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你想復(fù)活可可姑娘?!背嵤曮@叫:“凌威,你不是開玩笑吧,如果正常的人迅速冷凍倒還有復(fù)活的可能,一個失去心臟的人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楚韻說得是事實,對于凌威來說很殘酷,但是她必須這樣說,她不能讓凌威鉆進死胡同,不然會毀了一個天才醫(yī)生。 “我明白?!绷柰卮鸬煤芾潇o:“你也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想了很久,還記得那個什么古墓嗎,天下有許多我們認為不可能的事都會發(fā)生?!?/br> “太難了?!背崜u了搖頭,但是她知道凌威的性格,要想讓他悔改不大可能,但愿他能知難而退。 “這件事很漫長,我需要你的幫助?!绷柰\懇地看著楚韻,語氣執(zhí)著。 “好吧,但愿我能見證一次醫(yī)學(xué)奇跡。”楚韻輕輕嘆息一聲,她知道凌威走的幾乎是一條不歸路,略感惋惜,輕聲說道:“祝玉妍怎么辦?” “你說呢?”凌威眉頭皺了起來,現(xiàn)在談婚論嫁實在沒有心情。 “我來替你安排吧。”楚韻聲音溫柔幾分,目光坦誠:“祝玉妍對你一往情深,我想可可有靈也不會反對,畢竟你們有感情,復(fù)活的事即使有可能也在很多年以后,大家還要好好活著,不是嗎?” “就依你?!绷柰鋈桓械綐O度疲憊,如果用可可復(fù)活這樣渺茫的事來拒絕祝玉妍的婚事確實有點荒唐。他需要朋友,而最好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沒幾個,這個楚韻姑娘是最穩(wěn)重的了。他對楚韻有一種天生的信任感,或許因為兩個人都是出類拔萃的醫(yī)生吧。 第一百八十章 永春島的毀滅(三) 走出凌威的房間,楚韻第一眼就是看看天空的艷陽,慶幸自己不是在夢中,凌威竟然要救活可可,一個失去心臟的尸體,可能嗎?這恐怕比天方夜譚還要天方夜譚??墒亲约壕谷淮饝?yīng)幫他,是不是自己也瘋了,竟然甘愿和他一起做這種永無止境沒有什么希望的事。 祝玉妍和陳雨軒等待在院子里,模樣有點焦急,見楚韻露面,兩個人立即圍過來,祝玉妍俏臉微揚,搶先開口:“楚醫(yī)師,凌威沒什么事吧?” “沒事?!背嵖戳藘蓚€人一眼,臉上浮起一股微笑,恢復(fù)一貫的溫和大方,輕聲說道:“他只是有些事不好說,我和他算是朋友,讓我替他說一下,祝姑娘你就準備婚事吧。” “婚事?”祝玉妍微微一驚。雖然自己一直夢想著和凌威洞房花燭的那一天,但是從楚韻口中說出來還是出乎她的意料,拔腿就向凌威的房間沖:“我去見見他?!?/br> “傻丫頭?!标愑贶幰话牙∽S皴?,笑著說道:“凌威這人雖然是大老爺們,可不像孫笑天那樣油嘴滑舌,有點面嫩,你當(dāng)面一問,他如果推辭豈不是更糟,既然楚韻姐發(fā)話,凌威這邊就包在我和楚韻姐身上,你就收拾收拾做新娘吧?!?/br> 祝玉妍停下腳步,想了一下,陳雨軒說得也是,凌威在感情上確實不太主動,自己一問說不定會矢口否認楚韻的說法,還不如交給她們兩個人處理。 “謝謝二位jiejie。”祝玉妍向著陳雨軒和楚韻笑了笑,一臉嫣紅,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這丫頭,好幸福?!标愑贶幷Z氣有點異樣,轉(zhuǎn)臉看著楚韻,語氣疑惑:“凌威真的答應(yīng)結(jié)婚?” “沒有,但是他不會反對?!背嵖粗鹤永锏募偕剑Z氣很淡。 “什么意思?”陳雨軒更加不解,眉宇間露出更大的疑惑。 “因為他找到了心中的那個女孩?!