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劉家輝笑著轉(zhuǎn)身跑回客廳，那位醫(yī)師也緊跟著，跑得比劉家輝還要快，拿起凌威留下得帽子和圍巾，看了看劉家輝，可能覺得搶攻不好意思，順手把圍巾圍在劉家輝的脖子上，又把帽子扣在劉家輝腦袋上：“走吧，我們一起去見凌醫(yī)師?！?/br>
    兩個人快步下樓，走出第一人民醫(yī)院，手術小組的其他人正沿著一條街向前走，劉家輝領先搶趕了幾步，手機忽然響起，他立即打開，邊走邊接聽，手機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劉家輝，你提供給我們的消息絕對可靠嗎？”

    “當然?！眲⒓逸x快速回答。

    “可是你在京都提供的消息就不準確，讓我們的行動失敗?！睂Ψ秸Z氣很不高興：“我們那么豐厚的報酬不是輕易拿的?！?/br>
    “我明白。那只是意外，凌威忽然改變了計劃。”劉家輝語氣緊張：“你們放心，這次的消息絕對沒問題?！?/br>
    “我們暫且再相信你一次?！笔謾C里的聲音嚴厲了很多：“你再說一遍，昨天你提供的消息，凌威戴著一頂藍白相間的帽子，圍著一條紅牡丹花的圍巾，對不對?！?/br>
    “對。”劉家輝脫口而出，這消息確實是他提供的，不用考慮。

    “你確定？”對方厲聲問了一句。

    “確定?！眲⒓逸x回答更快，心里有點緊張，抬手拿起脖子里的圍巾想擦一下額頭的汗水。一眼看到圍巾上的大紅牡丹花，微微一愣，心中一陣緊張，急忙對著手機叫道：“等一下，等一下?！?/br>
    對方已經(jīng)關了手機，劉家輝心中涌起恐懼的感覺，抬起腳快步向凌威跑過去，同時抬起手臂取下圍巾，大聲叫喊：“凌醫(yī)師，凌醫(yī)師?！?/br>
    劉家輝估計向自己收買消息的人一定在附近，怕自己戴著帽子圍著圍巾會被誤會，大聲喊叫是為了暴露凌威的行蹤?？上€是晚了一點，旁邊不遠處的一棟樓房三樓的窗戶早已經(jīng)被打開，窗簾后伸出一個黑洞洞的細小槍管，隨著槍管微微顫動，一顆子彈飛了出來，一下子鉆進劉家輝的太陽xue。劉家輝的腳步忽然變得僵硬，向前沖出不遠，一下子仆倒在地。

    “劉家輝?！备趧⒓逸x身后的醫(yī)師，跑到近前，看著頭部枕在血泊中的劉家輝，尖聲叫起來。凌威等人聽到叫聲一起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過來。

    警車飛馳而來，劉家輝顯然是沒救了?？辈炝艘幌卢F(xiàn)場，尸體被運走，凌威等人被帶進警局做記錄，沒有呆多久，呂副院長就過來說話，把一群人帶回洛陽第一人民醫(yī)院。

    會客廳里，大家一陣寂寞，情緒低落，吃大餐的欲（望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京都的那場車禍有的人還認為是巧合，今天的這件事就讓他們心中的僥幸打消了。沒想到這個手術小組還有危險，令他們惴惴不安起來。

    “大家回房休息吧，不要亂走，也不要把行蹤透露出去。”黃思羽語氣深沉：“我會向上面申請派人保護，安全進行完下面的十幾個手術?！?/br>
    黃思羽在京都小有聲名，爺爺是軍界的元老，說話有點分量，大家不安的心情微微平復，紛紛走出客廳，只留下黃思羽楚韻還有凌威，三個人面面相視片刻，凌威有點憤怒地說道：“劉家輝平時有點尖刻，愛討小便宜，但不至于有深仇大恨，當街槍殺，值得懷疑，我估計對方是沖著我來的，劉家輝只是替我死的。”

    “你憑什么斷定?！秉S思羽蹙眉思索著：“是劉家輝圍著你的圍巾，戴著你的帽子嗎。”

