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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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瘦男子坐在自家鋪?zhàn)游蓓數(shù)慕锹淅?,目睹了柳輕心“訓(xùn)斥”婆子的全部過程,聽她跟婆子提起“老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眉頭,本能的擰了一擰。 他喜歡看柳輕心歡喜開懷的樣子,卻不喜歡她嘴里提著別的男人時,露出來的笑容,他覺得,這很刺眼,很讓他不高興。 “女人,你的笑,該是屬于我的,旁人,沒資格擁有?!?/br> 干瘦男子薄唇微啟,不自覺的說出來這么一句,待語句出口,他才是稍稍一愣,臉上露出了惶恐和訝異的神色來。 這樣莫名奇妙的話,竟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這可是他以前時候,做夢都想不到的。 “尊上?!?/br> 一個少年,影子般的出現(xiàn)在了干瘦男子的身旁,態(tài)度恭敬的單膝跪地,朝著他行了個不知是什么規(guī)矩的禮。 “說?!?/br> 干瘦男子沒有回頭看少年,他的目光,全部都凝聚在了良醫(yī)坊空蕩蕩的院子正中,剛剛,柳輕心站過的那個地方,就好像,她依然還是站在那里的一般。 “前些日子給咱們生意的那人,又來信了?!?/br> 許是干瘦男子的威嚴(yán)太過厲害,前來跟他稟報(bào)事情的少年,全不敢質(zhì)疑他正在做的,這怎么看,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事兒,“說是無論如何,都要咱們答應(yīng)他的委托,只要尊主答應(yīng),再加銀子,他也是愿意的。” “之前。我告訴過你,那單生意,我不想做了?!?/br> 干瘦男子所說的“那單生意”,就是得人委托,要將良醫(yī)坊里的主人家全部殺光的“生意”,三千兩銀子,買兩大一小三條人命……對他們這行而言,其實(shí)。是筆很不錯的生意的,只是,因他如今心意變化,不想讓柳輕心和小寶死了,才給人家推拒了而已,“告訴那人,他再來煩。我就殺了他?!?/br> 干瘦男子的語調(diào)。平靜像是一潭死水,卻是讓人聽了,本能的,就會生出畏懼來。 少年的身子微微一僵,頗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往后,稍稍縮了下身子。 “還有事?” 見少年只是跪得離他遠(yuǎn)了一些,并不離開。干瘦男子不悅的擰了下眉頭,扭頭,看向了他的臉,語氣依然平靜,卻是,更讓人覺得寒冷刺骨了。 “那人說,愿意出到……出到一萬兩,買,買一個人頭……” 面對干瘦男子的“冷”。少年輕輕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抬頭。迎上了他死水一般的目光,鼓足了勇氣。跟他又說了一句,“尊上……” “殺了那人。” 一萬兩銀子一個人頭的高價(jià),半點(diǎn)兒都沒打動干瘦男子,他稍稍擰了下眉,對那三番五次來打攪他的金主,徹底的沒了耐心,“以后,所有要?dú)⒏舯谂撕秃⒆拥纳?,都不接?!?/br> “可是,這,這么做,是壞了咱們門上規(guī)矩的??!” 聽干瘦男子說,要?dú)⒘私鹬鳎€要拒接生意,少年先是一愣,繼而,便滿臉詫異的,瞪大了眼珠子,“尊上,這……” “那就改掉?!?/br> 干瘦男子稍稍想了一下,權(quán)衡了一番柳輕心和門規(guī)的輕重,然后,緩緩扭頭,把目光,又落回了良醫(yī)坊空蕩蕩的院子里面,“去罷,以后,不要拿這種小事來吵我?!?