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凌威把目光轉向教室后面的一角,那里有十幾個學生,擠在三張課桌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閃爍,面前連課本都沒有,不像聽課的學生。 “我們是護士班的,仰慕您的大名。”一位柳眉杏眼的姑娘迎著凌威的目光,還故意挺了挺高聳的胸部:“您不會介意吧?!?/br> “不,我很介意,請各位立即離開?!绷柰曇艉軠睾?,語氣卻不容質疑。幾位姑娘噘了噘嘴,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走到門外,有人嘀咕了一句:“我就不信他不食人間煙火,等一會一起進攻。” 凌威這堂課講解的還是最基本的東西,人體xue位圖。都是大家熟悉的內容,不過加入一些自己的行醫(yī)經驗,理論實際相結合,形象生動,學生們臉上不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各位回去把xue位的知識鞏固一下?!绷柰噶酥笒煸诤诎逡唤堑娜梭wxue位圖,準備結束這堂課:“我還是那句話,打好基礎,三天以后我考一考xue位知識,要求是全部記得,還要準確找出來,希望大家不要讓我失望?!?/br> 第一天的課終于結束了,凌威松一口氣,走出教室。他立即愣住了,在教室被趕出來的幾位護士班學生還守在門外,都換上了艷麗的裙裝,眉眼和發(fā)型看得出精心打扮過。見凌威出來,一擁而上,就像一群翻飛的蝴蝶,拉著凌威的胳膊:“凌老師,等會我請你吃飯。” “我請你跳舞,唱歌、、、、、、” “我請你、、、、、、” 簡直是一群花癡,凌威第一次被香艷的姑娘肆無忌憚包圍著,有點手足無措:“你們放手,放手?!?/br> “不答應就不放?!绷夹友鄣墓媚锟┛┬χ徊活櫰渌麑W生投來詫異的目光。 一聲咳嗽,所有姑娘忽然靜止下來,悻悻的放開凌威。秦老師一身休閑裝亭亭玉立地站在一邊,凌威記得她是護士班的班主任,對這些學生自然很有效,板著臉:“你們干什么?不要胡鬧。” 學生們緩緩散開,秦老師對著凌威笑了笑:“凌老師,今晚有個舞會,我想請你參加,不知能不能賞光。” 剛剛走出幾步的護士班姑娘一起轉過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老師,原來真正的花癡在這里。凌威一臉苦笑不得,有其師必有其徒,現在才知道護士班姑娘的熱情哪里來的。秦老師語氣真誠,當著學生的面,凌威不大好意思拒絕,可自己又不想答應,一時有點為難。 一亮紅色轎車直接從cao場那邊駛過來,靠近門前停下,車門打開,一位身穿套裙的姑娘走下來。手扶著車門,清秀的臉頰帶著淡淡微笑,聲音清脆悅耳:“怎么,凌大醫(yī)師這教師做得不錯嘛,美女環(huán)繞,看來樂不思蜀了?!?/br> “陳雨軒?!绷柰玑屩刎?,有人解圍了。 “上車吧,請你喝一杯,祝賀你為人師表?!标愑贶幜嘉⑻簦詭д{侃。 凌威快步靠近轎車,護士班的學生和老師都沒有出言。陳雨軒不僅人才漂亮,氣度不凡,而且現在是公認的年輕富婆,她們沒有任何自信和陳雨軒競爭。 第五百六十三章 拳王(44)爾虞我詐上 夕陽斜照,街道一片金黃,下班的行人臉上掛著疲憊而幸福的微笑,來往的車輛似乎也感覺到溫馨的夜晚即將到來,行動變得緩慢,不再急促匆忙。 轎車在車流中移動,凌威并不感到勞累,眼睛透過車窗看著兩邊街道上綠葉茂盛的樹木和琳瑯滿目的店鋪,繁華都市在夜生活即將開始的時候才顯得悠閑。 “第一天收獲怎么樣?”陳雨軒聲音輕柔,看著前方,側面臉頰光滑*潤澤,黑亮的秀發(fā)隨意披在肩頭,干練中不失嫵媚。語氣略帶調侃:“不會就是收獲一群美女圍繞吧。 “收獲還是有的,不過不是美女。”凌威微笑著:“再說有你在,她們也算不得美女,是不是?” “貧嘴。”陳雨軒嬌嗔地瞥了凌威一眼,話雖如此,心里還是美滋滋的。她不是那種太主動的人,抓住機會卻只愿意自然發(fā)展,凌威心里還有其他人,甚至還有一個躺在棺材里的死人。她可以等,享受這種朝夕相處的溫馨慢慢等下去。 “你不會就是為了請我喝一杯吧?”凌威看著轎車在街道上行駛得漫無目的,有點奇怪,陳雨軒可是個大忙人,怎么有時間閑逛。 “怎么,我就不能出來悠閑一下,拜托,我也是個喜歡浪漫的姑娘?!标愑贶庉p聲笑著。 “你是姑娘?看不出來。”凌威心情不錯,開起了玩笑:“我感覺你和韓震天差不多,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好兄弟。” “我不像女人嗎?”陳雨軒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服裝,還在胸口瞄了一下。雖然知道凌威是在開玩笑,可是這種話女人都很在乎,尤其是自己喜歡的朋友這樣說??吹铰∑鸬男乜冢橆a忽然紅了一下。 “現在有點像了?!绷柰粗悬c局促的陳雨軒,笑了起來。 要論胡攪蠻纏,男人不是女人的對手,要論開玩笑,男人稍微有點技巧女人就會敗下陣。凌威心情愉快,加上和陳雨軒有一種心胸坦蕩的信任,一時口無遮攔。完全脫離了他平時那種溫和的作風。還有一點,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護士班幾個美女拉拉扯扯,加上秦老師的嫵媚妖嬈,心中難免有一種異樣的沖動,這份沖動表現在言語和眼神上。陳雨軒自然難以承受。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轎車在街道上晃了晃,差點刮倒路邊的欄桿。 “說正事?!标愑贶幖泵κ諗啃纳瘢骸白硐砷w的童閣主送來幾塊上好的水晶,我們保和堂也從京都收購了一些,現在是不是到永春島布置一下?!?/br> “過幾天吧,等聚集多一點再說?!绷柰⒉辉趺粗薄T谟来簫u的一階段苦思,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過于激進的,欲速則不達。神秘的仿人體建筑不可能短時間輕易完成。長生不老藥也是遙遙無期,不在乎一兩天。他有一種順其自然的心里,也就覺得輕松多了。 “你好像有點變了?!标愑贶幙戳艘谎哿柰嘉?。這幾天凌威看起來還是像以前一樣隨和,但陳雨軒卻看出他變化太大了,一直不愿意收徒的他居然主動到江南醫(yī)學院任教,私下里刻苦訓練跆拳道和散打,以前拿到水晶會迫不及待跑到永春島研究,現在很淡定。難道是受了失去梅花的打擊。也不像。不過陳雨軒認為這樣也好,凌威倒是變得更加隨和。 “我們去哪?”陳雨軒輕聲問,把車靠近路邊。前面是一個大廣場,許多人在散步,廣場中間的噴泉邊有一群孩子在戲耍,還有一群老人在晚霞映照下排練歌舞,一副歡樂祥和的景象。陳雨軒看了看沒有回話的凌威:“我們下去走走?!?/br> 微風穿過人群拂過街道,吹在臉上,柔柔的非常愜意。陳雨軒穿的是半高跟皮鞋,有節(jié)奏但不是那種張揚的,舒緩流暢,秀發(fā)隨著腳步順著微風向后浮動,晚霞夕照下,平添一份飄逸。 兩個人在廣場上隨意轉了一圈。