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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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在身后的山壁上,又刻了一個新的“正”字的第一筆,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正字,計算著谷底日月。 為什么不出谷? 因為她又打出bad ending了。 就父神這個神國游戲,但凡掛在網(wǎng)上,一定要被噴狗策劃。 但凡打出be,就直接給你重新讀條。 宋如早就體驗過一萬種讓全天下都玩完的be結(jié)局了。 王玄之整天說,夏爾有病吧?楚淵有病吧?其實真正有病的根本就是他自己吧! 當(dāng)然,夏爾和楚淵也都有病。 人人都病的不輕,動不動就黑化。 當(dāng)然,楚淵即便是黑化,也沒王玄之和夏爾那么瘋。 和他們一比,宋晏是什么絕世小可愛,從來不黑化。 如果這是宋晏的問心路,他們怕不是早就打出happy ending了! 第一次,宋如心里想著,這是夏爾的問心路,雖然不理解為什么夏爾要和人爭搶她。 但假如我是夏爾的“我執(zhí)”,那得到不就幫他破開執(zhí)念了?是不是就能闖關(guān)成功? 王玄之當(dāng)日便率兵攻破了神龍王朝,夏爾與他在軍前斗將,兩個人殺了個天昏地暗,他渾身是血,對宋如慘然一笑:“仙兒,你確定選他?” 宋如才只是點了點頭。 王玄之:“那我祝你們幸福?!?/br> 然后他的血就灑了宋如一臉。 王玄之,卒。 宋如當(dāng)時就傻眼了,更傻眼的是,故事線直接重啟啊摔! 這是什么狗比策劃,狗比游戲? 如果王玄之是最不穩(wěn)定分子,那么選他試試呢? 好家伙,夏爾和楚淵直接聯(lián)合,一同攻入大乾王朝的皇都,歷數(shù)王玄之的罪狀,簡直罄竹難書。 一將功成萬骨枯,王玄之能在這樣的年紀(jì),就爬上這種高位,做過太多見不得光的事了。 楚淵還把宋如抱進(jìn)懷里:“阿如別怕。” 不,我不怕,我早知道王玄之是個白切黑,這一點也不稀奇,我見識過他的手段。 王玄之再次對宋如慘然一笑。 好吧,到這里,宋如已經(jīng)知道結(jié)局了。 第三次,宋如選了楚淵,她想的是,讓王玄之和夏爾彼此制衡呢? 楚淵沒什么黑點,她沒選王玄之,王玄之不至于被夏爾和楚淵聯(lián)合針對,王玄之不會被爆出來老底…… 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 三個人一起同歸于盡了qaq 毀滅吧,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吧! 最后她就帶著自家弟弟,茍在神醫(yī)谷底。 雖然很咸魚,但起碼沒有讓世界線直接重啟啊。 狗老天!咱們就比誰更茍啊,我看看我熬死這些男主角,算不算闖關(guān)成功。 這一次,宋如沒有主動出谷。 但還是被三個男主找上門來,起因就是風(fēng)吹開她的幕籬,被醫(yī)治的病人驚鴻一瞥之下得見仙顏,然后流傳了出去。 狗比父神你是多喜歡,被風(fēng)吹起幕籬露出絕世美貌,這個梗??? 第一次,我跟宋晏放風(fēng)箏,你讓風(fēng)吹起來,叫楚淵和王玄之知道我在西山。 彳亍口巴。 現(xiàn)在,我幕籬上面墜了鐵塊,你還能用風(fēng)吹起來,在下real服氣! 你懂吧,就你這垃圾游戲,要是改編成影視劇,找誰來演,也不會讓人服氣,到底是有多美,才能美到紅顏禍水,挑起三國戰(zhàn)亂? 你一定在這三個男主眼里,給我加上美顏濾鏡了吧?到底是加了多厚的濾鏡??!我都懷疑他們看到的根本不是我的臉。 楚淵、王玄之、夏爾全都站在神醫(yī)谷外。 親眼見到宋如的那一刻,楚淵手里的長劍掉落,夏爾摘下頭盔,王玄之從來都拿在手里的折扇,都有些握不穩(wěn)。 “阿如!” “仙兒!” 他們齊齊向她奔來,卻在看到她身邊的宋晏時,一同止步。 宋晏開心地叫道:“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我可想你們啦。” 三人同時懷疑地看著他。 想我們? 想我們卻故意隱姓埋名,居住在這個谷底? 