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jié)
“我不該離開永春島的,不該?!弊S皴Z氣中帶著懊悔,眼睛望著波濤洶涌的湖面,腳下一軟,癱倒在沙灘上。 “小姐。”朱珠大叫一聲,急忙彎下腰,背起祝玉妍快步返回轎車:“快,去保和堂?!?/br> 這樣的天氣,當(dāng)然沒有病人就診,保和堂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員工早已散去,朱珠在門上用力拍了拍,里面?zhèn)鞒鲆粋€男子的聲音:“誰啊,今天不營業(yè),急診去人民醫(yī)院?!?/br> “孫笑天,我是朱珠?!?/br> 門猛然打開,孫笑天探出頭,驚訝地說道:“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在永春島嗎?” “說來話長,先救救小姐?!敝熘橄蚝髶]了揮手,幾個人架著祝玉妍下了轎車,進(jìn)入保和堂,保和堂的大門迅疾關(guān)了起來。 二樓一個病房內(nèi),陳雨軒親自動手先幫祝玉妍換了身干衣服,然后把了把脈,拿出幾根鋼針扎進(jìn)祝玉妍的xue位。然后轉(zhuǎn)臉看著換了一身護(hù)士服的朱珠:“沒有什么危險,勞累加上風(fēng)寒,又急怒攻心,什么情況?” “我們離開了永春島是因為、、、、、、”朱珠快速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瞄了一眼孫笑天,孫笑天的臉色沒有她預(yù)料的那樣緊張,還帶著淡淡笑意,忍不住提醒:“長生不老藥馬上就要完成。必定有人垂涎欲滴,現(xiàn)在島上連抵抗的人都沒有,這是小姐最擔(dān)心的,也是她病倒的原因。” “知道原因就好治療了。”陳雨軒笑了笑,又取出一根鋼針,在祝玉妍的人中xue扎了進(jìn)去,不一會兒,祝玉妍緩緩醒來,掃視一眼房間,眼睛定在孫笑天身上,一翻身坐起來:“孫笑天,你快想想辦法,救援永春島。” “躺下,躺下,你身上還扎著針呢?!标愑贶幖泵Π醋∽S皴?,取下她身上的針。祝玉妍又想爬起,孫笑天向她擺了擺手:“別急,凌威不會有事。” “你怎么知道不會有事。”祝玉妍神情依然焦急,眼中布滿紅絲。 “我雖然不敢絕對保證,但是你離開永春島是在凌威預(yù)料之中這點可以確定?!睂O笑天臉上的笑很溫和:“島上的防御也沒問題,是我和凌威一起計劃的?!?/br> “這么說我們在不在島上都是一樣,多余的了?!弊S皴梢豢跉猓樕届o下來,旋即有感覺到一種不平衡,不悅地瞪著眼,她沒有責(zé)怪凌威,把罪過推到孫笑天身上:“你們干嘛不早點告訴我?!?/br> “有些事說穿了反而不好,你們在永春島的貢獻(xiàn)是很大的,如果不離開就會是另一套方案?!睂O笑天輕聲解釋:“而且接下來會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所以你們要抓緊時間休息一下?!?/br> “行,暫且相信你一回,我們就在這等待消息?!弊S皴樕届o下來,轉(zhuǎn)臉向朱珠說道:“雨停后就派人調(diào)查,是誰在太湖邊伏擊我們?!?/br> “是?!敝熘榇饝?yīng)一聲,猶豫了一下,有點為難地說道:“恐怕很難查出來,對方既然有準(zhǔn)備應(yīng)該不會留下什么線索,太湖經(jīng)過這場大暴雨會把所有痕跡抹掉?!?/br> 祝玉妍沉默了一下,有點泄氣,過了一會,眼睛忽然一亮,想起離開永春島之前凌威的勸告,讓她繞道,她是不聽勸阻才遭到伏擊,那么凌威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她忽然迫切想見到凌威問個明白??