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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良恭謙(高干)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護著修頤,簡直就跟抱窩的老母雞一樣,緊緊的護著他手里的小崽子,容不下別人一絲侵犯。

    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謝銘謙又吸了一大口便把煙掐了扔出窗外。等兩人走近之后他便打開車門繞到另一邊等著他們過來。

    “這是我的師兄,秦椹。師兄一直很照顧我的?!毙揞U站在謝銘謙和秦椹之間像兩人互相介紹,“這是謝銘謙,是我的、我的……”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該用什么詞稱呼謝銘謙。

    “伴侶?!敝x銘謙接著修頤的話說,他盡量友善的對秦椹笑著伸出手,“你好。多謝你之前對修頤的照顧?!?/br>
    秦椹挑著一邊眉毛看著眼前的男人,右手懶洋洋的伸出去跟謝銘謙握了個手,“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他這話就說的有點挑釁的意思里了。

    謝銘謙勾了勾嘴角,松開了兩人相握的手。

    修頤不知道這兩人之間

    的風起云涌,很沒感覺的拽拽謝銘謙袖子說,“師兄說要請客吃飯,我們走吧。好久都沒敲到師兄的竹杠了,這次要撈回本?!?/br>
    “那怎么好意思,還是我請吧。”謝銘謙一邊客氣著一邊打開車門讓兩人上車。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修頤是我弟弟,請他吃頓飯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鼻亻├揞U一起坐在后排上隨口說著。

    既然他已經這么把修頤推出來了,人家是請弟弟吃飯,他不過是順帶的,謝銘謙再推辭就不太合適了,于是只能問修頤,“去哪兒吃?”

    “唔,去一江春竹?!毙揞U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兩人身上,他上午開完大會就開始研究要寫書需要的材料,現(xiàn)在已經完全沉浸其中了,腦子里全是那些歷史事件之類的。

    一江春竹是個有名的高級私房菜酒店,主營海鮮小火鍋。雖然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火鍋店,但是能成個出名的高級酒店自然是和那些個普通小店都不同之處的。

    它家的火鍋底料都是養(yǎng)身秘方,涮料也都是好貨。t市靠海,海鮮之類的很方便就能吃上新鮮貨,一江春竹日常供應的海鮮都是當天開市的時候從海邊漁民剛打上來的網里買回來的,保證新鮮,多放了一天的材料都不會再用。

    酒店好,價格就更好,看了秦椹為了給修頤撐腰還是很下本的。一江春竹是會員制酒店,如果不是會員連門都進不去,入會費分三六九等,從三萬到十萬不等,每年還要再交年費,說是酒店,實際上還是市政內部的一個定點消費地點。秦椹既然能在那里請客,就說明他是有資本跟謝銘謙叫板的,至少能給個下馬威,試試謝銘謙的深淺。

    他是律師,雖說了解的不多,但是官場上那些事兒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謝銘謙那么顯赫的身世,就更不用說了。

    到了酒店之后門前的迎賓小姐在核對了秦椹身份信息之后就領著三人到了二樓的一個小單間里。點菜的過程很好很和諧,謝銘謙和秦椹詳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的架勢。不過之人熟悉兩人的人知道秦椹反光的鏡片和謝銘謙一邊勾起的嘴角都表示他倆目前都保持的高度警惕和敵意。

    “秦教授對修頤真是照顧有加啊,多虧了有您照顧,修頤平時迷糊肯定之前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敝x銘謙喝著茶水跟秦椹客氣著,不過話里的意思也就是我謝謝你之前照顧修頤,不過現(xiàn)在我來了,以后修頤就交給我了。

    秦椹怎么不會聽不出來謝銘謙是什么意思,他不動聲色的也喝了口茶,“哪里,小修既然叫我一聲師兄我總是要照顧他幾分的。小修這么乖巧聽話又怎

    么會給我添麻煩呢?!?/br>
    知道上菜之前秦椹都不緊不慢的和謝銘謙打著太極,兩人是什么意思各自都心知肚明,不過有些話不能當著修頤的面直接說出來,說出來了也傷和氣,沒有必要。

    菜上來之后修頤就開始認真吃飯,他本來想要辣鍋,結果被謝銘謙和秦椹一直反對,身體不好胃又虛弱怎么還能吃辣的東西。最后修頤要的是高湯菌鍋,他喜歡之菌類,尤其是金針菇。蘑菇是好東西,含有豐富的維生素d,有益于骨骼健康以及有抗氧化作用,總之是很好的食物。

