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求難拒甜香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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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無廣告! “我jiejie嫁的那夫君,你記得罷?” “去年夏天時候,你還曾見過呢!” 提起自己那個像是有些弱不禁風(fēng)的姐夫,小丫鬟輕輕地抿了下唇瓣。 她本是覺得,自己嫡姐嫁他,實在是委屈的很。 瞧他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指不定什么時候,染個風(fēng)寒,說不準(zhǔn),都能斷送了性命。 可事實,卻與她想的,相去甚遠。 他jiejie嫁過去之后,兩人相敬如賓,恩愛非常不說,她的那姐夫,更是因身子孱弱,而鮮少跟隨家里商隊出門。 少跟隨商隊出門,便能常常陪伴在她jiejie身邊,與其品詩作畫,對其噓寒問暖。 嘖,說句不知羞的話,那兩人,整日里,一如秤桿不離秤砣的樣子,真真是,羨煞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而且,這才短短半年功夫,她嫡姐就有了身子。 聽說,還是個兒子。 只要沒什么意外,半年后,他嫡姐為那人生下嫡長子,其于府中的主母地位,便可以說是,牢不可破了。 這對她們這種,家道中落,又沒有兄弟的,武將家族出身的女子而言,已是做夢都會笑醒的好結(jié)局。 盡管,她的那姐夫,是個身份低微商人,但他和她jiejie的子嗣,卻可以因為沾了她jiejie的光,而有資格參加文舉武士,有望入朝為官。 就算退一萬步講,他們的孩子,個個兒都是沒出息的,也可于將來,入南疆大營,受他們父親昔日手下照拂,以積累軍功的方式,攫取軍銜。 “哦,見過。” “那個病秧子似的人。” “怎么,他會有門路?” 聽小丫鬟提起,她嫡姐的夫君,徐維志稍稍撇了下唇瓣。 他不喜歡那種,像是被風(fēng)一吹,就能倒地不起的嬌弱男子。 大丈夫頂天立地。 長那般模樣,怎能在天塌下來的時候,成身后之人的倚仗? 當(dāng)然,除了徐維康,那曾是他的驕傲,也令他悔不當(dāng)初的弟弟。 若不是他聽信族長長輩們慫恿,于那一日,將徐維康騙出燕京,也不會有后來的,那諸多報應(yīng)。 說起來,還是他欠了徐維康的。 若無那次“事故”,那個小了他十幾歲的丫頭,定可與他執(zhí)手白頭。 若能得所求之人相伴,徐維康怎也不至于,淪落到如今境地,成燕京之中,人人不屑的鼠輩螻蟻才是! “我聽說,他家里,跟攝天門有些許生意往來?!?/br> “若我去跟jiejie懇求,jiejie定會想辦法,幫我們成全?!?/br> 許是覺得自己這般做法,有些難登大雅之堂,小丫鬟頗有些抑郁的低垂下了腦袋。 他們父親在世的時候,時常教訓(xùn)她們,為人處事,當(dāng)光明坦蕩。 可現(xiàn)在,她卻是要為了一己之私,不惜雇請殺手門派里的人,以威脅手段,逼迫那無辜的制弓匠人,為他們籌備三皇子朱翎鈞的大婚賀禮,這……這可真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吃相”難看的厲害了! “此事,稍安毋躁,容我,容我想想,再做定奪?!?/br> 攝天門在南疆的名聲,可謂如雷貫耳。 數(shù)年前,他們前任門主,以一柄彎刀,只身過千軍萬馬,取敵方將領(lǐng)首級的事兒,如今,還在南疆大營里,被傳為神話。 有人說,在南疆,只要攝天門敢應(yīng)承,便沒有什么人的命,是他們?nèi)〔粊淼摹?/br> 當(dāng)然,他們也偶爾會接些其他生意。 比如,探聽某些機要消息,或用掐在手里的“資源”,幫一些人達成心愿。 但價格,也是貴的離譜,而且,還需有與他們熟悉的人,給以引薦。 這些年來,魏國公府日漸勢微,被遣來南疆駐守的徐維志,尋常里只想著,要如何低調(diào)做人,莫說坑害別人的心思,便是一些稍稍奢侈些的玩意兒,也半點兒都不敢肖想,自然也就不可能存在,與攝天門,有什么貿(mào)易往來。 而這會兒,聽這小丫鬟說,有門路能跟攝天門打上交道,徐維志最先想到的便是,他的手里,有沒有足夠的銀子。 雖然,小丫鬟說了,可著她嫡姐的夫君幫忙打點,但那畢竟是外人。 尤其,那外人,還是個他瞧不上的。 商人重利。 他可不信,那商人世家出身的小子,會無償?shù)慕o他幫助,而不對魏國公府有所訴求。 “那你可得快點想,維志?!?/br> “這事兒,拖不得。” “聽說,下個月,三皇子就要大婚,這,也沒幾日了?!?/br> “且不說籌備材料,單是使那制弓匠人,把良弓制造出來,也得花些時候呢!” 小丫鬟輕輕的點了點頭,對徐維志的猶豫,也是感同身受。 她說的這法子,只是在最沒法子的情況下,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倘若,還有更合適的,她自然支持徐維志,用那更合適的法子去達成心愿。 “你那姐夫,是不是名喚顧九歌?” 突然,一個帶著三分笑意的女聲,從兩人頭頂上方的樹杈上傳了出來,惹得兩人皆是一愣。 有人。 他們說了這半天的話,又都是有武技在身的,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在如此近在咫尺的地方,還有個人。 倘這人,不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而是敵人遣來,打探軍情軍務(wù)的,他們于對敵應(yīng)戰(zhàn)之時,安有勝算? 這,可真是件細思極恐的事! “姑娘好武技!” “只是,時至傍晚,樹上風(fēng)涼,可愿下來一敘?” 對武技強過自己的人,徐維志總是不乏尊敬的,不論對方是男是女,是長是幼。 他后退半步,朝著尚算得上枝繁葉茂的樹杈,拱了拱手,態(tài)度謙遜的邀請道。 “敘是可以,但跟我說話,可是要付報酬的?!?/br> 語嫣翻身躍下樹枝,不等徐維志再說什么,便徑直坐上了,掛于樹枝上的秋千,眉眼彎彎的,跟他回了一句。 此時的她,已是又換了一副裝扮和樣貌,讓人瞧著,只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我家嫡姐的夫君,的確名喚顧九歌。” “姑娘,可是認識他?” 聽自己姐夫的名字,從一個長得這么好看,又武技超群的女子嘴里說出來,小丫鬟不禁有些不舒服的,抿了下唇瓣。 她終究是武將家中庶女。 家道中落之前,也曾見過后院爭斗的。 在她想來,最大的可能便是,他的姐夫,那個瞧起來,對他jiejie千般好的人,許是與這小姑娘,有什么不該有瓜葛,或者,這小姑娘,干脆就是,他偷偷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認識。 “我家尊上,跟他算是有些交情。” “只不過現(xiàn)如今,他也是自身難保,斷無可能,對你們有所幫助提攜罷了。” 作為一個稱職的殺手,察言觀色,是必不可少的技能之一。 瞧小丫鬟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帶了些許不喜和敵意,語嫣便明白,她這是誤會了自己和九歌的關(guān)系。 誤會這種東西,越少越好,省的將來被糾纏其中,難以脫身。 “這么說,姑娘是攝天門的人。” 聽語嫣以“尊上”稱呼自己上面的人,小丫鬟便本能的猜度起了,她的真正身份。 這稱呼,只一聽便知是,用于江湖門派的門主身上的。 而與他姐夫有瓜葛的江湖門派,他所知的,也只有攝天門一個。 “是啊!” “不可以么?” 在攝天門的后山,語嫣綁了很多個秋千,無聊的厲害了,她就會使用移形術(shù),在那些秋千上竄來竄去。 此時,在這南疆的小院兒里,突然見了這么一個,綁扎技藝比她還次的,便本能的覺得有些親切。 “姑娘這般年紀輕輕,就武技超群,除了攝天門這樣的厲害存在,奴家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地方,是能培養(yǎng)的出姑娘這樣的人了?!?/br> 聽語嫣大方的承認了自己身份,小丫鬟忙說恭維話,以換取她能對自己親眼相加。 畢竟,要實現(xiàn)他們的所求,攝天門是最靠譜的選擇。 若能不通過他嫡姐的夫家,來實現(xiàn)此事,那自然,能幫徐維志少去諸多顧慮。 “我剛才,像是聽你們說,要給三皇子籌備禮物,有求于攝天門,還要讓顧九歌幫你們引薦?” 眼皮微抬,睨了小丫鬟一眼,語嫣以腳尖點地,讓秋千慢慢的搖晃了起來。 她jiejie大婚。 這些傻子們,卻只想著,要給那“討厭鬼”送禮。 嘖,她可得把這事兒,給掰正過來才行! “正是?!?/br> “不知,煩勞姑娘成全,我這里,需準(zhǔn)備多少謝禮?” 不用通過那個,并不招他喜歡的商人嫡子周旋,徐維志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驀地少了許多猶豫糾結(jié)。 這姑娘,既是肯現(xiàn)身,那便一準(zhǔn)兒是,愿意跟他們談這單生意的。 既然是談生意,那便該,用談生意的方式,來解決麻煩。 畢竟,關(guān)系越走越近,人情越用越薄。 “三皇子有很多張好弓了,而且,想著要投其所好的,也不是,只有你們一家?!?/br> “聯(lián)系那制弓匠人,幫你們做一張好弓出來,并不是什么難事?!?/br> “只是,我們攝天門,從來不做一錘子買賣?!?/br> 說到這里,語嫣稍稍停頓了一下,眉眼彎彎的抬頭,看向了站在那里,緊張的后背都崩緊了的徐維志和小丫鬟。 “魏國公只是說,讓你們準(zhǔn)備像樣的禮物,并沒有說,非得送給三皇子本人不可?!?/br> “我聽說,那位即將過門的三皇子妃,極得當(dāng)今陛下喜愛,三皇子,也將她視為珍寶?!?/br> 釣魚,總得先把鉤子上放了餌食,再投擲進水里,才有望得償心愿。 畢竟,啃咬直鉤的傻魚,古往今來,也就只有姜太公,花費了數(shù)十年光陰,才釣上來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