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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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看著楚淵身上那一套禮服都覺得熱,“反正就是走個過場,現(xiàn)在大家都走光了,你也趕快脫了吧,大夏天的多熱啊?!?/br> “不熱啊,我修煉的功法冬暖夏涼。”楚淵不舍得脫,這可是阿如親手給我遞過來的衣服! 宋如:“好吧,隨你,我還有事,先去忙了?!?/br> 楚淵抬頭看看宋如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看左胸上佩戴的神徽和懷里抱著的泥土和樹枝,嘴角都快笑的咧開了,“都是阿如送我的!” 鎮(zhèn)老頭嘖嘖道:“你這小子吧,傻人有傻福,真夠可以的啊,別的女朋友送男朋友禮物,也無非就是瓜果、香囊、玉佩什么的,你這女朋友隨手一送就是一整片封地,以后你也是個大領(lǐng)主了,軟飯王啊。我剛才看了看你那塊封地,面積可真不小,這是把你往吃軟飯這條道上強逼?等咱們把如丫頭身上的攝魂術(shù)解了,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br> 楚淵從沒想過,自己會和吃軟飯這三個字聯(lián)系到一起,可只要是宋如送的,即便是被人說吃軟飯,他也好開心!一點都不介意。 楚淵:“說到這個,當(dāng)初宋晏明明答應(yīng)了我,等阿如出關(guān),就和她商量,讓我也成為神殿贅婿的事,現(xiàn)在他怎么絕口不提了?” 鎮(zhèn)老頭:“你可以主動提起,逼迫宋晏接受。” 楚淵:“算啦,阿如現(xiàn)在只是一具傀儡,個人自主意識有限,如果真是宋晏逼著她娶我,等她清醒過來,說不定也會像討厭宋晏那樣討厭我。我愿意慢慢追求她,等她真心喜歡我,也不想要走那種捷徑,讓我和她之間再多出別的隔閡。我們可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終于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皇家學(xué)院。 裴天落原本正在上學(xué),這是一節(jié)繪畫課。 但他的神魂,同時也通過留在神殿的神魂印記,親眼見到宋如親自為楚淵冊封的這一幕。 小宋晏原本在認真指導(dǎo)他,該怎么完成繪畫作業(yè),就看到裴天落握著畫筆的手驟然落下,狠狠向下一滑,那一筆粗重的濃墨,把整幅畫全都破壞了,看來這份作業(yè)是交不了了。 小宋晏:“你不看不就行了?說要把jiejie交給楚淵照顧的人是你,jiejie稍微和楚淵親近一點,發(fā)瘋一樣要死要活的人也是你?!?/br> 他倒沒那么嫉妒楚淵,嗐,jiejie不就幫楚淵戴了一下神徽嗎?這算什么啊,我以前都是直接抱著小枕頭去找jiejie睡覺的,哼!楚淵再努力十年,也趕不上我在jiejie心里的地位。 裴天落:“是啊,我是個瘋子,我有病,神耀帝國所有精神病院的病人加在一塊,也沒有我一個人病的嚴(yán)重。我嫉妒楚淵嫉妒的快要發(fā)狂了,我想殺了他!但我不能,我不能嫉妒。 我為什么沒有在jiejie出關(guān)的第一時間,和她商量讓楚淵成為神殿贅婿的事?難道我不知道,我作為傀儡主人,但凡是我說的話,jiejie都會聽嗎?我只是怕jiejie日后會對這一點心存芥蒂,我怕jiejie以后看見楚淵,就會想起被攝魂術(shù)控制的經(jīng)歷,因此膈應(yīng)楚淵。 