    “不錯，所以我說死的應該是我?！绷柰Z氣肯定。

    “不一定，你對危險敏感，換著你會躲過襲擊?！背嵲谝慌圆逖?，她知道凌威有特殊能力，不止一次憑下意識躲開死亡。

    “無論如何，對方是想沖著我開槍，這個仇我要報?！绷柰愿袼闶侨岷?，憤怒的時候卻也帶著鋒芒。

    “你還是繼續(xù)手術吧，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何況你不知道對方是誰，如何報仇?！秉S思羽接過凌威的話，作為領導她還是以手術為主，對手術小組下手無非是為了破壞巡回手術的計劃。不能讓凌威分心，那樣豈不是隨了別人的心意。

    “我知道是誰?！绷柰抗忾W動：“調(diào)查一下那個龍揚現(xiàn)在在哪?！?/br>
    “你確定是龍揚？”黃思羽疑問了一句。

    “確定，”凌威立即回答，補充了一句：“不相信你問問，他一定在洛陽?！?/br>
    黃思羽看著凌威冷清的臉頰，考慮了一下，掏出手機撥通號碼：“我是黃思羽，立即到查一下，龍揚在哪?！?/br>
    手機那頭沉寂了一下，緊接著是敲打電腦鍵盤的聲音，過了十幾秒，想起一位女孩的聲音：“黃處長，龍揚現(xiàn)在在洛陽。西郊龍湖小區(qū)三單元一號i?！?/br>
    黃思羽掛了電話，對凌威點了點頭：“你估計的不錯，龍揚果然在洛陽?！?/br>
    “給我地址，我去會會他。”凌威說話簡單直接，沒有商量的余地。

    “西郊龍湖小區(qū)三單元一號?！?/br>
    第八百九十章 巡回手術（6）凌威的憤怒上

    巡回手術小組的成員有十九個，都是醫(yī)學界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這樣的人都是沉迷醫(yī)學，生活中很少大風大浪。巡回手術是中國醫(yī)學界的一次創(chuàng)舉，也是他們的驕傲。能夠被選入手術小組就代表他們有實力，前途無量，他們的家人都為之驕傲。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治病救人還會有危險，當劉家輝倒在血泊中，他們一起愣住了，當街槍擊，血腥的事只有在電視上見過。他們是醫(yī)生，大部分是外科主刀手，血經(jīng)常見，腦部開顱手術很親密接觸整個腦部，但是和腦漿迸裂的血腥完全是兩回事，第一反應有人竟然嘔吐起來，除了凌威黃思羽和楚韻幾個人比較沉穩(wěn)，其他人幾乎都沉浸在震驚和迷茫中，任由幾位刑警帶著回到洛陽第一人民醫(yī)院，走進一棟樓房，進入一個房間，然后被你告知不要亂走，同時沒收了手機。

    過了好久，有一兩個人才反應過來，見凌威和黃思雨不在，大聲叫起來：“這是怎么回事，關禁閉嗎，我們又沒有犯法?！?/br>
    “對不起，這是上面的吩咐?！遍T口的一位刑警很禮貌地回答。

    “上面是誰？有什么權利，我們要出去，回京都?！斌@恐不安之下，有人失控地叫起來：“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參加這個手術小組了。”

    “誰要是后悔現(xiàn)在還來得及?！绷柰偤米哌M房間，冷冷地回了一句，眼睛盯著說話的那位醫(yī)生：“大家聽好了，我們這次巡回手術是提高你們的手術水平，為以后挑大梁打下基礎，同時是為了證明我們中國外科手術的水平絲毫不亞于某些國家，是一件為國爭光的事情。有些國家難免心生不悅，試圖破壞我們的巡回手術，就有了京都的車禍和今天的槍擊事件，接下說不定還會有危險，如果膽怯的可以退出?！?/br>
    房間里沉默了一下，剛才發(fā)牢sao的醫(yī)生舉起手：“我退出，我是來學習和提高手藝的，不是來送命的?！?/br>
    凌威看了那位醫(yī)師一眼，臉色平靜：“還有誰？”

    “我也退出。”另一位醫(yī)師猶豫了一下也站出來，說得比較婉轉(zhuǎn)：“我工作的醫(yī)院最近很忙，需要人手，我必須回去。”

    “不用解釋。”凌威擺了擺手，掃視一眼：“還有嗎？”

    大家面面相視片刻，夏春怡聲音清脆：“沒有了?！?/br>
    “好?！绷柰蛏磉叺狞S思羽看了看，然后轉(zhuǎn)向那兩位醫(yī)師：“你們可以走了?！?/br>
    兩位刑警走進來，黃思羽向他們點了點頭，兩位刑警徑直走到那兩位醫(yī)師身邊：“委屈二位，跟我們走吧。”

