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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鎮(zhèn)山河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屠戮江州

第一百一十四章 屠戮江州

    雖說自守歲夜之后就再也沒有下過雪了,可是每日都非常寒冷,草木霜凍,躲在屋子中,享受著炭火的溫熱方是度過這冬日的題中之意。三日來,漢州的百姓均被囚禁在俘虜營,雖說是原先的右銜衛(wèi)軍營改建,可除了一圈柵欄之外再無遮風擋雨的片瓦,百姓們被一串串的用腳鏈捆綁在一起,吃喝拉撒全在這個營地之中,猶如牲畜一般。

    終于有年老體邁的扛不過這份非人的待遇在無限的不甘中凄涼的死去,也曾有漢子向下唐兵抗議,可換來的是一頓毒打。漢州的所有官吏都被關(guān)押在府衙附近的另外一些特質(zhì)的鐵籠中,這些鐵籠四四方方,都很狹小,人在其中既抬不起頭也伸不開腳。木清遠則被單獨關(guān)押,他在位置正好可以看清楚嚴於信,不知道是偶然還是下唐人的刻意為之。

    三日了,嚴於信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水米未進,氣息奄奄,垂著頭,散亂的發(fā)絲在寒風中飛揚,全身僵硬,一動不動,已經(jīng)與死人無異。即便木清遠自己處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依舊努力趴在籠子里朝嚴於信張望,渴望能看見他哪怕是嘴唇的一絲顫動。

    “列隊!”樊曳氣勢昂揚的從府衙中大步流星的走出來,一隊衛(wèi)兵肅立等候中,一匹高頭大馬站在隊伍的最前頭。樊曳翻身上馬,策馬經(jīng)過了嚴於信,瞟了一眼,繼而來到了鐵籠子前面。

    “木大人,你可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了,不然待我回城之后你可得更加記恨于我了,哈哈哈!”

    木清遠并不明白樊曳這句話的用意,看著他趾高氣揚的揚長而去,心中的不祥感覺在慢慢得到印證,難道

    樊曳本想直接告訴木清遠,本將軍現(xiàn)在就去拿下江州城,而且還不費一兵一卒!可那個晏童偏偏又拿汗王來壓本將軍,非要守口如瓶,真是膽小如鼠!還有那個南宮澈,每每都站在晏童一邊,六部果然沒一個好貨!呸,樊曳吐了一口濃痰,來到南城門糾集了三萬兵馬前往江州,想要將怒氣都發(fā)泄在戰(zhàn)爭上。

    漢州和江州之間的距離,騎兵策馬狂奔,僅僅半日便能到達。日到正中的時候,樊曳的三萬兵馬已經(jīng)在江州城外列陣了,如先前約定的一樣,象征性的發(fā)動幾次進攻之后,江州城門就被撞木給撞開了??粗鴿M地的梁朝士兵尸體和慌亂逃竄的梁朝百姓,樊曳并沒有什么成就感,這種裝模作樣的進攻和真正用武力奪下城池的快感截然不同,尤其是更大更富裕的江州城,別說是手下將士,就是樊曳自己也有點控制不住劫掠的念頭。

    區(qū)區(qū)小城,何愁拿不下?晏童非要和梁朝人談判,還不準自己縱兵劫掠,若不是看在汗王的面子上,本將軍早就將你軍法處置了!“來人啊,去江州刺史官邸轉(zhuǎn)轉(zhuǎn)!”

    路未走到一半,漫天的箭雨卻突然從天而降,將毫無準備的下唐軍殺了個措手不及。“有埋伏!”屋檐上、屋舍中、街角處,rou眼能看到的任何地方不斷涌出梁朝士兵,每一個人均身著靛青色軍服,全身都由盔甲保護,腰間兩邊各配有刀和劍,背上背負著箭壺,個個生猛無比,幾個沖突就將下唐軍沖散成幾個包圍圈,樊曳連號令都來不及發(fā)出,自己的坐騎就被一柄箭穿透了腦門,倒地而亡。

    樊曳怒從中來,剛拔出佩刀就看見不遠的高處有幾人正站著朝自己這邊看過來,偶爾還能看到幾人饒有興致的點評著。

    “可惡!梁人無恥,竟然下套,給我沖出去!”按理說樊曳這手下的三萬人也不算是少數(shù)了,在失去先機之后,隊伍被打散,陣型無法組織;而敵人則有備而來,每一波的進攻進退有秩,且十分熟悉地形,這一切都讓樊曳的突圍鎩羽而歸。就在他急紅了眼的時候,敵人的進攻停止了,他的壓力驟然減輕了。

    “樊將軍!”

    樊曳順著聲音看過去,說話的正是之前在外圍看熱鬧的其中一人,這回他算是看清楚了,那是三人,站在最靠近戰(zhàn)斗圈的就是晏童,另外兩人一個一身朝服,顯然是梁朝的官員,而最后一人也就是說話那人,體格魁偉,一身的玄色盔甲顯得英氣十足。

    “樊將軍,還是讓你的人放棄抵抗吧!”

    “卑鄙的梁朝人,竟然設(shè)計陷害我們!”

    “卑鄙?若論卑鄙,你們在我梁朝守歲之夜發(fā)動突襲,殺害我大梁百姓和將士,你們可是有過之無不及吧!”

    “晏童,你這個叛徒!你不是告訴我來受降就可以了么?沒想到竟然里通外國,若是汗王知道了”

    “若是汗王知道了,他定會以大局為重?!标掏舆^話頭,他顯然知道樊曳肯定不明白其中的因由,只好繼續(xù)解釋道“樊將軍,我的確同柳大人和澹臺將軍做了交易,這交易的完成還差最后一步,就等著將軍您來呢!”