有個什么活動在舉行宣傳演出,圍了許多人,陳雨軒不太喜歡這種大眾場合的親密接觸,兩人只站在外圍看了一會,不太真切,依稀可見幾位姑娘穿得很漏在搔首弄姿,大腿胳膊胸脯白得耀眼。陳雨軒瞥了一眼身邊的凌威,臉上忽然有點發(fā)燒。 “我們走吧,人多,有點熱?!标愑贶幚艘幌铝柰?,人多不是真的,熱倒是實情,她感覺由里到外一陣火熱。今天剛下班,不知為什么心血來潮,忽然想看看凌威教書的樣子。駕車直接就過去,沒看到凌威在課堂上為人師表的模樣,倒看見幾個女人圍繞,心中有點異樣。走在街上,兩個人優(yōu)哉游哉散步,那種異樣的感覺才消除,就像兒時的一件玩具被別人窺視,現在終于安全了。 廣場一角縱深處有個酒吧,夜幕還沒有拉開門口的霓虹燈已經亮了起來,五彩繽紛,不過在夕陽余暉下顯得不太耀眼。陳雨軒看了看招牌:“這是小雪工作的酒吧,進去坐坐吧。” 凌威也想起好幾天沒見到小雪了,這個小姑娘對調酒偏愛,還把柳明柳暗兄弟兩帶過去一起干,凌威想起幾個人恐怖的爪子,曾叮囑過不鬧事,還不錯,一直沒有不好的消息傳來,平安無事,事實上這個世界也不是每天都有事情發(fā)生,太多的只是平靜安寧。 酒吧的燈無論怎么多,光線總是有點暗,朦朦朧朧,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就像情竇初開少年男女的心,溫馨浪漫還有一種類似于酒精刺激的沖動。 小雪的目光很銳利,也可能很適應酒吧的光線,凌威和陳雨軒剛進門就看到了,大聲打著招呼:“凌大哥,雨軒姐?!?/br> 凌威和陳雨軒走過去,小雪站在長長的吧臺后面,并沒有像以前見到的那樣在酒瓶翻飛地調酒,而是在指導柳明柳暗兄弟兩人調酒,兄弟兩一臉認真像,只和凌威打了聲招呼,繼續(xù)研究面前的幾個酒瓶和高腳杯。 “這兄弟兩什么也不會,總要學點手藝混碗飯吃。”小雪看著柳明柳暗,就像一位愛護孩子的母親,一臉溫和。 “我不是讓他們到我們公司上班嗎,是你要讓他們出來見識見識的,還是有點舍不得他們吧。”陳雨軒要了兩杯雞尾酒,一邊和小雪說話一邊遞一杯給凌威。 “我現在也就這兩個最親的人了,還有五叔和幾個腦袋不好使的人真的成了無家可歸的乞討者?!毙⊙┑难廴ξ⑽l(fā)紅,似乎想起了鬼谷毀滅的凄慘。五叔就是留在建寧那幫鬼谷的人,大多數癡呆傻丑,身手還可以,可這個社會不需要他們凌厲殘忍的手段,智力和相貌實在不敢恭維,除了乞討還能干什么,還好,他們很聽話,沒有惹什么大事,遵守要飯的一貫作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當然,他們也未必知道什么叫侮辱。 “小雪,別難過,有什么困難和我說一聲。”陳雨軒輕輕摸了摸小雪的頭發(fā),語氣親切:“我還養(yǎng)得活你的一幫人,還有,姐給你張羅個好婆家,不要再四處漂泊了?!?/br> “謝謝雨軒姐,不用,我過得挺好?!毙⊙┟榱艘谎哿柰」媚锏难壑卸嗔艘环莩墒?,還有淡淡的惆悵。凌威想起鬼谷中那個荒唐的婚禮,心中一陣煩躁不安,隱隱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端起酒杯,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小雪,要不要陪我們喝一杯?!?/br> “不用,我還要忙,馬上客人就多起來了?!毙⊙╂倘灰恍?,向一位中年男子招了招手,男子靠近,小雪指了一下凌威和陳雨軒:“這兩位我請客?!?/br> “小雪,不用了?!标愑贶幖泵ν妻o。