    “帶我們?nèi)ツ睦?？”兩位醫(yī)師異口同聲叫起來。

    “案情需要。”一位刑警板著臉說道：“放心吧，兩天之后會放你們回去的?！?/br>
    “我們不離開手術小組行嗎?！眱晌会t(yī)師中的一位有點后悔剛才的決定了，可是后悔來不及了。凌威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我們手術小組不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二位還是離開吧?！?/br>
    兩位醫(yī)師有點沮喪地隨著兩位刑警離開，凌威的臉色變得放松一些，聲音變得溫和：“大家最近不要亂走，聽從安排，我們盡快完成所有的手術，大家既然留下來就是對我們這個手術小組有信心，也是對我凌威的信任，誰要是傷害我們的人，我不會饒了他，包括今天劉家輝的死亡，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br>
    “找到兇手了嗎？”李曼云仰臉看著凌威。

    “暫時還沒有?！绷柰谅曊f道：“不過我已經(jīng)有了線索?！?/br>
    “既然沒有找到，我認為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耽誤?！毕拇衡谝慌圆逖?，她年紀雖輕，但做過一個中藥堂的老板，遇事考慮比較周全：“我們只要把所有手術做完，對方的行動就沒有了意義?！?/br>
    “夏春怡說得對，凌威你還是把精力放在手術上，劉家輝的事我處理?！秉S思羽對夏春怡的話非常贊同，她也不希望凌威去冒險，對方既然用狙擊槍就不是一般人，不是憑一時沖動和個人武力能夠解決的。

    “是啊，凌醫(yī)師，你還是帶著我們做手術吧?！逼渌艘哺胶?，想起劉家輝那種血腥的樣子，大家還是比較擔心凌威，剛才短暫的交流，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劉家輝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很可能就是戴著凌威的帽子和圍巾才被對方誤認為是凌威，做了凌威的替死鬼。凌威如果去尋找兇手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凌威從大家的眼神里看出了關切，心中一陣溫暖，笑了笑：“謝謝大家，給我一天時間，大家休息一下，我很快回來?！?/br>
    說完，凌威向楚韻交代幾句，轉(zhuǎn)身和黃思羽走出房間。沿著走道走進另一個房間，黃思羽打開一個小挎包，拿出一些東西放在桌上：“這是你要的東西，化妝一下吧?！?/br>
    半個小時以后，凌威和黃思羽走出了洛陽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大門，黃思羽一身鵝黃色端莊矜持，凌威西裝革履，臉部經(jīng)過裝扮，額頭多了幾道皺紋，皮膚微暗，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像一位飽經(jīng)風霜，沉穩(wěn)斯文的中年人。

    洛陽西郊，龍湖小區(qū)的大門敞開著，黃思羽架著轎車緩緩駛進去，沿著彎曲的道路在花樹中間穿梭了一會，看著一棟棟樓房，很快就找到了三單元，樓道口一個大鐵門關著，一把大鎖在陽光下泛著金黃的光。

    “沒有人?！秉S思羽并沒有什么失望，語氣很平淡，在她預計里對方如果真是作案的人不會留在這里，她也不希望凌威找到龍揚而冒險。

    “回去。”凌威說得也很簡潔。黃思羽駕著車轉(zhuǎn)了一圈，路過門口凌威特意下車問門衛(wèi)，打聽到三單元確實住過幾個人，剛剛離開。黃思羽看了看皺著眉頭的凌威：“失望了吧。”

    “沒有，他們在這個時候離開反而說明有問題?！绷柰p聲說道：“我相信他們還沒有離開洛陽。”

    “洛陽很大，找?guī)讉€人如同大海撈針?！秉S思羽看著寬闊繁華的街道：“你怎么找？”

    “守株待兔?！绷柰哪樕虾鋈环浩鹨还傻奈⑿?，就像獵人忽然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蹤跡。

    凌威的心在忐忑，與此同時龍揚也在坐立不安之中，洛陽第一人民醫(yī)院門外街道上槍擊得手以后，第一時間帶著手下撤離到附近的一棟別墅小樓，雖然很安全，他心中卻有一種不安地恐慌感，在房間內(nèi)不停來回走動著。

