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妻良醫(yī)、戰(zhàn)國趙為王、戰(zhàn)國趙為帝、快穿之胭脂淚、老公,你好壞!、艷遇、配角要罷工、他財大器粗、晉上卿、夜心萬萬
按它對宋如的了解,大劇情都被影響了,她還能這么淡定,顯然是有對策。 綠色的果凍團子一臉崇拜地看著宋如。 宋如:【真不是我有多厲害,換成任何一個其他人,和王玄之在普瑞路德構(gòu)建的幻境里,該怎么說呢?相愛相殺?還是斗智斗勇?總之,交鋒了那么多次,打出了那么多bad ending,也該知道對他最有效的辦法是什么了?!?/br> 她走向王玄之。 夏爾下意識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宋如只冷冷地掃過去一個眼神,夏爾就一面用唇語向她道歉,一面松開她的手,沮喪地低下了頭。 他沒有任何立場,阻止主人走向王玄之。 可為什么心會這么刺痛呢? 王玄之在她心里,究竟意味著什么? 他不是她的追隨者。 他總是挑釁她。 她行事向來霸道,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如果換成其他人,總是這樣挑釁她,早就連尸體都涼透了。 可她卻唯獨對王玄之極為縱容。 有很多次,夏爾都覺得王玄之的行為,是踩在宋如的底線上,他以為他死定了,可她卻為了他,把底線一改再改。 她面對他的時候,根本沒有底線可言。 她并不把王玄之看成自己的所有物,而是一個獨立于她的平等個體,他們假如有意見不相合的時候,她會安撫他。 主人,如果剛才,是王玄之握住你的手,你也會這樣冷漠地用眼神命令他松開嗎? 王玄之嫉妒夏爾。 其實夏爾同樣也……嫉妒王玄之。 王玄之看著宋如,款款向他走來。 玻璃窗外,煙霞甚美,落在黑袍少女的身上,仿佛為她鑲嵌了閃著粼粼碎光的寶珠,她并不嬌,也不媚,不像時風吹捧的佳人那樣蓮步輕移,卻自有一種遺世獨立般的清冷,在他心里勝過世間所有千嬌百媚。 宋如摘下了尖頂女巫帽。 王玄之只見她長發(fā)如瀑般傾灑,脖頸線條如同天鵝一般修長細膩,墨發(fā)雪膚,幽香暗盈。 宋如附在王玄之耳邊,聲音輕到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我知道一個秘密,關(guān)于你未婚妻的秘密。” 她摘下女巫帽,只是因為帽檐太大,不方便離他太近。 王玄之一時心跳如鼓。 她的發(fā)絲擦過他的指尖,像是連心都被她一起拂過了。 仙兒,你想跟我攤牌了嗎? 你以為我是楚淵、夏爾那種蠢貨嗎?你只是招招手,我就任由你玩弄? 壞女人,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比夏爾帥了? 這樣欺騙我的感情。 我才不會輕易原諒你! 除非你…… 宋如:“交換,用這個秘密,來交換你退出此次深淵之眼事件。事成之后,我會告訴你?!?/br> 王玄之也跟她咬耳朵,“好?!?/br> 他的聲音清潤動聽,低沉而有磁性,呼出口的熱氣把她白皙如玉的耳垂熏的微紅。 系統(tǒng):【宿主,你要告訴他什么秘密啊?難不成要掉馬?】 宋如:【怎么可能!不需要啊,等走完這個大劇情,莉莉絲這個馬甲號就可以直接下線了,到時候莉莉絲答應他的交易,和我黑暗女皇有什么關(guān)系?】 索倫三世只覺得,剛才出場的時候,還威風八面的法神境強者,立刻就乖順的像是一只趴在宋如懷里的小貓咪。 是美人計吧?絕對是美人計吧。 你可是法神境啊,你振作起來啊,我還打算投靠你,拿你當靠山對抗大賢者呢,你怎么能這么輕易就成為黑暗女巫的裙下之臣。 第236章 索倫帝國, 王宮。 在灰袍大賢者的壓制之下,索倫三世打開了魔法傳送法陣,夏爾將獨自一人進入深淵之眼。 大賢者、夏爾、王玄之, 三個人都搶著要去深淵之眼。 但這件被人人爭搶的,卻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這是送命的事。 