我全都計劃好了,等我死的時候,等jiejie身上的攝魂術(shù)已經(jīng)被破解,等她不再是傀儡的那一刻,我再對她說起讓楚淵成為神殿贅婿的事。倘若我為了對抗死族,保護神耀帝國的國民而死,我或許會給她留下一絲觸動,那一絲分量說不定能讓她答應(yīng)。 我為楚淵盤算的好好的,把他摘得干干凈凈,他干凈的像是一朵盛世白蓮花。我什么都替楚淵考慮到了,他還有什么不滿?倒反過來在背后編排我,說我不肯信守承諾?!?/br> 小宋晏:“第一,有病吃藥,早治早好。第二,楚淵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知道你一切打算,因為他幾句話在這里生悶氣大可不必?!?/br> 當(dāng)天,因為繪畫課的作業(yè)沒完成,裴天落被老師扣在學(xué)校留堂,一直到補完作業(yè),才放他離開。 宋如見到裴天落早出晚歸,倒沒覺得奇怪,如今正是死族肆虐劇情的關(guān)鍵時刻,這是整本書里的大劇情之一,裴天落作為一個陰謀家型的男主,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布局呢。 裴天落在蟲潮肆虐的大劇情之中,打臉圣主一家,可是全書重大爽點。 不光裴天落在布局,整個神耀帝國全都忙碌起來。 神女所說的一條條神諭和國王頒布的一條條敕令,全都通過告示板傳向全國各地。 其實在書里,蟲潮肆虐的劇情,到了這一步,早就糟糕無比了,壓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到處都是瘋狂擴張的死族密林,鮮血和死亡充斥著整片北境。 后人回看這一段歷史,血色是它的主基調(diào)。 不過現(xiàn)在,由于宋如控制得當(dāng),早發(fā)現(xiàn)、早疏散。 死在蟲潮當(dāng)中的人很少,幾乎是書里的零頭都不到。 當(dāng)然,這并沒有影響劇情,因為盡管死的人數(shù)量沒那么恐怖,但人們早就通過神殿和官員的一次次宣講,意識到蟲潮有多么可怕。 劇情里,之所以要死上那么多人,就是要突出蟲潮的可怕之處,由此才能襯托出男主裴天落的力挽狂瀾。 孟輝當(dāng)時和圣主一同前往大川莊,其實隨身攜帶著留影石,錄下那一幕。關(guān)于蟲潮怎樣可怕,一遍遍在所有公開場合播放。 小孩子只看一眼,就嚇得哇哇大哭。 大人們也覺得十分心悸,如果不是神女早早地防治蟲潮,任由蟲潮吞噬更多的生命,將會越發(fā)強大,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起初,寧河縣的人,聽說要他們搬遷,心中未必沒有怨言,可是親眼從宣講的大屏幕上見到蟲潮的恐怖,他們就全都變成了感激。神女又不是害他們,是在救大家的命?。?/br> 將寧河縣的人遷移到新的住址湖嶺,本該是一件有可能引發(fā)民怨的事,但因為宋如處理得當(dāng),早早地就把一切都考慮到,也安排好了。 遷徙過來的人口,并不搶占原住民的耕地,而是另外開墾荒地,技術(shù)方面有神殿幫助解決,新涌入的人口大大繁榮了當(dāng)?shù)氐纳虡I(yè),原住民也從稍微有些抵觸,變成歡迎這些寧河人,還親切地稱他們?yōu)樾潞X人。 當(dāng)然,作死是人類的本性,總有那么一批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在發(fā)現(xiàn)新的密林時,要么故意不上報官方,要么就是明明見到官方設(shè)置的路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有的人膽大包天:“蟲潮這么強大,如果我能馴化它們,收為己用,以后豈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有的人純粹就是作的,“不就是一點蟲子嗎?