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謝銘謙把被子拉下來了一點,又把修頤的腦袋掏出來擺好,“再往里扎就要憋死了。” “睡吧,一會就沒聲音了?!敝x銘謙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修頤哄他睡覺。 一會兒修頤就又睡著了,他確實還是困,不僅困,還累。昨晚光守歲就熬到快一點,后來又被謝銘謙拉去玩某種play。浴室里本來就缺氧,活動量再一大,時間又長了點,最后修頤出來的時候都快暈過去了。 修頤這個回籠覺一睡就又睡了個天昏地暗,直到十二點才醒過來。 再醒過來的時候謝銘謙還在房間里,依然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么。修頤爬起來湊到他旁邊兒去,原來是在發(fā)各種拜年短信。 自從大部分人都會發(fā)短信了之后,逢年過節(jié)都會收到很多群發(fā)拜年短信,以往修頤都只是挑一些關(guān)系比較好的人才回復(fù)一下,其他的什么老同學(xué)之類的就不怎么回了。不過謝銘謙作為一名公司老板就不能免俗了,他有很多必須要好好維護(hù)的人際關(guān)系,這種簡單的拜年短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是很有深意的,是根據(jù)一個人的身份地位來判斷的。 關(guān)系一般的人可能會收到群發(fā)的短信,但是比較重要的人,或是地位比自己高需要搞好關(guān)系的人收到的短信一定不會是那種俗套的群發(fā)短信。 而且,能收到短信就等于說這個人的身份在謝銘謙心里的位置不低,如果是根本上不了臺面兒的人是不會收到短信的,就算他給謝銘謙發(fā),謝銘謙也不會回。 這是一個人際關(guān)系的哲學(xué),很多簡單的事情其實都帶有不一樣的色彩,如果細(xì)細(xì)品味的話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多平時完全會忽略過去的事情。 修頤起來之后吃了早飯加午飯就被謝銘謙拉著去隔壁陳家拜年了,早上的時候陳家老爺子和陳禮、陳恒都已經(jīng)來過了,連蘇淮生這個萬年賴床貨都爬起來了。 陳禮的父親和謝銘謙的父親是多年的老戰(zhàn)友,年輕的時候就一起當(dāng)兵,一起上戰(zhàn)場,一起摸爬滾打風(fēng)里來雨里去,兄弟感情好得自然沒的說,所以連帶著小輩兒們都是從小在一處玩一處長大。 兩家的母親都早逝,謝陳兩家的五個孩子其實就等于有兩個父親一樣【我不是故意的……這是純潔的友誼?。?!】,謝銘謙心里是很尊重陳老爺子的。 于是修頤又從陳家得到了兩個大紅包——陳老爺子和陳禮的。 回家路上修頤笑著跟謝銘謙說,“其實我才是今年的人生贏家,你們誰收的錢都沒有多!” 謝銘謙無奈,“是啊,除了謝嘉路和謝嘉墨小朋友,也就你還能收到紅包吧……” 修頤被快狠準(zhǔn)的補了一刀,于是憤憤不平的瞪了謝銘謙一眼,“蹬蹬噔”地大踏步回房去了。 媳婦兒傲嬌了,謝銘謙表示——要哄,然后一臉賤笑的跟在修頤后面回家了。 就這么著熱熱鬧鬧的過了個年,直到正月十五全家吃完元宵之后這年就算是過完了。 上午的時候陳禮過來跟謝銘謙說后天一早的飛機,讓他們倆提前都把東西收拾好,帶幾件換洗衣服什么的就行了,到了那邊也是直接住陳禮在那邊的宅子,什么都有方便得很。 “在羅馬下飛機,不過轉(zhuǎn)天要去一趟西西里,淮生的哥哥在那邊。”陳禮說。 謝銘謙點頭,蘇淮生的哥哥是誰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意大利的西西里正統(tǒng)黑手黨家族埃斯波西托家族這代的教父巴蒂斯塔。他是蘇淮生同父異母的哥哥,純種的意大利西西里人。但是謝銘謙一直聽說,這位傳奇的年輕的教父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一點都不像普通意大利南方的西西里和那不勒斯人那樣長相粗鄙丑陋,反而英俊高貴,有著貴族拉丁血統(tǒng)的北方人都比不上美貌。 