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害怕了。”秦于夏譏諷地撇了撇嘴，眼睛瞄了一下李清影。要不是這位校花，他才懶得理會方進軍?，F(xiàn)在就要乘熱打鐵，把這個小工人在李清影心目中的形象徹底摧毀，最好直接從美女的心里抹去。

    “害怕？你不配。我只是沒有時間?！狈竭M軍瞪了秦于夏一眼，抬起腳向工地走去。

    “秦于夏，不配！你的意思是說瞧不起我們醫(yī)學院了。”張老師有點強詞奪理，自以為是，一邊帶著人緊緊跟著方進軍，一邊大聲質(zhì)問。

    方進軍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如果你自己非要這樣認為，就算是吧?！?/br>
    凌威緊走幾步，追上最前面的方進軍，摟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哥們，好樣的，我支持你?！?/br>
    “好什么好?！狈竭M軍苦笑了一下：“我他*娘的招誰惹誰了，那個秦于夏陰魂不散，為什么。”

    “當然為了女人，你可不能輸給他?！绷柰惤竭M軍的耳邊：“我看那小子是對李清影垂涎三尺?！?/br>
    “李清影?！狈竭M軍搖了搖頭：“看他們來勢洶洶，鬧翻了，以后李清影也未必再來了?！?/br>
    “你是不是很失望?！绷柰榱艘谎圩咴诤竺娴囊蝗喝?。

    “有點?！狈竭M軍又苦笑了一下：“主要是沒有機會學到針灸技術(shù)了，醫(yī)學院的理論確實是一流的?！?/br>
    “你只要勝過秦于夏，我讓你學到系統(tǒng)的針灸方法?！绷柰衩氐匦α诵?。

    “什么方法？”方進軍眼睛光芒閃動，充滿期待。

    “子午流注聽說過嗎？”凌威摸了摸下頜的胡須，微笑著。

    “當然聽說過。”方進軍脫口而出：“子午流注中醫(yī)教材上有說明，但精通的好像只有保和堂的陳家?！?/br>
    “不錯?！绷柰c了點頭：“你要是贏了，我讓你向陳二小姐學習最好的子午流注。”

    “此話當真?！狈竭M軍愕然地停下腳步，差點和后面的幾個人撞在一起。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绷柰朔竭M軍一把，一轉(zhuǎn)彎進入宿舍。

    昨天有幾位工人搬了出去，房間顯得比凌威剛來時寬闊了很多，增加了兩個寫字臺，里面早已有幾個工人在等待。方進軍把針灸的用具放在桌子上，吩咐幾個人躺下，完全不顧秦于夏等人走進來，旁若無人地下針。李清影站在張老師身邊，抬了抬腳，卻沒有過來幫忙，方進軍臉色寒了寒，下完最后一根針。直起腰，看著秦于夏等人，冷冷說道：“怎么比，誰來評判?！?/br>
    “這點你放心，我們絕對公平?！睆埨蠋熀吡艘宦?，向旁邊的人揮了揮手：“把何中士老先生請進來。”

    門口散開一條道，兩位學生扶著一位老人走進來，凌威認識，是到過保和堂的老中醫(yī)，江南醫(yī)學院的名譽教授，何中士。

    老人在一張床邊坐下，張老師臉色緩和一點，微微笑了笑：“這位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何老先生，為人絕對公正，我們好不容易請來的?！?/br>
    “我不認識，怎么知道公平不公平。”方進軍冷冷說道：“他也是你們醫(yī)學院的人。”

    “小伙子，你放心?！焙沃惺磕樕珳睾偷乜粗竭M軍：“我也是碰巧路過，而且我不是醫(yī)學院的人，只是名譽教授，在學術(shù)方面，絕不偏袒。”

    何中士身份尊貴，說話卻一團和氣，比起張老師好上百倍。方進軍心情立即好多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也向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老人家，我相信你?？梢猿鲱}了?！?/br>
    說著，方進軍看了看剛才下針的幾位工人，輕聲說道：“你們等一會，留針幾分鐘效果會更好?！?/br>
    “沒關(guān)系，我們正好休息一下?！币晃还と寺曇艉艽?，瞥著秦于夏等人大聲嚷道：“方進軍，他們是不是找麻煩，你吱一聲，老子砸扁他們?！?/br>
    “不關(guān)你們的事?！狈竭M軍瞪了那位工人一眼：“我們是交流醫(yī)術(shù)，你們不許插嘴。”

    凌威把方進軍用剩下的其他針收起來，看著何中士笑了笑：“何老先生，我看今天就不用比了?！?/br>
    “什么意思？”張老師皺了皺眉：“你們認輸？”

