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左右為難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國趙為王、戰(zhàn)國趙為帝、快穿之胭脂淚、老公,你好壞!、艷遇、配角要罷工、他財大器粗、晉上卿、夜心萬萬、逆天楚霸王
把小寶交給奶娘看護,柳輕心便糟心至極的離開了西院,小兔崽子,她哄半天也不睡,奶娘一進門兒,哄都不用哄,就打起呼嚕來,真是……真是欠收拾的很! 今兒看在他已經(jīng)睡了的份兒上,就先饒了他,等以后,以后他醒著的時候,非收拾他不可! 當然,對給人當娘的人而言,說的咬牙切齒是一回事,真正動手“收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可是十月懷胎,拼了命不要生下來的,又不是做了什么錯到離譜的事,那就至于,說打就打,說收拾就收拾? 柳輕心走出西院的月亮門,便見到了還站在院子里說話的顧落辰和立夏。 顧落辰的臉上,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僵硬,幾乎沒有什么表情,立夏站在更他一步之隔的地方,已經(jīng)在用手背擦臉上的淚痕。 “多謝夫人成全我們姐弟重逢?!?/br> 見柳輕心從西側(cè)院里走出,立夏忙上前一步,態(tài)度恭敬的沖著她行了一禮,“我們姐弟八年未見,彼此找尋,都屢屢錯過,若不是夫人……” “緣分只有天定,哪是我這么一個俗人能改,你的這謝,我可擔當不起。” 柳輕心笑著往旁邊讓了讓,避過了立夏的這一禮,伸手扶了她的手臂,讓她起身,“原本我還覺得,你要成親了,身邊連個親人也沒有,不知該怎么給你安排才好,現(xiàn)在,你找見了弟弟,送嫁的人,我也就不用替你尋了?!?/br> 掐著日子算了算時候,柳輕心才是知道,翎鈞給她安排的這為立夏和冬至從北婚事的活兒。是有多么緊張,“明兒就是臘八,離新年也沒幾天了,你既已經(jīng)跟冬至商議好,要把婚事趕在年前,那這日子,就該趕緊定一定才行。三媒六聘什么的,往少里說,也得費去十天,你成親用的衣裳,頭面和嫁妝,也得盡快準備……不如這樣。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隔壁的綢緞莊,把你和冬至的喜服定了,然后,我?guī)阋黄鹑ゴ蚴罪?,讓姜嫂去請媒人。商議完了提親之類的事,然后帶上冬至一起,去把其他零七八碎的東西,你們成親要用到的東西。都一并買齊備了!” “立夏沒成過親,也沒見過旁人成親,不知這些事情,該如何準備,才叫妥當,立夏……立夏聽夫人的……” 牽扯到成親這種事情,再潑辣的女子。也會不自覺的嬌羞,聽柳輕心提起自己跟冬至的婚事,臉上頓時一紅。忙不迭的低下了頭去,“夫人說怎么辦好。就……就怎么辦……” “立夏是我jiejie,她的嫁妝,該我來出。” 未及柳輕心答話,顧落辰便說出了這么一句,不給任何人反駁余地的話,“女人,你讓人幫那小子準備彩禮罷,立夏這邊的事,我使人打理?!?/br> 顧落辰是立夏的弟弟,家人,由他來給立夏準備嫁妝,也是合情合理,柳輕心稍稍想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反正,顧落辰這賺錢比吃飯還容易的土豪,也不會差給立夏添箱的這點銀子,他愿意出現(xiàn)跟立夏這個許多年沒見的jiejie多些親近,也是個好事。 聽顧落辰要給自己準備嫁妝,立夏先是一愣,繼而,便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來,一邊哭,一邊滿是愧疚的跟他說道,“jiejie,jiejie怎么能用你的錢呢,小辰,八年前,就是,就是我沒照顧好你,讓才只有四歲的你,被旁人抱走了,我,我……” “八年前?四歲?顧落辰,你不是說,你不是說你今年十四么?!” 柳輕心可是記得顧落辰的年齡,聽了立夏的話,頓時便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看向了他的臉上,這混蛋,這混蛋竟然敢騙她,混蛋,但她是好欺負的么,信不信她……信不信她給他茶里下巴豆,讓他一天跑十八趟茅房,收拾死他! “立夏說的十二,是實歲,我說的十四,是虛歲。” 顧落辰面不改色的回了柳輕心一句,看她表情“精彩”,原本冰山樣的臉上,也不自覺的有了些微變化,而這變化,是他在跟立夏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的,“你敢說,你十六,不是虛歲?” “我……” 她這身體的原主到底是多大,柳輕心也不知道,所以,面對顧落辰的這“挑釁”,她還真就不敢硬氣的跟他頂嘴,說自己的的確就說的是實歲,不是虛歲。 