上КF(xiàn)在能做的就是等,因為永春島上所有人的手機都打不通。 離開病房,孫笑天的臉色陰沉下來,陳雨軒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擔(dān)憂,低聲說道:“是不是你們的計劃有漏洞?” “漏洞倒沒有,只是剛才聽朱珠說在離開太湖的時候遭到很猛烈的襲擊,我們預(yù)料到會有伏擊,但沒想到那么厲害,也就是說,上島的人不是泛泛之輩。”孫笑天低聲分析著:“現(xiàn)在,島上所有聯(lián)系都斷開了,也沒有人能過去,永春島就是個與世隔絕的孤島,結(jié)果只有等到雨過天晴才能知道?!?/br> “別急,凌威是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陳雨軒輕聲安慰孫笑天,也在安慰自己。兩個人的目光同時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幕,面帶憂色。 太湖水在暴風(fēng)雨開始十幾分鐘后似乎就上漲了不少,浪濤拍打著永春島的沙灘,不斷向上,不一會兒就連碼頭都吞噬掉。沖上島,緊走幾十米,井上梅子放慢腳步,謹(jǐn)慎地逼近凌威和韓震天躲藏的大石。天已經(jīng)有點亮光,但大雨讓視線極度模糊,聲音也聽不清楚,這無疑是偷襲的好機會。井上梅子一手握著尖刀,另一只手抬起不斷擦拭臉上的雨水。瞪大眼,越靠近腳步越慢越沉重。 一步,兩步,三步、、、、、、、井上梅子終于看到了大石后面,長長松一口氣,大石后面空無一人,凌威和韓震天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井上梅子感到一陣輕松,和凌威對陣實在不是她愿意做的事。 永春島西面,楚云沖到沙灘上,望了望身后被浪濤撕碎的船,心有余悸,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前面的樹林,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就是前進(jìn)。招了招手,把手下全部集中,十幾個人靠在一起,向著樹林緩緩移動。樹林在暴風(fēng)雨下迷糊一片,一群人提心吊膽行走了一會,竟然沒有遇到任何阻擋。 雨小了一點,永春島上空忽然閃動出一陣金色的光芒,迅速揮散開去,烏云又散了一點,能見度提高,可以清晰看到眼前別墅的輪廓,似乎有金色光芒從別墅里流瀉*出來,漸漸消散。 “長生不老藥成功了?!背粕袂榧优d奮,低聲吼道:“大家向著別墅沖,熬藥的地方應(yīng)該很好找,拿到藥,不惜一切代價?!?/br> “是?!鄙磉叺膸讉€人同時低聲答應(yīng),拉開架勢,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們起步,不遠(yuǎn)處茶樹林中忽然竄出一些黑衣人,行動敏捷詭異。 “日本人?!背企@訝低聲驚叫,這些人身材矮小,打扮和行動都有忍者的模樣。他和井上家族有血海深仇,仔細(xì)研究過日本人,所以第一反應(yīng)就明白過來,不過還不能確定。 一個布滿疤痕的面孔出現(xiàn),楚云的眼立即紅起來,布滿血絲。井上梅子!井上家族的重要人物,燒成灰楚云也記得,雖然不是她毀滅了楚家在青城山的基業(yè),作為井上家族的人也脫不了關(guān)系。在楚云心中,井上家族的人就該死掉,一個不留。 “大家準(zhǔn)備好,目標(biāo)眼前這些人,殺!”楚云心中迅速被仇恨占據(jù),一時忘記了長生不老藥,眼睛死死盯著正在向別墅前進(jìn)的井上梅子,用力揮手:“上?!?/br> 說完,楚云領(lǐng)先向井上梅子撲過去,手中匕首直刺井上梅子的后心。