    “認輸？”凌威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堂堂一個醫(yī)學院針灸科，竟然和一個小建筑工一般見識，興師動眾，贏了又有什么意義，這種舉動一開始就是你們輸了?！?/br>
    “說得有理?！焙沃惺课⑽Ⅻc頭，轉(zhuǎn)臉看著張老師：“你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何教授，我們只是考驗一下基本功，也算是切磋吧?！睆埨蠋煋Q了一種方式：“您不是讓我們博采眾長嗎，我想讓學生們見識一下其他人的技藝?！?/br>
    “既然這樣，開始吧?！焙沃惺繐]了揮手，有點不耐煩，顯然被凌威的幾句話說動了，自己身為一個大教授，老中醫(yī)，做這樣的裁判實在有**份。

    “你到底是誰？”秦于夏忽然緊緊盯著凌威的臉，滿臉疑惑。他感覺很熟悉，聲音也好像在哪里聽過。不過，他無法把眼前這個工人和最近聲名鵲起的凌威對上號，加上凌威平時不愛說話，耳熟卻也分辨不出是誰。

    “他叫木頭，很奇怪的名字?！崩钋逵拜p聲說道：“秦于夏，要比試就快點，別節(jié)外生枝?！?/br>
    “為了避免以多欺少的嫌疑，我們只考基本功。”張老師自信滿滿：“雙方各自在一張桌子前站立，可以帶一位助手，商量好寫在紙上，然后當眾宣讀。”

    “我哪來的助手。”方進軍滿臉怒氣地瞪了對方一眼。

    “我做方進軍的助手?！崩钋逵昂鋈唤耙徊?，站到方進軍面前的桌子邊，拿出紙和筆，準備比試。

    “不行，你是我們學校的人。”張老師大聲說道：“現(xiàn)在是學校和方進軍比試基本功，你只能在一邊看著。”

    “這、、、、、、”李清影擔心地看了看方進軍，俏麗的臉頰上露出一陣猶豫。

    “謝謝你，李姑娘，你盡管在一邊看著。我一個人也不怕?！狈竭M軍園臉上露出一絲嘲笑，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對方。

    “我來。”凌威拿過李清影手中的紙和筆，瞥了張老師一眼：“我?guī)椭竭M軍寫答案，不算違規(guī)吧。”

    “不違規(guī)，不違規(guī)?！睆埨蠋煍[了擺手：“現(xiàn)在出第一題，人體十二條經(jīng)絡(luò)的名稱?！?/br>
    “這個不用寫。”方進軍脫口而出：“手太陰肺經(jīng)，手陽明大腸經(jīng)，足陽明胃經(jīng)，足太陰脾經(jīng)，手少陰心經(jīng)，手太陽小腸經(jīng)，足太陽膀胱經(jīng)，足太陰腎經(jīng)，手厥陰心包經(jīng)，手少陽三焦經(jīng)，足少陽膽經(jīng)，足厥陰肝經(jīng)?！?/br>
    說完，方進軍向?qū)Ψ綋]了揮手：“這樣的題目，秦于夏不用回答了，我能不能也出一題。”

    “可以?！睆埨蠋煕]想到方進軍竟然第一題就開始還擊，當然不能示弱，冷冷說道：‘只要是基本功，都可以問?！?/br>
    第八十八章 比試

    方進軍為人忠厚，但并不代表很蠢，相反他的智商還很高，不然他也不可能光憑自學就可以達到普通針灸醫(yī)生的水平。既然對方氣勢洶洶，自己也不用客氣，利用自己的特長反擊一下豈不更好。

    “十二條經(jīng)絡(luò)我已經(jīng)說過，分別為手部三陰三陽和足部三陰三陽?！狈竭M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的題目就是，我說出手部三陰經(jīng)和足三陰經(jīng)所有xue位，請秦于夏說出足部三陽經(jīng)和足部三條陽經(jīng)的所有xue位?！?/br>
    這確實是基本功，基本得不能再基本，xue位的認知是針灸入門的功夫，秦于夏無可推脫，人體七百多個常用xue位，大多數(shù)在十二條正經(jīng)上，每條幾十個，秦于夏本來就記憶過，在實踐中又經(jīng)常用，稍微想一下每條經(jīng)絡(luò)上的xue位就會出現(xiàn)在腦中。

    “我先來。”秦于夏顯得自信滿滿，兩個人回答的不是同樣的xue位，不擔心對方參考，大聲說道：“足陽明胃經(jīng)，上巨虛，足三里，豐隆，下巨虛、、、、、、”

    秦于夏說得很快，算不上口若懸河也是凌厲非常，聽得所有人頻頻點頭，不愧是醫(yī)學院的高材生。張老師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方進軍卻不動神色，等到秦于夏說完，他立即接著說下去：“手太陰肺經(jīng)，少商，魚際，太淵。孔最，天府、、、、、、”

