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楚云走到韓震天身后,伸手在他肩胛上按摩,同時低聲說道:“你閉上眼,不要亂動?!?/br> 韓震天微微點頭,緩緩閉上眼,感覺楚云的手很溫和,整個后背有種舒暢的感覺,精神和體力振奮了少許。緊接著后背一處xue位上微微酸了一下,韓震天立即明白那是針灸的感覺,楚云竟然在他后背下針。韓震天微微一驚,他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依舊閉上眼,體會著后背的感覺,他覺得楚云也沒有必要在這時候害他。 后背又接連被楚云下了幾針,忽然一股熱流從針尖位置四處擴散,直奔五臟六腑,受傷的部位一陣劇痛過后立即變得舒暢,韓震天詫異地挑了挑眉,這竟然是大周天針法,是的,絕對沒錯,韓震天接受過不止一次這樣的針灸,那種快速兇猛的力量太熟悉了。他的身體貪婪地吸取著力量,胳膊立即變得有力起來。 韓震天的身體經(jīng)歷過很多次力量激發(fā),體內(nèi)的經(jīng)絡(luò)已經(jīng)形成固定的通道,就像河流干枯了水源,一旦遇到再次滋潤,立即很快流淌起來,恢復(fù)簡直就是剎那間的事。過了五分鐘左右,楚云悄悄把針取下,又輕輕拍了拍韓震天的肩膀,轉(zhuǎn)身下臺。 楚云站在韓震天背后,一邊按摩一邊下針,沒有人看清楚,只認(rèn)為是韓震天手下安慰一下老板而已。陳雨軒卻看出了蹊蹺,輕輕推了推凌威:“你看韓震天的臉色,剛才還是蒼白,轉(zhuǎn)眼就滿臉紅潤,氣血充盈?!?/br> 凌威也注意到了韓震天氣色的變化,劍眉擰了擰,緊緊盯著韓震天,韓震天忽然睜開眼,眼神明亮異常神采奕奕。絲毫沒有疲憊,反而凌厲了幾分。 麥克在臺上也感覺到了韓震天的變化,微微吃了一驚,有點后悔,無暇思量剛才發(fā)生什么。一個飛身用力撲過去,雙拳直奔韓震天的腦袋,這是他聰明之處,見情形不對,全力出擊。要是在十分鐘前,這一拳足夠讓韓震天飛起來??伤磻?yīng)還是遲了點,或者說后悔已經(jīng)來不急了。韓震天虎目圓睜,伸臂毫不猶豫迎過去,兩個人實實在在撞擊在一起,砰的一聲,沉悶兇狠,這一聲也撞擊在圍觀者的心上,周秀慶等人一起瞪大了眼,讓他們更加震驚的是撞擊之后,韓震天依然穩(wěn)穩(wěn)站立在臺上,剛才還是不堪一擊轉(zhuǎn)眼竟然和麥克勢均力敵。 這一下撞擊,也讓韓震天信心倍增,麥克身為拳王也不過如此,他的臉上浮出微笑,向著麥克揚了揚濃眉,聲音低沉:“再來,別愣著?!?/br> 挑戰(zhàn)直接干脆,他要把剛才麥克的侮辱找回來,話語中帶著不屑和挑釁。麥克當(dāng)然不會害怕,只是感到有點震驚而已,他是搞搏擊運動的,無論從什么角度韓震天也不可能恢復(fù)得這么快,就像一棵花樹,從枝葉凋零忽然到百花怒放,令人猝不及防。震驚之下呆立在當(dāng)場。聽到韓震天的挑釁,他立即虎吼一聲,泰山壓頂般再次逼過來,缽盂般的雙拳左右勾擊,連環(huán)兇猛,如暴風(fēng)驟雨潑灑而來。韓震天揮動胳膊,砰砰砰又是一陣撞擊。麥克畢竟在拳擊動作上下過苦練,肌rou筋骨結(jié)實無比,韓震天不僅沒有化解掉麥克的攻勢,反而被逼得向后退了幾步。急忙轉(zhuǎn)換策略,避開對方的拳頭,采用跆拳道身法,用腳不斷攻擊麥克肋骨和臉頰等軟弱部位。又過了幾分鐘,麥克變得有點煩躁,雙拳掄起飛舞,腳掌踩在木板上嘣嘣作響,聲勢嚇人,靠近臺邊膽小一點的情不自禁發(fā)出尖叫。 