井上梅子走在自己隊伍最后,一直謹(jǐn)慎地觀察著四周的變化。雨小了很多,感覺相對而言顯得敏銳起來。所以當(dāng)身后有一股危險逼進(jìn)的時候,她立即下意識向前撲倒,尖刀在后背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黑夜(9) ·楚云的手下有的是楚家的舊部,有的是新添的成員。網(wǎng)舊部知道和井上家族的仇恨,廝殺起來格外拼命,并不知道楚云下令廝殺的原因,但是來這個島之前就得到過楚云的訓(xùn)示,必須勇往直前,命懸一線來不得半點猶豫。聽到楚云必殺的命令,看到一些楚家的老部下如猛虎下山撲過去,個個不甘落后,以為是永春島的防御對手,出手也格外狠辣。不過對手似乎也不簡單,遭到突然襲擊,倉促之下,好幾個人見血掛彩,卻沒有死亡,迅速進(jìn)行反擊。 井上梅子的手下也是新老交替,面對楚云的偷襲,除了井上梅子和有限的幾位井上家族老部下,其他人也不知道底細(xì),以為是永春島的人,反擊起來也是凌厲異常。 雨還在下,雖然不大也是朦朧一片,腳下坎坷不平加上雨水很滑,雙方動手就多了許多不確定因素。井上家族的人是一些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殺手,楚云的手下不是專業(yè)訓(xùn)練,但經(jīng)過大周天針法激發(fā)過體能,身手絲毫不亞于井上家族的手下,雙方勢均力敵。井上家族的人在經(jīng)驗上占據(jù)一點優(yōu)勢,不過在偷襲的情況下,優(yōu)勢一時也難以顯現(xiàn)。 雙方都是十幾個人,并不算多,戰(zhàn)斗卻異常激烈,不一會兒都有人倒下,其他的人也大多數(shù)見血,血混合著雨水,衣衫一片血污,地面上散布著一塊塊殷紅,隨著小水流在亂石草叢中肆意流淌著。 “住手。”過了好一會兒,井上梅子用力一腳橫掃,逼得楚云退后一步,自己向后躍出,目光凌厲地盯著胸口被劃出一道傷口的楚云,大聲說道:“我們都是為了長生不老藥來的,私人恩怨是不是應(yīng)該先放一下?!?/br> “滅族的仇恨不共戴天,沒有商量的必要。”楚云語氣堅決,眼中布滿仇恨的光芒,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躍躍欲試,神情出奇的興奮。 后背的刀口一陣陣撕裂般疼痛,井上梅子可以感覺到血液的流失,自己的臉色一定很蒼白。手腳有點發(fā)軟,腦袋一陣暈眩??粗平蹩裨甑难凵?,忽然想起韓震天為了爭奪拳王而瘋狂的那一幕。對著楚云低聲說道:“你是不是用大周天針法激發(fā)自己的力量,有點過了吧,別忘了韓震天的教訓(xùn)。” “我的事你管不著,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云不安地晃動著身體,慢慢向井上梅子進(jìn)逼。面對有點失去理智的對手,井上梅子只能向后退一步,繼續(xù)說道:“快讓你的手下住手,今天的爭斗先放下,我可以幫你解決大周天針法的一些副作用?!?/br> 楚云猶豫了一下,用力搖了搖頭:“我沒什么要你幫助的,就算有也不會找你?!?/br> “你別固執(zhí),你是個醫(yī)生,不會愿意自己狂躁而死吧?!本厦纷右贿呎f一邊又向后退一步,倚在一棵樹上穩(wěn)住身體。 “我怎么死不知道,但是知道你今天怎么死?!背频秃鹬蛑厦纷訐溥^去,眼珠布滿紅色的血絲。他的情緒極端煩躁卻并沒有到失去理智和判斷力,井上梅子想妥協(xié)說明她沒有了信心。在孤島上不會有后援,這可是殲滅井上梅子的好機會,除掉井上梅子就是去掉了井上肖英的左右臂。 “沒那么容易。”井上梅子冷笑一身,身體向側(cè)面一棵大樹后面躲避,同時抽出一根鋼針,閃電般扎進(jìn)自己胸口的xue位。 