    “上尉，您不用擔心?！币晃皇窒鹿曊f道：“就算有人懷疑，也沒有證據(jù)，我們是來旅游的，考慮到國際關系，也沒有人能把我們怎么樣。”

    “我看還是盡早離開?！绷硪晃皇窒绿嶙h：“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沒有必要繼續(xù)逗留?！?/br>
    “不行。沒有確定凌威死亡之前我們不能離開?！饼垞P擺了擺手，有點煩躁，按照手術小組里面?zhèn)鞒龅南?，那個人外部特征就是凌威，下手的是神槍手，一槍命中太陽xue，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是媒體和記者那里都沒有任何具體消息，只是說手術小組里面死了人，至于是誰一無所知，有點奇怪。另外，手術小組里面那個提供消息的人也忽然銷聲斂跡，也令人費解。

    “難道我們就在這里等?！睅孜皇窒乱荒樢苫蟮乜粗垞P。

    “當然不能就這樣耗著，必須行動?！饼垞P不是個聽天由命的人，相反他最擅長主動出擊，腦袋迅速轉(zhuǎn)動，然后看著一位手下：“好名山，你去洛陽第一人民醫(yī)院打探一下?！?/br>
    “我去？”那位叫做好名山的手下有點意外：“這么打探，記者那里我們不是安排過嗎，有消息立即通知我們。”

    “那些記者都有屁用，只知道在在外面干等?！饼垞P不悅地叫道：“你動動腦子，裝個病人總可以吧?！?/br>
    “明白?！焙妹郊热皇驱垞P帶過來的精英，腦子都很靈活，立即心領神會，走進洗澡間收拾起來。

    二十幾分鐘以后，一位臉色蠟黃，走路都有點顫巍巍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洛陽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門前。四處看了看，并沒有走進門診部，而是沿著門診部大樓的墻邊向右溜達，不一會兒來到一棟樓前，抬腳進門沿著一個樓梯直奔二樓，在樓梯口一位刑警攔住了他：“不好意思，這里是招待客人的客房?！?/br>
    “我就是來客房的，聽說全國巡回手術的小組住在這里?！蹦俏恢心耆苏f著話有點氣喘吁吁。

    “不錯，但是他們不見客?！毙叹卮?。

    “大哥，行行好。”中年人語氣變成祈求：“我得了慢性病，走遍了全國各大醫(yī)院，花光了積蓄還是沒有起色，病情越來越重，聽說凌威是個神醫(yī)，趕了很遠路來到這里，就讓我見他一面吧?！?/br>
    “您要見凌威，恐怕以后見不到了，您還是請回吧。”刑警臉色變了變，似乎很遺憾“以后見不到是什么意思，難道凌神醫(yī)出事了？”中年人臉色緊張，仰臉看著刑警。

    “不要問了，這是機密，透露出去影響太大，您請回吧，”刑警不耐煩地揚了揚手，中年人悻悻然慢步下樓，走得很慢，離開那棟樓很遠，眼睛四處掃了掃，忽然直起腰桿，大步向前走去。

    醫(yī)院大門外不遠處，凌威坐在轎車內(nèi)，看著那位中年人走出遠門，伸手指了指：“就是他，跟上?！?/br>
    第八百九十一章 巡回手術（7）凌威的憤怒下

    轎車在街道上慢慢行駛，那位中年人一直在路邊不緊不慢地走著，神態(tài)有限，還不時在路邊小店鋪門前站上片刻。黃思羽透過車窗看著中年人，疑惑地說道：“凌威，你有沒有搞錯，這個人是你要找的嗎，我看不出什么特別?！?/br>
    “剛才就是他在洛陽第一人民醫(yī)院客房部要找我治病，這個時候出現(xiàn)就說明他有問題?！绷柰曇羝届o：“我們封鎖了消息，對方既然是想做掉我一定想得到證實才能表示他們達到了目的?！?/br>
    “那位刑警已經(jīng)按照我的話說了，如果這個人是來探聽消息的，應該回去復命，他一直到現(xiàn)在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真的看不出有問題。”黃思羽還是一臉疑惑，那位中年人竟然站在路邊和一位老大爺漫不經(jīng)心地聊天。

