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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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目光就像是鎖鏈一樣,直直地、也牢牢地鎖住了她。 上天入地,無處遁逃。 夏爾身體里暴虐的龍性在瘋狂肆虐,祂只是隨隨便便站了起來,尾巴就那樣隨意地向后一揮,就毀掉了荒野上一整座山峰。 這位龍神固執(zhí)地想要向宋如尋求一個答案。 在這片空間里,不止有你和我,對嗎? 你還摸著誰的龍尾? 你明明說過只要夏爾的! 好想毀掉這一切,這片夢境空間,陌生的男人,全都?xì)У簟?/br> 讓主人看著我。 只看著我。 冥神的聲音再次在宋如的心底響起:“請您安撫龍神,如果他發(fā)狂,這片夢鄉(xiāng)會毀掉的,到時候您就只能永遠(yuǎn)被困在這里。” 宋如:“你這句話到底幾個意思?阿琉斯,你怎么句句都不說人話呢?龍神的力量是了不起,可我的力量呢?我的原初魔戒,即便不談神器,我自己的神魂力量又去了哪里?你把我的力量還給我,我來鎮(zhèn)壓發(fā)狂的他?!?/br> 第62章 阿琉斯:“抱歉, 女士,您的力量正在幫我修復(fù)殘魂,我無法主導(dǎo)這一切, 只有讓五位神明全都得償夙愿,我才能終止夢境,把您救出來?!?/br> 宋如:“???” 阿琉斯很苦惱:“我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本來應(yīng)該徹底消散的,但我又有了意識, 從我剛剛重獲意識的那一刻,感知到的就是五位神明在瘋狂向夢鄉(xiāng)輸送神力, 而您的力量正在復(fù)蘇我,我根本無法終止這一切。一個紫衣少年, 最先喚醒我——” 宋如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裴天落, 他叫裴天落,記住這個人的名字, 今天這一切困境都是拜他所賜!” 阿琉斯:“即便裴天落把迷霧山脈所有力量,還有我曾經(jīng)神器碎片的力量都加諸于我,其實我也無法被重新喚醒。是您, 正是由于五位神明, 在夢鄉(xiāng)最想見到的人全都是您,或許是夢鄉(xiāng)在設(shè)計之初, 就有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問題存在。總之, 我竊取了您的力量, 但這非我所愿。我愿意補償這一切, 任您驅(qū)遣?!?/br> 宋如:“你說的神器碎片,是夏爾帶的那塊鐵銹牌!” 淦! 原來全都是冥神。 夏爾那塊鐵銹牌,是神器碎片, 神器舊日之主是冥神。 迷霧山脈傳聞是一位舊神的蘇醒之地,那位舊神是冥神。 系統(tǒng)檢測到的那面魔鏡,是迷霧山脈最珍貴的寶物,它也是冥神的舊物,冥神用這面魔鏡來打造夢鄉(xiāng)。 宋如:“你有什么能力?我驅(qū)遣你一道殘魂有什么用?” 阿琉斯:“舊神隕落,神器里殘余著扭曲的神性。您是原初魔戒的新主,我可以幫您對抗使用魔戒時那種墮落和瘋狂。我擅長幻境,我還是一本舊世紀(jì)活著的百科全書?!?/br> 這樣想想,阿琉斯也不是一無用處。 阿琉斯的魂力太虛弱了,祂的聲音再次消散。 宋如知道,必須要安撫夏爾。 該怎么安撫夏爾? 魔龍正在荒野里到處撞擊,整個夢鄉(xiāng)都被撞的一再震顫,其他幾個夢境主人神力如同流水一般往夢鄉(xiāng)里輸入,試圖想要穩(wěn)固夢鄉(xiāng)。 誰也不想從這場夢里醒來。 書里描寫過太多次,魔龍發(fā)威時的情景,那是如同末日一般的災(zāi)難景象。 可夏爾卻十分克制,哪怕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本性,卻仍舊小心翼翼地保護(hù)著宋如,沒有讓一顆從懸崖上方滾落的碎石,砸在宋如身上。 書里,女主黛茜都是怎么安撫男主夏爾的? 好像就是追在祂后面,一個勁兒地丟治愈術(shù)。 治愈那些被魔龍傷害的人們。 這完全沒有參考價值啊摔! 宋如只能趕鴨子上架:“夏爾,你冷靜一點!不想再讓我摸一摸你的尾巴了嗎?” 夏爾狂亂的金眸,像是有那么一瞬間的平息。 祂把龍尾掃向了宋如。 那條龍尾,原本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卻在靠近她時,動作驟然放輕。 