神女到底是個小娘們,女人膽子也太小了,就這點小蟲子,折騰全國人民?待我去一探究竟,也當(dāng)一當(dāng)這個滅蟲大英雄!” 他們用隨身攜帶的留影石,或是連接茶館的巨幕,或是在商場對人播放,類似于現(xiàn)代社會直播的形式。 去的時候都是信心滿滿,一走進密林全都涼的很快,唯一活下來的一批是第五階巔峰帶隊,類似于芙蓉谷主、玄天宗主那樣的強者,也是被咬掉了大半個身體,最后強行爬出密林。 吃瓜群眾:“嘶——” 大家現(xiàn)在心里就只有一句話:“感謝神女救我小命!” 而那個第五階強者,之所以會被蟲潮吞噬的這么慘,主要還是因為他膽子太大了,居然還帶著一個第二階的小輩,為了保護那個年輕人,他才淪落到這種地步,不然他最多也就是比圣主的傷勢嚴(yán)重一些。 他再看看宣講會上播放的圣主和孟輝留影,越看越生氣,氣自己明明能從留影上分析出來蟲潮有多可怕,還偏要作死,直接把這種怒火遷怒到圣主身上:“媽的,老子才第五階,都能護住第二階小輩,讓他毫發(fā)無損;圣主你貴為半神階,第三階的孟輝與你同行,卻斷了一臂?你安的什么心哪!” 原本大家都在嘲笑他不知好歹,神女明明布置了那么多重手段來保護子民,他卻非要上趕著去作死。 如今聽了他的質(zhì)疑,也轉(zhuǎn)移了一些炮火到圣主身上,“是啊,圣主安的什么心哪?明明故意害孟輝受傷,居然還有臉逼迫神女耗盡神力為他療傷?又因為他中途變卦,害得神女遭到神力反噬?!?/br> 系統(tǒng)看著好多人游行,要圣主解釋這件事,人們對他的抨擊越來越兇,開心道:【大快人心!大家發(fā)現(xiàn)圣主居心叵測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宋如卻一臉擔(dān)憂:【你不覺得劇情很奇怪嗎?】 系統(tǒng):【怎么啦?】 宋如:【書里到了這個時候,裴天落那些布局早就該浮出水面,相繼生效了啊,現(xiàn)在為什么一切都那么平靜?裴天落到底在想什么?】 系統(tǒng):“!?。 ?/br> 經(jīng)宋如一提醒,它才反應(yīng)過來:【對哦,這可是裴天落大展身手的時候,他為什么安靜如雞?這劇情確實不對勁。你等等,我調(diào)取原書數(shù)據(jù)查一查?!?/br> 第156章 書里, 裴天落是怎么做的? 為了報復(fù)圣堂,他先放出了一個餌。 當(dāng)時死族的事鬧得很大,死去了太多平民百姓, 紅衣主教只會一味隱瞞,后來眼見事態(tài)擴大到瞞無可瞞的地步,才把這事稟告給圣主。 那時北境還是圣主當(dāng)權(quán)。 但圣主也并不能拿出一個章程, 他親自前往大川莊探查,就像此次跟孟輝同去一樣, 起先十分傲慢,不把蟲潮當(dāng)回事, 等意識到蟲潮的厲害,干脆讓所有同行的護衛(wèi), 給他當(dāng)炮灰, 這才逃出密林。 圣主奈何不了死族。 陰謀家裴天落趁機煽動民心,使用攝魂術(shù)控制一些極有權(quán)威的人, 利用他們散布這樣一條消息——只有天靈根才能滅殺蟲潮。 這并非謠言,而是事實。 世上唯一能夠克制蟲潮的,就是天靈根修士, 天靈根能夠徹底滅殺蟲潮, 讓它們無法復(fù)活。 這種說法擴散的范圍越來越大,自然也就傳到裴天賜的耳朵里。 好嘛, 裴天賜自覺, 他是當(dāng)世唯一一個天靈根修煉者, 當(dāng)然搶著要當(dāng)這個大英雄。 