的悲喜哀樂。 他們還不知道,很多年后,此刻漠然看之的娃娃會在彼此的生命融血滲骨。 這八荒塔下的禁地,幾個身份不凡的娃娃未通名姓未報家門便已暗暗的小小一番jiāo鋒,以平局結(jié)束。 那時小小的他們各自的習(xí)xing已開始成型,雖各有些聰明各有些狡猾,但他們那會兒還算純真良善,都還肯直言自己的理由愿望,那些隱透他們一生的話在那時他們曾經(jīng)坦白相訴。 一個想要站在至高之處俯視天下。 一個只是要將未看過的看盡。 一個只是想尋個清涼靜地安睡。 一個想要戴女子至尊之冠。 很多年后,作為對手、朋友、敵人、親人相遇時,他們雖想不起這幼時的一面,也記不得這一天曾說過的話,但他們都各得其愿,也各失其有。 只是,八荒塔下的相遇卻隨著時間長河的流淌而漸悄轉(zhuǎn)huáng漸悄流逝,最后煙消云散。 只是,他們當(dāng)時年紀(jì)小罷。 且試天下番外合集正文第二章小雪初霽晴方好(一) 章節(jié)字?jǐn)?shù):11651更新時間:07111121:21 一、求醫(yī) 昔澤三年,冬。 湛藍的天空如一方無瑕的暖玉,瑩潤澄澈,熾日輕輕灑下暖輝,將下方那青山綠水紅樓碧瓦鍍上一層明亮的光華,耀耀的昭示著這太平天下。 長長的隊伍從中堂排到外堂再排到街上,從白發(fā)蒼顏的老人至不及三尺的幼童,從六尺大漢至嬌嬌弱女,無論是紫袍絳服還是白衣青衫,所有的人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安安靜靜的排隊。 臨街的牌匾上三個斗大的楷體字───品玉軒,不過是簡樸的白板平常的素墨,偏這三字卻顯雍容格度,令人見之生敬。 品玉軒,天下人都知道,這是一座醫(yī)館,天下人也都知道,這品玉軒中的主人是天下第一的神醫(yī)───有著木觀音、活菩薩之稱的君品玉。天下人更知道這君神醫(yī)醫(yī)人的規(guī)矩:無論貴賤貧富,求醫(yī)者一律親往品玉軒,神醫(yī)自會親予診斷,但恕不外診! 寬大的中堂,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正端坐長案后,耐心的傾聽案前坐著的病人講述病痛。 那女子一襲淡青衣裙,頭上一支huáng玉釵挽起滿頭青絲,修飾得甚是樸素,卻生得極為妍麗,一張完美的鵝蛋臉,雪膚黛眉,杏眸櫻唇,端是難得一見的佳人,更兼眉目間那柔和慈憫的神態(tài),再重的病見之也緩三分。 老人家,按這藥方抓藥,早晚一劑,一月后當(dāng)病除。 不但人美,便是那聲音也是柔潤如水,清清暢暢的流過,怡心怡脾。 好好好。那老人連連點頭,臉上堆滿感激的笑,多謝君菩薩。 石硯,送送老人家。君品玉柔淡頷首,柔淡的吩咐,目光移向下一位病人,慈憫的神態(tài)間未有絲毫改變,這位公子有哪不妥? 這一邊,君品玉有條不紊的診病開方,而大堂的另一邊卻靜立著五名男子,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那五名男子當(dāng)先的一人年約二十七、八,不過著一襲淺紫長袍,除頭頂束發(fā)玉冠外,全身無一絲奢華之物,卻氣度高華凜然,目光轉(zhuǎn)視間自有一種令人不敢對視的威儀。而身后作隨從打扮的四名男子雖無主人的出色儀表,但也都挺拔英武,望之不俗。 這五人巳時即至,卻不見其排隊問診,也不向主人問座請茶,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看這簡樸的品玉軒,看這品玉軒的女神醫(yī),看醫(yī)館中的學(xué)徒,看那些排隊治病的病人。