    修頤吃的認真,謝銘謙一邊給他往小鍋里夾菜進去涮,一邊又要忙著給他把熟了的菜品撈出來放在旁邊的小碟子的晾涼,再還在盯著他小心他被翻滾的湯底燙著。

    秦椹看著謝銘謙這般照顧修頤,連吃飯這點事情都可謂是無微不至,就差親自喂飯了,當下放心不少——能這般寵著愛護著修頤應該不會受委屈。當然,秦椹不知道,在家里的時候謝銘謙已經喂過很多次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三人都差不多吃了八分飽的時候秦椹就開始向謝銘謙發(fā)難進入正題了。

    當然,這不能當著修頤的面說。所以秦椹尋了個由頭支了修頤出去給他買煙。

    “要黃鶴樓啊,你別買錯了,去正規(guī)店的店里買,現(xiàn)在外頭假煙假酒多得是,小心被騙?!?/br>
    “知道了?!毙揞U乖乖的拿著錢包出門找煙酒店,秦椹要拿錢給他他也沒接,說給師兄買包煙的錢還是有的。

    “呵呵,從小就這么乖。記得我第一次見著小修的時候是在大學寢室里,他是大一新生,白白凈凈的坐在床邊上,問什么答什么,跟個小兔子似的。一屋子大老爺們兒忽然進來這么個干凈的小家伙,搞的我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給他嚇哭了?!毙揞U出去之后秦椹仿佛是懷念般回憶的說,愛護之情清晰可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瞇著眼睛笑吟吟的看著謝銘謙來了一句,“那小模樣兒勾人吧……”

    謝銘謙沒想到他忽然來了這么一句,愣了一下,隨即又一派自然的接著秦椹的話茬說下去,“是啊,勾人的很吶。”既然他都已經把話挑開了,那謝銘謙自認為就不用再藏著掖著裝無辜了。

    “哼!謝總還真是鳴人不說暗話。不過既然修頤認了決定跟著你,我雖為兄長也不會干涉弟弟感情上的事。不過謝總身家顯赫手段高明,我們小修只不過是個平頭小老百姓,要是以后有個什么不痛快的,我們可是有苦也說不出啊?!鼻亻┲乐x銘謙家里對于修頤的態(tài)度,看起來不會有什么

    大問題,不過感情的事又怎么有個準頭呢。萬一哪天謝銘謙玩膩了修頤,想把人扔一邊,秦椹之后修頤不是那種心里想得開的人,他一旦認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我們小修是個死心眼的孩子,有的時候有些犯軸,希望謝總不要見怪?!彼f的輕飄飄的,好似是擺出了謙恭的姿態(tài),但謝銘謙明白,他說了這么多不過是想要句準話,讓謝銘謙保證不會負了修頤。

    “秦教授放心,修頤于我自是比性命都重的存在?!敝x銘謙很痛快的給了秦椹這句話,他說的是實話,他也知道秦椹拐彎抹角的就是想要他這句話。

    秦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重的承諾,本想著他只要不欺負修頤就是好的了,看來他還真小看了這位謝大土匪的心思。也罷,他把修頤看得重自然是好事,他也可以不必過于擔心了,“但愿謝總能記住今天這句話。人在做,天在看。不僅天在看,在下我也是在看著的?!?/br>
    這時修頤回來了,手里拿著兩包煙還有袋子水果,“師兄你少抽點煙,對身體多不好啊。呶,我看見有賣梨的給你買了點,多吃點水果潤肺。”

    秦椹笑著接了過來,一臉老懷安慰的表情,“我們小修長大了知道疼人了啊,總算我是沒白疼你一場,不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白眼兒狼?!?/br>
    修頤也樂得跟他打趣,“當然不是了,師兄對我最好,我當然也要心疼師兄了?!?/br>
    又吃了一會,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秦椹就開口說散了,“今兒個也算是請你狠吃了我一頓,師兄我掙錢也不容易,吃飽了就跟著你男人回家吧!師兄我老胳膊老腿兒的也要回家睡覺了。”

    修頤和謝銘謙開車送秦椹回家,之前來吃飯的時候秦椹坐他們的車一起過來的沒有開車。原本想著吃完再去學校拿車的,但是他剛才喝了些酒,修頤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喝了酒再開車,所以堅持著讓謝銘謙直接送他回家。

    到了秦椹樓下之后三人告別。秦椹住在離學校有些遠的一個區(qū),那片是t市的高檔住宅區(qū),前幾年還是荒地,后來開了幾個大熱的樓盤之后價格也隨著全國房價上漲的趨勢漲了不少,至今還是整個t市房價最高的一片地方。