/br> 門規(guī),是每一個進(jìn)入攝天門的人,第一樣要熟記在心的事,從第一任門主建立攝天門至今,九百年,還從未被修訂更改過。 而如今…… 干瘦男子竟是只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更改門規(guī),并且,還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 少年眼帶恨意的看了一眼良醫(yī)坊的院子,對“迷惑”了他們尊上的柳輕心,說是恨得咬牙切齒,都不為過。 他要?dú)⒘四莻€女人! 即便會惹了尊上不悅,他也要尋機(jī)殺了那個女人! 只要那女人死了,他們的尊上,就會恢復(fù)心智,再變回以前時候的冷靜睿智,英明神武! 少年在心里,默默的做出了一個這樣的決定,剛想轉(zhuǎn)身離開,突然覺得自己的頸子上,微微一涼。 “你若敢傷她分毫,我定讓你,嘗盡閻羅之刑?!?/br> 干瘦男子的手里,掐著一把形狀怪異的彎刀,彎刀的刀口,準(zhǔn)準(zhǔn)的卡在對柳輕心生了殺心的少年的頸子上,是一個只要輕輕一動,就能讓他人頭落地的角度,“總有一天,她會是我的東西,一切想覬覦和破壞我的東西的人……你該是很清楚下場的才是……” “屬,屬下知錯,請,請尊上恕罪!” 閻羅之刑代表的意義,是每一個攝天門的殺手,都知道恐怖,聽干瘦男子竟是說,若他敢對柳輕心有傷,就要動用閻羅之刑才懲罰自己,少年頓時便軟了膝蓋,“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干瘦男子面前。 每個攝天門的門主,都有十次機(jī)會動用閻羅之刑,每次使用閻羅之刑的代價(jià),是那門主的一根手指,作為一個殺手,沒了十根手指,毫無疑問,也就到了末路時候……換句話說,能讓攝天門門主不惜動用閻羅之刑的人,至少,也是要在他看來,罪大惡極,死都不足以報(bào)償罪過的那種! 干瘦男子的意思非常清楚,有朝一日,他要把柳輕心變成他的私有之物,只不過……這私有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卻是少年無法猜測。 活的,還是死的? 或者說,是…… 攝天門的歷代門主,都有收集美麗女尸的癖好,通過用特殊的香料浸泡,讓那些女尸變成不會腐朽變壞的玩物。 如果……只是從美麗來說,柳輕心這個女人。完全是符合標(biāo)準(zhǔn)的…… 原來,門主只是看上了這個女人的樣貌,想要跟歷代門主們一樣,找個最合適的時候,再把她殺掉,做成玩物。 少年這樣想著,緊繃著的心,才是稍稍松了些下來。 他們的尊上沒變。還好,還好。 “滾。” 感覺到少年對柳輕心沒了殺意,干瘦男子便收了自己的彎刀,那彎刀在他的手心里轉(zhuǎn)了兩圈之后,就驀地消逝了不見。 …… 柳輕心不會武技,并不等于感受不到殺意。 她從老將軍夫婦居住的東廂里走出來的時候,本能的。就感覺到了自己背后。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傳來,扭頭四顧,卻是什么都沒能發(fā)現(xiàn)。 “奇怪。” 完全沒發(fā)現(xiàn)隔壁屋頂角落里的干瘦男子和少年,柳輕心自言自語了一句,就繼續(xù)往院子的正中走去,到了今晨她停留過的那個花圃旁邊,才又站定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花圃里面,帶了冰渣子的泥土,“這里的土都凍得這么硬了,那山邊的土,該是已經(jīng)硬得刨都刨不動了才對?!?/br> “夫人!那土可是涼得很,萬萬碰不得的!” 從前面鋪?zhàn)永镒叱鰜淼慕怀鲩T兒,就瞧見了柳輕心在用手摸花圃里的冰冷泥土,忙出聲阻止了她一句。就小跑著來了她的面前。 小心翼翼的捧起柳輕心的手,姜嫂上下左右看了又看。確準(zhǔn)了是當(dāng)真沒受傷的,才是松了口氣。一邊擰眉,一邊跟她“教訓(xùn)”了起來,“夫人,你可嚇?biāo)琅玖?!