背嵚曇糇兊糜悬c傷感:“他現(xiàn)在很痛苦,需要解脫出來,我就幫他決定了這場婚事,這本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br> “女孩變心了。”陳雨軒輕聲笑了笑:“現(xiàn)在的女孩心眼活得很,五年了誰還像凌威一樣傻等著?!?/br> “不是變心。”楚韻一字一板地說道:“那女孩死了?!?/br> “死了?”陳雨軒失聲驚叫,死亡在這個世上經(jīng)常發(fā)生,但陳雨軒絕對不會想到年紀輕輕會遇到這種事,不管女孩變心不變心,對凌威的影響都不會太大,但死亡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生離死別永遠是最令人傷痛。 “所以我們必須把他們的婚事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背嵳Z氣有點蕭瑟:“祝福他們吧?!?/br> “祝福他們?!?/br> ?!白8K麄儭!标愑贶幹貜?fù)了一句,和楚韻相視一眼,兩個人同時感覺到的不是喜悅,而是有點沉重,而且并不全是為了凌威,還有點為了自己。凌威無疑是優(yōu)秀的,但是兩個人要把他送到別的女人身邊。 紫玉河邊,祝玉妍看著清澈的河水,滿臉喜悅,輕聲對身邊的朱珠說道:“知道嗎,今天凌大哥讓我準備婚禮?!?/br> “太好了。”朱珠興奮地拍了拍手:“小姐,你不是早就準備著這一天嗎,房子都買好了。就等凌大哥這句話了?!?/br> “別瞎說。”祝玉妍嬌羞地推了朱珠一下:“傳出去會讓人家笑話?!?/br> “是?!敝熘楣室饫L聲音,笑著說道:“我不說還不行嗎,但是婚紗照要在哪一家我們可是要去看看了?!?/br> “天都婚紗攝影,馬上去看看,我得先給我爹打個電話?!弊S皴贸鍪謾C,撥通:“喂?!?/br> “喂?!睂γ?zhèn)鱽硪粋€蒼老的聲音,但不是祝子期。 “程叔?!弊S皴p聲說了一句:“我爹呢?” “老板在歇息,玉妍,什么事?馬上我告訴他?!?/br> “我準備在這幾天舉行婚禮,想和爹爹商量一個日子?!?/br> “恭喜你啊。”手機里傳來程明清的呵呵笑聲:“我馬上和老板商量。” “謝謝程叔。”祝玉妍甜甜地笑了笑,掛了手機。 程明清手拿著話筒,并沒有放下,愣了一會,又撥了一個號碼:“程新華嗎,把你的朋友帶過來。” 半個小時以后,程新華和一位有點秀氣的青年坐著快艇迅速靠近永春島,程明清背著雙手等待在岸邊,看著那個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你們幫我起就是了。”秀氣的青年淡淡微笑著:“井上老板吩咐,一切都聽你們的。” “好,你就叫李武吧,一個新進的服務(wù)生。”程明清點了點頭:“下手利索點?!?/br> “程老板放心?!鼻嗄険P了揚頭,滿臉自信。 “爹,我們?yōu)槭裁床话炎W悠谥苯涌刂破饋?。”程新華一邊向島上走一邊疑惑地詢問程明清:“按照我們的實力,有把握一下子干掉他?!?/br> “你懂什么?”程明清白了兒子一眼,沒有再說下去,程新華的年歲比井上正雄小不了多少,但是論智慧,這個兒子比起井上正雄可是差了百倍,他有點擔(dān)心,將來兒子執(zhí)掌這片家業(yè)會吃虧,應(yīng)該預(yù)先打算一下了。 別墅二樓一個房間,祝子期正端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池塘中盛開的荷花,面帶微笑。程明清輕輕走上來:“老板?!?/br> “明清啊,最近你一直在外面打點生意,辛苦了?!弊W悠谵D(zhuǎn)臉笑了笑。 “應(yīng)該的,老板把島外的一些家產(chǎn)全部分給弟兄們,大家都感激不盡?!背堂髑鍦睾偷匦χZ氣恭敬:“還有一件大喜事,玉妍打來電話,準備舉行婚禮,讓你定一個日子,另外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看她,不知現(xiàn)在她在保和堂那邊忙那個兒童基金的事怎么樣了,順便籌備一下婚宴之類的事?!?