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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yī)道通天》

    作者：明月長劍

    第一章 有情人難成眷屬

    江南，建寧市。太湖之濱，風光秀麗。

    清晨第一縷陽光溫和地灑落在都市上空，，有線電視臺清麗的女播音員一如既往地出現(xiàn)在畫面上，隨著悅耳動聽的聲音，一個爆炸性的消息，迅速傳播開來。

    “各位觀眾，現(xiàn)在插播一條新聞，本市著名的長寧醫(yī)院今天將進行一次劃時代的手術，心臟移植。這項手術以難度大而著稱醫(yī)學界。長寧醫(yī)院作為全國新興的一流醫(yī)院，近年來在免疫，生化，手術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這次心臟移植代表著一支先進的外科隊伍已經(jīng)成熟起來。手術將在下午進行，一位外科專家正乘專機趕來，讓我們拭目以待，在下午的新聞中我們將持續(xù)報道手術的進展?！?/br>
    大街小巷一時議論紛紛，隨著生活質(zhì)量越來越優(yōu)越，對于生命的愛惜成為每個人都關注的話題，尤其是在心臟病已經(jīng)成為家常便飯的今天，心臟移植無疑又為生命提供了一次新的機會。

    長寧醫(yī)院，院長辦公室內(nèi)。

    許多人面色凝重地圍著一個辦公桌焦急地等待著，院長史長春不斷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時而抬頭看看墻上的掛鐘，時針漸漸指向十二點。

    “院長，捐獻的供體已經(jīng)運到，我們必須立即進行手術。”胸外科主任李蘭峰語氣嚴肅：“是不是考慮不再等待專家了，器官的采集到手術的進行，時間越短，成功率越大?！?/br>
    “再等十分鐘?！痹洪L果斷地說道：“麻醉，免疫，護理，消毒，心電圖，血液，各科室再檢查一下，確保萬無一失，這種手術各部門配合最重要，稍有一絲差錯就會前功盡棄。”

    “院長，這位專家是什么樣的人?！泵庖呖聘笨崎L林鳳是個三十出頭的老姑娘，聲音清脆：“他的經(jīng)驗比您還要老道嗎？”

    “這點毫無疑問?！笔烽L春語氣不容置疑：“是我在京都醫(yī)學院的導師推薦的，說他是個天才，他如果做不成功，國內(nèi)就沒有人能做成功?！?/br>
    “這么厲害？”林鳳身邊一位水靈秀氣，柳眉杏眼的姑娘驚呼起來，“可可，別大驚小怪?！绷著P提醒那位姑娘：“你剛來實習，不知道的多著呢，外科手術許多時候也要憑天賦，就拿心臟手術來說，要進行許多大血管的縫合，一個小時之內(nèi)必須進行四百針，這就是一般人難以達到的?！?/br>
    “林主任說得不錯?！崩钐m峰有點遺憾地說道：“我在胸外科做了十幾年，縫合的速度還是達不到要求，所以心臟移植只能是我的一個夢想?！?/br>
    “李蘭峰，準備。”院長史長春忽然揮了一下手臂，語氣堅決，所有人霍然起立。

    “我？”李蘭峰雖然有心理準備做這個替補，但還是吃了一驚，神情略顯拘謹。

    “專家誤點了，但我們不能放棄這一次難得的機會?！笔烽L春面色凝重，目光凌厲地看著李蘭峰：“你雖然縫合的速度稍慢，但其他方面都已經(jīng)成熟，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況且病人心臟已經(jīng)衰竭，也沒有時間等待下一個捐獻的器官。”

    “現(xiàn)在就進行嗎？”可可瞪著水靈的眼睛，聲音有點顫抖，剛實習就碰上一個大手術，既興奮又緊張。

    “放松一點?！绷著P拍了一下可可的肩膀：“我們是搞免疫的，注意觀察病人的排斥反應就行了，一般這種反應在手術后比較多，手術進行時卻很少發(fā)生。”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一群人剛要行動，辦公室門口忽然出現(xiàn)一個年輕人，面帶微笑。

