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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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樣真誠地夸獎他。 仙兒覺得我很厲害。 仙兒覺得我很帥。 仙兒……喜歡這樣的我嗎? 王玄之心里比喝了蜜還甜,她的稱贊給了他無盡的勇氣,他終于做出了今晚一直想做的事,揭開了她臉上的面紗。 如云霧一般的面紗,沿著王玄之骨節(jié)勻稱的手指滑落,少女絕美的真容如同秋月一般皎潔,她被酒精暈染成粉色的雙頰,透著一種麗色,紅唇比世間最美的玫瑰還要嬌艷。 纖長又濃密的睫毛下,她的綠眸清澈一如小鹿。似是奇怪,他為什么突然揭開她的面紗,她偏過頭看他,小巧如玉的下巴不經(jīng)意間蹭過他的掌心:“玄之哥哥?” 王玄之握著面紗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掌心傳來她的細膩溫軟觸感,仿佛帶著要把一切都燃燒殆盡的炙熱溫度,一路竄到王玄之的心口。 他不是少年夏爾,還不懂什么叫情與欲,一切僅憑本能。 王玄之很清楚地知道,在他心里瘋狂叫囂的念頭是什么。 他想要把她擁進懷里,想要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就像無數(shù)次在夢里做的那樣。 王玄之不是什么君子。 他其實是一個很惡劣的人。 每一次,當(dāng)他覺得宋如離他那樣遙遠,他生出那種無法抓住她的念頭時,一起變得越發(fā)強烈的,是他難以控制的占有欲。 仙兒,你知道嗎? 我想把你鎖起來。 讓你只屬于我。 想要狠狠地親吻你的紅唇,讓你所有的感知都與我有關(guān),讓你除了我再也看不到別的任何人。 想要給你很多很多快樂,在那種滅頂?shù)目鞓防铮隳芤蕾嚨闹挥形?,聽你罵著玄之哥哥,聲音那樣嬌,那樣軟。 那張面紗徹底滑落。 王玄之借著宋如這個動作,用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摩挲著她的面容,忍不住說出了心底最渴望的話:“仙兒,我想親你?!?/br> 宋如重重地咬了他的手一口,她真的咬得很兇,不是別的女孩撒嬌的那種,王玄之的手背都沁出血了,“親你個仙人板板,還沒親夠嗎?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沒辦法反抗的我嗎?當(dāng)時我就說了,等我出去,就把你們?nèi)細⒘?!?/br> 王玄之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宋如說的是夢鄉(xiāng)里的事。 王玄之這個人是最離譜的! 居然還搞那么多藤蔓! 啊啊啊氣死了! 宋如咬得更狠了。 王玄之怕她咬的太費勁,還把自己的手往前面又送了一送。 是很疼,但這種疼對于王玄之來說并不算什么。 他看著自己的血,從宋如的唇畔流下,為她的紅唇染上一絲潤艷,心底居然還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在那種疼痛里,王玄之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宋如的唇瓣是怎樣的柔軟,她的舌尖正抵在他的掌心。 她說話時,簡直像是在輕輕舔過他的掌心,那種酥酥麻麻的觸感,好似有無數(shù)道光,在他的腦海里同時炸裂。 而少女的雙眸,還是那樣懵懂無知。 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怎樣撩撥他的心弦。 王玄之強迫自己的注意力,從眼前這一幕上轉(zhuǎn)開,還好他穿的衣服樣式,向來都是廣袖寬袍,不至于被宋如發(fā)現(xiàn)他此時的窘態(tài)。 怪我自己,干嘛把一切感知都做的這么逼真。 可他心里還有另一個念頭在說著,“難道不該是感謝你自己,把一切感知都做的這么逼真嗎?” 王玄之想要通過說話,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仙兒,我其實一直很后悔,第一次見你時——” 宋如咕噥了一句:“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我丑。” 王玄之:“?” “你怎么知道我想說什么?” 宋如:“你說過了呀?!?/br> 王玄之想了想,“對哦,上次在萬年玄冰洞,我跟你說,我在夢鄉(xiāng)里夢到你了,夢到初見你時的場景?!?/br> 宋如隨意地嗯了兩聲,“嗯嗯,那句話你說過很多遍了,我都會背了。什么你以前真傻啦,你第一次見我居然說我丑,你說你后來無數(shù)次在夢中夢見我們初見時的場景,說你覺得我很美。我本來就很美啊,蛇鱗多酷炫啊,我就是不想戴面紗,略略略略。” 王玄之輕聲一笑。 他只說過一遍啊。 不過這好像也不重要。 仙兒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好清楚啊。 她在意我,就像我在意她一樣。 事實上,這句話宋如真的聽王玄之說了很多遍嘛。 因為夢鄉(xiāng)里的她,原本就是真的。 