第六百章 拳王(88)楚云 夕陽把娛樂城的院子染得一片淡黃,韓震天的臉上流露著堅決和剛毅,越戰(zhàn)越勇。長時間游走搏斗,麥克五大三粗的身材由優(yōu)點變成了缺點,顯得有點笨拙,氣喘噓噓,臉頰扭曲得有點猙獰。喉嚨里的叫聲變得低沉嘶啞,就像一頭掙扎的獅子。 麥克顯得疲憊,韓震天卻越來越勇,開始被麥克戲耍的怨氣徹底釋放出來,動作里帶著一種恨意,在麥克力氣稍弱的時候他反而開始掄起拳頭猛打,實力與實力的較量,毫無懸念,最后韓震天騰空連環(huán)三腳全部踩在麥克的前胸,麥克蹬蹬蹬接連后退,韓震天輕巧地落地,拳頭用足力氣,嘭的一聲擊打在麥克的腹部,麥克身體后仰,從繩索上翻了下去。 歡呼聲雷動,韓震天高舉雙手,夕陽把他鍍成金黃色,就像一尊戰(zhàn)神,接受世俗之人的頂禮膜拜。一位評委走上臺,高聲說道:“鑒于韓震天的出色表現(xiàn),我們研究決定,建寧地區(qū)的候選人就是他了,明天開始他將不參加個人性質(zhì)的比賽,按照流程和其他地區(qū)的選手進行淘汰賽。幾天后進行拳王決賽?!?/br> 這樣的宣布就相當(dāng)于承認(rèn)韓震天和本田易修等人的爭斗中取得了勝利,周秀慶等人立即大聲歡呼起來。本田易修想反對,可又沒有什么理由,韓震天雖然說過和他們一天五場,但他們也沒有權(quán)利無限制就糾纏下去,尤其是今天,動用了龍一秀和麥克兩個高手都沒有取勝,從一定程度上評委宣布他們失敗是有道理的,本田易修接下來也沒有好手出戰(zhàn),干脆默默接受這個現(xiàn)實。 隨著本田易修等人的黯然離開,韓震天為今天的比賽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鐘于良和滄州武館的人沖上臺簇?fù)碇?,歡笑著離開,剛到院門口,韓震天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撕心裂肺,身體軟了下去,王月虹急忙抱住他的胳膊:“震天,你怎么啦?” “我沒事,回家休息一下就好?!表n震天聲音很弱。凌威下意識想向前靠近,準(zhǔn)備替韓震天把脈,陳雨軒忽然拉住他,搖了搖頭,凌威有點疑惑:“怎么啦?” “不用看也是傷了肺部。”陳雨軒噘了噘嘴:“你注意那個楚云?!?/br> 凌威立即停下腳步望過去,楚玉拉著楚云已經(jīng)靠近韓震天,楚云迅速把了一下脈,沉聲說道:“先回家,用三七跌打膏,再用活血湯。” 王月虹擔(dān)憂地看著韓震天艷紅的臉頰:“要不,送保和堂?!?/br> “我不去?!表n震天臉色倔強:“我不想再麻煩凌大哥?!?/br> “好,好,我們回家。”王月虹連聲說著,催促著大家抬著韓震天快速離開。 院子里的人走得很快,轉(zhuǎn)眼只剩下凌威和陳雨軒,凌威微微嘆口氣:“看來韓震天有點恨我?!?/br> “以后他會理解的。”陳雨軒輕聲安慰:“有楚云在不會有問題。” “你知道楚云的醫(yī)術(shù)嗎?”凌威還是很不放心“我不知道,但是會運用大周天針法的人不會是平常人?!标愑贶幍f道:“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韓震天的搬家公司上班?!?/br> “大周天針法?”凌威驚訝地叫了一聲:“不錯,除了大周天針法沒有什么東西能讓韓震天轉(zhuǎn)眼間生龍活虎咄咄逼人?!?/br> “真不知道韓震天遇到楚云是福還是禍,今天畢竟贏了?!标愑贶幩妓髦骸耙呀?jīng)這樣了,順其自然吧?!?