    謝銘謙在這邊也有兩個樓盤,秦椹恰巧住在他開發(fā)的一個樓盤的旁邊的小區(qū),仿歐式洋房的建筑。小區(qū)里物業(yè)環(huán)境都很不錯,房價也高。

    秦椹是個眼睛毒辣善于投資的人,他前幾年在這個小區(qū)剛剛開盤價格最便宜的時候買下了一個一百八十多平米的頂樓躍層。當年也就七、八十萬的樣子,現(xiàn)在

    賣二手的至少也要二百萬以上了。

    “多謝謝總專門送我回家啊,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回吧?!鼻亻┱驹跇翘菘冢瑢π揞U說,“早點睡覺,別熬夜?!庇洲D過頭對謝銘謙說,“你看著點他,讓他早些睡覺?!?/br>
    謝銘謙點點頭,“秦教授放心,我會看著他的?!?/br>
    修頤噘著嘴不說話,師兄還是拿他當小孩子,竟然在謝銘謙面前這樣揭他的短,還讓謝銘謙盯著他。

    “叫我秦椹吧,秦教授什么的都是說給別人聽的。既然你跟小修是這樣的關系,也就不是外人了?!?/br>
    他這就算是認可謝銘謙了。

    謝銘謙懂得他的意思,“那我們就回去了,再見,秦椹。”

    修頤看著他師兄和謝銘謙之間的氣氛還算和諧,又聽見師兄算是承認了謝銘謙便笑著揮揮手,“師兄晚安,我們走了。”

    “晚安?!鼻亻┛粗麄z上了車才轉身開門進了家門。

    20、真·彪悍

    回家之后,謝銘謙抱著修頤直接就進了臥室。晚飯吃的膽戰(zhàn)心驚的現(xiàn)在要討點夜宵回來作補償。

    “唔……沒、沒洗澡呢……”修頤又踢腿又伸胳膊的想從謝銘謙懷里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結果當然是被鎮(zhèn)壓。

    謝銘謙壓著修頤倒在床上,一邊親著他一邊含含糊糊的說,“我又不介意,你師兄個真夠刁鉆的,你得好好補償我?!?/br>
    說完就再也不給修頤思考的機會,把人親暈了就開始上下其手扒衣服,沒一會修頤就完全不能反抗了,反而兩條腿還夾住了謝銘謙的腰,手也勾在了謝銘謙的脖子上。

    ……

    完事之后謝銘謙把白白嫩嫩全身軟綿綿發(fā)顫的修頤摟在懷里細細密密隨意的吻著,修頤忙著喘氣,頭還枕在謝銘謙的一條胳膊上。

    “之前怎么沒聽說你還有個這么親的師兄?”謝銘謙摸著手下滑膩的身子,狀似無意的問道。

    修頤無力的翻了個大白眼給他,“說了你還不早就把我?guī)熜挚刂屏??!現(xiàn)在哪還能給我出氣?”說著開始戳謝銘謙的八塊腹肌,怎么就這么硬!一點都不好戳!

    謝銘謙摟著他汗?jié)竦纳碜幼炖锎蠛霸┩?,“哎呦喂,我哪有,當初老子那不是……咳……不是太喜歡你,老毛病犯了么?!?/br>
    “哼!”修頤又使勁兒掐了一下謝銘謙的腹肌,翻身過去睡覺。他還是不太習慣被謝銘謙摟在懷里睡覺,那樣仿佛就有了一種他真的愛上謝銘謙的感覺。

    修頤不清楚他現(xiàn)在對謝銘謙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平穩(wěn)又溫馨,他期盼多年卻從不奢望的家人的溫暖全部都從謝銘謙身上得到了。既然這樣,一起過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吧……

    轉天一大早,修頤沒等謝銘謙來叫他就行了。昨天吃晚飯到家其實挺早的,后來也就只做了一次,所以睡的也不晚。也許是次數多了習慣了,修頤只是覺得腰有些酸,除此之外也就沒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和謝銘謙一起吃完早飯之后,謝銘謙把修頤放到學校門口,又討了個吻之后一踩油門上公司開會去了。

    修頤慢慢悠悠的往辦公室走,他今天十一點的時候有一節(jié)選修的小課,時間不長?,F(xiàn)在才九點半過一點,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還特意路過了一下法律系主樓二層的系主任辦公室。