小雪咯咯笑著:“雨軒姐,雖然你有錢,來者是客,到我小雪的地盤上,還得讓我這個做meimei的盡地主之誼吧?!?/br> “那就謝了,我可得多喝點,你可不要心疼?!标愑贶幰残α似饋?,兩個人性格中都有直爽的一面,不用太客氣。 凌威和陳雨軒都不是喜歡張揚之人,偏愛清靜,酒吧客人還不多,兩個人選擇一個光線比較暗的角落坐下。一邊喝酒吃著點心,凝聽酒吧內舒緩的音樂,沒有到熱鬧的時候,音樂都是充滿溫馨浪漫的格調,倒是符合凌威和陳雨軒的心情。 雞尾酒的酒精度不高,但也讓陳雨軒的臉頰一片殷紅,陪著柔和的燈光,小女兒態(tài)畢露,她也不加掩飾,望著凌威的目光越來越柔和,似乎是一池春水,要催生岸邊楊柳碧綠的枝葉。 恬靜優(yōu)雅,陳雨軒有點感謝上蒼在繁忙的都市還留給她這樣一個空間,她沒有說什么,但一切都在不言中,相信凌威能感受得到。 凌威當然感受到了,他的感覺本來就非常敏銳,不過他同時還感覺到一絲不安,不是因為陳雨軒,而是來自酒吧的某一個角落,某一個目光。 世上的事很奇怪,當你需要溫馨關懷的時候,老天會把你拋到無盡荒野。當你享受溫暖,需要寧靜的時候,偏偏又很多事不合時宜地闖進來,半個小時左右,凌威心中的不安忽然明確起來,眼前的溫馨寧靜剎那間被打破。 酒吧門口走進一位老人,白發(fā)黑須,燒成灰凌威也認識,井上肖英。他急忙低下頭喝酒,可井上肖英的目標很明確,直接走了過來,微微笑著:“凌醫(yī)師,我可以坐下喝杯酒嗎?” 第五百六十四章 拳王(45)爾虞我詐下 凌威對井上肖英沒有太大好感,不過,這家伙確實有兩下子,凌威的長生不老藥方的一半也是得益于他。知道這家伙一定有事,不歡迎恐怕也趕不走,看著他老臉上的微笑。凌威也笑了笑:“井上先生,請便?!?/br> 井上肖英毫不客氣地坐下,和他一起來的兩個人很年輕干練,對井上肖英非常恭敬,立即取來一杯酒遞給井上肖英,兩個人則在臨近的座位落座。 有幾位年輕人比凌威等人來得更早,好像有什么心思,不一會兒就喝得搖搖晃晃,扶著一起向外走,一個人不小心踩在井上肖英帶來的其中一人的腳,那人臉色立即寒了下來,罵了一句日本話:“巴格?!?/br> 幾個年輕人喝得有點多,但這句電影上經常聽的日本話還是懂的,立即有人回敬一句國罵:“你他媽罵誰。” “罵你又怎么樣。”那個井上肖英的手下騰一下站起來,脾氣挺沖,最顯眼的是一個鷹鉤鼻,突出在臉頰上,好像橡皮粘在上面一樣。 “你個日本鬼子,敢在我們這里撒野?!蹦菐讉€人不知是不是勾起了抗日戰(zhàn)爭的情節(jié),破口大罵起來。酒吧經理慌忙跑過來,攔住那幾位年輕人:“哥們,哥們,給我點面子,快點走吧?!?/br> 幾個人是這里的老顧客,經理出面,也不糾纏,罵罵咧咧轉身就走。鷹鉤鼻年輕人不樂意了:“慢著,不道歉就別想走。” “怎么著,想打架?”那些年輕人立即轉過臉走回來,毫不相讓,雙方有一觸即發(fā)的勢頭。井上肖英的手下顯然是個硬茬,輕蔑地看著幾個酒喝多的年輕人,就像貓在看不堪一擊的老鼠。凌威見識過井上家族手下的功夫,微笑著搖了搖頭,但沒有阻止。酒吧肯定有專門的保安,一般鬧事會有人應付,而且,在這里有小雪和柳明柳暗,也不擔心鬧事。 “怎么回事?”不出凌威所料,正在調酒的柳明放下手中的酒瓶,快步走出吧臺,來到一群人中間出言詢問。經理快速說了一下,柳明nongnong的眉頭皺了一下,語氣簡潔:“散了?!?/br> 話說得很堅決,但雙方都好像沒有聽見,反而一起投來輕蔑的目光,一個人哼了一聲:“調酒師湊什么熱鬧,滾一邊去。” 柳明毫不動怒,臉上浮出一絲微笑,順手從一張桌上端過一個厚厚的玻璃杯,里面有半杯紅色雞尾酒,舉起,向雙方揚了揚:“各位給個面子,我敬大家?!?