這凍上了冰渣子的泥土,可是很危險(xiǎn)的東西,上面沾到皮膚,下面跟底下凍住了,一個不知情,不留神,手一抬,就得粘掉一層皮去!夫人的手這么好看,若是因?yàn)檫@么點(diǎn)兒的不留神,就落下疤痕,可如何是好!” “嗯,以后,我會記住的?!?/br> 面對姜嫂的好心,柳輕心自不能不識好歹,溫婉一笑,就點(diǎn)頭應(yīng)承下了她的囑咐,然后,把自己的雙手,抄進(jìn)了衣袖里面,“咱這院子里,也太安靜了,姜嫂,咱這小鎮(zhèn)上,有沒有什么地方,是賣貓狗的???我想養(yǎng)幾只狗,以后,等翎鈞閑暇了,我們還能騎上馬,帶上狗,抱上小寶一起,去山上打點(diǎn)兒野味……” “賣狗的是有,但大都是些土狗,看家護(hù)院還能湊合著用用,帶出去打獵,怕是夠嗆的很?!?/br> 聽柳輕心說,想養(yǎng)幾條狗,以后帶出去打獵用,姜嫂稍稍猶豫了一下……這鎮(zhèn)子太小,能買到好馬,是因?yàn)榭拷洗鬆I,江南大營里照看馬匹的人,得了上面授意,私賣軍馬,來給上面建“小金庫”,但這狗……確切的說,是獵犬……可就有些難弄到手了…… 這里也有富貴人家,但,這里的富貴人家,都還沒富到可以讓自家子孫溜雞斗狗,都能衣食不愁的程度,所以,獵犬這種東西,在這里,并不好賣,不好賣的東西,當(dāng)然,也就很少會有人倒騰。 “無妨,你收拾一下,讓王大哥套輛馬車,咱們一起去那賣貓狗的地方,瞧上一瞧再說。” 柳輕心本就是想買幾只狗回來看護(hù)宅院,防止外人進(jìn)入,而非她剛才跟姜嫂說的,要用來打獵,“養(yǎng)貓養(yǎng)狗,全憑緣分,若是有那緣分,哪怕只是土狗,也是一樣可以馴養(yǎng)好的,你瞧那些常年上山打獵的,有幾個,還真是帶著獵犬去的?我要真只是想要品種好的獵犬,早就讓翎鈞幫我從帝都帶一群過來養(yǎng)了,哪還用在咱這小鎮(zhèn)里買?” 知柳輕心是鐵了心要養(yǎng)狗,姜嫂也不好再說什么,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她一聲,便快步去了有馬廄的那個院子,喚車夫老王準(zhǔn)備車馬去了。 前兩天時候,他們以極低的價(jià)錢,買下了隔壁鋪?zhàn)映鲐浀鸟R車,車夫老王對馬市熟悉,把馬車送去了馬市上,一個時辰都不到,就以二十到四十兩銀子不等的價(jià)格,全都出手了個干凈。 他們把所得的幾百兩銀子拿回來良醫(yī)坊,想交給柳輕心手里,卻是被她一口拒絕,無奈之下,只得交給老將軍夫婦手里,讓他們酌量,怎么尋個合適的時候,把這些銀子交給柳輕心?;蛘撸ㄔ谒托毜纳砩?。 正在給馬刷毛的車夫老王,聽姜嫂來喚自己,讓自己準(zhǔn)備車馬,跟柳輕心一起出門,便忙把手里沒做完的活兒,交給了張木匠,順手從馬廄里牽了兩匹馬出來。就給它們套上了馬車。 馬車出門,一路南行,不多會兒,就到了小鎮(zhèn)最南邊兒的牲畜市場。 牲畜糞便的臭味兒,夾雜著商家宰殺牲畜的血腥味道,讓柳輕心本能的擰了擰眉頭。 姜嫂說的沒錯,在這種地方。八成兒是只能找到土狗的。 柳輕心這么想了一句。剛打算放棄,讓車夫老王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去良醫(yī)坊,便突然聽到了一聲完全不似狗叫的低啞長嚎。 狼。 這樣的念頭,驀地滑過柳輕心的腦海,莫名的興奮,頃刻間,便讓她按捺不住的推開馬車前面的布簾。跟車夫老王吩咐了起來,“王大哥,尋著這叫聲找!我就要這只叫的狗!” “好嘞!” 車夫老王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一聲,就驅(qū)趕著馬車,往自己聽力所指的方向,快速行去,“夫人扶好了!” 車夫老王當(dāng)過斥候,尋常里,也極喜歡各種動物。但對狼這種,讓所有人都敬而遠(yuǎn)之的群居動物。