/br> “也只能如此?!绷柰z憾地?fù)u了搖頭。兩個人很快回到保和堂,耿老爺子已經(jīng)熬好藥迎了過來。陳玉軒果斷揮揮手:“盡快把藥送給韓震天,看他的傷勢很重,遲了恐怕有生命危險?!?/br> 韓震天回到家中躺下,已經(jīng)是半昏迷,楚云開了兩劑藥方,讓人立即去買。然后取出幾根鋼針,細(xì)心地針灸起來。 “他沒事吧?”王月虹緊張得嘴唇都有點發(fā)白。 “生命不會受影響,不過以后說不定就變成了殘疾。”楚云實話實說:“他是身體透支過度的結(jié)果。” 大家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房間里許多人都一時無語,楚玉端過一盤水,細(xì)心擦著韓震天臉頰上的汗水和污痕,動作輕柔無比。王月虹覺得有點異樣,伸出手:“我來吧?!?/br> “沒事,不用你動手?!背裱劬Χ⒅n震天線條硬朗的臉頰,頭也不回拒絕王月虹。王月虹只好把臉轉(zhuǎn)向楚云:‘我們是不是把韓震天送到醫(yī)院?!?/br> “不能?!背苹卮鸬煤芨纱啵骸八@種情況很特殊,到醫(yī)院也不會查出病,來去折騰反而對病人不利?!?/br> “能可怎么辦?”王月虹焦急地在房間內(nèi)走了兩圈,六神無主。 一個年輕人快速走進來,手里提著保溫管,進門就把保溫管打開:“我是保和堂的,陳老板說病人必須盡快喝下去?!?/br> “管用嗎?”王月虹一邊用碗倒藥一邊問。 “陳老板說了,韓震天喝完湯藥,一定生龍活虎?!蹦贻p人老實回答。 “什么靈丹妙藥?”楚云好奇地伸手接過藥碗,聞了聞,臉色為之一變,脫口叫道:“這湯藥有一種奇異的香味,難道是龍涎香?” “不知道。”送東西的小伙子回答得很干脆:“這藥是保和堂耿老爺子親自熬的,我們一般人根本不讓接觸?!?/br> 楚云又聞了聞,臉色更加驚訝,吶吶低語:“難道還有獨龍角,解毒神藥,千古難求,我這不是幻覺吧。” “哥,你快點讓那個韓大哥喝藥,陳雨軒是藥王弟子,有好藥不奇怪。”楚玉在一旁有點焦急地催促。楚云把藥遞過去,沉著臉在一旁思索。 韓震天喝完藥,說也奇怪,僅僅五分鐘,他的氣色恢復(fù)正常,呼吸也平穩(wěn)下來。居然睜開眼和大家說兩句話,神智顯然也變得清醒。大家一起松口氣,楚玉高興得手舞足蹈,靠近楚云:“哥,這是什么藥方,太神奇。” “起死回生,難怪保和堂能夠蒸蒸日上?!背坡曇魩е还僧悩拥淖涛?,有點嫉妒:“我想,這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東西,長生不老藥。” 第六百零一章 拳王(89)井上梅子的計劃上 童婉茹提供的藥方很獨特,要小火慢熬而且要制成藥丸,藥方?jīng)]有讓凌威和陳雨軒筆錄,說明不宜外泄,也就是說是很重要的秘方。陳雨軒和凌威也就格外謹(jǐn)慎,除了掌握火候的耿老爺子,其他人一律見不到藥材,全部是凌威和陳雨軒親手配制,熬藥的時候兩個人也守在一旁。從傍晚一直到下半夜,藥液才熬制成型,耿老爺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聞著藥香,臉上露出微笑。似乎看到了病人的康復(fù)。凌威最欣賞和尊敬老人的就是這一點,老人的來歷很奇怪,但他從沒有追究過,,在一起也從來不談?wù)撨@樣的話題,老人也不提起,可以說是心照不宣。老人對熬制藥材很慎重,經(jīng)常提醒員工熬藥比醫(yī)生的治療還重要,沒有有效的藥,那些藥方都是空談。 “老爺子,辛苦您了?!