/br> 沒有人端酒杯和柳明對飲,場面有點冷,連大廳的音樂都停了下來。柳明的臉色也冷下來:“怎么?各位不吃敬酒?!?/br> 說完,他手臂一用力,手指繃緊,啪的一聲脆響,手中厚厚的玻璃杯變得粉碎,目光冷冷注視著雙方。敬酒不吃,接下來當然是吃罰酒。醉酒的一幫人酒意忽然沒有了,愣了一下,同時轉身一言不發(fā)走了出去。井上肖英的手下沒有再阻攔,看了柳明一眼,緩緩落座。柳明用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回到吧臺繼續(xù)調酒,臉色平靜如常。 “鬼谷出來的?”井上肖英有點吃驚,身體震動了一下。 “沒想到鬼谷還有人活著吧?!绷柰f道:“要是他們知道毀滅家園是你的功勞,不知道會怎么樣對你,凌厲的手指或許會握上你的喉嚨?!?/br> “凌醫(yī)生,說話要有證據,這種玩笑開不得?!本闲び⒛樕⑽⒆兞俗?,對于柳明的手段明顯有點忌憚。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嘛?!绷柰Φ糜悬c狡黠,令人捉摸不透,井上肖英忽然覺得凌威有點變了,變得他不好把握,信心有點動搖,勉強笑了笑:“凌醫(yī)生,別忘了,鬼谷毀滅你也有份。” 井上肖英果然老jian巨猾,對于鬼谷的毀滅,和凌威確實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這也是他猜到是井上肖英等人的手腳卻沒有明確告訴小雪的原因。小雪很沖動,一定會報仇,她們的身手無論怎么高,暫時也不會是井上家族的對手,只能以卵擊石。 凌威不再說話,靜靜喝著酒吃著點心,保持絕對的沉默。井上肖英既然來了就有事,他等著井上肖英開口,好奇往往是落入陷阱的開始,他不再像幾個月前那么沖動,聽說長生不老藥就豁出命尋找。他學會了等待,等待最佳時機。 許久,井上肖英終于開口:“凌醫(yī)生,上次給你的兩味藥效果如何?!?/br> “很好,謝謝?!绷柰唵蔚卣f了幾個字,閉上嘴。兩味藥當然是指長生不老藥半個藥方最后兩味井上肖英藏起來的藥,雖然是凌威交換來的,但畢竟把葉小曼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確實要感謝井上肖英。 “有效果就好,證明我老人家沒有騙你,還是守信用的。”井上肖英一臉笑意:“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合作下去?!?/br> “不好意思,我不想與您合作?!绷柰f得非常客氣,臉上還帶著笑,但內容差點把井上肖英噎著,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你不想得到長生不老藥的另外一半?”井上肖英并沒有放棄的意思。 “不想?!绷柰卮鸬酶痈纱?。沒有誘惑就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最近一段時間,我又做了精心研究,終于找到一些線索?!本闲び⒉⒉粴怵H,好像在自言自語,但是他知道凌威一定在聽,陳雨軒也在聽,長生不老藥沒有人會不感興趣,尤其是中醫(yī)師。 “很久以前,有個神秘的醫(yī)學家族,叫天醫(yī),醫(yī)術冠絕天下,可惜家族的生命卻極其短暫。”井上肖英的故事有點神奇:“一代又一代,他們的醫(yī)術越來越高,人丁卻越來越少,無論怎么努力都打破不了老天對他們的詛咒,直到有一天,他們中的一位強者研究出了長生不老藥,但就在丹藥練好的那一天,天雷陣陣,毀了丹爐和丹藥,還有那個人的生命。