他糾集了一大幫人, 雄赳赳、氣昂昂地趕赴大川莊,想要做拯救世界的蓋世英雄。 結(jié)果卻被現(xiàn)實啪啪打臉,他根本滅不了蟲潮, 反而差點死在密林里,跟他那個老爹一樣,犧牲所有護衛(wèi)的性命,才僥幸逃脫。 裴天賜怒極,認為這是沖著他來的一更陰謀,有人故意在暗中散布天靈根能夠克制蟲潮的謠言,就是想要他的命! 圣主自然幫兒子追查,想要證實天靈根克制蟲潮是假的,可是查出的證據(jù)越多,就越是證明這是真的。 歷史上也曾經(jīng)爆發(fā)過這樣的蟲潮,最終滅殺蟲潮,拯救世界,成為救世主的就是天靈根修煉者。 甚至于還有人找出當(dāng)年的留影,向世人展示了天靈根修煉者到底有多么克制蟲潮,那些密密麻麻的蟲潮,無論旁人怎樣滅殺,都會無限復(fù)活,卻在天靈根的靈力之下輕易就被屠戮一空。 明明天靈根天克蟲潮,為什么裴天賜不行? 有裴天落這個陰謀家在暗中挑撥,民憤已經(jīng)到達頂點。 一方面是,蟲潮太過可怕,死了太多太多的人,所有人的情緒都非常緊繃,沒有人知道,下一處密林會從哪里冒出來,然后一路擴張,吞噬沿途所有的人命。 逃?是沒辦法逃的,哪里都有可能在頃刻間陷入危險。 另一方面是,圣主和裴天賜使用高壓手段鎮(zhèn)壓,為了揪出算計裴天賜的人,為了讓這些民眾不再質(zhì)疑裴天賜的靈根。 沒想到,他們的手段越是殘酷,反而越是會迎來民眾更大的反彈。 最終,民眾沖進圣堂,親自檢查裴天賜的靈根,卻得到一個震驚所有人的真相。 ——假的,裴天賜根本不是天靈根! 更準(zhǔn)確地來說,裴天賜自打生下來就沒有靈根,他的靈根是后天嫁接上去的,掠奪別人的靈根,接入自己的身體。 民間也有人用這種歹毒的方式修煉,不過這種方式成功率極低,而且要求極為苛刻,必須是在出生十日之內(nèi),必須是雙方有血緣羈絆,才有可能成功。 這世上是曾經(jīng)真實存在過一位天靈根修士的,他本來能夠成為我們的救世主,拯救黎民蒼生于危難之間,卻被裴天賜奪走了天靈根。 他是誰? 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只有找到他,我們才能活命。 因為古籍上同樣說了,天靈根修士的血液,對于蟲潮同樣有克制之效。即便他被裴天賜奪走了天靈根,他一樣可以拯救世界! 這就是裴天落做的第一步,向世人揭發(fā)裴天賜根本不是天靈根。 要知道,在前一世,他那個好父親圣主,可是從來沒有承認過裴天賜不是天靈根。 圣主對外宣稱的是,他有兩個兒子,兩個都是天靈根,只不過裴天落天生病弱,一直在海外的小島上秘密療養(yǎng)。 曾經(jīng)有占星官為裴天落算過一卦,十八歲之前不得離島,不得向世人公布自己的身份,否則性命不保。 甚至于,圣主還有意無意地向人暗示,裴天落是故意搶奪裴天賜的功勞,搶在裴天賜之前出手,先一步滅殺蟲潮。他有兩個兒子,圣主之位卻只有一個,兩個兒子之間爭權(quán)奪利并不稀奇。 圣主自稱,他是個偉大的父親,一心想要保護兒子,但兒子卻理解不了如山的父愛,他把裴天落秘密養(yǎng)在海島,是為了幫他治病,可裴天落一心只想著和裴天賜搶奪圣子之位,取而代之。 事實上呢? 是圣主親手挖出裴天落的靈根在前,又是圣主發(fā)現(xiàn)只有天靈根才能克制蟲潮時,想方設(shè)法找回這個兒子,幾乎放干了他渾身的血,利用裴天落成功擊退蟲潮在后。 同樣還是圣主,在裴天落有了拯救整個北境的天大功勞之后,表面上順從民意,封裴天落為新一任圣子,其實暗中對他下殺手,直接殺了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