/br> “小丫頭終于要出嫁了?!弊W悠谙矏偟匦α诵Γ骸疫@個做爹的是應(yīng)該去張羅一下,不能總是呆在島上?!?/br> “我推你下去?!背堂髑宸鲋喴魏竺娴氖职眩D(zhuǎn)了個彎,把祝子期向電梯推去。 樓下,程新華和那位秀氣的青年正恭敬地等待著,祝子期剛從電梯里出來,兩人立即上前行禮:“祝老板?!?/br> “這位兄弟是?”祝子期疑惑地看了看那位青年。 “這是李武,新來的服務(wù)生,幫您推輪椅的?!背堂髑逍χ卮穑蚶钗渥隽藗€手勢,青年立即推著輪椅,緩緩向門外走。 “張凡到哪去了?”祝子期隨口詢問,張凡就是每天推著輪椅的人。 “臨時有點事,沒有來得及向您請假,他老婆得了急性闌尾炎?!背绦氯A立即回答,都是想好的應(yīng)對方法,當(dāng)然滴水不漏。 輪椅沿著一條小道進入一個僻靜之處,程明清爺倆一起轉(zhuǎn)過臉看著祝子期,神色陰晴不定。祝子期忽然笑了笑,微微嘆息一聲:“你們終于要動手了?!?/br> 話音剛落,他的手在輪椅扶手上輕輕一拍,輪椅后面忽然冒出一把鋒利的尖刀,迅速扎進李武的胸膛,李武悶哼了一聲,手掌忽然一揮,幾根鋼針迅速扎進祝子期后背的幾處xue位,隨著祝子期身軀一震,李武也軟軟向后倒了下去。 事出突然,程明清父子同時一怔,但馬上從祝子期有點絕望的眼神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程明清微微笑著:“老板,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手腳無力,真好像病得不輕。” “我還是低估了你們?!弊W悠谶z憾地搖了搖頭:“沒想到你們會和日本人勾結(jié),一刀穿胸還能頑強做出一擊的,附近只有日本的殺手,他們的武士精神實在頑強。” “你似乎也料到無論是誰中刀后的力道都傷不了你,所以你放心讓他在你身后?!背堂髑逋W悠?,一時還不敢近前,一邊說一邊觀察:“但是你沒想到會使用針灸的鋼針,用不了多大力道就可以控制你,我們的目的也不是殺你,所以現(xiàn)在你只是全身動彈不了而已?!?/br> “你們爺倆果然有計謀,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將?!弊W悠诠笮ζ饋?,有點自嘲:“我沒想到你們真的會動手,我對自己很失望,養(yǎng)虎為患?!?/br>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會下手的?!背绦氯A掩飾不住好奇,忍不住詢問起來。 “這還不簡單?!弊W悠诓恍嫉仄沉顺绦氯A一眼:“你走路的姿勢有點僵硬,步法卻很整齊,說明你很謹慎,這不符合你一貫的作風(fēng),還有張凡的老婆以前做過闌尾切除,哪來的闌尾炎?!?/br> 程新華的后背忽然冒出一身冷汗,怪不得爹爹分外小心,要不是井上正雄的人得力,自己父子兩是否能制住祝子期還是個未知數(shù)。 程明清又看了幾眼,確定祝子期手腳無法動彈,放心地大聲笑起來:“祝老大,我從來就沒有小看過你,,” “說吧,我把家產(chǎn)都分給了你們,還有什么目的?”祝子期冷冷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痛快。祝老大果然干脆?!背堂髑逍χf道:“你我兄弟一場,也不為難你,交出你多年來積蓄的寶藏?!?/br>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祝子期搖了搖頭:“程明清,你以為我會說嗎?不說你們不會殺我,說了才一定是死?!?