長生不老藥方也遭到*,只留下一半?!?/br> 說到這里,井上肖英忽然停了下來,緩緩喝一口雞尾酒。陳雨軒有點沉不住氣,追問了一句:“后來怎么樣?” 凌威在桌下用腳輕輕碰了碰陳雨軒,陳雨軒一點不理會:“就是一個故事,聽聽也不錯。” “對,就是一個故事,聽聽不要緊?!本闲び⑿Φ糜悬c老jian巨猾。凌威暗暗搖頭,陳雨軒還是禁不住誘惑。她或許真的認為只是故事,和這個繁華都市毫不相干有點玄幻的故事。凌威知道不是,不管井上肖英怎么得來的,老家伙說得很可能是真的,因為凌威知道天醫(yī),也知道天醫(yī)家族壽命很短,建造南郊古墓的那位先人就是為了改變這個命運費盡心血,最后還是功敗垂成,落入地下深處。而且,天醫(yī)的后人還活著,同樣承受著生命短暫的苦痛。 事實上,井上肖英的話已經對凌威產生誘惑,他只是盡力克制自己,顯得滿不在乎,他無法也不愿意阻止井上肖英說下去,只能在一旁慢慢傾聽,同時思考著井上肖英要干什么。 “后來,長生不老藥方的一半被徐福帶出海,流落到日本,另一半依舊在天醫(yī)家族手里。”井上肖英繼續(xù)講故事:“到了宋代,天醫(yī)家族的一位杰出人才為了尋求突破,把女兒封在一個特定的環(huán)境里,并留下那一半長生不老藥方,希望后世之人找全藥方,延續(xù)他女兒的生命?!?/br> “封起來,成百上千年難道還會有生命?!标愑贶幉唤獾卣V?。,“當然是很特殊的方法?!本闲び⑿χ贸鲆恍「碑嫞f給陳雨軒,陳雨軒看一眼臉色立即變了變,那是一位姑娘,臉頰輪廓不太清楚,感覺很漂亮,四周纏著許多線條。這個情形她曾經見過,就是隱藏在保和堂書房那幅壁畫下面的姑娘,那幅畫第一眼看的人都會感覺一個姑娘的存在,不過后來很難再看見,陳雨軒很幸運,看到過不止一次。 凌威只瞄了一眼就知道井上肖英這幅畫是根據云夢山鬼谷那塊玉佩畫下來的,這件事果然和長生不老藥有關,但為何會出現在保和堂的壁畫里。這個疑問井上肖英立即給了答案,他眼睛盯著陳雨軒:“陳姑娘,你或許也見過,這個姑娘的圖畫一般是隱藏在山水畫后面,是天醫(yī)后人害怕秘密失落留下的,不止一處,我有幸在另一處發(fā)現了那副山水畫。” 井上肖英笑得更加得意,不知是因為陳雨軒已經被他的話吸引還是因為天醫(yī)的秘密。他又拿出一幅畫,這次凌威都吃了一驚,竟然與保和堂被燒毀的壁畫一模一樣。井上肖英指著畫中一個懸崖:“那個秘密就隱藏在懸崖下,這個懸崖外形很特殊,像一個巨大的坑,我把中國大陸所有懸崖都留下衛(wèi)星圖片,與此相似的正一個個排查?!?/br> “既然你做得如此周密,為何要告訴我們?!标愑贶幰舶l(fā)覺不對勁,反問了一句。此舉要么是無稽之談,要么就是一個圈套。 “告訴你們是感覺凌醫(yī)師好像和這件事很有緣?!本闲び⑽⑿χD向凌威:“凌醫(yī)師,你看這個懸崖,想一想在哪見過沒有?” 有緣?屁話,凌威在心里罵了一句,你們不過想利用我而已,天下懸崖不計其數,有本事你們找去吧,我才懶得管。我又怎么會知道那個沒有標記和名稱的懸崖。 心里嘀咕歸嘀咕,凌威還是認真看了一下那個懸崖的模樣,心中忽然倒吸一口涼氣。井上肖英說對了,自己還真見過,而且終身不會忘。井上肖英就算用一千顆衛(wèi)星也不會再找到那個懸崖了,因為懸崖已經倒塌過,面目全非,那就是凌威幾年前落難掉下去,改變人生的地方,青城山龍骨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