    “你是？？？？”史長春張大眼，臉頰布滿疑問。

    “是蘭教授讓我來的，今天霧大，耽誤了一點時間?！蹦贻p人放下背包，掃視一眼。眉目溫和：“準備好了嗎？”

    大家一起愣住了，年輕人不滿二十歲，英俊但滿臉稚氣，時髦的發(fā)型，緊身的運動服，絲毫不像一個醫(yī)師，就連實習生都不像，似乎是電視里選秀節(jié)目的俊俏男生。

    “你是專家？”可可見他和自己年齡不相上下，失聲驚叫起來。

    “專家談不上，只是做過幾次心臟手術，有一點經(jīng)驗罷了?！蹦贻p人向大伙笑了笑：“在京都醫(yī)學院大家都叫我小威，你們也這樣叫好了?！?/br>
    “小威?！痹洪L史長春首先叫了一句，不過稱呼這個看起來乳臭未干的小子為醫(yī)師，確實有點開不了口，可能小威也知道這一點。院長遞給他一件白大褂：“需要準備一下嗎？”

    “不用了，反正到手術室還要換無菌的衣服。”小威輕輕擺了擺手：“我今天一早上車時只吃了幾個雞蛋和一杯牛奶，一切準備就緒?！?/br>
    大伙一聽，立即知道這小子確實是個外科主刀的人才。外科手術許多都要進行十幾個小時，其間主刀手不得離開崗位，所以一般在術前不進食大量的東西或含水分太多的物品，以免手術過程中有大小便一類的麻煩。小威在來的時候就有所準備，顯然時時刻刻把手術放在心中，病人第一是一個好醫(yī)生必備的品格。

    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一行人風風火火地沖進手術室，手術室的門悄然關閉，生于死的較量在這里再一次上演。門口的紅燈發(fā)著刺眼的光芒，許多人圍在門前焦急地走來走去，有病人的家屬也有捐獻者的家人，另外還有許多記者在等待著第一手消息。

    手術臺邊，小威面色凝重，汗珠沿著臉頰滾滾落下，身邊的護士不時用毛巾幫他擦拭一下。殷紅的鮮血伴著止血鉗和小刀小剪等工具放在托盤里的清響，讓人緊張壓抑。氣氛凝重莊嚴，當然，生命值得所有人尊重。

    手術刀和小剪小鑷止血鉗等工具在小威的手中似乎有了靈性，下手毫不猶豫精確無比，俊俏的臉頰平靜如水，目光凌厲嚴謹。

    心臟移植在華夏國起步較晚，這和昂貴的手術費和病人成活期很短有很大關系，手術也十分復雜，在術者胸骨正中劈開切口，切開心包，全身肝素化（3mg/kg）。升主動脈插管盡量在遠端，靠近無名動脈處，以利作主動脈吻合；上、下腔靜脈插管分別插在右心房與上、下腔靜脈入口的交接處。接體外循環(huán)機，開始心肺轉流。接下來就是切斷主動脈和肺動脈以及心臟。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幾個小時轉眼過去，心臟植入病人體內(nèi)，開始供體和受體主動脈縫合，一旁的人一起盯著小威的手，纖細的彎針，如發(fā)絲般細弱的聚丙烯線，看起來都感到擔心。小威卻毫不猶豫地用手指輕輕捏著，在血管上飛快穿梭，他的手白皙潤滑，如少女的柔荑般細膩，這是藝術家的手。當然它不是為了讓人欣賞，它是救命的工具。生命比藝術還要脆弱，藝術可以復制，生命卻只有一次。

    縫合完畢，小威手掌輕輕撫著心臟，排除空氣，麻醉師做輔助呼吸，心包腔停止冰鹽水灌洗，放開動脈鉗，病人的血液由體外循環(huán)快速轉入心臟，心臟開始復溫并且微微顫抖，再進行完肺動脈縫合，隨著心臟嘭的一聲跳動，，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史院長的雙眼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點淚花。