宋如輕輕地呼嚕魔龍的尾巴,仿佛在揉白色的貓肚皮。 夏爾追問:“誰是楚淵?他也是主人的魔侍嗎?” 宋如:“沒有楚淵,他不是我的魔侍,我說過的,我只要夏爾當(dāng)我的魔侍,夏爾不信我嗎?” 夏爾的金眸里朦朧著水霧,明明是輕易就能給世間帶來災(zāi)難的魔龍,卻像是小鹿一樣脆弱懵懂,“我當(dāng)然信任您,主人,可您親他……什么是親?夏爾也要!” 宋如:“……” 這也要攀比? 但凡我出去,必然把楚淵的頭擰下來。 怎么?你這頭也不想要了嗎? 不過夏爾對于人類的事,其實不太熟悉,他連“親”是什么都不知道,隨便糊弄一下應(yīng)該就好了吧。 宋如:“你把臉湊過來。” 夏爾把龍首靠近她。 宋如在他的眉心“吧唧”一下。 她就像是親了一只小貓咪,或者是一只狗子那樣,內(nèi)心毫無波動。 夏爾卻被guntang的溫度,瞬間席卷了全身。 祂熱的快要爆掉了! 夏爾不知道宋如對他做了什么,只覺得眉心似乎還停留著少女溫軟的唇瓣,那種觸感、那種馨香,全都令他狂熱無比。 何止是剛才被摸尾巴的那種舒服,簡直是快要炸裂了。腦海里像是有成片成片的煙花瞬間盛放,色彩繽紛而斑斕,所有一切都鮮亮的仿佛原本的色彩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宋如眼睜睜地看著,夏爾這條原本青黑色的魔龍,瞬間燒成了一條火焰般的紅龍。 祂像是把她擁在自己的懷里。 她嬌嬌軟軟的小手還撫摸著祂的尾巴。 祂的眉心抵著她嬌嫩的小臉。 夏爾的聲音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主人,我快要爆炸了,我好難受。” 宋如只覺得有另一條堅硬的尾巴,抵在了她的手心。 她錯愕地看著夏爾:“你們魔龍有兩條尾巴的嗎?” 夏爾什么也不知道。 夏爾只是難耐地用他的第二條“尾巴”,又蹭了蹭宋如。 宋如腦海里陡然浮現(xiàn)出來一個可怕的猜想。 西方龍的話,那里是不是就像蜥蜴或者是蛇那樣? 對不起我寧愿我沒上過生物課! 夏爾你胡亂發(fā)什么情??! 這就是龍性本yin嗎?在下見識到了! 宋如用拳頭狠狠地錘向夏爾的龍尾:“別再卷著我了,放我下來!” 夏爾把宋如放在了地面上,哀求道:“主人,我好難受啊,幫幫我?!?/br> 幫你個錘子!?。?/br> 宋如:“你去洗個冷水澡,討厭冷水你就洗個巖漿澡,情緒再暴動,你就沿著這些山峰噴火,隨便你干什么,哪怕把這夢鄉(xiāng)全都燒干了,總之你離我遠(yuǎn)一點。我數(shù)到三個數(shù),你要是沒有離我十公里遠(yuǎn)的話,你以后都不用再跟我說話了!三、二、一!” 然而宋如要安撫的人,遠(yuǎn)遠(yuǎn)不只是夏爾一個。 王玄之的夢境。 原本像謫仙一樣溫潤的公子,氣質(zhì)陡然間變得危險無比。 宋如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道深淵。 她想要往后移,可后背已經(jīng)抵到花窗了。 宋如為自己解釋:“我沒有跟你生疏。” 王玄之根本不聽她說了什么,伸出修長的手臂,一把將她圈在懷里,把下頜放在她海藻般的發(fā)頂,深深嗅一口她身上那種夾雜著海水和藥香的清淡氣息,滿足地發(fā)出一聲喟嘆。 他從背后抱著她,兩只手都摟著她的手臂,把她完全拴在自己懷里。 這個姿勢太過親密。 他那銀發(fā)和宋如帶著淺淺綠色的青絲交纏。 從王玄之的角度,分明能看到她那一抹雪色的后頸,在層層疊疊的宮裝之下,白的像是要發(fā)出光來。 他輕輕啄了那里一口,喚道:“仙兒?!?/br> 他越發(fā)沉迷,吸血鬼般輕咬著她那一截白膩的頸項。 宋如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抱過。 她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有這樣一種說法,測試一個人有沒有安全感。 可以看當(dāng)她走進(jìn)一間空蕩蕩的公交車?yán)铮瑫x擇坐在哪里? 最沒有安全感的人,一定會坐到最靠后的位置,因為那里后背靠著的是墻。 把后背交付給別人,這是極其信賴對方的一個表現(xiàn)。 在真實的戰(zhàn)斗之中,宋如可以和王玄之互相交付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