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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天使的謊言在線閱讀 - 第十四章(1)

第十四章(1)

    從張進家搬走后,我依舊每天去公司。一切按部就班,只待暴風(fēng)雨來臨。

    一周后的一天清晨,潘宏季把我叫去了一間密閉的會議室。

    “杜總不來嗎?”整間屋子只有我同潘宏季兩人,我坐下來后便問。

    “這件事有你我二人足矣。而且怎么做,杜總那邊已經(jīng)有數(shù)了。”潘宏季胸有成竹。

    他從包里拿出來一張圖紙擺在我面前,看上去像是一艘船的結(jié)構(gòu)圖。

    “今天晚上8點,宋琪跟曾老板會談,地點就在湖畔公園那面湖上的游船里。游船的構(gòu)造就如這張圖里所示,請海哥務(wù)必記下,海哥作為咱們的代表,也要上這艘船。”

    我看著面前的圖紙,疑惑盈上心頭:“這船上有什么貓膩?”

    潘宏季露出一絲暗笑:“海哥果然是聰明人,容我一一道來?!?/br>
    他開始為我介紹整艘船的構(gòu)造。這船不大,只有一個主客艙,位于后半部分船身,那便是談判用的會議室,而前半部分船身則是餐廳和衛(wèi)生間。

    潘宏季指著前后艙連接位置的下部,陰沉著嗓音道:“就在這個部位,我們事先派人安裝了炸|藥,只要一啟動開關(guān),整艘船就會‘砰’地一聲炸成兩截!”

    “炸|藥!”我吃驚地盯著潘宏季,而他的眼神變得閃閃發(fā)光——這個瘋子,只要是有關(guān)于殺戮和血腥的聯(lián)想都能讓他興奮!

    潘宏季儼然已經(jīng)進入了某種狀態(tài),沉浸在一片血光的幻想中:“這船一旦炸成兩半,馬上就會沉沒。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湖水的溫度快要接近零度,人一旦掉進去,怕是岸上的人根本來不及救!宋琪和曾老板一死,河銘公司就只能是昨日黃花?!?/br>
    “你居然……居然要殺了船上所有人!”這計劃實在太瘋狂!為達目的,不惜讓不相干的人也一同去死,這簡直和當初燒死舒心雙親那場火災(zāi)如出一轍!

    “海哥過獎了,當然不是所有人,海哥你自己不也在船上嗎?我怎敢把你也算進去?!迸撕昙居种赶蚯芭?,“海哥你看,在洗手間出來的地方,掛著一個救生用的皮艇。到了9點左右,海哥你隨便扯個幌子,離開后艙便是。我會在岸上觀察,等海哥到達這個位置,再下令炸船,到時候在前艙的人,就能靠這艘皮艇獲救?!?/br>
    “去談判的不止我一個吧,另外幾個同僚怎么辦?他們也是長慧的人,你不管他們?”

    “海哥管他們作甚?我們的人不跟著死兩個,我們會被懷疑的,你說是嗎?不過杜總特地交代過,絕不能讓海哥你有半點損傷,這個你放心。”

    “可若唯獨我逃掉了,我會背最大的嫌疑,會被查的?!?/br>
    “嫌疑而已嘛?!迸撕昙久镆暤匾恍?,“我背的嫌疑少嗎?你看,有什么用呢?”

    ***

    走出會議室時,我的額上已經(jīng)滲出了冷汗。

    炸|藥!一船人的性命!簡直是個恐怖分fen子!

    盡管做過充分的心理準備,我還是震驚萬分。如果我真的照做了,我也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兇手!這便是杜經(jīng)理的目的,這便是所謂的,入行的洗禮!

    我能脫得了身嗎?其實能。

    我曾用過許多方式來避免踏入這個門檻,這次也不是毫無機會。比如,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張進,他說不定會找人捅我一刀,直接把我送進醫(yī)院,讓我參加不了這次行動。

    只是,光是脫身,還不夠。

    按照潘宏季的計劃,今晚不管我去不去,他都會如期執(zhí)行,宋琪,以及那一船的人,都會死。我既已知曉,便不可能讓宋琪死在我的眼皮底下。

    這一次,我做不了逃兵!

    可我能怎么阻止潘宏季,報警嗎?