/br> “我也沒打算你會痛痛快快說出來?!背堂髑逡怖湫茁?,語氣陰狠:“等會就用你寶貝女兒和女婿的命來換,你看如何?” 第一百八十一章 永春島的毀滅(四) 保和堂接連幾天一直沉靜在一種喜慶的氣氛中,凌威是保和堂的大功臣,他和祝玉妍喜結(jié)良緣是天大的喜事,上下自然一片歡騰,尤其是梅花,作為年青一代的大師姐,又是凌威的弟子,更是唧唧咋咋說個不停,還建議到時候保和堂張燈結(jié)彩以示慶祝,被陳雨軒婉言否決了。令她奇怪了好久,不知為什么陳雨軒的熱情倒不是很強烈。 陳雨軒有她自己的苦衷,祝玉妍那邊熱情似火,凌威這邊的實際情況只有她和楚韻清楚,雖然沉浸在一種痛苦中,但也保持著對祝玉妍的感情。所以對于喜慶只能保持一點分寸。 凌威這幾天并沒有閑著,出入各大圖書館,楚韻一直陪著他。還帶回來一些資料,沒日沒夜地看,祝玉妍會在夜深的時候推開他的門,悄悄端上一杯熱茶或是一點宵夜,凌威往往只是溫馨地笑了笑,繼續(xù)埋頭看書,祝玉妍也偶爾在一旁翻閱片刻,都是醫(yī)書,基本看不懂,只好坐一會就回房。 每天清晨凌威還是認認真真地練習(xí)五禽戲,,但是動作卻不似以前那樣靈敏矯健,仿佛又回到了剛剛練習(xí)的時候,看來看去也就是在練習(xí)養(yǎng)生,和公園里的老頭老太沒什么分別,悠閑自得,梅花看著都有點奇怪,幾次不解地詢問凌威:“師傅,你現(xiàn)在練習(xí)的方法還沒有前幾天精神煥發(fā)?!?/br> “這本來就是養(yǎng)生的方法?!绷柰皇堑α诵Γ骸吧攀亲钪匾?,爭強斗狠都是空?!?/br> 梅花對于凌威的話皺眉表示不解,干脆先放下五禽戲,專心學(xué)學(xué)跆拳道,下午還會抽出一兩個小時和陳雨軒到跆拳道館和那些師兄師姐們切磋切磋。當(dāng)然梅花放棄五禽戲還有一個原因,清晨往往溜出去跟著西門利劍練習(xí)小擒拿,每次回來都是精神煥發(fā)。她回報西門利劍的就是到刑警隊幫他那幫弟兄治一些小毛小病,開始大家還拿她開玩笑,幾次針灸下來,漸漸對她有了一絲尊敬,她的手藝不是一般的好。西門利劍還把她介紹給大樓里的其他同事,漸漸地,梅花在公安大樓里可以自由出入,變成了一個人人認識的熟客,私下里有人稱她為西門利劍的‘小女朋友’、凌威的收獲卻沒有梅花那樣的豐富,幾乎是一點都沒有,西醫(yī)關(guān)于復(fù)活的例子微乎其微,大多數(shù)是神話傳說,無根無據(jù),唯一有點痕跡可循的就是經(jīng)常聽到的那個故事,一個人在許多年前掉進喜馬拉雅山的冰雪中,后來被一個考古隊發(fā)現(xiàn),居然被奇跡般接活過來,雖然存活的時間極其短暫,也引起一時轟動,許多國家的報紙上都有轉(zhuǎn)載。但也有專家說是個騙局,人體在冰點以下細胞就會膨脹*破裂,無法恢復(fù)。 最近又有龍蝦在冰凍下復(fù)活的實例,還做了錄像在網(wǎng)上傳播,凌威也研究了一下,四十只龍蝦在零下四十度凍了一夜,復(fù)活了十二只,三分之一。人體冷凍再復(fù)活必須經(jīng)歷過一個很艱難的過程,就是細胞中的水分會在零度結(jié)冰膨脹,復(fù)活的時候也要經(jīng)過冰點的轉(zhuǎn)換,這兩次就像兩扇大門,成敗一步之遙。不過可可使用的冷凍技術(shù)是瞬間進入零下四十度,按照西方有關(guān)專家研究,這種情況下細胞并不一定死亡,只是暫時一分為二。 不過,可可是連心臟都沒有的人,凌威是個外科專家,清晰地知道利用西醫(yī)的復(fù)活方法,即使冰凍人可以復(fù)活,可可也是毫無希望。 從深夜坐到黎明,又從黎明坐到旭日東升,凌威一動不動,眉宇間一片憂郁,最后,長長嘆息一聲,他還是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放棄西醫(yī)的方法,執(zhí)著固然是一件事成功的關(guān)鍵,但明知沒有希望的執(zhí)著就變成了愚蠢。