    心臟外部的手術縫合改由李蘭峰進行，小威滿臉疲倦地站在一邊觀看著?？煽蛇f過去一杯滅菌牛奶，小威微微笑了笑：“謝謝?！?/br>
    面對小威明亮清澈的雙眼，可可臉色一紅，心中然一跳，連忙轉過身繼續(xù)關注手術的進行。

    隨著手術室大門的緩緩打開，手術成功的消息立即傳了開去。院長室內(nèi)更是歡聲一片，史長春笑瞇瞇地看著小威：“休息一下，明天為你慶功?！?/br>
    “等幾天吧?！毙⊥碱^微皺：“手術算是成功了，但病人的排斥反應剛剛開始，等過了危險期再慶祝也不遲?！?/br>
    “你暫時不回醫(yī)學院嗎？”史長春笑呵呵地說著。

    “建寧市是有名的風景區(qū)，我怎么能白來一趟。”小威望著窗外遠處一座綠意盎然的小山，一臉向往：“難得清閑幾天，我要逛一逛?！?/br>
    “可可?！笔烽L春老臉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這個陪小威游玩的重要工作就交給你了，人生地不熟，他可是京都醫(yī)學院培養(yǎng)的人才，丟了咱可賠不起。”

    “我還有工作?！笨煽捎悬c為難地看了看林鳳，實習生當然還是工作要緊。林鳳輕輕推了她一把，低聲說道：“去吧，別像我一樣成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br>
    院長的意思，林鳳當然看得清清楚楚，要使用美人計留下這個人才不失為一段佳話。

    院長是老于世故，他的方法無疑是成功的，第二天，小威和可可租了一艘游玩的畫舫，從建寧市中心的紫玉河直奔煙波浩淼的太湖，望著湖光山色，聽著可可在耳邊輕聲細語，看慣北方粗獷風景的小威深深陶醉了，也難怪，小威一直專心醫(yī)學，這次來到風光旖旎的江南，又遇上可可這樣一個水靈溫柔的女子，美景佳人，有誰能不被慢慢融化掉。

    人生許多故事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昨天還是天各一方的男女，今天卻成了一對相依相偎的伴侶，這就叫緣分。

    病人的情況在前兩天還算樂觀，一切正常，能和家人交談幾句，可是到了第三天形勢急轉直下，忽然變得昏迷不醒，高燒不退，劇烈的免疫反應開始席卷而來。

    “大家看還有什么好的方法嗎？”會議室內(nèi)氣氛壓抑，史長春期待地掃視大家一眼。

    “免疫抑制劑全部用過了，包刮國外最先進的?！绷著P臉色凝重：“畢竟器官不是來源于同一個軀體，這種排斥依然是全世界醫(yī)學界的一大難題，所以心臟移植成活率普遍不高，根本無法達到正常人的水平。”

    “我只想知道現(xiàn)在怎么辦?！痹洪L揮手打斷林鳳的話：“醫(yī)學問題以后再討論?！?/br>
    大家面面相覷，一時無語，可可偷偷瞄了一眼小威，只見小威眉頭緊擰，張了張嘴又閉上，猶豫不決。

    “小威，你有什么建議?！笔烽L春轉過臉：“你在醫(yī)學院還見過別的解決免疫排斥的方案嗎？”

    “菊花決明散?！毙⊥粗L長會議桌另一頭的一位老人，目光中帶著詢問的味道。老人六十多歲，滿面紅光，他一向很少發(fā)言，因為他是中醫(yī)科的主任醫(yī)師，在科學嚴謹?shù)臅r代，中醫(yī)似乎很難插言西醫(yī)的討論。