    “從表面上看沒有什么問題，如果這個人真的找我看病無話可說，可是他沒有病?！绷柰[著眼笑了笑：“他臉色蠟黃，眼珠卻明亮，神情帶著病態(tài)，腳步卻堅定有力，在一般人看起來他是病得不輕，但在我看來他絕對健壯，連傷風感冒都沒有。在醫(yī)生面前裝病人，真是不自量力?！?/br>
    “也只有你這樣的神醫(yī)才能看出來?！秉S思羽又仔細看了看，那位中年人確實像凌威說的那樣，眼神明亮，腳步穩(wěn)健。也就不再懷疑凌威的推斷，靜靜開著車，遠遠尾隨著那位中年人。

    中年人有走過一條街，鉆進一個大商場，黃思羽停下車猶豫了一下，準備下車跟進去，凌威攔住她：“這個商場右邊還有個出口，我們在那等。”

    半個小時左右，那位中年人從商場右邊的出口走了出來。黃思羽一邊繼續(xù)駕車跟蹤一邊瞄著副駕駛上的凌威：“我越來越看不明白你，對細節(jié)的分析絲毫不亞于一個老刑偵，可你只是個地地道道的醫(yī)生?！?/br>
    “醫(yī)生可不是白癡，任人擺布?！绷柰α诵?。他并不覺得自己做得如何神奇，如何令人佩服，只是訓練五禽戲和大周天針法調(diào)理身體后感覺越來越敏銳而已。

    中年人出了商場行動變得快捷起來，一邊走還謹慎地四處觀望，現(xiàn)在看上去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人有問題。凌威輕聲提醒黃思羽：“慢點，不要跟得太緊，這個人是個老狐貍?！?/br>
    “明白。跟蹤我比你有經(jīng)驗?！秉S思羽自信地笑了笑，打了個電話。在下一個路口拉著凌威跳下車，換了另一輛黃色跑車，繼續(xù)跟在那個中年人后面。中年人登上一輛的士，雙方同時加快速度，越過鬧市區(qū)直奔郊區(qū)。

    “這里我們好像來過，龍湖小區(qū)?！秉S思羽看著前方中年人下車的地方，有點詫異。不過中年人并沒有走進小區(qū)，而是沿著小區(qū)門外的一條街道向前繼續(xù)行走。凌威推開車門跳下車，回首扶著車門，低頭看著黃思羽：“呆在車里，我一個人去。”

    對于跟蹤凌威并不太熟悉，更談不上專業(yè)，但是他有對事情極為敏銳的感應力，離那位中年人很遠，有時候中年人在眼前消失他都能判斷出走的是那條路，不久立即追趕上去。所以，中年人雖然是個反跟蹤的老手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凌威。

    前面是一片樹木遮掩的小區(qū)，中年人一閃而沒，凌威快步走到近前，是一個小別墅，院門已經(jīng)關上，透過鏤空的門依稀可見里面的假山翠竹，還有幾棵枝繁葉茂的花樹貼著院墻邊，枝頭伸出院外和外面的幾棵樹貼在一起。雖然是冬天，院外的幾棵樹上還是有許多樹葉沒有凋零。凌威退后幾步，向一棵樹沖過去，來到近前一個飛躍，手攀著樹枝翻了上去，探頭向院子里望了望，沒人，快速躍上院墻，然后跳進院子，沿著花壇邊緣慢慢靠近小樓，四周很清靜，小樓門敞開著，凌威看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躡手躡腳走進去。

    “上尉，打聽清楚了?！边M門是一個走道，凌威正猶豫，耳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悄悄靠近過去，那是一個客廳，門虛掩著，凌威看到那位自己跟蹤的中年人正恭敬地對著一位坐在沙發(fā)里的人說話。

    “結(jié)果怎么樣？”沙發(fā)里的人淡淡問了一句，雖然只說了幾個字，凌威還是聽出了是龍揚，看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件事和龍揚果然有關。

    “凌威已經(jīng)死了?！蹦俏恢心耆丝焖侔言诼尻柕谝蝗嗣襻t(yī)院的情況說了一遍。龍揚沉默了一下：“不對，你只是憑那位刑警的話斷定凌威死了，但是你想過沒有，刑警是很會保密的，怎么會對你說漏嘴?！?/br>
    “上尉的意思是說他們是故意的？”中年人語氣疑惑。

    “我也不確定?！饼垞P聲音低沉：“如果是故意的，你可能被跟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