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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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經(jīng)過了這幾個月的接觸,她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甚至對自己產(chǎn)生了某些情愫。 可最后,還是他想多了。 “算了,朕讓海香進(jìn)來幫你梳妝?!?/br> 嘉貴妃搖了搖頭:“先不要叫她,臣妾想靜一靜?!?/br> 景元帝伸出了一只手:“地上太涼了,貴妃還是起來吧?!?/br> 她并沒有動。 景元帝抿了抿唇,努力壓抑著心內(nèi)的失望:“放心,朕不會對你不規(guī)矩。” 嘉貴妃把手放在了景元帝的手中,被他拉到了軟榻上。 他低聲道:“貴妃是討厭朕嗎?” 嘉貴妃搖了搖頭。她的眼睛微紅,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景元帝有些無奈:“可是朕不能一輩子都不碰你啊?!?/br> 明明應(yīng)該委屈的是他,看得著吃不到的也是他,可最后嘉貴妃卻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景元帝:“……” 她還越哭越委屈,很快就把景元帝胸前的衣服給哭濕了。 景元帝覺得嘉貴妃實在是個小哭包,他雖然心疼,可又覺得嘉貴妃很欠收拾。點了他的火,還不讓他碰??伤€是不舍得怪她。 哭著哭著,她就睡著了,雙手還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 她什么都不說,他也猜不出來這個小姑娘到底在想什么。 景元帝吻了吻嘉貴妃的額頭。 反正他早就把嘉貴妃拆吃入腹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很多,她的心扉肯定會再次為他打開。 她不愿意說的話,他也會慢慢誘惑她說出來。 景元帝忍不住回想了一下他們初次的場景。 那時嘉貴妃也是愿意和他接觸了,可始終不愿意越過最后一道坎。 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直到那一天晚上,她喝多了新釀的桃花酒,夜里景元帝把她摟到懷里親吻,她乖順的沒有拒絕。 第24章 那時嘉貴妃在長樂宮中等著景元帝,等了許久,她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景元帝回來,把她從桌子上抱起來的時候,嘉貴妃清明后,再無睡意。 景元帝把她放在床上,兩人睡在一起,答應(yīng)好了的給他,她卻臨時反悔,不讓景元帝動一根手指頭。 她沒有了睡意,怕耽誤景元帝睡眠,偷偷下了床,拿了新釀的桃花酒,想喝點酒助眠。 嘉貴妃只想著喝兩杯就可以了,可桃花酒滋味兒很清甜,她一時貪杯,喝了有半壺,最后回頭上床時,兩腳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剛爬上床,一翻身就撞進(jìn)了景元帝的懷里。 景元帝就低頭吻她,她沒有力氣拒絕,頭腦暈暈沉沉,越看景元帝越覺得好看,仿佛所有的記憶都失去了,她任著他胡作非為。 對景元帝而言,那一晚,既尷尬又甜美。 因為他說好的不疼,嘉貴妃卻在一開始疼昏迷了過去,他一直都感到自責(zé)。 夜半,景元帝又想要。 他從未觸碰過其他女人,所以,他想溫柔,也不知道怎么個溫柔法,半夜景元帝醒了,懷中的嘉貴妃抱起來輕軟香暖,他忍不住吻嘉貴妃的臉頰。 她玉白的手臂在睡意朦朧中摟了他的脖子,剎那間,所有的火都被點了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疼,而是在奇異的感覺中蘇醒。 次日,嘉貴妃羞怯的不愿起床,景元帝心滿意足的捏她的臉。 可那一次,終究是酒精在作祟,如果沒有那半壺桃花酒,景元帝也不知道嘉貴妃愿意什么時候接受他。 她明明是不怕自己的,甚至有幾分掛念,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卻又冰冷的拒絕。 景元帝愿意等她,可具體要等到什么時候,他自己也說不準(zhǔn)。 嘉貴妃在暖閣里睡到了傍晚,醒來時,她的眼睛微微有點腫。 景元帝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嘉貴妃的眼皮:“以后不要隨便哭了,你看,妝都哭花了?!?/br> 嘉貴妃咬了咬唇。 她的頭發(fā)還散在肩頭,極為漂亮的墨發(fā),讓人怦然心動。 景元帝讓她的臉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少F妃要記住,朕是個危險的男人?!?/br> 他的手指在嘉貴妃的鼻梁上輕輕按了一下:“所以貴妃誘惑朕,也要有個度?!?/br> 嘉貴妃的聲音特別小:“臣妾沒有誘惑……” “朕說你誘惑了,你就是誘惑了?!本霸鄣氖种赴磯毫思钨F妃的唇,“不許反駁?!?/br> 嘉貴妃有些惱恨的張口咬住了景元帝的手指。 景元帝的身子又是一僵。 