    “石老，您說說看。”老人姓石名天壽，是資深老中醫(yī)，史長春對他十分尊重。

    “菊花決明散對眼角膜移植的排斥反應有很好療效。”石老的聲音洪亮但很慢：“這一點英國的有關媒體做過詳細的報道，我仔細想過。作為心臟移植的藥物，還要加入幾樣強心的中藥。”

    說完，老人把一張藥方放到桌面上，他雖然做的是中醫(yī)，但對于重大的醫(yī)學手術還是比較關注，早就做好了準備。

    “我不用看藥方?！笔烽L春揮了揮手：“石老您認為怎么樣？”

    “沒有任何副作用，至少可以維持一個月生命?！笔险f話很鄭重，在中醫(yī)發(fā)展逐漸緩慢的今天，難得有人把中醫(yī)用于這么重要的手術，他倍感高興。

    “好，就按照石老的配方，立即讓人加工，然后給病人灌下去?！笔烽L春語氣果斷。

    “院長，中醫(yī)對免疫抑制的治療沒有先例，要慎重?！比魏我粋€醫(yī)院，中西醫(yī)的對立是難以避免的，史長春院長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提出異議。

    ：“暫時只能這樣，你們又沒有好的方案?！笔烽L春立即打斷提議者的話：“等會我打電話向我的導師請示一下，看有沒有別的方案?！?/br>
    眾人慢慢離開會議室，步履略顯沉重，石老來到小威的身邊，親切地笑了笑：“沒想到你這么年輕，見識卻不凡，一般像你們這樣的新一代醫(yī)學人才，尤其是搞外科手術的，對中醫(yī)多數(shù)不屑一顧?！?/br>
    “您過獎?！毙⊥ζ饋砣绱猴L般溫和：“我只對治病救人感興趣，只要有效，無論什么方法都可以?！?/br>
    “但是，要想徹底保住病人的命，讓他像正常人一樣可不是普通藥物能解決的?！笔线z憾地搖搖頭：“許多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難道還有更好的方法？”小威立即來了精神，眼中光芒閃閃。

    “當然有?！笔虾敛贿t疑地回答：“你以為中醫(yī)流傳了千百年就暫時保命那么簡單?！?/br>
    “您坐下來，跟我仔細說說?！毙⊥姇h室只剩下自己和石老還有這幾天幾乎形影不離的可可姑娘，他一把拉著石老重新坐下。

    “知道傳說中的神醫(yī)華佗嗎？”老人似乎都喜歡講故事，一下子把小威的思緒帶到遙遠的古代：“據(jù)說在他那時就可以做一些移植手術，也包刮心臟?！?/br>
    “那只是傳說?！笨煽刹逖缘溃骸拔以谑♂t(yī)學院老師就講過，沒有無菌的條件根本不可能進行大的手術，感染就會要了病人的命，何況還有現(xiàn)代人都無法徹底解決的器官移植排斥反應。”

    “我不這樣認為?！毙⊥γ嘉?，思索著說道：“既然華佗能提出幫曹cao做開顱手術，就一定有他的獨特方法?！?/br>
    “你說得不錯?！笔腺澷p地笑了笑：“現(xiàn)代人只顧著用藥物，忽視了人體自身的一些能力，中醫(yī)講究天人合一，可以創(chuàng)造許多奇跡，醫(yī)道就是天道，最高級的中醫(yī)就有通天之道。”

    “通天當然可以挽救一切?！毙⊥M臉向往，小小年紀，憑借過人的天賦，他在醫(yī)學上的成就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可是他對變化越來越快的眾多疾病產(chǎn)生了困惑，許多疾病就是藥物造成的?，F(xiàn)代醫(yī)學是不是進入了一個誤區(qū)？他迫切需要另辟蹊徑，對石老的話倍加矚目：“您先告訴我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決心臟移植的有關后遺癥，讓心臟徹底融進病人的身體?！?/br>
    “千年靈芝?！笔险Z出驚人：“據(jù)說可以活死人生白骨，雖然有點夸張，但讓病人徹底康復應該不成問題?！?/br>
    “現(xiàn)代社會到哪找千年靈芝?！笨煽傻纱笮沱惖难劬Γ骸疤滑F(xiàn)實了吧?！?/br>
    “有當然有，但很危險，服用方法據(jù)說也很奇特，所以沒有人愿意尋找?！笔蠐u了搖頭?！霸谀睦镉星觎`芝?！毙⊥Z氣急促，帶著某種期待：“您確信它的療效。”