    “喲~今兒個挺早啊。”修頤一進門就看見秦椹半靠在他那真皮老板椅里,兩條腿交疊著放在桌子上。

    屋里煙熏繚繞的,煙灰缸里對著一堆煙

    屁股,不知道秦椹已經抽了多少顆了。修頤過去把他嘴里正燒著的那根拿下來掐滅了扔在煙灰缸里,又走到旁邊開窗戶通風,回來順手一邊倒煙灰缸一邊說秦椹,“師兄你少抽點,小心抽成黑肺?!蓖耆焕頃亻┮驗闊煴黄说呐稹?/br>
    “嘿!我說你個小東西膽兒見肥啊,有男人給你撐腰了是吧!都管到我頭上來了!”秦椹罵罵咧咧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修頤腦門,“你哥我忙著呢,不抽煙就死了!”

    修頤很無奈的看著他,“你又接案子了啊?!?/br>
    他這話說的是有依據的,秦椹不僅是n大的教授,在外面還是金牌律師,專打家庭糾紛的案子——說白了就是勸人離婚。這人是個典型的間歇性工作狂,沒事的時候就跟沒骨頭一樣賴在家里或者學校動都不想動一下,有案子的時候卻各種熬夜工作,不搞完就不休息,而且還從平時的一天兩、三根煙變成大煙槍。現(xiàn)在他一副又進入狀態(tài)的樣子,明顯是手里又接活了。

    “哼哼……”秦椹哼哼兩聲,抖著手里的材料給修頤看,“你師兄我孤家寡人沒人養(yǎng),當然要自己拼命賺錢養(yǎng)家了,否則就得喝西北風啊西北風。”

    修頤摸摸鼻子,哎喲,秦大閻王心情不爽被指桑罵槐殃及池魚了——當然,修頤就是那條無辜的池魚。

    拿著從秦椹辦公室里順出來的巧克力修頤接著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晃悠著前進。秦椹現(xiàn)在手里接了案子,也沒說什么別的話,看來他跟謝銘謙這事秦椹是沒意見了。昨天專門把自己支出去也不是到跟謝銘謙說了什么,現(xiàn)在就這么放心了,想到這修頤還有一點小小的哀怨——遇到這種事,雙方親朋好友不都應該大力反對么?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好像是很欣慰很贊成的態(tài)度?秦椹也就算了,反正修頤家里也沒老人在了,只要他過的好秦椹也樂得讓他自己舒心。但謝銘謙那邊就有點不正常了,像他家老爺子那種一生金戈鐵馬的將軍不都應該是很古板的人么,不應該是搞什么政治婚姻讓他兒子娶媳婦回家生娃然后借著妻族的勢力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么?現(xiàn)在他兒子跟別的男人好上了他怎么一點都不生氣呢……

    其實這完全都要感謝我們最大最牛逼的終極boss——陳禮。當年謝銘謙跟家里鬧了之后跑去參軍,背后還有他幫忙疏通關系的身影。過了一年之后陳禮出國,等謝老爺子再想插手謝銘謙的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謝銘謙已經不是他的手能夠得到的了,更別說還有謝銘寒和謝銘蘊在家勸著——反正都是找個人過一輩子,男人女人有什么區(qū)別的?過世的母親肯定也是希望我們兄弟三人能活的快樂,只要老三不亂搞的出閣了其實也沒什么的?,F(xiàn)在圈子里玩男人的不少,大家彼此也都清楚,不過那些人最多也就是玩玩,目前還沒有人像謝銘謙那樣敢鬧起來的。

    老爺子想起了當年風華絕代特立獨行的亡妻,再看著剛出生的雙胞胎孫子,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再過兩年,陳禮不聲不響的帶了蘇淮生回來,那時陳禮的勢力已經發(fā)展的相當大了,至少誰見了都要給他幾分面子。陳禮這樣出來表態(tài),自此之后就再也沒人敢對于謝陳兩家這一代人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和跟誰結婚說三道四。

    背后的這些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謝銘謙沒想起來跟修頤說過,修頤也沒心思問——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謝銘謙后多少個身份有多大權利——他知道的那些關于謝銘謙的事情也就只是張媽告訴他的那些。不過張媽的身份擺在那里,自然不能告訴修頤所有事情,而且張媽的關注點多在謝銘謙的生活習慣和性情方面,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作為一個母親角色的女人,她的關注點自然不可能是別的。