    這等計量的炸|藥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追查,后果十分嚴重,整個長慧和整個豐盈都將被牽扯進去。可如此危險的計劃,潘宏季跟杜經(jīng)理竟然敢告知于我——這個事到如今還清白著的人,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安排得滴水不漏,不怕盤查了。如果是這樣,那即便報警,也會同火災(zāi)一樣,無法鎖定兇手,漫長地拖延下去。

    長慧和豐盈都太龐大,若不能一口氣把他們都端了,一己之力的反抗就會變成自尋死路。我敢站到杜經(jīng)理的對立面嗎?我面對得了翻臉之后,將會鋪天蓋地向我襲來的血雨腥風(fēng)嗎?

    冷汗一滴一滴地順著我的耳鬢淌下來,我攥了攥拳頭,心頭默默做了一個決定:先向宋琪告密吧,試試看勸他不要去參加會談,若他放棄了,潘宏季就會因為已經(jīng)勝券在握而選擇罷手。而若宋琪知曉后不愿息事寧人,要正面對抗,要去報警,那,我就認了……

    ***

    我拿著潘宏季給我的圖紙和談判資料,打著尋個安靜地方準備今晚行動的幌子,離開了公司。我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立刻打通了宋琪的電話,沒有一句問候和寒暄,開門見山就把潘宏季要致他于死地的計劃全盤托出。

    宋琪聽完后,震驚之余,愣了愣神,嘴里念叨起來:“潘宏季?那個小嘍啰?”

    是宋琪幫雅林把舒心保護起來的,所以他知曉潘宏季是誰。但他對潘宏季似乎不屑一顧,于是我糾正道:“潘宏季可不是什么小嘍啰,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br>
    宋琪沉默了片刻,然后問我:“海冰,你說的都是真的?”

    “沒有半句假話,你聽我的,取消今晚的會談,或者換個地方,無論如何都不能上那艘船!”

    “可是我已經(jīng)和曾老板約好了,所有的安排都已妥當,你知道這一次的會談有多重要,不好更改?!?/br>
    “那又如何,你告訴曾老板有危險,他還能要生意不要命嗎?”

    “可是……”

    “宋琪,那只是一場生意,今天談不了可以改天,就算真的做不成又有什么大不了,何必去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呢?”

    “對,那只不過是一場生意?!彼午鞯目跉馔蝗粯O度的生硬,生硬得我?guī)缀蹩梢韵胂蟮剿兊脟揽岬难凵?,“是不是我主動放棄,把曾老板讓給你們,那船就會安然無事呢?”

    我直覺得被潑了一盆冷水,涼透了。原來他在懷疑我,懷疑我這是故意恐嚇他,企圖攪黃他們的生意。原來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所說的一切,把我的話權(quán)當成了一場騙局!

    “你不信我?”我的聲音里充滿了失望,還夾雜著不悅,“你知道我是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才告訴你的嗎?”

    “那你為何今天才來告訴我?如果你上次約我的時候就如實相告,我還來得及跟客戶更改預(yù)約??墒乾F(xiàn)在木已成舟,今天我若不去,明天,河銘公司就要改姓長慧了吧?”

    我頓時啞口無言。

    宋琪果然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隨和,而是個頗有城府的人,原來就連我上次找他時所說的理由,他都沒有真信?,F(xiàn)在他恐怕已經(jīng)認為,那一次的見面,只是為了此刻讓他信我的鋪墊了吧。

    我對著話筒苦笑了一聲,什么都沒有再說,掛斷了。

    還真是悲哀,大義凜然跳進火坑去救人,卻被想救的人捅了一刀。我沒有力氣再勸說宋琪了,他表面上客客氣氣,心頭其實厭惡我。我那么不識趣地跟他打聽雅林,那么貿(mào)然地跑去找雅林,這個愚蠢的情敵,還妄想能消除這層頑固的猜疑,真是可笑!

    ***

    掛斷電話后,我無力地坐在路邊,一時陷入了矛盾。

    這下又該怎么辦?撒手不管,任憑事態(tài)發(fā)展,等著笑看宋琪后悔嗎?

    當然不行,這不是置氣的時候,不管他怎么懷疑我,這場殺戮卻是真的,千真萬確。

    我不能讓這場殺戮發(fā)生,即便只是為了雅林。

    雅林……

    我猛地站起身來,仿佛在想到雅林的一刻,又看到了一絲希望——宋琪不信我沒關(guān)系,只要雅林信我,她一定能勸得動宋琪。

    而雅林,她一定會信我!