在古代,女子成親早,有跟人定娃娃親的,就會更早,十一二歲嫁人,十三四歲當娘的,十個里面,沒有八個,也有六個,就算是富貴人家,皇親貴戚,姑娘到了十四,還沒許配人家的,都是少之又少,而到了十八九歲,或者過了二十……就是嫡出的姑娘,想要尋個略差一等的人家當正妻,也只勉強能當個續(xù)弦,可就是當續(xù)弦,也還得看人家夫家,是不是愿意高攀這門親事…… “你三年前成親的時候,是還差一個月十二,虛了兩歲,說是已經(jīng)及笄,現(xiàn)在,距離你生辰還半年有余,你好意思跟我說,你說你十六,不是虛歲?” 顧落辰手里最不缺的,就是消息,尤其是,他還已經(jīng)知道了柳輕心家世的前提下,“憑什么只準你虛兩歲,不準我虛兩歲?做人,是要講道理的好不好!” “還好你是姓顧,不是姓常,不然,你真就可以改名叫常有理了!” 白了顧落辰一樣,對他揭發(fā)自己的這事兒,頗有些不以為然,算年齡,真要算年齡,按照來這里之前的,她還三十多歲了呢,小屁孩,要不是看你知道老娘的“來路”,老娘非跟你掙個你錯我對不可! “你要是覺得,加上上輩子,你能賺便宜的話,可就真錯了?!?/br> 顧落辰看出了柳輕心心中所想,不禁唇角一揚,學著沈鴻雪的口氣和聲音,一口氣撂了一長串話出來逗她,“我?guī)煾刚f了,好人不長壽,禍害害萬年,像我這樣整天做殺人越貨勾當?shù)牡満Γ醯靡驳没顐€萬八千年,才能算是不賠,我尋思著,我這人壞吶,肯定是天生的,不然,我也沒個像處啊,所以,八成兒我上輩子,也得是個跟現(xiàn)在差不多的混蛋才行,得了,我也不跟你討價還價了,就算上輩子,我是活了個零頭兒,算八千歲好了!” 顧落辰有學人說話的本事,不管是什么人,什么年紀,什么身份,只要聲音被他聽過一遍,就一準兒能模仿出來,連說話的語氣,都能做到如出一轍。 聽顧落辰學沈鴻雪說話,柳輕心不禁一愣,繼而,便忍不住笑了出來,對他拿話擠兌她的這事兒,也不自覺的既往不咎了,“你這渾人!又學旁人說話!要臉不要了!” “別拿我沒有的東西跟我說事兒,這很傷人的,知道么?” 這一回,顧落辰是模仿了翎鈞說話,只見他臉色半點不變,兩片唇瓣一動,就把翎鈞那“恬不知恥”的語氣,給模仿了個徹底,然后,語氣一變,恢復了他自己的聲音,眉梢微揚的問柳輕心問道,“是不是比來比去,還是我的聲音更耐聽點?” “你就是個,是個,是個……” 柳輕心發(fā)現(xiàn),面對這樣的顧落辰,她真是半點法子也沒有的,無奈的嘆了口氣,別過頭去,不跟他一般見識了,“我懶得跟你浪費口水!” “流氓,混蛋,無恥敗類!” 一段時間的相處,顧落辰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許多柳輕心的弱點,比如,她不善跟人爭辯,幾乎不怎么會罵人,即便被逼無奈的罵人,也就那么幾個單調(diào)到極點的詞兒,而且,從來都不會換一換的,“是不是想說這三個詞兒?” 所以這會兒,他跟柳輕心說話,便是模仿了她的語氣,前半段用了她之前時候被他惹毛了,用來聲討他的話,后半段,又恢復了自己的聲音。 “算你有自知之明!” 知顧落辰是故意逗她的,柳輕心反倒不生氣了,難得他那木頭一樣的人,有這樣想逗人的念頭,她若是著了他的道兒,以后,還不得被他給擠兌死? 這種事,堅決不能發(fā)生! 眼見著柳輕心跟顧落辰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顧落辰對柳輕心的態(tài)度,比跟面對自己的時候,還要親近了不知多少倍,寧夏不禁為難的擰了擰眉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是經(jīng)歷過對人心生愛慕的,所以……顧落辰現(xiàn)在的情景,她懂! 一邊是對她有救命之恩的翎鈞,一邊是與她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又重逢了的弟弟,而柳輕心,這本該是她家女主人的人,又是對翎鈞,她家三爺,一往情深,對她弟弟顧落辰,只有“知己”之意,沒有男歡女愛之心的…… 寧夏為難了。 她想不出,面對這樣的情景,她該怎么辦才好。 有些事情,就像一層窗紙,捅破了,局中人也能看得明白,但……當真捅破了,結(jié)果,卻沒人能夠預料! 如果,只是如果,顧落辰不肯死心,強行擄走了柳輕心,怎么辦? 人要知恩,記恩,她不能對不起翎鈞這對她有救命之恩的人,可……傷害顧落辰,八年前,她就沒盡到義務保護的弟弟,她就能忍心了么?未完待續(xù)~~ s躬親感謝小白親畫的柳輕心和顧落辰的人設(shè),非常精美,么么噠~人物已貼至作品角色欄,感興趣的親們可以去參觀~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