    剛走在辦公室門口修頤就聽見里面亂糟糟的一片嘈雜,期間還夾雜這尖利的女聲。

    修頤嘆了口氣推門進去,抬頭一眼就看見辦公室正中間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戴著細邊眼鏡,珍珠項鏈耳墜,頭發(fā)也燙得很精致,穿著一身很保守的黑西裝套裝——長得倒是不差,只是雙唇較薄,嘴角也是向下著的,此時柳眉倒豎,手里還卷著一本書指指點點,明顯是在發(fā)火。

    屋里的人聽見聲響之后看見修頤都愣了一下,之前的嘈雜聲也靜了下來。修頤有些尷尬的喊了聲,“徐主任早?!彼闶谴蛄苏泻?,就打算裝透明人往自己桌子那邊走。

    “啊,小修早啊?!闭诎l(fā)火訓斥別人的女人不冷不淡的對他點點頭,轉過臉又開始繼續(xù)之前的話題數落她旁邊的一個年輕女老師。

    此人是修頤所在的n大歷史系的系主任,徐華。徐主任是個很嚴謹又有些刻薄的女人,屬于老派的學術型人才,又是搞歷史的,難免思想有些保守。平時對他們這些老師還都挺好挺照顧的,不過就是眼里不容沙子,尤其討厭那些個所謂有傷風化的事情——比如女老師女學生穿著暴露,于是憤恨的學生們——尤其是女生——都說徐主任是滅絕師太級別的女皇陛下——其冷酷程度簡直堪比則天大圣皇后!徐主任最近年紀到了,可能有些更年期,脾氣難免有些大又控制不住。

    修頤他們這些小輩的老師們上學的時候大多數還都當過徐主任的學生,所以對她是很尊重的,也懂得她的一些忌諱,平時也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好,有個嚴厲的長輩時不時的約束著你給你壓力,才能時時刻刻讓這些小輩注意自己的狀態(tài)不在這浮躁的社會里迷失自我。

    今天讓徐主任這么生氣的是一個今年新來的女老師,剛剛從外地的大學研究生畢業(yè),家里托了關系進了n大作個講師。這本來也無可厚非,現(xiàn)在這個時代,托人拉關系是正常的人情世故,不托關系不找人根本不可能辦成事。

    徐主任也不是古板到那種程度的人,今天惹到徐主任生氣的主要原因是這個新來的女老師不知道徐主任的忌諱,穿著今年夏天最流行的超短小熱褲就來上班了【其實我想寫齊b小短裙來著= =】,上身還穿了件領口很大的t恤衫。作為老師,為人師表,在學校里本來就是不能有這樣的穿著的。這姑娘剛來,仗著自己家里有人,就以為自己有了后臺很是硬氣,加上不知道徐主任的規(guī)矩,還當是在家里,就穿的這么隨隨便便的來上班了。徐主任看見了訓了幾幾句讓她回家換衣服,她還不服氣的頂了回去,說什么“我家住在xx區(qū),離著遠著呢!你讓我回家也行啊,不能算我早退!”,xx區(qū)就是秦椹住的那個區(qū),有名的富人區(qū)嘛,這話其中的炫耀之意就不言而喻了。

    這下就炸開了鍋,大學老師雖然工資不高,但誰沒個副職啊,大學里又不坐班,賺點外快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教歷史的也有市場啊,有名的教授能出去寫書開講座,普通點也能拉課題帶學生啊,誰手里沒幾個錢。而且徐主任本身還是本市教育局的專員,n大的王牌歷史教授,校長也要給三分顏面的。也是活該這姑娘倒霉,撞了槍口還不自知。

    徐主任不愧是整治學生老師多年的神級人物,那姑娘剛剛挑釁完就有人狗腿的從辦公室左邊靠墻的柜子里翻出一個塑料袋來,雙手舉過頭頂奉給女皇陛下過目。徐主任接過袋子,拿出里面的東西,抖開之后赫然是一件半袖的長裙!

    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款式,樣式保守,該裹住的地方全都裹住了,只是以當下的審美來看簡直是難看的要死……

    “既然你不想回家換,那就在這換吧?!迸时菹掳讶棺尤拥脚蠋煹膽牙?,“用不用去我辦公室里讓看著你換啊。”

    剛才還一臉不服氣的姑娘終于“哇”的一聲哭了……

    修頤忍不住拿清史稿擋住自己的臉,就是到是這種結果……擅敢挑釁女皇者,死!

    ——不知道徐大主任和秦大主任并稱n大雙煞的么!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落入其手中被調教的老師學生無一生還。

    徐主任領著還在嚶嚶哭泣的女老師去她辦公室換衣服了,歷史系辦公室內的全體老師皆三百九叩恭送女皇陛下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