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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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讓姚珍珠自己說幾句話,掃眼過去,就見她滿足吃著菜。 那道菜她似乎特別愛吃,眼睛都瞇成月牙兒,臉蛋紅彤彤的,看著特別幸福。 貴妃原本也在認真聽他說話,猛地聽他停下來,也下意識往姚珍珠臉上看過去。 看了片刻,貴妃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丫頭,”貴妃臉上的沉悶一掃而空,打趣地看了一眼李宿,“難怪這么多宮女,你唯獨喜歡她?!?/br> 這丫頭眼睛清澈,心思純潔,就是簡單讓她陪著吃飯,都覺得胃口特別好,自然很能得人喜歡。 李宿微微一頓,似乎有些害羞,垂眸道:“正是如此。” 姚珍珠正吃得高興,猛地感受到兩道目光,下意識抬起頭來。 她腮幫子略有些鼓,口里的食物還沒咽下去,見對面兩個貴人就這么直勾勾盯著她,差點沒噎住。 “咳,”姚珍珠努力咽下食物,小聲說,“娘娘、殿下可以有吩咐?” 貴妃道:“好孩子,慢些吃,你且說說昨日的事。” 姚珍珠立即來了干勁兒。 她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飛快把事情說清楚。 待她說完,才發(fā)現(xiàn)貴妃的神色越發(fā)溫柔。 她看著她的目光就如同家中的普通長輩,帶著獨有的慈和。 “你做得很好,”貴妃道,“姚氏,只要你一心向著太孫,永遠效忠于他,那本宮也會撫照于你。” 貴妃說到這里,收回目光,語氣微微有些冷。 “若不然,當(dāng)日端嬪那只貓,就是你的下場。” 第31章 這姚宮女心態(tài)是真好。…… 貴妃知道溫加官當(dāng)日給她的選擇, 姚珍珠并不奇怪。 貴妃娘娘人不在宮中,可宮里處處都有她的人,既然姚珍珠已經(jīng)留在了毓慶宮, 她就不可能不查。 姚珍珠心中沒有鬼,也并不心虛,因此態(tài)度十分坦誠。 “是, 奴婢明白?!?/br> 貴妃看著她的目光,見她不害怕也不膽怯, 反而有一股旁人無法撼動的自信,不由有些驚訝。 姚珍珠不過只是個普通宮女。 她出身平凡, 過往平凡,入宮之后除了給趙如初當(dāng)關(guān)門弟子, 看起來也不怎么打眼。 但她身上那股子勁兒,卻是很少有的。 單純直接, 卻又沉穩(wěn)篤定。 貴妃說完這話,也笑了:“好孩子, 你是個懂事的?!?/br> 姚珍珠福了福,復(fù)又坐下。 一頓飯就這么“風(fēng)平浪靜”用完了。 待用完飯,貴妃也不多留人, 只道一會兒還要去錦繡宮看望宜妃,就不多說了。 李宿這就要領(lǐng)著姚珍珠回宮, 貴妃卻又叫住了。 “這姚宮女本宮很是喜歡,自然是要賞的?!?/br> 姚珍珠一聽,立即笑著行禮:“謝貴妃娘娘恩賞。” 貴妃擺手, 叫他們退了出去。 待回到毓慶宮,姚珍珠從宮門口下了車來,李宿回頭看她。 姚珍珠今天吃得高興, 又得了賞賜,還聽了一肚zigong斗內(nèi)情,此刻情緒還挺高漲。 她出宮一趟,去拜見貴妃,只當(dāng)是去玩,一點都不知道懼怕緊張。 李宿見她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特別高興,也不由有些感嘆。 這姚宮女心態(tài)是真好。 他想了想,道:“明日你且也不用上課,孤有事傳你?!?/br> 姚珍珠福了福,很乖巧:“是?!?/br> 她也不問李宿要做什么,反正每次李宿召喚她,她都能得賞賜,穩(wěn)賺不賠。 姚珍珠心里打著小算盤,言笑晏晏退了下去。 待回了左廂房,姚珍珠這才松快下來,她讓聽瀾關(guān)好房門,跟她湊在一起去看桌上放著的漆木妝奩。 這妝奩很大,足有三層,抱在懷里沉甸甸的,若是個柔弱姑娘都抱不動。 聽瀾看姚珍珠一臉歡喜,也跟著笑了:“姑娘瞧著可高興。” 姚珍珠掰著手指頭數(shù):“能不高興嗎?今日不僅蹭了頓飯,還得了那許多身襖裙,就連今日的白狐裘大氅都是因此行而來,簡直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br> 聽瀾差點沒笑出聲。 