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張克濤的往事
幸虧此時是接近中午的時間,路上的車輛行人并不算多,如果是趕上早晚高峰,非得堵車不可! 張爽別看是個女的,還那么年輕,開車的技術(shù)倒是真厲害,那么快的速度,她依然是游刃有余,在各種復(fù)雜的路況下,穿行于大街小巷,一個紅燈沒闖,居然就一直沒停下車來! 但馬老板的公司是在大東區(qū),我的診所在鐵西區(qū),一個在城市東北,一個在城市西南,距離不近,還需要斜線穿過整個城市。所以,即使張爽開得很快,過了一段時間,我們依然在途中。 我連忙把剛才自己所想的,講給張爽聽。沒想到,她聽完倒是笑了起來。 “呵呵,要不我就說你厲害呢!”張爽的笑,我也聽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情緒在里面,“幾句話就都說到點子上了!” 是夸我?我心里直打鼓,反復(fù)思量了半天,最后還是覺得,這應(yīng)該是句好話。 “我們也是這么推測的!”張爽隨即又解釋道。 聽她這么說,我的心里忽然有種得意的感覺,難道說,我還真有當警察的天賦?不過,我心中最大的疑問不是這個,而是…… 馬老板被綁架了,張爽找我過去干嘛?難道因為我是個知情者?不應(yīng)該??!這樣的大案件,讓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參與進去? 于是,我便提出了這個疑問。 “你以為我愿意找你?”張爽聽了我的疑問后,居然來了這么一句。“帶你過去,是那個綁架犯提出的唯一要求!” “什么?那個綁架犯要見我?這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禁再一次被震驚了。 “誰知道呢,難道你是他的同伙?”張爽又來了,你可是個警察,說話得負責任,我什么時候成綁架犯同伙了!你是不懷疑我點什么就心難受么?上午,懷疑我是連環(huán)兇案的兇手,這又來了! “我能是什么同伙!我都不認識他!”此時,我的不滿爆發(fā)了,忍不住憤怒地吼了起來! “喊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說,知道你不可能是同伙!”張爽見我態(tài)度不好,給我一個更強硬的回應(yīng)。 說實話,她警察的身份,還是讓我在氣場上就輸給她一截,此時她這么一吼,我頓時又矮了三分,收起剛才的氣焰,沉默不語了。 我不說話了,張爽也沒吭聲,氣氛一時尷尬起來。不過,我并沒有閑著,而是在腦海里反復(fù)思量,那個家伙,為什么非要見我不可?他是什么目的? “有人跟著咱們!”張爽此時,看了一眼后視鏡,突然說道。 嗯?有人跟蹤我們?誰???瘋啦!看不見張爽的車掛的是警方牌照嗎?警車也敢跟蹤? 我好奇地回過頭去一看,驚得差點從座椅上出溜下去,幸虧系著安全帶!那疾速跟著我們的黑色轎車,正是張克濤的車! 那家伙想干嘛?難道說,想追女警花想瘋了?他一直跟著我們,意欲何為!莫非是因為馬老板是他的調(diào)查對象,他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是說那幕后的黑手終于露面了,他也想湊湊熱鬧? “怎么,你認識他?”張爽此時,好奇地問道。 “豈止……認識……”我回答得絲毫沒有底氣。這個張克濤!你還真不怕張爽找你麻煩? “誰啊,跟著我們干嘛?”果然,張爽刨根問底地說出了疑問。 好你個張克濤,你乖乖回去不就得了嘛,跟著我們是你自己找死,我不替你兜著了!索性,我便把他是私家偵探,一直在監(jiān)視馬老板企圖捉j(luò)ian這件事情告訴了張爽。 “呵呵,原來是他??!”張爽聽完了,倒不像我想象中那樣的生氣,而是笑了一聲。聽這話音,他們兩個人也認識? 張爽見我一臉不解的表情,便解釋了一下。 原來這個張克濤,曾經(jīng)也是警校的學(xué)生,和張爽雖然不是同學(xué),但以前也是屬于校友。 張克濤在警校還是挺出名的。