楚云容不得井上梅子逃脫,飛身追擊,井上梅子再次躲避,這樣一進(jìn)一退五六個回合。等到楚云再次飛起一腳踢向井上梅子的時候,井上梅子忽然放棄了躲避,也抬起腳用力踢出,兩個人的腳在空中相遇,呯的一聲碰擊。同時向后躍出,結(jié)果大大出乎楚云的意料,晃動著幾乎斷裂的腳踝,失聲叫道:“你臨時用大周天針法再次激發(fā)力量,就算逃過今天也送掉半條命,夠狠?!?/br> “沒有你狠。”井上梅子布滿疤痕的臉頰笑起來有點猙獰,聲音嘶啞刺耳:“當(dāng)你生不如死的時候會來求我的?!?/br> “不會有那么一天?!背品e攥力量,飛身而起,一個跆拳道的劈腿劈向井上梅子的腦袋。井上梅子向側(cè)面躲避,然后同樣起腿下劈,目標(biāo)是楚云的腿。 一下激烈的碰撞,楚云感覺小腿鉆心般疼痛,身體晃了晃,向后退步,下意識倚在花樹上。 “看來你將來真的不用求我了,因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本厦纷颖平徊?,眼中布滿殺機。 “你也沒那么容易得逞?!背菩Φ靡灿悬c猙獰,忽然抬手把一根鋼針扎進(jìn)xue位,身體微微一震,鄒然顯得榮光華發(fā),精神百倍。 這兩個人可以說是針灸的奇才,掌握大周天針法的人極其稀少。他們是其中的兩位。可惜絕妙的針灸方法沒有用于救人,而是用于互相廝殺。一剎那,老天似乎都不忍看到這一幕,雨忽然加大了幾分,天空烏云翻滾,響起幾聲炸雷。 雷聲刺耳,卻絲毫沒有影響楚韻和井上梅子,雙方同時向前撲出,再次廝殺在一起。 與此同時,歷春歸帶著人靠近了別墅的大門,四處望了望,沒見到料想中的對手,甚至一個永春島的人都看不到,顯得格外怪異末世之黑暗召喚師。歷春歸眉頭皺了皺,抬手推了推別墅的大門,紋絲未動,敲了敲,發(fā)出一陣鋼板的沉悶聲音。 按理說打開一扇鋼板制造的大門并不難,小型的乙炔切割幾分鐘就可以搞定,但是,行動匆忙,氧氣罐和其他一些手下留在了船上,可以想象已經(jīng)葬在太湖深處了。 向后退了幾步,歷春歸仰臉,抬手遮擋著雨絲打量眼前的別墅,只有三層,長寬都不是很大,但是墻壁異常光滑,沒有任何可供攀援的地方,窗戶上都是加了防盜的鋼條。整體結(jié)構(gòu)就像鐵桶一樣。開不了門,只能在外面干站著。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的防御措施,長生不老藥要是不離開別墅,永遠(yuǎn)是永春島的。 不過,歷春歸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打開手機,撥通歷芊芊的號碼。過了好一會,歷芊芊才有回應(yīng)。歷春歸不悅地說道:“你在干什么,長生不老藥成功了沒有,快點開門?!?/br> “我和小雪在一起,這個丫頭很機靈,陰雨把自己和長生不老藥關(guān)在一起,打不開門,我們正在想辦法?!睔v芊芊說話很急促。 “放我們進(jìn)去,砸開門。“歷春歸果斷說道:”不能再拖延,快點,我覺得不對勁。” “五分鐘,五分鐘想不出辦法我就開門。”歷芊芊快速說道:“掛了,小雪過來了?!?/br> “你、、、、、、、”歷春歸還要說話,手機里傳來一陣盲音,只好遺憾地?fù)u了一下腦袋,站在門口等待。 別墅二樓一個房間內(nèi),歷芊芊焦急地看著小薰:“快點想想辦法啊,里面的藥一定熬好了?!?/br> “我也沒辦法,敲了幾次門,一點動靜都沒有,陰雨就像啞巴了。”小雪搓動著雙手,不安的走動著。 “你在這里仔細(xì)想一想,我到別處看看能不能拿工具撬開門。“歷芊芊眼睛四處掃視著。 “這門是鋼板,沒有工具,除非用炸藥?!毙⊙┚o皺著眉頭,用力捶打著墻壁,顯得很惱怒。 “我還是找找看,你在這先守著?!