标愑贶幰贿呎f一邊和凌威把藥液倒出來冷卻,準(zhǔn)備加工成藥丸。 “這點算不了什么,治病救人嗎,就是刻不容緩,醉仙閣的童閣主既然要深入疫區(qū)冒險,我們受點苦做好后勤也是應(yīng)該的?!惫⒗蠣斪有Φ脺睾停骸安恢@位童閣主是什么來路,中西醫(yī)現(xiàn)在都束手無策,她一個開茶樓的怎么管這種事?!?/br> “她研究茶道養(yǎng)生很多年,已經(jīng)有了醫(yī)生的素質(zhì)和一些解毒的經(jīng)驗?!绷柰幌胪嘎锻袢愕纳矸荩S口說道:“一時興起也說不定?!?/br> “就沖她這一點我就佩服,活了一大把年紀(jì)遇到的能為病人犧牲的人寥寥無幾?!惫⒗蠣斪佑悬c感慨:“不過,這藥方味道很奇特,應(yīng)該是解毒神藥,那些藥材君臣佐使也很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必須有大智慧和絕頂醫(yī)術(shù)的人才能運用這樣的藥方。這個童婉茹到底是什么背景?!?/br> 耿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沉思起來,凌威急忙打斷他的思緒,笑著說道:“老爺子,您累了吧,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和陳雨軒就足夠了?!?,“是啊,您回去吧?!标愑贶幰哺胶土柰蠣斪右矝]有堅持,洗了洗手,慢慢走回后院休息。 看著老人離開,陳雨軒柳眉微挑:“這個藥方的藥材老爺子見過,不會泄露吧?” “他不是這種人。”凌威搖了搖頭:“這些藥材和別的藥方用料不同,配比份量很嚴(yán)格,就算知道每一樣藥也很難配出來?!?/br> 后院。 耿老爺子回到房間,老太太并沒有睡,在看電視劇,見老人回來,立即低聲問:“是那個藥方嗎?” “不會錯。”耿老爺子語氣肯定:“和傳說中的差不多,那種藥味很奇特,專門對付瘟疫的?!?/br> “是誰提供的藥方?” “是童婉茹,醉仙閣閣主?!?/br> 老太太沉思了一下,語氣疑惑:“是天醫(yī)的后人?!?/br> “差不多?!惫⒗蠣斪诱Z氣很慎重:“除了天醫(yī)的后人,誰有這種犧牲精神。” “終于找到了?!惫⒗咸珖@息一聲:“要不要通知云丫頭?” “我們還不確定,看看再說,別魯莽。”耿老爺子擺了擺手:“我想吉人自有天相,童婉茹會沒事的,” “但愿好人有好報。”老太太有點感慨,老人,總是喜歡把時間的是非曲直和命運聯(lián)系在一起。 藥丸是手工制作,陳雨軒和凌威細(xì)心地加工到天亮,凌威把藥丸裝在瓶子里,看了看窗外天邊的朝霞:“我馬上送過去,童婉茹說今天上午就要出發(fā)的?!?/br> “我和你一起?” “不用,保和堂還有什多事等著你?!绷柰[了一下手:“我順便看看韓震天的傷勢。” 清晨的空氣總是那么清新,凌威一夜的疲倦被微風(fēng)吹得蕩然無存,趕到醉仙閣的時候,一位姑娘特意在那里等待,電梯把凌威一直送到頂樓,沿著最后幾級臺階登上樓頂,童婉茹正面對東方極目遠(yuǎn)眺,聽到腳步聲,沒有回頭:“你來啦?!?/br> 語氣很親切,就像招呼一位老朋友,凌威和她相識不久,但絲毫沒有感覺她的舉動有什么不妥,好像就應(yīng)該這樣。絕對的信任下話語并不那么重要。輕聲回了一句:“你要的藥丸準(zhǔn)備好了。” “放下吧?!蓖袢愕f道:“辛苦你了?!?/br> “應(yīng)該的?!