因為他曾經(jīng)干過一件事情,最終還導(dǎo)致他被學(xué)校開除了,到底沒能成為一名警察,而是做了私家偵探。 “難道是非禮女同學(xué)?”我一想他那色瞇瞇的樣子,好像是一只饑渴的雄性野獸一般的狀態(tài),便脫口而出。 “你想哪去了!”張爽不滿地看了看我,“其實按理說,應(yīng)該還算是件好事……” 隨即,張爽一邊開車,一邊講起那件事來。因為她開得很快,需要集中注意力,所以給我講得也是斷斷續(xù)續(xù),以下是我根據(jù)她所講述的內(nèi)容,總結(jié)歸納出來的。 那時候,張克濤還是警校的一名學(xué)生,張爽對他的了解,也是在他出了那件事之后。 他當時在警校里,也算是個優(yōu)秀的學(xué)生。無論是理論課程,還是射擊、搏斗等,他的成績都很優(yōu)異??梢哉f,如果一帆風(fēng)順的話,他畢業(yè)以后,肯定能去個好單位,當上一名人民警察。但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 有一天,張克濤在外面和朋友吃完飯,喝了不少酒。一個人回家的途中,遇見幾個流氓非禮調(diào)戲一名晚歸的年輕女工,他雖然不是警察,但怎么說也是個警校學(xué)生,這樣的事,他不能不管。 一開始的時候,那幾個流氓一看有人打抱不平,仗著他們?nèi)硕?,還挺蠻橫,掏出刀來,威脅他別多事。 張克濤的脾氣也是夠暴的,毫不畏懼,雙方一言不合便交起手來。 那幾個流氓怎么會是他的對手,沒幾下子,便被張克濤打得滿地找牙。 然而,這時候,他還是有點大意了,一個流氓趁他不備,從背后偷襲,一刀劃在了張克濤的后背上。 劇烈的疼痛,再加上他喝了不少酒,一股猛勁上涌,他回身就給了那個流氓重重一腳。那個家伙被踹得摔出去很遠,腦袋正好磕在了路邊的欄桿角上! 這一下子,也是寸勁,那流氓太陽xue被碰出個窟窿,嘩嘩淌血,當時就不行了! 雖然后來,那個非禮女工的流氓經(jīng)過搶救還是保住了性命,卻最終成了一個半植物人。也就是說,是那種經(jīng)?;杷恍眩词剐堰^來,也是個弱智的狀態(tài)。 張爽說,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是屬于重傷害,不過法院考慮他當時是見義勇為,而且也屬于正當防衛(wèi)的情況,便以防衛(wèi)過當?shù)淖锩?,判了他有期徒?年,緩刑3年。 也就是說,他雖然沒有進監(jiān)獄,但還是被追究了刑責。 當時的警校領(lǐng)導(dǎo)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像張克濤這樣見義勇為的學(xué)生按理說應(yīng)該表揚才是,他們卻做出決定開除了張克濤。因為學(xué)校的制度是:在校期間,被判刑的,將予以開除處理! 還真是夠教條的領(lǐng)導(dǎo)!張克濤就這樣,離開了警校,他本來應(yīng)該能成為警察,但現(xiàn)在卻只能做一名私家偵探。 我聽完了張爽的敘述,又是一陣唏噓不已。原來那個家伙還有過這樣的往事。我不禁有些同情起他的遭遇來,甚至有點為他感覺惋惜和不平。 “你就是這么認識他的?”隨后,我又問道。 “呵呵,哪啊,沒少打交道!”張爽又笑了笑,繼續(xù)解釋了一下。 原來,張克濤做私家偵探,難免會有侵犯他人**,或者侵入私人領(lǐng)地之類的事情,有時候他為了調(diào)查還冒充警察!之前被人給告過好幾次,還因為這個,被張爽他們抓過。 難怪剛才,我一說是負責調(diào)查馬老板被跟蹤事件的警官要來,他那么緊張,原來是有過前科的! 只不過,他可能也沒想到,這個警察居然是張爽!他們其實以前早就打過交道!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張爽的車終于抵達了馬老板的公司,我還沒下車,便被眼前的情景再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