這都要感謝巴蒂斯塔的母親,這位前教父夫人并不是傳統(tǒng)的西西里人,而是有著意大利半島第一美人兒之稱的意大利北方貴族家的小姐——阿利亞安娜,所以巴蒂斯塔有著這樣優(yōu)秀的外面并不足為奇。 這位安娜夫人是典型的意大利姑娘,嫁人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對身為私生子的蘇淮生也是照顧有加,當(dāng)做親生兒子來疼愛,這也就是為什么蘇淮生和巴蒂斯塔關(guān)系這么親近的原因,他根本是被年長他將近五歲的哥哥和母親寵愛長大的。 蘇淮生的身世并不光彩,他是老教父與一名中荷混血的妓女一夜縱情后的私生子,因為他的生母后來在一次偷襲中為了救老教父中彈身亡他才被接回了埃斯波斯托本家交由當(dāng)時還在世的安娜夫人代為撫養(yǎng)。這也就是為什么蘇淮生有一頭火紅色頭發(fā)的原因,他的紅發(fā)源自于他的四分之一的荷蘭血統(tǒng),而他的中文名也是他的混血生母給他留下的,他的意大利名字叫卡米洛。 可以說他和陳禮的相遇是充滿了陰謀與算計,具體情況謝銘謙并不清楚,不過對于巴蒂斯塔這個殺父弒兄最終奪權(quán)成功的人他想不知道都難。 很遺憾,巴蒂斯塔的性情并不像他的相貌那般好美,反而陰狠之極。 “到了西西里之后要多注意身邊啊,少說話。”等陳禮走了之后謝銘謙趕緊囑咐修頤,他倒不是怕巴蒂斯托,關(guān)著蘇淮生和陳禮的關(guān)系他不可能會對他們怎么樣,他之后有點擔(dān)心有時候總犯迷糊的天然呆不知不覺的又惹到什么事。 修頤被他這么滿臉鄭重的一下,趕緊點頭保證不會亂跑亂跟別人說話——想說他也不會說?。?/br> 正月十七這一天,修頤一大早不到五點就被謝銘謙喊起來了。雖然是坐自己的飛機走,但是出關(guān)換證什么的也是很費時間的。預(yù)定飛機八點半起飛,一般的國際航班都要至少提前三個小時到機場,他們不用提前這么長時間不過也不能太晚。 別說什么自己家的飛機會等人,想幾點走就幾點走,航線都是要提前提交申請的,定下來了幾點就是幾點,過了時間那條航線就要給別人用了,怎么可能等著你呢。 一通忙亂之后,等修頤等人終于坐上飛機之后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有一會兒了。冬季的京城早上天亮的很晚,一般要到七點多太陽才會出現(xiàn)。 修頤和蘇淮生盤腿坐在飛機上的臥室里的大床上從小窗戶向外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淡淡的黃色光暈包裹著橙色的炙熱火球冉冉升起,那種極其強烈的生命力的感染著他們兩個。 蘇淮生因為馬上能回家見到他親愛的尼桑了所以特別興奮,跑去趴在陳禮身邊給他搗亂。修頤則因為起得太早,實際上還沒真正清醒過來,剛一起飛就躺倒睡過去了。 因為是私人飛機,就算是小飛機,里面的設(shè)備也是一點都不少的,客廳臥室一個不少,還有幾個完全可以當(dāng)床用的真皮躺椅。 初一去陳家拜年的時候修頤就把軍裝交給了蘇淮生,當(dāng)時蘇淮生依然很激動,不過相對于之前相比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 好像蘇淮生是把那件軍裝帶在身邊了,難道要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修頤睡了差不多有三、四個小時,起來推開小窗戶看到外面的天還是大亮著,飛機從層層白云之間穿行而過。 這時謝銘謙進(jìn)來了,“吃飯了,起來吧。” 修頤摸摸肚子,他早晨因為起的太早沒胃口就沒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正好有些餓了,于是一邊下床一邊好奇地問道,“吃什么?飛機餐?” “應(yīng)該會比飛機餐好吃點?!敝x銘謙笑道,飛機餐那種奇葩的存在怎么能在私人飛機上出現(xiàn)呢! 于是修頤放心的去客廳吃飯了。 小桌上擺著五菜一湯,都是放在保溫盒里的,看菜色都是家常菜,難道說是從家里帶的?怎么可能!食物怎么可能被帶出境的?! “小修修快過來吃飯,再不吃就沒有啦!”蘇淮生叼著筷子向修頤招手喊他趕緊過來吃飯。 