他在夢鄉(xiāng)里同她說過了。 打死王玄之也絕對想不到,夢鄉(xiāng)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玄之閑閑地給宋如指著天上的星宿,“你看到那兩顆白色的星星了嗎?左角李,右角將,在《星經(jīng)》里說,角二星為天門?!?/br> 宋如坐的累了,干脆就枕在王玄之的腿上,仰躺著看天上的星星,口中還咬著他的手掌不肯松開,含混不清地說著:“你這樣多好啊,我那時都跟你說了嘛,我們可以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不要總是親親抱抱,膩歪死了,惡心心?!?/br> 怕她枕的不舒服,王玄之把另一只手墊在她的腦后,墨綠色的長發(fā)穿過他的指間,馨香和柔軟盈滿了他的心頭。 他真的用了極大的毅力,才克制住心中那些綺念,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地和她講《星經(jīng)》,“仲夏之月,昏亢中。” 宋如指著一顆星辰,“那個、那個,西面那個紅紅的,很大的星星,叫什么呀?” 王玄之:“心宿二,亦名天王或大火,有詩曰:七月流火。大火星的升沉和凡間歷法息息相關(guān),三月三,當(dāng)大火剛剛升起的時候,星官就告訴人們,春天到了,可以播種啦。流,是西沉的意思,到了大火退去的時候,七月流火是說季節(jié)更變,從現(xiàn)在開始,天氣就要變冷了,九月授衣,是要加衣服的意思。還說九月內(nèi)火,那是九九重陽節(jié)。” 宋如:“大火嗎?這名字真好聽?!?/br> 王玄之:“先民抬頭仰望,在茫茫的夜空中,它的火紅色一望可知?!?/br> 宋如:“月亮旁邊那顆亮閃閃的星星呢?” 王玄之:“那是長庚星,也有人叫它太白金星。它有時候是晨星,有時候是昏星。當(dāng)人們在東面看到它的時候,就說東有啟明,叫它啟明星;當(dāng)人們在西面看到它的時候,就說西有長庚,叫它長庚星。世人寫過很多關(guān)于它的優(yōu)美詩句,‘長庚與殘月,耿耿如相依?!€有,‘天教明月伴長庚’等等。” 王玄之的聲音真好聽啊。 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中藥香味。 在這樣空曠的夜空下,宋如聽著他清潤動聽的聲音,講著那些關(guān)于農(nóng)耕、關(guān)于天象的故事,尋常歲月從他口中說出,仿佛也化成了詩篇,偶爾還能聽到大殿里傳來劃酒拳的聲音。 星辰歷歷。 宋如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王玄之傾身,動作很輕地在她的發(fā)間落下一吻,“仙兒,晚安?!?/br> 宋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仍舊在夢境的天宮,就躺在自己圣女宮的床上,她扶著宿醉過后有些疼的腦殼坐起來。 系統(tǒng):【早上好呀,親愛的宿主大人,你昨天真的好厲害哦,你讓王玄之和楚淵一起干杯,和他約好了以后不許他再生楚淵的氣。】 宋如:“?” 等等,你都在說什么鬼話? 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我昨天居然喝醉了嗎? 喝斷片了……什么也不記得了。 王玄之神經(jīng)病?。≡趬艟忱飿?gòu)建出來的酒,居然還自帶迷醉神魂功效的陣法。 系統(tǒng)調(diào)出數(shù)據(jù),把昨天發(fā)生的事,生成錄像給宋如看。 宋如:“!??!” 我昨天都說了什么鬼話! 做了什么離譜的事! 我居然跟王玄之說,他以前和楚淵攀比身高。 我居然叫王玄之,以后不要跟楚淵生氣。 我居然一聽到楚淵說炸裂陣法,就馬上甩鍋給王玄之。 我居然還和王玄之說夢鄉(xiāng)里的事! 離譜,太離譜了。 喝酒是真的誤事啊。 根本就不需要否認(rèn),楚淵說出那種話的時候,我只要笑一笑就行了啊,人家本來也只是隨口一說好嗎? 系統(tǒng):【宿主也不必過于驚慌,我看王玄之并沒有懷疑你啊。】 宋如:【你不明白,我們以后得更加捂緊小馬甲,不然的話,但凡王玄之嗅到了一絲氣息,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會成為我掉馬的佐證,王玄之真的很聰明的?!?/br> 系統(tǒng):【不至于吧?你昨天都讓王玄之答應(yīng),以后不跟楚淵生氣了呀?!?/br> 宋如啊哈哈哈哈:【你覺得這是他跟楚淵生氣的事嗎?咱們做的事要是暴露了,他的矛頭一定是直指我的好吧?你以為我們現(xiàn)在面對的是誰,是劇情后期那個表面光風(fēng)霽月實則白切黑的王玄之,他一個人就能把整個魔界玩得團團轉(zhuǎn),你沒看到魔界現(xiàn)在有多慘嗎?】 系統(tǒng):qaq 【那我們怎么辦?】 宋如:【不怎么辦,捂好馬甲,茍命!真等馬甲掉了就沒救了,涼透的那種,直接抬回家準(zhǔn)備棺材去吧。】 宋如來到大殿。 王玄之手里端著醒酒湯,“仙兒,你來啦,本來想端去你的寢宮,我親手熬的,你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