他們一直都在到處尋找宋如,但凡他隨便找人遞出去一個口信,就能直接聯(lián)系到他們。 結(jié)果呢?他們在外面打生打死,最小的弟弟卻守著宋如,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想起外界怎樣盛傳神醫(yī)和妻子感情好,三個人心里都是一酸。 在此前所有的故事版本里,宋如都是立刻向眾人澄清,說她和宋晏只是姐弟之情。 這是第一次,她不僅沒有松開宋晏的手,還非常挑釁地把他攬進(jìn)懷里,“有什么問題嗎?阿晏本來就是我的夫君?!?/br> 一幫狗男主!我氣死你們。 不就是毀滅嗎?不就是重啟時間線嗎? 來??! 我被重啟的還少嗎? 宋晏的眼睛看不見,只覺得獨屬于宋如的馨香,撲了他滿懷,他被她的氣息縈繞著,素白如冠玉的面容瞬間紅透,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微弱,“不是,我和四jiejie,我們……” 為什么一定要解釋? 可不可以不解釋。 就這樣被他們誤會吧。 其實宋如一直很注重男女之別,除了在宋晏很小的時候,他半夜做噩夢,去她的房間找他,平日里并沒有這樣和他擁抱過。 大哥哥可以抱四jiejie,二哥哥可以抱四jiejie,三哥哥可以抱四jiejie,為什么阿晏不可以? 明明,jiejie也是我的妻子啊。 宋晏的年紀(jì)并不大,但少年的身量很高,比宋如整整高了一個頭,與其說是她攬他入懷,不如說她撲進(jìn)他的懷里。 粉衫女子絕麗,青衣少年清雋,看起來真是極為般配,難怪外界傳聞他們是神醫(yī)眷侶。 少女清甜的聲線,吐出來的話卻那樣冷漠:“有病掛號,沒病哪來的回哪去吧?!?/br> 王玄之喉頭一甜,鮮血涌了上來,“仙兒,你記恨二哥哥?” 說記恨,倒也過了,但要說沒有逆反心理,那也是不可能的,宋如就想闖個副本,咋就那么難呢?王玄之這一號人,那可真是太攔路虎了。 宋如直接遞給他一把刀:“我哪里敢啊,攝政王您是不是要率兵攻破我們這小破谷,還是你要祝我和阿晏幸福,然后在我面前自殺?得不到我就讓我記你一輩子,動手吧。” 宋如轉(zhuǎn)向楚淵和夏爾,“你們呢,又想說什么?王玄之是個jian相、佞臣,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話本子里編的他比秦檜還壞呢?!?/br> 她指了指外面,“還是說你們要現(xiàn)在就打到同歸于盡?要打去外面打,我們這里小地方,經(jīng)不起折騰,打完我給你們收尸?!?/br> 還打什么打啊? 他們?nèi)齻€全都打死了。 豈不是白白便宜宋晏? 楚淵上前一步:“阿如。” 宋如:“大哥哥有什么不滿意嗎?不是你跟我說的,等我找到喜歡的男子,就跟我退婚?我找到了,就阿晏,全天下再沒有比他更好的夫婿了。你說要讓我去過好日子,我不想跟你去過那所謂的好日子,你說的好日子,就是你們?nèi)齻€勾心斗角,至親之間以天下為棋盤,殺個你死我活。我人生里面最好的日子,就是我們沒出平望山的時候,那時候我唯一的苦惱,不過是劉嬸子說我?guī)拙溟e話罷了。” 四人同時一愣。 平望山里,新搬來一戶人家。 說是新搬來不準(zhǔn)確,他們原本就是平望人,只不過這些年在外地漂泊,如今落葉歸根。 這戶人家,年輕人或許不知道,但老一輩里面,還是有一些記得的,四兄弟異姓,只不過有一段時間風(fēng)口很緊,這些事上面說都不讓說。 與平望別的窮苦人家一樣,他們兄弟共妻。 大哥當(dāng)年據(jù)說是去北疆服兵役。 北疆戰(zhàn)場苦啊。 能活著回來,已然是萬幸。 二哥是進(jìn)京趕考吧? 嗐,科舉就是獨木橋。 那么多人去考,最終闖得過的又有幾個? 老三木工活做的很好,應(yīng)當(dāng)是這些年被送進(jìn)木匠家里做學(xué)徒了吧? 如今十里八鄉(xiāng)的人,誰家想要打家具,都是找老三的。 老四開了一家醫(yī)館。 也不知道是跟哪個赤腳大夫?qū)W的,小小年紀(jì)就敢坐堂。 但總之,要價真的很便宜。 考慮到便宜,大家還是愿意多去光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小病小災(zāi)的,擱那里看看,還真挺有用。 至于他們家那個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