    我飛一般地奔去河銘中學(xué)找雅林。

    我到達時已是中午,雅林不在辦公室,一位中年女教師正在批改著作業(yè)。我問那教師有沒有見到雅林,她說雅林今天下午沒課,上午上完課就走了。我十分擔(dān)心會找不到她,那天匆匆相見,連她的新號碼都沒問。女教師見我一臉焦急,便說要幫我打內(nèi)部電話,看她在不在家。

    “內(nèi)部電話?”我疑問道。

    “是啊,學(xué)校的教師公寓都配有內(nèi)部電話?!?/br>
    教師公寓?原來雅林現(xiàn)在住在學(xué)校的教師公寓里。

    聯(lián)系上雅林后,我告訴她有急事,叫她立刻來學(xué)校當面說明。她答應(yīng)了,我便在辦公室里,坐在她的位置上等。

    那女教師打量了我一番,問:“你跟小羅,是朋友?”

    “……算是吧?!?/br>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覺得你兩次來找她好像都有急事兒?!?/br>
    我這才想起,從潘宏季手里救出雅林的那天晚上,告訴我她們在公墓的就是這位女教師。

    “那個……”她吞吞吐吐地問,“有個事兒我不明白,能問問你嗎?你……”

    我對她點點頭,表示不介意。

    “那個……小羅……她……你知道她前一陣兒出了什么事兒嗎?”

    “你是說她住院那會兒?”

    “是呀,你跟她熟嗎?”

    “你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應(yīng)該比我熟吧?!?/br>
    “我們是天天在一起,可她從來不對別人說什么。她剛來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她心臟不好。她收留舒心,我們都覺得她人特別好。我們挺擔(dān)心她的,突然就住院了,聽說還得了失憶癥,抑郁癥什么的,每天除了上課她幾乎不跟別人說話。她以前不是這樣的,真不知道出什么事兒了?!?/br>
    “是啊,我也覺得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小羅住院前不久對我說她家里出了事兒,必須回老家,而且已經(jīng)辭職了。我問她舒心怎么辦,她說舒心暫時不想讀書,先休學(xué)一年。那會兒小羅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來學(xué)校了,接替她的老師都準備上崗了,結(jié)果,小羅卻突然病了。她病倒不要緊,可接下來的事兒就奇怪了。她剛病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通知要我馬上去給舒心辦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br>
    “轉(zhuǎn)學(xué)?”原來舒心還真是轉(zhuǎn)學(xué)走的。

    “是啊。你知道嗎,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學(xué)生轉(zhuǎn)學(xué)能搞得這么興師動眾,相關(guān)的層層領(lǐng)導(dǎo)全都被聚集起來給她辦手續(xù),而且親自來召集這些人的,居然是廉校長公司里的助手——宋琪。宋琪從來不過問咱學(xué)校的事兒,居然親自來給舒心轉(zhuǎn)學(xué),大伙兒都可吃驚了。我們問他為什么要轉(zhuǎn),轉(zhuǎn)到哪兒去,他都說不知道,只推脫說都是廉校長的意思。后來我們問小羅舒心到底去哪兒了,她總是一句話也不說。我畢竟是教過那孩子的,如今連個去向都不知道,心頭老懸得慌。所以才冒昧問你,知不知道舒心到底轉(zhuǎn)學(xué)到哪兒去了?!?/br>
    我搖搖頭,雅林不愿說的事,我也什么都不能說,況且對舒心的去向,我也同樣一無所知。

    “你果然也不知道。”她嘆嘆氣,繼續(xù)道,“小羅出院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記得辭職的事兒了,那個準備接替的老師也莫名其妙被遣走了。學(xué)校馬上給小羅分了房,把全年級的課表都改了,讓她的課每天都是上午第三節(jié),不用早起也不誤午飯。領(lǐng)導(dǎo)說她身體不好,廉校長讓調(diào)的。”

    我低頭,淡然笑道:“我猜,她剛病的時候遇到宋琪了吧?!?/br>
    “是啊,我們也都這么猜。真沒想到,宋琪這個出了名的生意精對他女朋友這么照顧。那么忙的人,每天都來接小羅,小羅再怎么少言寡語,他也從來沒有不高興,連一點兒不耐煩都沒有過。小羅老坐在椅子上發(fā)呆,很少說話,很少笑。我問過宋琪她怎么了,宋琪只說她受了點兒刺激,心情不好,也不說到底是什么事兒。我還以為你知道呢?!?/br>
    我又搖搖頭,淡淡吐出一句話:“她的事別人都不知道?!?/br>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頭突如其來的悲涼感特別苦澀,對雅林來說,我充其量也只是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