    方進軍說得不緊不慢，吐字清晰，xue位絲毫不差，話音一落。凌威鼓起掌來，低聲笑道：“好，方進軍贏了這一場?！?/br>
    凌威語出驚人，張老師和秦于夏同時驚叫：“你又不是評判，憑什么說方進軍贏了?！?/br>
    “方進軍背誦的速度似乎還沒有秦于夏快?！崩钋逵袄艘幌铝柰?，紅著臉說道：“那么多xue位，你不知道其中的難處，不要多說?！?/br>
    “我贏了嗎？”就連方進軍也詫異地皺了皺眉。

    “你光惦記著自己的答案，忘記了秦于夏回答的正確性。”凌威摸了摸下巴短短的胡須，笑著對方進軍說道：“不相信問一問何老教授?！?/br>
    “老教授，您認為、、、、、”方進軍態(tài)度恭敬，目光盯著何中士。

    何中士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肯定凌威的判斷。秦于夏叫了起來：“不可能，我怎么會忘記xue位?！?/br>
    “你忘記了太陽經(jīng)上的承筋xue，和足陽明胃經(jīng)上的關(guān)門xue?！绷柰淅湔f道：“愿賭服輸，不要狡辯，進行下一題吧?！?/br>
    “這是不常用的xue位，基本可以忽略?！鼻赜谙牟环獾厝缕饋?，他等于承認自己忘記了xue位，所有目光一起望向凌威，幾百個xue位，他竟然一下子分辨出來，要是何中士之流還可以說得通，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建筑工，豈不是太匪夷所思。

    秦于夏吃驚之余，對凌威再次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欲仔細觀看，凌威已經(jīng)低下頭，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看不見面容。

    “下面我們直接一點，說出病癥，雙方開方，免得像剛才那么多xue位，漏掉幾個誰也說不清?！睆埨蠋熉曇糨p描淡寫，言下之意，方進軍剛才也可能漏掉xue位，只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點強詞奪理。凌威憤憤地把筆仍在桌上，大聲說道：“說題目。”

    “坐骨神經(jīng)痛?！睆埨蠋熣f出一個常見病的名稱。

    雙方低下頭開始在紙上寫著，凌威緊緊盯著方進軍的筆，過了一會兒，微微點了點頭，方進軍又仔細看了看，交給李清影，李清影聲音清脆地說道：“主xue，腎俞，大腸俞，秩邊，環(huán)跳，配xue，大腿后側(cè)痛，殷門。委中。消退后側(cè)痛，飛揚，陽陵泉，絕骨。足跟痛，昆侖，壓痛點。每日或隔日一次，留針二十分鐘，每次取xue四到六個?！?/br>
    李清影話音剛落，那邊的一位學生也大聲讀起來，內(nèi)容和方進軍的一模一樣，張老師的臉色變了變，冷冷說道：“下一個，失眠?！?/br>
    第一題的順利，方進軍似乎有了信心，寫得很快，李清影讀起來也有精神：“主xue，神門，三陰交、、、、、、”

    秦于夏的答案還是和方進軍一模一樣，接下來一連十幾個常見病，兩人還是不分上下。當然，這純粹是理論交鋒，實際病例還要依照病人的體質(zhì)等情況改變方法。張老師原以為這些理論是學校的專長，沒想到方進軍答得也很完美，無懈可擊。如此結(jié)果，無形中秦于夏已經(jīng)輸了，基本功而言，他一個醫(yī)學院的高材生，又在一春堂實習，和一個建筑工并駕齊驅(qū)，未免有點荒唐。

    “下一題。”張老師猶豫了一下，一字一板地說道：“滯產(chǎn)和胎盤滯留。”

    幾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是婦產(chǎn)科的事，臨床表現(xiàn)生產(chǎn)過程緩慢或停滯，以及產(chǎn)后宮縮無力，胎盤滯留不下，引起出血過多。這雖然也是常見病，但不是專業(yè)醫(yī)生極少接觸到婦女生產(chǎn)。何況方進軍一直在工地，大多數(shù)是大老爺們，婦科病一無所知，即使記得一些書本知識，沒有實踐過，一時也想不起來。

    “稍等。”方進軍看了看幾位躺在床上的工人，留針的時間差不多了，彎腰，小心一一把針取下來，同時思考著答案，可惜腦中還是想得不周全，轉(zhuǎn)過身無奈地看了看李清影，李清影走到近前，拿起筆，她是女生，當然知道答案“李清影，站一邊去?！睆埨蠋熀敛豢蜌獾亟械溃骸八约河兄?，可以商量?！?/br>
    “但是、、、、、”李清影張了張嘴，又閉上，歉意地看了看方進軍，自己幫忙等于方進軍不知答案，輸了這一場，何必多此一舉。