    “在青城山龍骨崖，地勢險惡，我早年采藥去過那里?！笔夏抗庵型嘎冻鲆环N向往：“那兒據(jù)說隱居著一個小部落都是醫(yī)道高手，但從不外傳，我也是聽一個打柴的小伙子說起過千年靈芝，生長在絕壁懸崖上的石縫中，小草和矮松遮掩著它，不到近前無法發(fā)現(xiàn)?！?/br>
    “怎么像神話傳說?！笨煽煽┛┬Φ溃骸皯{什么貴重的藥材就要長在懸崖峭壁而不是平緩的山坡?！?/br>
    “嚴肅點?！毙⊥沉丝煽梢谎郏骸澳阋矇虮康?，靈芝當然隨處都可以生長，現(xiàn)代人還培育呢，普通地方當然被采光了，要不是險惡之處哪能保存千年?！?/br>
    “就你聰明?！笨煽刹桓吲d地噘了噘嘴。

    “我只是說說而已，當不了真。”石老見兩人斗嘴，呵呵笑了起來，一臉慈愛。

    “千年靈芝現(xiàn)在還有嗎？”小威直了直腰桿，繼續(xù)追問。

    “應該還有，”石老想了想：“那里山高林密，交通不便，還沒有開放為旅游景點?！?/br>
    “太好了?！毙⊥d奮地用力拍了一下會議桌，把可可嚇了一跳，詫異地說道：“你不會真的去尋找什么千年靈芝吧。”

    “為什么不去?！毙⊥蝗葙|(zhì)疑地說道：“這比那些藥物試驗可容易多了，實驗的結果是未知數(shù)，可千年靈芝只要找到就可以了?！?/br>
    “你真是瘋子。”可可念叨了一句，扭身走了出去。

    可可說得不錯，小威確實近乎一個瘋子，第二天就出發(fā)了，不過瘋子還不止他一人，還有可可，她也跟著瘋起來。

    年輕人做事沒有太多的理由，可可只考慮了一個小時就決定也去冒這個險，她說只當是去旅行一次，可真正的目的唯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或許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愿意跟著小威，沒有原因，只是愿意。哪怕跟著他一輩子。

    緣分總是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到來，讓人詫異，驚恐，不安，興奮和愉快，生活也正是因為這種偶然才變得多姿多彩。

    青城山是有名的風景區(qū)，在四川名山中與劍門之險、峨嵋之秀、夔門之雄齊名，有“青城天下幽”之美譽。可可在這里度過了她一生最愉快的時光，小威雖然急著尋找千年靈芝，但還是花了兩天時間陪可可游山玩水，盡情嬉戲，畢竟青春年少，事業(yè)的追求在美女面前也要稍稍讓步。

    山野間回蕩著兩人歡快的笑聲，小溪邊流連著相依相偎的身影，古剎鐘聲中少男少女緩緩跪拜在佛前，看日出日落，品明月秋風。一對俊男美女引來無數(shù)羨慕的目光。

    一切都那么美好，延續(xù)著一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妙故事，讓人陶醉，讓人向往，直到那一天、、、、、、龍骨崖在后山密林深處，除了懸崖陡峭深不見底讓人心寒，四周卻是風景秀麗，蒼松翠竹，綠草野花，奇石崢嶸，曲徑通幽，遠處還有一道小瀑布，在烈日映照下白花花眩人眼目。尤其是空氣，新鮮醉人，帶著一股山野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