索倫三世覺得這些人很可笑,王玄之也就罷了, 確實是法神境,有可能逆轉(zhuǎn)如今的絕境。 大賢者, 上趕著送死而已。 至于夏爾,他根本沒把這個光明學院的學生放在眼里。 夏爾是送死嗎? 此時此刻, 距離深淵之眼最終被引爆,只剩下三個小時的時間。 宋如幫夏爾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活著回來?!?/br> 她對他一向頤指氣使, 非打即罵,很少用這種溫柔到近乎平靜的語氣和他說話。 夏爾是個鐵漢, 這一刻卻只覺心中柔情似水。 他知道那是死路,那是絕境。 但只要是為了她,萬死不辭! 宋如推很多人走上過這樣的路, 她是時空管理局的任務者, 可能在普瑞路德的口中,顯得更加高大上一點, 他叫她時空神殿的使者, 聽起來像是帶著某種崇高的使命, 但不管怎樣稱呼這份職業(yè), 她工作的本質(zhì)就是修復bug. 有一些人的臉龐,宋如已經(jīng)忘記了。 有一些人,卻記得格外清楚。 比如楚淵, 她必須在神墓出征儀式上,向他退婚。 哪怕那退婚已經(jīng)不僅僅是原書里的羞辱性質(zhì),更是毀了他赤忱的愛。 比如王玄之,她必須在魔尊進攻仙界時,為救他而死。 哪怕他對她不僅僅是書中對meimei的喜歡,哪怕那樣的犧牲會讓他瘋魔。 她記得。 這些她全都記得。 記得楚淵在祭壇上望向她時絕望的目光。 也見到王玄之怎樣瘋狂地在漫天血雨之中頃刻間白頭。 或許普瑞路德是對的。 或許部長也是對的。 這確實是一份崇高的職業(yè),表面上看起來,她是那個行刑的劊子手。 崇高在于,在那份殘忍的背后,她真正的角色,是柴堆上的殉道者。 她在為自己所捍衛(wèi)的道而戰(zhàn)斗。 哪怕永遠不會有人理解她。 哪怕因此背負罵名。 如果這些男主成功的道路上,必定要經(jīng)歷這樣的血和淚,然后方能涅槃重生。 宋如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推進深淵。 邁入傳送陣之前,夏爾最終看了宋如一眼。 不管那張肖似哥布林血脈的面容怎樣丑陋,他始終有著一雙神明的眸子,那是仿若被太陽親吻過的金眸。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如果他會死在深淵之眼,他在這世上唯一眷戀不舍的只有自己的主人。 當然,夏爾打從心眼里,并不畏懼前方的苦難。 他如同一只猛虎,從未感到畏懼,敢于闖蕩任何絕境,假如沒有這份心性和意志,他不可能成為魔法師公會排行榜上的第一。 而她是他珍藏在心底里的一朵薔薇花。 文學老師在課堂上讀過一句很美好的詩: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他還記得那首詩的名字《于我,過去,現(xiàn)在以及未來 》。 那時夏爾的心,一下子就被這句詩所觸動了,他迸發(fā)出一種強烈的渴望,和一直隱藏在他身體里骯臟的欲望不同,它無比神圣。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的同桌。 窗外陽光極好,秋日的銀杏葉金黃而燦爛。 她半趴在桌子上,隨手在草稿紙上演算著魔法原理,幾縷秀發(fā)從兜帽里散落出來,半遮住她白如霜雪的皓腕。 她的神態(tài)是漫不經(jīng)心的,像是一只曬飽了午后陽光的貓,慵懶又愜意,懶洋洋地叫了一聲:“夏爾?!?/br> 或許是指責他這樣盯著她看太過冒犯,或許是提醒他應該認真聽課,也或許什么意義都沒有。 讓夏爾的一顆心guntang無比的只有一個事實——她在叫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從她的紅唇間吐出。 愛一個人到什么程度,會愿意為了她獻上自己的生命? 從夏爾宣誓向她效忠的那一刻起。 那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