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凌威重重倒在床上,仰臉看著天花板,幾日來的研究先放下,給自己一個休息的空間,面對的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事情,休息是必須有的,不然還沒有找到復(fù)活的方法自己就會倒下。 把自己連日來的經(jīng)歷在腦中流淌一遍,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恢復(fù)正常的生活,在不斷的經(jīng)驗積累中,繼續(xù)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他明確知道要想復(fù)活可可必須有神秘古墓主人的醫(yī)術(shù),可現(xiàn)在自己差得還很遙遠。還有,那個祝玉妍,這幾天即使在淡淡的傷痛中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熱情似火,凌威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被融化,何況他還是個容易感動的人。 抬手拿起枕頭邊的一個香囊,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眼前浮起祝玉妍圓潤的臉頰,心中一陣溫暖。 門輕輕推開,祝玉妍慢慢走進來,見凌威睜著兩眼躺在床上,衣衫都沒有脫,嬌嗔地噘了噘嘴:“你看你的樣子,睡覺怎么不脫衣服?!?/br> “我只是休息一下?!绷柰鹕?,打了個哈欠。 “昨晚沒睡好嗎,吃點東西吧,等會再睡?!弊S皴Z氣溫柔。 “不睡了,再睡孫笑天又要說我像頭豬。”凌威笑著站起身,活動一下手腳。 “他敢。”祝玉妍小鼻子里哼了一聲:“要是亂說我讓朱珠把他腦袋打成豬頭。” “別、、別?!绷柰χ鴶[手:“要是打成豬頭師小燕還不找我拼命啊。” “那倒是?!弊S皴部┛尚ζ饋?,難得凌威開心,她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一邊抬手幫凌威整理一下上下不齊的衣領(lǐng),一邊輕聲說道:“今天還要去圖書館嗎?” “不去了,今天陪你逛街?!绷柰粗S皴麐善G的臉頰,微微有點心動。 “真的假的?!弊S皴文樜P,疑惑地看著凌威。 “當(dāng)然是真的?!绷柰焓衷谧S皴亲由陷p輕刮了一下,第一次有點輕佻的動作,祝玉妍立即滿臉飛紅,剁了一下腳:“你就會欺負人。” 說完,她轉(zhuǎn)身快速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換了一身粉紅絲綢裙裝走過來,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帶著少許嫵媚。見凌威洗漱完正站在院子里觀看假山,輕輕拍了他一下:“我們先去哪?” “先把胡子刮了。”凌威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夢幻美容院在建寧不算一流,但也是聲名不小,最近更是如日中天,顧客盈門,因為這里出了個全國知名的化妝師,齊小芳。她不僅手藝超群,取得全國優(yōu)秀化妝師的稱號,而且人也很漂亮,美容院門前掛著她大大的玉照,圓臉大眼齊眉短發(fā),干勁利落,清麗宜人,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纖手輕抬,拿著一個護膚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