姚珍珠高興,且又得貴人們看中,她自然也很歡喜。 “姑娘跟個小孩子似的?!?/br> 姚珍珠倒是很誠懇:“其實啊,我就是很容易滿足?!?/br> “人生苦短,何必去求那些得不到的,如今能攥在手里的,就是自己的,旁人也搶不走,能得一樣就是一樣,多好?!?/br> 這話倒是直白,卻也很深刻。 聽瀾若有所思點點頭,同她一起打開妝奩。 貴妃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妝奩一共三層,第一層打開盒蓋,最上面放了一套碧璽嵌寶頭面,一串紫藤花步搖,兩只紫藤花耳環(huán),并一只戒子。 第二層則是一串瓔珞,銀質(zhì),上鑲嵌有珍珠、瑪瑙、碧璽等物,看著很是質(zhì)樸大方。 最后一層,是一套紅寶石頭面。 一把紅寶石榴金釵,一對華盛,并一對紅寶石榴耳鐺。 最后這一套是紅寶石嵌金飾,以姚珍珠目前的位份不可用。 但這也意味著,貴妃對她是有一個許諾的。 姚珍珠看著這三套頭面,喜歡得不得了:“貴妃娘娘可真大方,太孫殿下也好?!?/br> 聽瀾道:“這瓔珞正好可以配姑娘那身素凈碧竹錦緞襖裙,過年時正好穿?!?/br> 姚珍珠點點頭:“先收起來吧?!?/br> 午歇剛躺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下午上課時。 姚珍珠正待穿了斗篷去對面上課,剛一推開房門,就聽外面有些熱鬧。 后殿距離前殿不算近,可畢竟都在一宮之中,也遠不到哪里去。此刻后殿自是靜悄悄的,也沒有旁人在,熱鬧的應(yīng)該是前頭。 姚珍珠捏了一下聽瀾的手,待她進了暖閣坐穩(wěn)后,聽瀾便悄悄退了出去。 下午依舊是刺繡課。 姚珍珠這幾日忙,沒怎么上課,不過她本就是初學(xué),上課的態(tài)度還挺誠懇,織繡宮女倒也并未訓(xùn)斥她,還夸她勤奮。 宮里人都是跟紅頂白,她如今在毓慶宮紅火,得太孫殿下看中,甚至還領(lǐng)著去給貴妃娘娘瞧看,即便只過了一頓飯的工夫,毓慶宮上下卻都知道了。 織繡宮女對她的態(tài)度,自然越發(fā)和藹。 姚珍珠看著自己繡得歪歪扭扭的蘭草,默默點頭,對織繡宮女道:“我會繼續(xù)努力的?!?/br> 她態(tài)度還挺誠懇,不驕不躁,織繡宮女笑笑,沒再多說什么。 待到散課,魏清韻見沈彩霓有話要說,便沖姚珍珠點點頭,自顧自走了。 姚珍珠略頓了頓腳步,看了一眼略有些不自然的沈彩霓:“沈jiejie可有事?” 今日早晨她聽聞沈彩霓沒事,便沒有多事去說,沒想到這會兒沈彩霓竟來找她。 沈彩霓沒看她的眼睛,只低著頭道:“我都聽周姑姑說了,道你昨日看見御花園有亂,跑著回來讓她派人尋我……” 沈彩霓別別扭扭,猶猶豫豫,最后還是道:“多謝。” 姚珍珠不由莞爾。 “沈jiejie,咱們也算是相識,見出了事我自然是要擔(dān)心你的,你不用太過往心里去?!?/br> 沈彩霓這才抬頭,她的眼神還是有些飄忽,沒有看向姚珍珠。 沈彩霓垂花門上的珠簾,低聲道:“總歸是要謝你?!?/br> 她臉色依舊蒼白,艷麗的面容也被接連的變故磋磨,變得有些黯然。 但美人依舊是美人。 此刻的沈彩霓有一種西子捧心的柔弱之態(tài),不用說男人,就連姚珍珠看了都心軟。 “沈jiejie不用多慮,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同咱們不相干?!?/br> 沈彩霓嘆了口氣,見此刻暖閣也沒有外人,才道:“我是擔(dān)憂宜妃娘娘?!?/br> 姚珍珠這才想起來,她原是宜妃娘娘錦繡宮中的宮女,被宜妃娘娘指給太孫殿下的。 如今宜妃娘娘生死未卜,她自然要憂心,這也是人之常情。 姚珍珠不由緩了語氣:“宜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會好的?!?/br> 沈彩霓的目光一直盯著晃動的珠簾:“但愿吧?!?/br> 兩人說著話,一邊往外走。 姚□□動挪開了話題:“jiejie昨日去御花園,也是見同鄉(xiāng)的?去了哪里?” 她不過隨口一說,卻感到身邊緩慢行走的身影微頓,不由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