    “你什么意思?”

    “這場伏擊戰(zhàn)是必須打的,好在你們損失也并不慘重,作為補償,我們將退出江州城,這座城池任由你們處置!”澹臺歸宗說道,他這話一出,不但是樊曳驚訝不已,就連站在他身邊的柳毅也是一臉意外,慌忙上前小聲說道“將軍,我們約定的可不是如此??!”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柳大人這個道理不用我教吧?”

    “這任由下唐兵劫掠江州,我們的計劃可就再也瞞不住了,這后果誰來承擔?”

    “劉大人倒是提醒我了,是啊,這屠戮江州城的責任該有誰來承擔呢?”

    柳毅分明從澹臺歸宗的收縮的瞳孔和詭異的笑容中讀出了危險的信號,他不由自主的后退兩步卻被晏童擋住了退路。

    “柳大人,您可是江州刺史,這份擔子還得您來扛著!”晏童轉(zhuǎn)頭對樊曳說道“樊將軍,這江州城的所有財物都歸你所有,只是你要保證,這城內(nèi)絕對不能留下活口!”

    “退兵!”澹臺歸宗揮動角旗,麾下的神殺突騎立刻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他本人也跟著隊伍退出了江州城,只剩下餓狼一般的下唐軍和魂不守舍的柳毅,他茫然四顧,原本同自己并肩站立的兩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他實在想不清自己的周密計劃如何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完全的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其實脫離掌控的不止是計劃,更有他的性命。

    樊曳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柳毅的面前,用手中的鋼刀砍瓜切菜一般將其脖子齊齊的切斷,鮮血躍向空中的時候,柳毅的頭顱依舊睜著不敢相信的眼睛滾落在塵土中。

    “兄弟們,犒勞自己的時候來了!殺光這里的人,搶光這里的財物和女人,燒光所有的房屋!”

    “喔!”下唐兵在他們的首領(lǐng)準許之下,紛紛變成了野獸的模樣,他們不再是訓練有素的戰(zhàn)士,是嗜血的惡魔、貪婪的屠夫,而江州城的百姓則成了他們的獵物。

    澹臺歸宗帶著神殺突騎離開江州城,在城外數(shù)十里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城內(nèi)冒起的濃煙,他聽到了從城內(nèi)傳出的尖叫和哭泣。他身后的戰(zhàn)士們也是感同身受,雖然寂靜無聲,可他明白這些人已經(jīng)不再是忠于他的部下了。

    “江州城同金昌城同樣都是經(jīng)營了百年,里面也有我澹臺家族的印記和記憶,下唐軍來勢洶洶,柳毅心懷叵測,他們早已勾搭成jian,誘我軍深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畢竟保存住主力才能為江州百姓報仇!”澹臺歸宗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他的部下們幾乎從未見過自己的將軍流淚,頓時有些愕然。

    “將士們,受我一拜!”澹臺歸宗跳下馬來,雙膝跪地,一連三個磕頭,聲淚俱下述說自己的無奈和憤恨。這一幕別說是新兵了,就連跟隨了多年的老部下都不曾親見,所有的神殺突騎紛紛下跪,齊聲喊道“屬下忠于將軍,忠于大梁!”澹臺歸宗的這一手感情牌打的很是時候,效果也是如他自己所料。

    回到金昌城之后,澹臺歸宗立刻重新整頓城防,并將下唐人突襲漢州,柳毅私通外國引來下唐軍隊劫掠屠殺江州城的消息傳播出去,一時間全城人人同仇敵愾。澹臺歸宗將兩城淪陷的戰(zhàn)報即時派人快馬加鞭送至京城。完成所有事情之后,澹臺歸宗輕舒一口氣,想要思慮一番接下去的布局,一陣規(guī)律、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他的計劃。

    “進來!”

    “父親”推門后最先出現(xiàn)在澹臺歸宗眼里的是兩個木質(zhì)的輪子,接著澹臺鐮鼬那張不堪一看的臉就出現(xiàn)了,“不知是否有打擾父親?”

    澹臺歸宗不悅的向后靠在椅背上“不打擾你也打擾了,有什么事兒?”

    “孩兒聽說了漢州和江州的事情,總覺得其中有問題?!?/br>
    “有什么問題?”

    “東南三鎮(zhèn)經(jīng)營百年,歷來就是為了防患下唐,就算下唐奇兵突襲,兩城的守軍斷不至于連信都來不及報,況且江州城被屠戮更是匪夷所思!”

    “匪夷什么?所思何事?戰(zhàn)端已經(jīng)開啟,兩城已失,如今就只剩金昌,我們澹臺家族定然要堅守金昌,絕不能讓下唐軍隊越過東南進犯我國土!你身為澹臺家族的男兒,就算是天生殘疾,上不了戰(zhàn)場,也該為家國思量對策而不是糾結(jié)于自己的一些幻想之中!”

    “父親,孩兒”

    “下去吧!好好和你兩位兄長學習,不能如你長姐那樣助力家族也別扯后腿!”

    澹臺鐮鼬動了動嘴唇,心中的話語還是咽下了肚,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看父親的嚴肅的臉,點點頭之后,支撐著木輪椅出了房間,當門在關(guān)上的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父親之間有著這一生都無法逾越的鴻溝,這道鴻溝應(yīng)該是從自己出生起就存在了。咣當,兩扇門最終貼合在一起,內(nèi)心中又酸楚又苦澀的味道蔓延到了自己的舌頭,咽一口口水下去,嘗到的都是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