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釜底抽薪妙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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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無廣告! 在徐維志的幫襯下,語嫣帶了人,給他們的“老對手”,來了個釜底抽薪。 一百四十余人,在九歌的“里應(yīng)外合”下,悉數(shù)被堵在了成國公府的南疆駐地,未參與“圍剿”行動的三十多人,則被語嫣秘密遣去的人,盡數(shù)抹了脖子。 因這一百四十余人,皆被認(rèn)定為細(xì)作,于成國公府南疆駐地主事的,成國公府嫡子,朱時瑯,便因有通敵嫌疑,而被于巡營途中被拘,下獄問審。 協(xié)同其他殺手,制服了在旁邊院子負(fù)隅頑抗的二十余人,急急趕來馳援的冕思,一進(jìn)院門,就看見倒了一地,足有四十人的“老對手”下屬,而語嫣,卻是衣不沾塵,武器都沒拔出來的,坐在院中老樹的第一道樹杈上,一腿彎曲,一腿自然下垂的慢慢晃著,嘴里,還嚼著什么,散發(fā)著香甜味道的東西,一副愜意模樣。 “仙姬武功蓋世,攝天萬古流芳?!?/br> 冕思只聽聞,語嫣武技了得,比他們家尊上,也不遑多讓。 卻因?yàn)橐恢瘪v守南疆,幸運(yùn)的躲過了她的諸多“試煉”,而壓根兒沒機(jī)會瞧見,她的武技,到底是到了何種登峰造極,而今一見,心中不禁微顫,忙不迭單膝跪地,對她由衷稱頌起來。 “這些家伙沒死。” “你把他們都綁起來,送去給徐維志關(guān)押?!?/br> 見冕思給自己行完禮之后,就上前去,試那些倒地的人鼻息,并打算,依著攝天門規(guī)矩,把他們“這些死人”的腦袋割下來,語嫣忙吐了一枚果核,打偏了他的佩劍,阻止他繼續(xù)。 柳輕心讓茶隼給她帶來的藥,果然神奇。 她只是使內(nèi)勁,往這些人的嘴里,各自彈了一粒,就省事省力又省心的,放倒了這一院子人。 若放在尋常,她大概,得用一個時辰,說不準(zhǔn),還有可能要受些傷,才能辦到的事兒,嘖,這會兒,卻是只需要動動手指,連果脯,都不耽誤吃,就完成了! 不過,那個叫饕餮的廚子,也算得上,是有些天分的,這才幾日不見,就能把閑食零嘴兒,做的跟她在江南時候吃的那些,柳輕心使良醫(yī)坊鋪?zhàn)永锕偷膹N娘們做的,味道有過之而不及了。 嘖,說起吃的,她突然有些想吃烤全羊了,也不知,等忙完這里的事,回去燕京,能不能吃上。 畢竟,她jiejie跟那個“討厭鬼”的婚期,已經(jīng)近了,要忙的事兒,一準(zhǔn)兒多的離譜,她可是個“好孩子”來的,決不能提那不懂事兒的,給jiejie添麻煩的要求! 來日方長。 對,來日方長。 就算嫁給“討厭鬼”,她jiejie,也還是她jiejie。 “這些人,都已經(jīng)沒有氣息和脈搏了,仙姬?!?/br> 冕思本能的抿了下唇瓣。 他不是不信語嫣,而是,這些個躺的橫七豎八的家伙,的的確,是都沒有活人的特征了,而且,其中還有半數(shù),已是連臉色,都泛出了烏青。 在他想來,這該是他們家仙姬,武技又有精進(jìn),以致下手的時候,失了分寸所致。 這大正月的,將一堆尸體送去魏國公府的南疆駐地“審問”,恐怕,有些難看,不,應(yīng)該說是,會難看的,讓人無法申辯。 就算,那魏國公府的少爺,是有意跟他們交好,有求于他們,這事兒,也不能這么個做法兒。 就算,那魏國公府里,當(dāng)真是如傳言說的那樣,有某個人,跟他們家仙姬“有隙”的,如此打擊報復(fù),未免,有些太過明目張膽和幼稚,與攝天門規(guī)矩有違。 “讓你捆起來,就捆起來,哪來那么多廢話!” “這是我新研的武技,能讓被打中的人,呈假死之狀,幾個時辰后,就能醒來!” 語嫣自不能說,這是她偷jian?;懊钣谩绷肆p心給她的裝死藥丸。 在許多事兒上,她都是拎得清的。 嗯,比如,她自己偷jian?;?,是一碼事,但說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咳,她好歹,也頂著個“仙姬”的名頭來得。 像這種,既不利于柳輕心安穩(wěn),又易失威嚴(yán),讓一些門內(nèi)子弟,尤其是年幼貪玩的那些,動偷jian?;乃迹豢嫌眯难辛?xí)武技,錯過最易精進(jìn)武技的好年華的事兒,她怎可能“縱容”? 說罷,語嫣從樹杈上跳了下來,緩步走到了冕思身邊,使腳就近踢了踢,一具皮膚已經(jīng)泛出了烏青的“尸體”,眉眼彎彎的看向了冕思。 “自我進(jìn)來這院子至今,多久了?” 她問的隨意,像是只信手拈來了話題,以緩解,與已經(jīng)開始忙活著“捆扎尸體”的冕思,靜默相對的無聊。 “回仙姬的話,不到一刻鐘?!?/br> 冕思與語嫣,素乏交集,對她的了解,大都來源于旁人“傳說”。 他不是很信那些“傳說”。 至少,就這幾日,語嫣所表現(xiàn)出的沉著和冷靜,讓她與那傳說里的“混世魔王”,判若兩人。 “人死后多久,頭發(fā)開始散亂?” 語嫣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吐掉了自己嘴里的杏脯果核,伸腳,踢了踢,冕思剛剛捆好的一人,示意他看,這人的發(fā)冠。 發(fā)冠完好無損。 于理,尚不該出現(xiàn)發(fā)絲伸展,致發(fā)髻散亂的殺手,此時,卻發(fā)冠松垮,呈搖搖欲墜模樣。 “回仙姬的話,少則半個時辰,多則兩個時辰?!?/br> 冕思并不愚鈍。 聽語嫣這么“問詢”,怎可能,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尸體”的異狀? 心下一驚,忙不迭的,跟她回復(fù)了所問,手里捆扎的速度和緊度,也都本能的添了三分,而不再如之前般的,帶著幾許敷衍。 “人死后多久,開始皮膚青黑,身體冷硬?” 語嫣像是全不在意,冕思跟她答了什么。 她繼續(xù)緩步前行,嘴里咀嚼的果脯,倒是一刻都沒斷過。 “回,回仙姬的話,天寒時兩個時辰,天暖時三個時辰,尸身開始泛出青黑之色,若無霜凍加身,四個時辰,周身方呈冷硬之狀。” 冕思輕輕的咽了口唾沫。 辨識生死,是成為殺手,最基礎(chǔ)的一門課程。 他一直以自己,只用了七日,就精通了此門課程為榮。 然現(xiàn)在,聽語嫣這般隨意的,跟自己問起,辨識死人的相關(guān),他卻是覺得,自己有些學(xué)藝不精了。 縱語嫣武技精湛,一招制敵,這些人,也至多,只死了一刻鐘。 “死”了一刻鐘,就呈現(xiàn)出死了幾個時辰,才會出現(xiàn)的死狀,這種情景,只略加思量,便可發(fā)現(xiàn),是有詭異,需要細(xì)研,而他,卻是只憑“經(jīng)驗(yàn)”,完全忽略了這點(diǎn)! “抄一百遍?!?/br> 語嫣頭也不回的,跟冕思說了一句,便徑直往院外走去。 此處的麻煩,已經(jīng)解決,她也是時候,回返燕京,跟顧落塵復(fù)命了。 當(dāng)然,在回返之前,她還得去趟城外,接上在那里“散養(yǎng)”著的嗷嗚,順便,再挖點(diǎn)兒南疆特產(chǎn)的草藥,給她jiejie帶回去當(dāng)禮物。 零嘴兒快吃沒了。 她得盡快回返,才不至于,在半路,就“斷了糧”。 這般想著,語嫣又掂了掂,柳輕心使茶隼給她捎過來的零食袋子,心有不悅的,抿了下唇瓣。 魏國公府出身的人,果然沒一個靠譜兒。 這么簡單,就能撈到手的功勞,也能拖上三天才動手,險致他們的“老對手”發(fā)覺異樣,逃出生天! “謝仙姬提點(diǎn)?!?/br> “待稍后,打點(diǎn)好一應(yīng)雜事,屬下就沐浴焚香,開始抄錄?!?/br> 在攝天門,沒有熟記“七大典籍”,是有違門規(guī)的。 當(dāng)然,這個程度的有違門規(guī),并不至于,要被施以鞭刑或關(guān)黑水牢那么嚴(yán)重。 但閉門思過,并把門規(guī)和“七大典籍”悉數(shù)抄錄,卻是一樣也不可少。 至于說,“一百”這個數(shù)兒,在攝天門,從來都只被作為計量單位使用,比如說,練習(xí)揮劍,通常是一百次,兩百次,三百次這樣,而不可能存在,幾十次這樣的零頭兒,換句話說,語嫣給冕思的這懲罰,只能算是個下限,半點(diǎn)兒都不過分。 “魏國公府那邊,我已交涉好了?!?/br> “你去的時候,記得改頭換面,帶上攝天門牌子?!?/br> 將自己嘴里的杏核,仰頭一吐,砸下一個試圖從屋頂逃走的“老對手”下屬,語嫣打了個哈欠,蓮步輕移,出了成國公府于南疆的駐地,翻身上馬,往城外而去。 她不喜歡魏國公府的人。 若無必要,半點(diǎn)兒都不想與其產(chǎn)生交集的那種不喜歡。 不過,不喜歡是一回事,為了他們,違背攝天門規(guī)矩這種事兒,她卻是絕跡不會去做。 一來,她覺得他們不值。 二來,她認(rèn)為,這么做,會讓顧落塵為難。 為了不值得的人,讓在意的人為難,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做出。 她不傻。 咳,至少,在這件事上,還不至于犯傻。 朝語嫣離去的方向,躬身行禮之后,冕思便又投入了,捆綁“尸體”的忙碌。 加上剛才,被杏核打下來的那個,總計四十三人,約占了,他們這次圍剿行動,需要抓捕的總?cè)藬?shù)的四成兒,而且,只用了一刻鐘。 這般精湛武技,怕是連他們尊上,也難出其右,除非,他們尊上于近兩年,也曾得機(jī)緣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