绷柰f得很真誠:“你要多保重。” “謝謝你的好意,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保重不保重了?!蓖袢愕恼Z氣還是那么平淡,如春風(fēng)微微。凌威卻一時無語,默默看著沐浴在朝霞里的童婉茹,淡雅的長裙,薄薄的面紗,清麗出塵,似乎要隨風(fēng)而去,凌威有一種看看面紗背后的沖動,旋即又忍了下來,既然童婉茹不愿意就不能勉強,童婉茹的生命據(jù)她自己說很短,那么就這樣不留下任何記憶對于她老說也是一種灑脫。 離開醉仙閣大樓,走在街道上,童婉茹飄然若仙的樣子還在凌威腦海中縈繞,一個青春年少的姑娘,難道就這樣一去不返嗎?童婉茹原本下定決心離開醫(yī)學(xué)研究茶道,到頭來還是走上了這條路,這就是天醫(yī)家族的命運吧。 記得不遠(yuǎn)處有一家早點鋪,里面的千層油的味道不錯,凌威決定去吃一點,緩解一下有點壓抑的心情,加快腳步穿過前面的馬路,路過一家賓館門前,眼角的余光一掃,一位姑娘正快步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在打著手機,聲音有點嘶啞。凌威從她一臉猩紅疤痕立即認(rèn)得是在開源娛樂城遇到的那位井上姑娘。下意識退到一邊悄悄觀看,姑娘走到凌威不遠(yuǎn)處忽然站了下來,背對著這邊,凌威再次覺得背影好熟悉。 一位年輕人從馬路對面快步走過來,來到姑娘近前,眼睛掃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凌威,低聲說道:“井上姑娘,今天上午八點,押送西門利劍的車從建寧出發(fā),我們準(zhǔn)備在哪里行動?” “就在出城不遠(yuǎn)的地方?!惫媚镎Z氣堅決:“押送的人防范一定是在遠(yuǎn)方僻靜的路上,我們就在附近動手,出其不意?!?/br> “井上姑娘高明,弟兄們已經(jīng)到位,等候您的吩咐?!?/br> “按計劃行事,不要出一點差錯,我在開源娛樂城等你們好消息?!惫媚镎f完立即揮了揮手,那位手下快步離開,不一會兒一輛轎車疾馳而來,姑娘彎腰鉆進去,有意無意眼角瞥了一下凌威。 凌威在原地疑惑地站了一會,打開手機:“陳雨軒,你開車來一趟,有急事?!?/br> 陳雨軒的速度也很快,不到五分鐘就趕到面前,凌威剛坐上車她就詢問情況,凌威快速說哦了一遍,然后接著說道:“我們跟著押送西門利劍的警車,以防出現(xiàn)意外?!啊扒鼐珠L是在用西門利劍釣魚,井上家族有行動不是更好嗎,我們何必插手?!瓣愑贶幪嵝蚜柰骸眲e壞了秦局長的計劃?!?/br> “計劃雖然不錯,但我還是擔(dān)心,如果對方要對西門利劍下手就麻煩了,我覺得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遠(yuǎn)遠(yuǎn)跟著?!绷柰猿肿约旱挠^點。 陳雨軒沒有反對,駕駛著轎車在離開建寧必走的一個路口停下。凌威想給秦局長打個電話,思考了一下又放棄,對于秦局長來說西門利劍是個隨時可以犧牲的戰(zhàn)士,而對于凌威西門利劍是個朋友,是兄弟,凌威關(guān)心的是西門利劍的安危。 “要調(diào)集人手嗎?”陳雨軒眼睛緊緊盯著道路,有點緊張。 “用不著,如果有危險,我們兩搶過西門利劍就跑?!绷柰Q定西門利劍的性命為第一,雖然不知道那個井上姑娘如何行動和行動的目的,既然她是井上家族的人,凌威就不放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陽光變得炙熱一點,陳雨軒的眼睛瞪得都有點發(fā)酸,終于,兩輛警車慢慢駛過來,陳雨軒剛要發(fā)動轎車,凌威攔阻她。