而觀這五人,也不似有病之人,石硯也曾上前詢問,若是看病便請排隊,若是有事找?guī)煾?,那便請酉時再來,可那為首之人只是淡笑搖頭,那模樣倒似石硯的詢問打擾了他,于是石硯便也不再多管,自一旁忙去,畢竟跟隨師傅時日已久,什么樣的怪人沒見過呢。 申時半,乃是品玉軒閉館之時。 送走最后一個病人,人來人往了一天的品玉軒終于安靜下來,頗有倦色的君品玉揉揉眉心,目光掃一眼那五人,也未有理會,自入后堂去,而那幾名學(xué)徒則迅速的整理、打掃,完后也回后堂去,只余那五名男子依矗立于中堂。 主人?四名隨從中有人開口,畢竟以他們主人的身份豈能被如此冷待。 為首的紫衣男子搖搖頭,目光輕輕掃向堂角的一張椅上,馬上便有一名隨從會意將椅子搬過來,紫衣男子當(dāng)下舒服的坐下,然后才淡淡開口道:不急。 四名隨從點頭,靜靜的立于他身后。 沙漏輕瀉,時光流逝。酉時已至,堂中光線轉(zhuǎn)暗,夜幕已悄悄掩下。 阻隔內(nèi)堂的那道青簾終于掀起,一道桔紅的燈光she入堂中,走出一身素裙的君品玉,手挑一盞小巧宮燈,照著間眉目間那一份慈柔,仿如那臨世觀音。 幾位已候一日,也觀品玉醫(yī)人一日,既等至現(xiàn)在依未離去,想來品玉這點微技還堪入目,只是恕品玉笨拙,不知幾位前來到底有何事? 君品玉將燈掛于架上,施施然的在問診的椅上坐下,杏眸卻是定定的看向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也定定的看向君品玉,似審視又似贊賞,片刻后才道:在下確實有事相求姑娘。 喔。君品玉微微點頭。 在下想請姑娘前往家中為家兄治病。紫衣男子起身躬身一禮道。 這一禮令他身后的四名隨從微微變色,然后目光一致she向君品玉,似乎她若是敢坐受這一禮,四人便要以目光滅之! 還好,君品玉離座側(cè)身回禮,她當(dāng)然不是怕著了那四人的目光,一來她并非妄自尊大之人,二來眼前這人下意識的覺得不可冒然受禮。 公子既來品玉軒,那便應(yīng)知品玉軒的規(guī)矩。君品玉輕言慢語道。 姑娘從不離品玉軒,這一點在下知道,只是紫衣男子隱有些煩憂的嘆一口氣,只是家兄實也不便前來,所以在下才想懇請姑娘,是否能有例外? 品玉自十二歲開館行醫(yī)以來,館規(guī)十年未改。君品玉又施施然坐下,語氣就如問診之時的柔潤清和,無論貴賤貧富,想要求醫(yī)者必要遵品玉軒的規(guī)矩。 這樣么?紫衣男子眉間凝重。 主人那四名隨從對于主人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而對方卻不屑為之很是不憤,以他們主人的身份,這世上有何事需他做如此委屈之態(tài)。 紫衣男子擺擺手,制止四人,然后目光微有些焦灼的看向君品玉:家兄家兄實不能前來,在下將家兄病qíng講述與姑娘聽,姑娘肯施以妙手嗎? 嗯?君品玉本想拒絕,可那男子的目光卻令她一頓。 見她不語,那紫衣男子更急了,向前幾步,立于長案前,姑娘妙手救天下許多人,但家兄救的人卻比姑娘更多更廣,他之生死關(guān)乎整個天下話音忽急急一頓,似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之話,緩一口氣,然后才道,家兄若能病好,則可救更多的人,姑娘菩薩心腸,又豈忍置于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