他還是沒太多的了解。 在他想來,剛才那發(fā)出奇怪叫聲。讓柳輕心生了興趣的狗,一準(zhǔn)兒是只與眾不同的奇怪品種,這樣的一只狗,養(yǎng)起來,一準(zhǔn)兒能給他帶來,意料之外的驚喜! 馬車七彎八拐,很快,就在一個賣狗rou的攤子前面停住,車夫老王忙不迭的跳下馬車,就瞪大了眼珠子,在一群待宰的狗中間,細(xì)細(xì)的找尋了起來。 肯定就在這里! 他可是當(dāng)過斥候的人,對這種分辨聲音源頭的事情,最是擅長! “嘿,老王,你找什么呢?!” rou鋪老板長得又黑又壯,明顯是跟車夫老王早就認(rèn)識的,見他一跳下馬車,就不發(fā)一言的在自家準(zhǔn)備宰了賣rou的狗籠子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找尋,本能的,就心生疑惑了起來,“你要找啥,跟我說嘛!我家的鋪?zhàn)?,你還能比我更熟悉吶?” “剛才叫的那條狗,嗷嗷叫的那只,聽聲音,應(yīng)該還是個小崽子的,在哪兒?” 聽rou鋪老板這么說,車夫老王便是停下了挨個籠子察看的動作,直起身子來,看向了他的圓臉,跟他說起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來。 “你找它???嘖,我還當(dāng),你是要買只大點(diǎn)兒的,宰了拎回去吃rou呢!” 聽了車夫老王的話,rou鋪老板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伸手,從案板底下拎了一只一尺見方的鐵籠子出來,就放到了他的面前,“五文錢,拎走!我剛才出了趟門兒,家里那敗家孩子,見人來賣,也不試試能有幾兩rou,就給買下來了!十文錢買的,半價(jià)賣你!” 看了一眼鎖在籠子角落,蔫蔫兒的沒有精神的灰色小狗,車夫老王也對它沒了信心起來,好狗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出來活潑的,這只……算了,柳輕心想要買它回去養(yǎng)著,他個當(dāng)下人的,也不該多嘴,大不了,就讓她當(dāng)個玩物唄,這狗……好歹還算毛色不賴,長大了,也不能變成個土狗的難看顏色! 給rou鋪老板付了錢,車夫老王便拎著狗籠子回到了馬車旁邊,伸手,瞧了瞧馬車前面的立柱,跟柳輕心稟報(bào)了一聲兒,“夫人,這狗……有些沒精神,不知是不是有病的,你看咱還要不要……再挑一只備著了?” 聽車夫老王說,把“狗”買回來了,柳輕心忙推開了馬車前面的簾子,往他手里的籠子里看去。 灰色,大約有兩個巴掌大,聽到自己推開馬車簾子發(fā)出的聲響,本能的睜開了一只眼睛,朝著她看了過來。 金黑色的眼珠,雖然沒什么精神,野性,卻是清楚的顯而易見。 這小家伙是狼。 一如她所猜的那樣! “就它罷?!?/br> 伸手,把籠子拖進(jìn)馬車?yán)锩?,柳輕心滿心歡喜的抿起了唇角,對自己此行的收獲,滿意至極,“它這么沒精神,八成兒是餓了或者嚇著了。不像有病的,咱們先回家去,給它喂上點(diǎn)兒吃的再說……就算它是有病的,不是還有我這個大夫在么!” 聽柳輕心沒有嫌棄自己,小“狗”頗有些意外的抬起了頭來,瞪著金黑色的眼珠子,細(xì)細(xì)的打量起了她來。 這個人類身上,有它喜歡的味道。而且,她說話的聲音,也不招它討厭。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類的決定,讓它不用再在那個rou鋪里住著,隨時都有沒命的危險(xiǎn)了。這。很好。 見小“狗”抬起了腦袋來打量自己,柳輕心也沖著它笑了笑。 柳輕心記得,她還小的時候,她師父就曾教訓(xùn)過她……動物都是能感覺到人的感情的,人對動物善意,動物對人,也就會少去許多戒備和兇惡,即便。這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是豺狼虎豹那樣的猛獸,也是一樣。 “你很漂亮,我很喜歡你,一會兒,咱們回了家去,我讓人給你拿rou吃?!?/br> 彎腰,跟籠子里的小“狗”四目相對,柳輕心的溫柔話語。讓小“狗”頓時就更喜歡起了她來,“當(dāng)然。我還得給你取個名字,這樣。我以后叫你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在叫你,而不是在叫別人了?!?/br> 嗷嗚。 小“狗”聽不懂柳輕心的話,卻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善意,活動著軟綿綿的小身子,小心翼翼的往柳輕心所在的位置挪了挪,見她沒有要露出兇相或者傷害它的意思,就又往前,少少的湊了湊。 “這個名字不錯,以后,你就叫嗷嗚罷。” 柳輕心并不是個善于取名的人,雖然,比翎鈞那動輒就拿日子給人取名的……要好了那么一點(diǎn)兒,但,也僅僅是“一點(diǎn)兒”而已,“嗷嗚,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嗯,當(dāng)然,我還有夫君和孩子,他們也是你的主人,也會對你好,你呢,也要習(xí)慣跟他們相處?!?/br> 柳輕心當(dāng)然不會指望,這只至多只有一個月大的小狼崽子,能聽明白她的意思,但作為跟它“交流感情”的開始,說一些它聽不懂,卻能感受到她的善意的話,還是很有必要的,“家里還有很多別的人,他們也會待你不錯……” 一路絮絮叨叨的跟小狼崽子說了許多話,馬車到達(dá)良醫(yī)坊門口的時候,柳輕心已經(jīng)跟小狼崽子徹底的熟悉了起來,原本只蜷縮在籠子一角的小狼崽子,這會兒,也蹲坐了起來,兩只小耳朵雖然還是挺立不起來,卻是比之前時候,要有精神的多了! 幫柳輕心搬鐵籠子下馬車的車夫老王,在看到了跟之前時候,“判若兩狗”的小狼崽子,本能的就嘖嘖稱奇了起來,對柳輕心的“醫(yī)術(shù)”,也是更加崇拜了不少! 一只病懨懨的小家伙,半點(diǎn)兒藥都不用吃,就只跟她一起,坐上一路的馬車,到下車時候,就,就……總之是,就跟之前時候的那副養(yǎng)不活似的模樣,完全不沾邊兒了! 進(jìn)了院子里面,柳輕心便讓車夫老王解開了鐵籠子,把小狼崽子“嗷嗚”放了出來,然后,又讓姜嫂去廚房里給它拿了小半盆剁碎的rou糜和一整盆水來,放到了它的面前。 小狼崽子“嗷嗚”明顯是餓的不輕,一看rou糜,頓時就兩眼泛光,什么都不顧的撲了上去,兩只前爪按住盤子的邊兒,就把自己的整只腦袋,都“埋”了進(jìn)去,狂吃起來。 “別急,嗷嗚,廚房里還有很多,這些你要是吃了不夠,我再讓人給你準(zhǔn)備?!?/br> 蹲下身子,心情頗好的看著小狼崽子“嗷嗚”吃飯,柳輕心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它長大了以后,能兇猛的“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保護(hù)她和小寶的樣子,她本來只盼著能養(yǎng)一只厲害些的狗的,不曾想,竟是去了一趟牲畜集市,就得了它這么“意外之喜”,“王大哥,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嗷嗚’,以后,就讓它在院子里自由溜達(dá),別用籠子關(guān),也別用繩子拴,不用按頓喂,瞧它什么時候餓了,就什么時候去廚房里,給它拿rou來吃,它吃飽了,自己就會停下來,不用擔(dān)心撐到,還有飲水,也一定不能缺了它的,現(xiàn)在是冬天,晚上時候,就讓它先睡在我的房間里罷!”未完待續(xù)~~ s逗逼了……想貼三千字的……貼成六千了……我的存稿啊……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