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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上為什么會有綠葉?昨晚給灌木叢修剪的時候沾上的? 溫新澤把披在背后的長發(fā)捋到胸前,想找找還有沒有其他沾到的葉子,然而一陣摸索翻找之后,他傻眼了。那葉子不是沾在他頭發(fā)上,而是從他的發(fā)絲上長出來的。 溫新澤從床上跳下來,找了鏡子往自己頭上一照,看到自己頭上長了有十幾二十片的葉子。頭頂居多,越往下越少,感覺像戴了一頂綠帽。 溫新澤扔了鏡子,披了件外衣就往外跑。他要去找丞鈞問問,他這一夜之間綠了頭發(fā)是怎么回事。 溫新澤在花廳找到了丞鈞,邱藺和也在,正跟丞鈞說著話。 “衣衫不整地到處跑,不像話。”邱教導(dǎo)主任一見到溫新澤,就開口批評他的穿戴。 “我這是特殊情況?!睖匦聺烧f完,走到丞鈞面前,低頭讓他看自己的頭發(fā),“祖師爺,你幫我看看,我這是中了什么詛咒?我一覺醒來,頭發(fā)上就長出了綠葉?!?/br> 丞鈞放下茶杯,捏了一縷溫新澤的發(fā)絲,看了兩眼,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春天了,也確實該發(fā)芽了?!?/br> 溫新澤:“……祖師爺,請你認(rèn)真點?!?/br> 邱藺和也發(fā)現(xiàn)了溫新澤頭上的異樣,起身過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葉子是從溫新澤發(fā)絲上長出來后,臉色也頓時凝重了,轉(zhuǎn)身對丞鈞拱手道,“還請丞鈞祖師爺幫忙看看?!?/br> “他會發(fā)芽很正常,沒什么好看的。”丞鈞道。 “還請丞鈞祖師爺莫要開玩笑,溫新澤他只是一個凡人,發(fā)芽……” “我沒開玩笑。”丞鈞抬起眼皮,指著溫新澤道,“而他也不是凡人。” “怎么可能?這孩子雖然不是在懸器門長大,但在他幼年時我也見過他幾次,我能確定他一直都是凡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1523:37:27~2020091823:44: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老肖你要次西瓜嗎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你能確定他一直都是凡人?”丞鈞嗤笑一聲,“以他原本的修為,沒到分神期修為的修士,可看不穿他的本體?!?/br> 至今還只有金丹期修為的邱藺和微微一怔,隨后默默閉嘴,聽丞鈞繼續(xù)講下去。 “二十年前,他化形的時候還出了點意外。雖然成功化作了人形,但元神卻在雷劫之下不知所蹤,身體被不知從何處來的凡人魂魄占據(jù)。”丞鈞給自己倒了杯茶,“由于他本身并非人族,凡人的神魂無法溝通他身體的力量,身體的力量也就此沉眠。那種情況下,若非身死,即便是分神期修士,也看不出他身體并非凡人。” 邱藺和微微頷首。 修真界的奪舍,就基本發(fā)生在同族之間。因為神魂和身體種族不同,就極難溝通身體的力量,最終會導(dǎo)致失去原有的修為,而且再也無法修煉。人族奪舍非人族身體,好一些的情況是被奪舍的身體原本力量足夠強大,維持住了人形,那奪舍者還能當(dāng)個凡人。最壞的情況是,奪舍的身體沒能維持住人形,那奪舍者的元神,余生就只能被困在野獸或者草木之中了。 修真者大費周章地進行奪舍,除非走投無路,只能選擇茍活,否則絕無可能去嘗試跨種族奪舍。 丞鈞:“他的身體被凡人的魂魄占據(jù)后,我跟溫天戈試著去找過他的元神,卻一直沒找到?!?/br> 溫新澤:“溫天戈是……?” 邱藺和:“懸器門上任掌門,你的父親?!?/br> 溫新澤:“哦哦?!?/br> “直到四個月前,我留在這具身體上的符印有了動靜?!必┾x喝了口茶,抬眸看向溫新澤,“我循著符印過來一看,就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的元神歸位了?!?/br> 溫新澤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 四個月前,正是他穿越到這具身體的時間點。 “所以說,我不是穿越到了別人的身體里,而是這具身體原本就是我的?”所以他原來不是個人,而且還真失憶了——溫新澤有些混亂地想道。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誰?我還能認(rèn)錯人不成?”丞鈞冷哼一聲,看著溫新澤頭頂?shù)娜~子接著道,“真元歸位,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溫養(yǎng),神魂也安定下來,身體的靈力被喚醒,所以種族的特征也就跟著冒出來了?!?/br> “這些……你之前怎么沒跟我說?”溫新澤抬頭看向丞鈞。 “我說了,你就會信?”丞鈞反問道,“我說你失憶了,你不就打死不信么?要不是頭上草了,現(xiàn)在我說的這些,你又會信幾分?” 也是,他完全沒有在這個世界的記憶,既有的記憶主導(dǎo)著他的認(rèn)知。要是丞鈞突然告訴他,他不是人類,卻又沒有相應(yīng)的證據(jù),確實很難讓他相信。 “是我見識短淺,小看了祖師爺?shù)膮柡Α!睖匦聺缮锨案┾x倒了杯茶,小聲賠完罪,隨后動作利落地拖了兩把椅子過來,一把放在邱藺和身后,另一把擺在丞鈞面前。他面朝著丞鈞,坐在丞鈞面前那把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丞鈞,“然后呢?我到底是棵什么植物?” 丞鈞端起溫新澤給他倒的茶,慢條斯理地喝茶,遲遲沒有開口。 邱藺和看著自己身后的椅子,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在距離丞鈞那么近的地方坐下,就聽到丞鈞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