陳禮坐在他旁邊慢條斯理的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先喝湯?!?/br> 修頤用“要解釋”的眼神看著謝銘謙,他很費解??!明明蔬菜水果都是不能帶出境的吧,怎么會出現(xiàn)在飛機上呢! 謝銘謙被他看得無奈,只好說,“你想想你過安檢了么?” 修頤一愣,他早上迷迷糊糊的被謝銘謙拉著一路上了飛機根本沒注意身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仔細(xì)回想一下——好像是沒過安檢! 謝銘謙聳聳肩,確定了修頤的想法,“吃飯吧?!?/br> 整個航行時間有十一個小時二十分鐘,起飛時間是八點四十,著陸就應(yīng)該是羅馬當(dāng)?shù)貢r間的十一點二十。 修頤帶了兩本講隋唐史的書上飛機,還有ipad、kindle和電腦神馬的,反正消遣的方式有很多。 陳禮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所以除了吃飯時間一直都呆在小書房里,偶爾出來轉(zhuǎn)一圈看看蘇淮生有沒有在搗亂順便活動一下。 修頤、謝銘謙和蘇淮生沒事做就找了個電影出來一起看,是部老片子,不是很出名的那種外國片,以現(xiàn)在的視角來看就是很老套甚至情節(jié)有點惡俗那種愛情故事,但是男女主角都演得很好,場景也很美,很有感染力。 看完了電影還是沒事做,看向窗外天一直是亮著的,因為時差的緣故,飛機一直是追著太陽走的,起飛的時候是白天,降落的時候還是白天,而且日期一致,基本上可以理解為從上帝手里偷了一天出來。 坐飛機長途旅行確實事件很無聊的事兒,這次坐的是舒適的私人飛機還好得多,起碼不會像做經(jīng)濟艙那樣連腿都伸不開,時間久了就覺得整個人都要僵硬了的了感覺。 修頤趴在沙發(fā)上看書,謝銘謙坐在他旁邊拿著kindle看小說。修頤一直很鄙視謝銘謙看小說的品味,都是些什么玄幻類爽文,不過這次看的這本還是很有品味的,是本講一名權(quán)臣的道路。雖然不能免俗的很有其出生地qd網(wǎng)站的開外掛特點,但是作者的文筆、整體故事思路和人物性格都塑造的很好,至少修頤很喜歡。 ——我醉欲眠君且去,去你媽的! 這是修頤在那本書中最喜歡的一句話,極其準(zhǔn)確的表達(dá)了主角當(dāng)時的心情,而且也給略顯壓抑的前文一個宣泄的出口,不僅是給主角,也是給讀者們。 這么翻幾頁書瞇一會,再起來翻幾頁書倒也消磨了不少時間,等眾人的生物鐘都到了要睡覺的時候,飛機就快要降落了。 聽著前面機長在廣播里提示還有半個小時就降落的聲音,修頤心里不可抑制的有點小小的興奮。他還沒到過這著名的文藝復(fù)興的發(fā)源地的意大利,此時終于要到了,說不期待是假的,他心里確實是很期待的。 ☆、真·啟程 聽著前面機長在廣播里提示還有半個小時就降落的聲音,修頤心里不可抑制的有點小小的興奮。他還沒到過這著名的文藝復(fù)興的發(fā)源地的意大利,此時終于要到了,說不期待是假的,他心里確實是很期待的。 過了十分鐘之后機長再次廣播還有二十分鐘即將降落……還有十分鐘……五分鐘…… 修頤再看向窗外,已經(jīng)能看到羅馬的費尤米西諾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了,偌大的停機坪上密密麻麻的停著不少剛剛降落和即將起飛的飛機,作為意大利首都羅馬的幾個大型國際機場之一,費尤米西諾國際機場每天都是這樣的忙亂。 在別的飛機都在排隊等待??亢秸緲堑臅r候,陳禮他們的飛機已經(jīng)停在了旁邊的一個小區(qū)域里。機長放下了懸梯,幾人直接就能從飛機上下來了?!驹僖淮卫鸷藓妹?!】 停機的小區(qū)域旁邊已經(jīng)有兩輛勞斯勞斯在等著了,陳禮在意大利的保鏢看見懸梯已經(jīng)放下了立刻過來取行李裝進(jìn)車子的后備箱里,然后打開車門等待幾人金車坐好。 四人分坐兩輛車,直奔陳禮在羅馬的住處。 本來蘇淮生的哥哥巴蒂斯塔也說要來機場接人的,不過在正月十五的早上打電話過來說家族中臨時有事走不開,所以才邀請他們直接去西西里做客的。 