睔v芊芊向小雪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穿過走道,迅速加快腳步奔向一樓,跑到別墅的門邊,拉了拉門閂,忽然愣了下來,門栓上不知何時掛了一把大鎖。門是她自己栓的,名義上是為了防止別人闖進(jìn)來,其實是另有私心。她清晰記得門栓上沒有這把鎖。那么,這把鎖是別人后加的,現(xiàn)在別墅內(nèi)除了一直沒有出門的陰雨,就只有她和小雪。 小雪!她在門栓上加鎖干什么?歷芊芊心中有點異樣的感覺,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詢問小雪,歷芊芊也找不出詢問的理由,快速在別墅大廳各個角落找了找,找到一根細(xì)小的鋼絲,彎了一個極小的勾,伸進(jìn)鎖眼,閉目感覺一會,手腕抖了抖。掛鎖立即打開,歷芊芊快速拉開門栓,打開大門。 “怎么這么久,十分鐘了?!睔v春歸一邊走進(jìn)來一邊看著手表。 “出了點意外,快點上樓,陰雨還在房間內(nèi)。”歷芊芊領(lǐng)先向樓梯間走,同時說道:“小雪在守著,見到她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你不是不愿意她在凌威身邊嗎,不配合就除掉她。”歷春歸毫不猶豫地說道:“芊芊,我告誡過你多少遍了,不要太仁慈?!?/br> “明白?!睔v芊芊低聲答應(yīng),快步沿著臺階上到二樓,伸手從腰間抽出匕首,壓在手掌心。高聲叫道:“小雪,我想出辦法了?!?/br> 沒有人回應(yīng),只有歷芊芊自己的聲音在走道里回蕩。歷芊芊又叫了一句,加大聲音:“小雪,你在哪?” 還是沒有回答,歷芊芊眉頭擰了起來,右手握緊匕首放在身后,加快腳步。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藥不見了 緊閉的窗戶把風(fēng)雨聲隔在外面,明顯小了點,走道里顯得很靜。腳步聲和喊叫聲也就格外明顯,歷芊芊的聲音很尖銳,整棟別墅都可以聽到,小雪沒有回答說明發(fā)生了意外。 “芊芊,你搞什么鬼,不是說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下嗎?”歷春歸語氣極其不悅,按照他的計劃歷芊芊直接殺掉小雪,只有死人才不會出現(xiàn)意外的情況。 “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睔v芊芊低聲說道:“剛才我們在商量打開陰雨的房門,前后不到五分鐘?!?/br> “五分鐘夠長了,先找到小雪再說?!睔v春歸打斷歷芊芊的話,他們也沒有時間討論。 歷春歸的人守在走道兩邊,歷芊芊一邊快速搜索房間一邊大聲叫著,確定小雪不在,返回到熬藥的房間門前,推了推,門依然緊閉著,松一口氣:“看來長生不老藥還在里面?!?/br> “你確定?”歷春歸懷疑地看著歷芊芊。 “當(dāng)然?!睔v芊芊指了指房門間極其細(xì)小的縫隙:“我在里面放了幾根頭發(fā)絲,現(xiàn)在一根不少,陰雨一直沒有離開過,除非長生不老藥開始就不在這里或者轉(zhuǎn)移了?!?/br> “不會?!睔v春歸手扶著房門,露出一絲微笑:“長生不老藥熬制需要一個很大的力量場,一旦開始就不可能移動,除非他們有更大力量的東西,好像沒有聽說過?!?/br> 歷芊芊證明陰雨沒有離開過,歷春歸證明長生不老藥不可能移動,兩個人相印證,長生不老藥就在眼前了,正如歷芊芊所言,一切盡在控制中。歷春歸又快速思索了一下,沒有任何疑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我們現(xiàn)在要對付的好像只有這道門了?!?/br> 緊張的氣氛微微緩和,對付一道鐵門總比對付一群對手輕松得多。