    “謝謝。”方進軍看了李清影一眼，笑得輕松，只要李清影關(guān)心，輸了又何妨，秦于夏和自己爭一口氣不就為了李清影嗎，李清影在，秦于夏就算輸了。

    “別磨磨蹭蹭，快點寫答案。”秦于夏晃著手中的紙，他早已寫好，因為他曾經(jīng)在醫(yī)院碰到過這種病。

    “我、、、、”方進軍張開嘴，準備放棄這一題。凌威忽然拉了他一把，圍在桌邊，笑著說道：“你再想想。”

    方進軍剛要說不用想，忽然愣住了，只見凌威用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快速在紙上寫著，寫完塞到他手中，低聲說道：“可以了。”

    方進軍下意識地把紙交給李清影。李清影瞄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大聲念道：“合谷，三陰交，秩邊。中強度刺激，留針十五到二十分鐘?！?/br>
    誰也沒想到方進軍這次的答案還是和秦于夏一樣完美，李清影不由得向著他伸了伸大拇指，方進軍卻笑得有點茫然，腦中忽然想起在李正教授家的事，秦于夏在給老教授治病之前，這個叫木頭的家伙竟然預(yù)先知道會有暈針，雖然是常識，但也要深厚的功底和敏銳的觀察力。剛才又從秦于夏背誦的上百xue位中聽出欠缺，豈是常人所為。

    “下一題、、、、”就在方進軍思索的時候，張老師又開始出題，而且越來越難，方進軍下意識地站到桌邊，看著凌威寫好答案，然后轉(zhuǎn)交給李清影，隨著李清影讀得越來越高興，氣氛緊張起來，張老師和學生們瞪著眼，一臉不可思議。

    “可以了吧?！绷柰畔率种械墓P，對著張老師輕蔑地笑了笑：“我們要休息，明天還得干活，各位請便?！?/br>
    “何老，您看、、、、”張老師也拿不定主意，比試總要有個結(jié)果，自己這一方似乎沒有任何優(yōu)勢，雖然回答速度快一點，但對方也沒有錯，算不了什么。中間方進軍出了一次小錯，開始的時候秦于夏背誦xue位也錯過。

    “方進軍，你過來?！焙沃惺亢鋈幌蚍竭M軍招了招手。

    “您有什么吩咐？”方進軍近前一步，微笑著。

    “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老人遞過來一張漂亮的名片，滿臉慈愛：“聽說你是自學，很不容易，剛才比賽的時候你還沒有忘記替病人取下鋼針，可見你對病人的關(guān)心，不驕不躁，實屬難得，要是你愿意，我會介紹你到我的徒弟那里學習?！?/br>
    “謝謝何教授?！狈竭M軍喜出望外，今晚因禍得福，做夢都沒想過會得到何中士這樣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賞識。激動得不知說什么，只是重復(fù)著：“謝謝何教授?！?/br>
    “這孩子?！焙沃惺空酒鹕恚瑦巯У嘏牧伺姆竭M軍的腦袋，緩緩走了出去。

    結(jié)果不言而喻，何中士的態(tài)度就說明了一切，李清影對著方進軍歡快地笑了笑，紅霞滿面，輕聲說道：“方進軍，到何教授那里學習別忘了帶上我?！?/br>
    “一定，一定。”方進軍還沒有從喜悅中蘇醒，呵呵笑著，有點傻乎乎，惹得李清影咯咯嬌笑。

    張老師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帶著學生轉(zhuǎn)身離開，秦于夏滿臉惱怒，盯著凌威。旁邊兩位學生拉了拉他：“秦于夏，回去吧?！?/br>
    “不對。剛才最后的題目是這個人開的方子?！鼻赜谙暮鋈缓傲似饋?，指著凌威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保和堂的、、、、、”

    “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快點給我滾?！绷柰渲?，厲聲喝道：“一春堂的曹龍都不敢在我面前大言，哪有你張牙舞爪的份?！?/br>
    秦于夏臉色蒼白，立即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腳步匆匆，真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旁邊兩位同學快步跟隨，疑惑地說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很厲害嗎?！?/br>
    “算我倒霉?！鼻赜谙目嘈χf道：“這個人在建寧暫時還沒有幾個人的醫(yī)術(shù)可以和他一教高下。”

    “如此說，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币晃煌瑢W無奈地嘆口氣：“你輸?shù)煤孟裼悬c冤?！?/br>
    “對，不能這樣算了?！鼻赜谙暮鋈幌肫鹆耸裁?，停下腳步：“你們先回去，我到一春堂去一趟，曹龍最近認識了一個日本人，我找他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