嘉貴妃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又錯了,趕緊松了口。 景元帝很無奈,又很生氣。他掐了一把嘉貴妃的臉:“下次你若是再敢這樣,朕不會顧及你的感受,朕會把你……” 嘉貴妃縮了縮身子。 她的臉頰細(xì)膩柔滑,沒有一點點的瑕疵,起初,景元帝只是不輕不重的捏,接著,他的力氣放輕了一點,改為輕揉她的臉:“朕只是個正常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君子,貴妃的心理朕可不懂,朕只知道,喜歡你,就必須要占有你?!?/br> 嘉貴妃點了頭。 景元帝道:“可能這一秒朕說不會對你不尊重,下一秒?yún)s撲了上來欺負(fù)你,為了避免朕把你給欺負(fù)了,你要規(guī)矩一點,懂嗎?” 嘉貴妃又點了頭。 景元帝把她給松開了:“好,現(xiàn)在你就去洗干凈臉,以后不要哭了,朕最喜歡欺負(fù)愛哭的小女人?!?/br> 嘉貴妃用宮女送來的濕帕子擦了擦臉,臉上的妝也都擦沒了,眼睫毛長長的,格外的翹,鼻梁秀挺,唇色也是淡淡的粉。 宮女幫她整理了衣服,梳好了頭發(fā),嘉貴妃站在了一旁:“陛下,臣妾給您磨墨吧。” 景元帝點了點頭。 嘉貴妃玉指纖纖,在黑色硯條和墨臺的映襯下白到近乎透明,景元帝只是掃了一眼,就想起了這雙手的柔軟與溫度。 她身上的香氣淡淡,興許是脂粉香和其他香料混雜在了一起,并不能具體的分辨,略有些甜,鉆進(jìn)景元帝的鼻子里,讓他有點心猿意馬。 只要嘉貴妃在這里,不管他是看什么,寫什么,最后都會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最后,景元帝終于受不了了,他道:“貴妃還是回去吧?!?/br> 嘉貴妃詫異的抬頭:“可是還沒有磨好墨?!?/br> “朕讓你回去,不用磨墨了?!?/br> 她放下了硯條,擦了擦手,拿了自己的狐裘,走了幾步,即將走出暖閣時,又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他一眼。 一路上,嘉貴妃都不怎么高興,等到了長樂宮,海香扶著她,嘉貴妃的眼睛里略有些不解:“陛下……陛下他好像厭惡本宮了?!?/br> 海香被嚇了一跳:“娘娘,您可別亂想。” 嘉貴妃抿了抿唇,就是有些不高興:“他肯定是膩了?!?/br> 平日里都恨不得把她時時刻刻留在身邊的,這一次居然趕了她出來。 嘉貴妃身后的明安公主突然停了腳步。 接著,嘉貴妃身邊的宮女提醒道:“娘娘,明安公主來了?!?/br> 嘉貴妃回了身,果真看到了明安公主。 明安公主穿著素麗,她沖嘉貴妃笑了笑:“貴妃是去了皇兄那里?” 嘉貴妃對明安公主沒有什么好感,她淡淡一笑:“這么冷的天氣,公主怎么來了?外面天冷,還是去房間里坐著吧?!?/br> 明安公主溫柔的笑了笑:“好?!?/br> 兩人進(jìn)了里面,宮女立刻奉上了茶水。明安公主抿了一口茶,四下打量了長樂宮。 外面是冰天雪地,近處的花瓶里居然是嬌艷欲滴的牡丹,而且還是金黃色的姚黃,花型飽滿,氣味清香,顯然是今天才剪來的。景元帝是什么好東西都要往嘉貴妃這邊送,就連這茶水,也是特供,其他人根本就分不到的。 明安公主垂眸,溫柔的笑道:“過兩日就是本宮的生辰,太后已經(jīng)料理好了一切,本宮也知道,最近陛下事務(wù)繁多,可本宮還是希望貴妃和陛下能給本宮一個面子?!?/br> 明安公主和景元帝是兄妹,她過生日,嘉貴妃想著景元帝怎么都要去,她道:“本宮自然要為公主祝壽,至于陛下嘛,陛下和公主兄妹情深,可能會去吧?!?/br> 明安公主笑道:“本宮還是希望陛下能和貴妃一起到場,貴妃和陛下生得般配,若是都來,本宮的臉上也有面子?!?/br> 嘉貴妃卻覺得可笑。 前些日子,明安公主還與和慧公主一起諷刺她是個披了鳳凰毛的山雞,在她的茶水里故意加了鹽,肆意捉弄她。 如今,明安公主見勢不好,就立刻變客氣了。過個生辰,怕景元帝不給她面子不去,就巴巴的跑過來說服自己。 明安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嘉貴妃也算是心知肚明了。 她只覺得有幾分惡心。 嘉貴妃也沒有說答應(yīng),也沒有說不答應(yīng),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明安公主:“本宮可還記得,當(dāng)初在永平公主駙馬的事情上,本宮盡了點綿薄之力,可去了太后宮中,明安公主與和慧公主是如何對待本宮的?那一盞西山白露的滋味,本宮可是記得清清楚楚?!?/br> 她給海香使了個眼色:“茶水都涼了,這么冷的天,明安公主怎么能喝得下去?換新的來?!?/br> 海香看了一眼,明安公主面前的那杯茶,正氤氳著熱氣。 她趕緊去換了茶。 嘉貴妃唇角翹了起來:“上好的顧渚紫筍,得不了幾斤,宮里其他人那里都沒有,陛下全送到了本宮這里,明安公主難道不要嘗嘗?” 明安公主的手指緊緊掐著裙角,良久,她才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多謝貴妃的美意?!?/br> 她喝了滿滿一盞的白醋泡的茶。 片刻后,明安公主微笑著和嘉貴妃告別,剛出了長樂宮,她的臉色在剎那間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