歷春歸安排四個人下樓守住大門,然后在走道里尋找了一會,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一位手下走進(jìn)衛(wèi)生間,里面幾塊地板磚壞了,似乎修理了一半,墻角散落在一些工具,有鐵棍和一個錘子。 鐵棍放在門鎖的位置,用錘用力敲打了幾下,門慢慢開了一條縫,歷芊芊把鐵棍放進(jìn)縫隙,用力撬動,門發(fā)出一陣吱嘎聲,的一下打開。 房間內(nèi)充滿藥味,有一股淡淡的霧氣,顯得很朦朧。歷芊芊和歷春歸沖進(jìn)門第一眼看到的是陰雨,正趴在一張桌子上,腦袋歪倒在一邊,雙手耷拉著,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不過,歷春歸對于陰雨的死活根本不關(guān)心,只是瞄了一眼。目光轉(zhuǎn)向熬藥的設(shè)備上,爐膛里還有一點木材火的火苗,一個陶罐倒在旁邊的地板上。應(yīng)該就是長生不老藥最后熬制的用具。歷春歸急忙彎腰撿起來,里面空無一物,忍不住呆了一下。然后慢慢仔細(xì)掃視一遍房間,空蕩蕩,一目了然,長生不老藥呢?不翼而飛。 “快看,這里有個洞。” 一聲驚呼驚醒了歷春歸和同樣呆呆發(fā)楞的歷芊芊,兩個人同時沖過去,在墻角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墻壁破損,露出一個不大的洞口,由于進(jìn)門注意力都在長生不老藥上,加上光線陰暗,霧氣蒙蒙,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 洞口清晰可見紅色的磚頭,這是樓房框架完成后用紅磚隔開的房間,洞的對面是一個套間。歷芊芊忽然想起來小雪一直在那邊套間轉(zhuǎn)悠,不用說這個洞和她有關(guān)。 “是小雪?!睔v春歸懊惱地對歷芊芊說道:“你應(yīng)該考慮到小雪的手掌可以輕而易舉穿過磚墻的?!?/br> “我以為都是鋼筋混凝土結(jié)構(gòu)。”歷芊芊也是一臉懊惱,緊接著有人發(fā)現(xiàn)一扇窗戶被打開,窗戶柵欄上系著一根繩索。歷芊芊看著繩索苦笑了一下,不用說,小雪在自己下樓接應(yīng)歷春歸的時候迅速打通墻壁,拿著長生不老藥離開了。 這簡直是一個諷刺,歷春歸費盡心機和井上肖英布置方案,最后被一位小姑娘輕而易舉毀了一切。歷春歸寒著臉,一言不發(fā)帶著手下下樓,歷芊芊耷拉著腦袋緊跟著,她實在沒有料到自己被小雪算計了。這就是過于自信的結(jié)果,只能默默承受。 走到一樓大門口。歷春歸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等到歷芊芊靠近,冷冷說道:“這是你犯下的錯,所以還得你補償?!?/br> “是的,藥在小雪手里總比落入其他人手里好。”歷芊芊并不推卸自己的責(zé)任,低聲說道:“放心吧,我會找回來的?!?/br> “所以,你的身份還是不要暴露?!?/br> 歷春歸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沒有等到歷芊芊明白過來,立掌如刀劈在歷芊芊后脖頸處,歷芊芊身體晃了晃,緩緩癱倒在地面上。 風(fēng)雨漸漸減弱,天空明亮起來,歷春歸不敢在島上久留,凌威忽然消聲躡跡讓他有點不安,加快腳步向著永春島南邊碼頭走過去。前面忽然傳來一陣打斗聲,讓他吃了一驚,急忙向手下擺了擺手,躲到一棵大樹后探頭觀看。是井上梅子和楚云兩幫人,雙方打得慘烈,地上躺著幾個,其他人動作兇狠力氣卻顯得不足,顯然拼斗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