司機很有效率的直奔著高速呼嘯而去,不過不巧的是今天高速上出了車禍需要等待警察過來判斷現(xiàn)場,然后才能清理現(xiàn)場進(jìn)行疏導(dǎo),所以有點堵車。 按照京城時間來算,現(xiàn)在正好是凌晨十二點左右,修頤因為時差還沒倒過來的原因所以已經(jīng)有些困了,就算他白天的時候在飛機上睡了三、四個小時,但那也抵擋不住強大的生物鐘作用。 別說修頤,連謝銘謙都有些困了,他比修頤起得早,還沒有跟修頤似的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現(xiàn)在也有些開始迷糊了,唯一的年頭就是趕緊家先睡一覺再說——讓時差玩兒蛋去吧! 不得不說,意大利的警察還是比較有效率的,等了有一會兒之后道路就又恢復(fù)通行了。很快,陳禮在羅馬的住處就到了。 那也是一座中式的院落,不仔細(xì)看就會覺得那簡直是京城陳宅的翻版,不過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的規(guī)模要比京城那座小,而且看起來要新很多。 不錯,這座小院是當(dāng)年陳禮剛到意大利的時候才建起來的,當(dāng)初建他的主要原因還是為了保護(hù)蘇淮生。 保鏢把眾人的行李都搬進(jìn)了正廳,意大利的管家?guī)е抑械膫蛉诉^來給眾人問好,然后簡短的向陳禮匯報了一下工作,“先生,歡迎回家,家里一切都好,只是在您不在的時候市長和一些其他官員打來過電話希望能夠和您會面。日常事物我已經(jīng)讓秘書整理好放在您的書房里了。另外,埃斯波斯托先生今早打電話過來請卡米洛先生到家之后立刻回電話給他,他和安娜夫人都期待著卡米洛先生回家。” 陳禮沒什么表情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蘇淮生早就按捺不住的跑去一邊給他親愛的尼桑大人和母親大人打電話聯(lián)絡(luò)感情去了。 有著鷹鉤鼻的管家頓了一下,轉(zhuǎn)身對謝銘謙和修頤說,“歡迎您二位來做客,房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這邊走?!比缓髱еx銘謙和修頤去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客房休息。 雖然這座院落比京城的那座要小得多,不過內(nèi)部裝修跟那邊的老宅相比也是惶不多讓的,甚至因為更新,所以看起來反而要比老宅精致很多。 謝銘謙和修頤的房間和在老宅時一樣,也是在二進(jìn)的廂房,不過里面就不是中式裝修了,而是傳統(tǒng)典雅的古歐式裝修。因為是在意大利,大多數(shù)客人也是意大利人,裝修成這樣會更加舒適方便一些。 大幅的油畫掛在墻上,房間一進(jìn)門是一個小會客廳,轉(zhuǎn)外之后再進(jìn)門才是臥室。圓形的大床,一看就很宣軟的床墊,修頤瞬間就被睡意俘獲了,被謝銘謙生拉硬拽著才勉強換了睡衣,連臉都沒洗就一頭扎進(jìn)了床里睡著了。 其實修頤不洗臉是有道理的,這個道理在謝銘謙去洗完臉之后就被證明為是真理,原因無他——尼瑪洗完臉不就又精神了,根本就不困了,還睡了雞毛啊魂淡淡! 洗完臉的謝銘謙同志就這樣一邊有點清醒的,但是一邊又很想睡的躺在了床上,躊躇半晌,終于睡著了…… 這一睡就又睡了個天昏地暗,接下來的兩三天里他們幾人別的什么都沒干,光是倒時差就已經(jīng)痛苦不堪了,也就只有陳禮這個身體極其強橫的工作狂硬扛著一天一夜沒睡,然后到了羅馬的晚上才睡覺的人,十分快速有效的倒好了時差,而且一點都不影響他辦公。 因為時差的關(guān)系,原本說好到達(dá)羅馬的第二天就去西西里的計劃也不得已的擱淺了。巴蒂斯塔這個弟控自然是沒意見,雖然他和母親都十分想念他們親愛的小卡米,但是他們親愛的小卡米的身體是最重要的,怎么能讓小卡米拖著疲憊的身體趕來看他們呢? 所以說,這一家子不僅蘇淮生是個兄控,巴蒂斯塔也是個弟控! 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他們幾個倒好了時差,可以精神抖擻的出門觀光了! 修頤這幾天一直趴在床上咬被角——他是來旅游的!因為這個天殺的破時差已經(jīng)浪費了好幾天了!