又觀察了一會,警車后面并沒有可疑的跟蹤,兩個人這才尾隨下去。 一直出了建寧,離開郊區(qū)有二十幾里,前面是寬闊的大道,車輛來去穿梭,要在這樣的道路上下手幾乎是不可能了,凌威有點懷疑是不是那位井上姑娘在作弄自己,陳雨軒也覺得很蹊蹺,瞥了一眼身邊的凌威,輕聲說道:“我們回去吧?!?/br> “再看看?!绷柰恼Z氣也有點動搖。 前面一個岔道口上來一個油罐車,恰好在警車前面行駛,駕駛員不知是喝酒還是駕駛技術(shù)不行,油罐車搖搖晃晃,晃得讓人提心吊膽,警車跟在后面有點焦急,駕駛員一踩油門準(zhǔn)備從一旁越過,可油罐車又是一晃,擋住了警車,警車的車頭在油罐車上輕輕碰了碰,駕駛員立即剎車,那輛油罐車似乎被撞得慌亂,前進了不遠(yuǎn)一個回旋竟然翻到在地面上,罐子里的油迅速四處流淌,一直流淌到兩輛警車下方,警車剛要掉頭回避,油罐車尾部忽然冒出火花,順著流淌的油向著警車蔓延過來, 第六百零二章 拳王(90)井上梅子的計劃下 油易燃,油罐車易爆,褐色的液體在柏油馬路上流淌,許多車輛就像見到瘟疫一樣立即躲閃開,隨著火勢在路上蔓延,立即在油罐車前后形成一段真空,那兩輛警車卻沒有幸免,被火勢很快包圍,車上的警察迅速跳下來,西門利劍是罪犯身份,關(guān)在后面的鐵門里,兩個警察試圖打開鐵門,但火勢已經(jīng)繞到后面,這是個上坡,油罐里的油在迅速流過來,繞到后面,在鐵門前形成一片火的屏障,根本無法接近。如果由再多點,警車隨時敦煌呢過爆炸。兩個警察只好和其他人一起退到一邊,注視著火勢,撥打火警。 凌威在車?yán)锊铧c跳起來,伸手推開車門,陳雨軒一把拉住他:“別動,你去了也無濟于事,沒看到消防隊來了嗎?!?/br> 凌威側(cè)臉,果然,幾輛消防隊的車呼嘯而來,停到警車附近,許多人穿著消防服拿著工具把現(xiàn)場圍起來,泡沫噴涌而出,迅速掩蓋了道路,包括兩輛警車和油罐車。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用力揮著手,向四周的人大喊:“閃開,再閃開一點,危險還沒有解除。” 泡沫越堆越大,過了十幾分鐘,沒有出現(xiàn)意外,消防隊里領(lǐng)頭之人揮了揮手,,所有人快速爬上車,消防車呼嘯著遠(yuǎn)去。凌威看著道路中間堆積成山一樣的泡沫,心中一動,西門利劍在里面,為什么沒有看到救出來,想想消防車來得也太及時,似乎一直守在附近,這里面有問題。,凌威迅速推開車門跳下,陳雨軒也發(fā)現(xiàn)了疑點,緊跟在凌威身后,兩個人快速向那堆泡沫沖過去,有警察攔住他們,凌威毫不猶豫一伸手推開,雙手在面前揮動著泡沫奔向那輛押解西門利劍的警車。就像他料想的那樣,警車后面的鐵門敞開著,西門利劍竟然失去了蹤影。驚訝之余凌威也感到一絲慶幸,西門利劍至少沒有被悶死在泡沫里,應(yīng)該安全,對方要殺他也無需費這么大力氣布局。 幾位押解西門利劍的警察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緊張起來,拿起對講機大聲呼叫:“隊長,西門利劍失蹤了?!?/br> “怎么回事?” “我們遇到一輛油罐車意外,發(fā)生火災(zāi),消防隊處理現(xiàn)場后西門利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