不甘心啊不甘心! 從羅馬到西西里半島他們是開車過去的,冬日里南歐的陽光依然熱情,修頤脫掉了厚外套只穿了一件襯衣加薄毛衣和一件大衣就出門了。 典型的地中海氣候在冬季的時候顯得格外舒適,習(xí)慣了天朝北方的干冷,乍然一到意大利就宛如步入了春天。 整個西西里半島在歷代黑手黨家族的干預(yù)下就猶如是一個自制王國一般,想當(dāng)初二戰(zhàn)時期的著名法西斯領(lǐng)袖墨索里尼曾多次想打擊西西里黑手黨家族把西西里半島歸為己用,卻不想遭到了猛烈的反撲。家族的榮譽高于一切,整個西西里半島如今在埃斯波斯托家族的掌控下極其穩(wěn)定的運轉(zhuǎn)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西西里的治安更是在家族的鐵血統(tǒng)治下十分良好,甚至一度成為了整個意大利治安最好的區(qū)域——當(dāng)然,不好的時候是因為血雨腥風(fēng)的黑道火拼。 黑手黨的舊稱為光榮社團(tuán),西西里的黑手黨與美國紐約的新派黑手黨不同,他們繼承了老牌的血腥與暴力。然后這一情況在巴蒂斯塔這一代發(fā)生了改變,巴蒂斯塔本人十分欣賞新派黑手黨的那種走高端路線的風(fēng)格。他們結(jié)交政客,控制經(jīng)濟,不濫殺無辜,是做皮rou和毒品生意,仿佛是貴族一般高貴而矜持。這一切都正好符合巴蒂斯塔的胃口,并且他認(rèn)為西西里黑手黨的轉(zhuǎn)型時期已經(jīng)來臨了,他們必須轉(zhuǎn)型,走向更高更遠(yuǎn)的位置,否則他們和那些小幫派的小混混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所以現(xiàn)在的西西里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種情況,每個人都像是紳士一般的生活,雖然所有的黑手黨家族成員依舊隨身帶槍,但是他們不再當(dāng)街開槍殺人。街道上再也聽不到槍聲響起,甚至在有人做一些小偷小摸損害普通人的利益的事情的時候,光榮社團(tuán)的團(tuán)員們還會幫忙制服他們。 于是巴蒂斯塔在西西里的聲望達(dá)到了歷代黑手黨教父的最高點,每個小伙子都崇拜他,每個小姑娘都愛慕他,沒有一個人不說他的壞話。 他還出錢資助那些貧窮但是有天分的孩子們上學(xué),讓他們成為家族的儲備力量。 總之,埃斯波斯托家族的名聲在西西里是頂好的,而從小在這里長大,有著埃斯波斯托家族的小王子之稱的卡米洛·貝爾·埃斯波斯托也是極受愛戴的。 雖然小卡米是個靦腆安靜不太喜歡說話的孩子,但是每次他跟著他的哥哥巴蒂斯塔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時候一定會吸引一大批女人的注意力——尤其是mama級的女人。 修頤他們直接開進(jìn)了埃斯波斯托家族的莊園里面,長長的林蔭道隔絕了外面的喧囂,漸漸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座中型的噴泉,繞過噴泉之后就是莊園的大門。 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見門前站了不少的人,修頤下車之后就覺得身邊一陣風(fēng)呼嘯而過,再定睛一看就看見是蘇淮生撲進(jìn)了一名十分美麗的女人懷里,看起來差不多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但是修頤當(dāng)然不會這么天真的認(rèn)為她真的只有四十歲。 按照這里的人來說,能夠被蘇淮生這樣對待的女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前任的黑手黨教父夫人,當(dāng)年的意大利半島的第一美人兒阿利亞安娜·埃斯波斯托夫人,更別說蘇淮生撲過去的時候還用意大利語大聲的喊了一聲“mama!” 別問修頤怎么能聽懂意大利語的,全世界的“mama”喊起來發(fā)音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