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重新燃燒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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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遺落的勇氣,將膽怯的面具丟進(jìn)昨天吧。 正文 “唉。” 趙啻賢失落地走在龍神軍草坪間的小路上,清晨柔和的陽光經(jīng)過他的瞳孔,卻變得如此慘淡。啻之龍刃沒有了,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廢人。 澤莎爾與浮靈已經(jīng)勸了他一早上,但他一個字都沒有聽見。不同于當(dāng)初被雷霸天欺負(fù)的屈辱感,不同于澤莎爾被重傷時的心痛感,這種感覺,便名為失去吧。 龍神軍分區(qū)倒是挺冷清,只有三三兩兩的閑人在游蕩,很明顯是兩個月前與自己同來的新人。 今天恰好是混鯤歷的休息日,或許大多數(shù)隊員都去睡大覺,享受難得的閑靜了吧。 也好,一個人傷心,沒有人笑話。他就在道上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龍神軍的分區(qū),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 當(dāng)初闖王鯤殿時沒有來過這,加入龍神軍后更是沒有留意過。不遠(yuǎn)處的隊舍頂有著一尊白玉刻出的寶象,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這里是象神軍嗎? “咕~” 趙啻賢的早餐鈴響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自醒了以后可是粒米未進(jìn)呢。正好,不遠(yuǎn)處有個賣小吃的小攤,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香噴噴的烤rou卷做好了,可等他要付賬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口袋里沒錢!怎么會這樣?自己前兩天身上不是還裝著倆鏑幣的嗎?他慌忙挨兜挨兜地搜起來,可最后只掏著滿手空氣。 而且,看著攤主慈祥的笑容,他也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沒帶錢。怎么辦!剛醒就遇到這么尷尬的事情! “給!” 這時,一只粗大的手從他身后伸過來,手中是一枚銀光閃閃的鏑幣。趙啻賢扭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男子。他的身材很高大,但卻不像尼加魯?shù)姆逝?,沉穩(wěn)的圓臉反而平添了幾分和藹。 雖是第一次見,但他身上那種少有的友善讓趙啻賢對他的好感激增。 “啊哈,原來是隊長先生帶來的朋友啊,我說怎么從來沒見過……”攤主一見,馬上滿臉推笑地把裝好的食物遞給趙啻賢,拿走了鏑幣。這個大叔叔為什么要幫自己呢? 不理了,吃吧! …… “孩子,你應(yīng)該是龍神軍的吧,怎么會來象神軍這里呢?”不一會兒,象神軍公園里的某處長椅上多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嗯……” 趙啻賢本想說自己因為啻之龍刃的事情外出散散心結(jié)果迷路,但話到嘴邊時,卻硬生生地截住了。眼睛仿佛又濕潤起來。他只顧緊閉雙眼,加快咀嚼口中的食物。 “哈哈,不想說便不必說了?!蓖恤斠彩莻€善于察言觀色的明白人,見情況不對,便不再繼續(xù)詢問。然而這種輕聲細(xì)語,往往比嚴(yán)色逼問更有殺傷力。 終于,趙啻賢的心理防線崩潰了,兩行長淚沖破苦撐的眼皮,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我……我的鎧甲再也回不來了……” “你,叫趙啻賢吧?!?/br> 這時,托魯寬大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淡淡地吐出了幾個字。“什么?怎么會……”傷心之余,趙啻賢不免感到驚愕。這位自己從未謀面的隊長,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姓名? “你也許在驚奇我為什么知道,那是當(dāng)然的。因為,在變故的那天,我就在屏幕前?!蓖恤斒諗苛诵θ?,正色說道。 …… “那又怎么樣!” 趙啻賢本來心就亂,現(xiàn)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啻之龍刃,我永遠(yuǎn)失去啻之龍刃了啊!”他緊攥雙拳,眼中的淚水還在滾滾淌出。 托魯聽罷裝過身,將手背了過去:“你的啻之龍刃說過一句話,我講給你聽吧。心中有刃,便無需持刃。對于他來說,這也許只是他的戰(zhàn)斗方法到達(dá)的一個卓越的境界罷了,但對你來說便不同了。你的刃,一直都沒有失去。因為,你心中持有的那把最鋒利的刀刃,是你的勇氣啊!” 托魯還在說著,趙啻賢的眼淚卻止住了。 是啊,勇氣,一直都埋藏在心底。任歲月變遷,蒙上多少風(fēng)塵,也始終沒有銹鈍勇氣的鋒刃。 自己,是那個同仙兵血戰(zhàn)的趙啻賢。 自己,是那個與海盜搏殺的趙啻賢。 自己,是那個勇馴山間惡龍的趙啻賢。 自己,是那個為了摯友勇闖王鯤殿的趙啻賢。 自己,是那個偏遠(yuǎn)荒縣一心為民的父母官趙啻賢。 自己,也將是奪回啻之龍刃的趙啻賢! “謝謝你,象隊長先生!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勇氣重新注入趙啻賢的血管,他頓時來了精神,他一下站起,象征性的自信重新回歸年輕的臉龐…… 對了,整個早上都沒有見到莫蘭妮爾。想到這里,他不禁疑惑起來。他也許還不知道,此刻,莫蘭妮爾也是為一個人痛碎了心。 “副隊長!你就吃一點吧!” 莫蘭妮爾手里端著不知熱了幾次都飯菜,不停地敲打一間隊舍的房門。當(dāng)然,這房門始終是緊閉的。 “副隊長你開門啊!我給您帶了我最愛吃的大野龍啊副隊長!” 尼加魯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肩上扛著的是一大只烤得焦黃的大rou腿。一旁的艾爾佐斯也是心中懸著一塊大石頭。如果因為這個身子垮了,那可就不好了。 只是,你最愛吃的關(guān)燭坎什么事…… “他還是這樣嗎?” 三人駐足在燭坎房外久久不肯離去,燭鯉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拐角。 “是啊隊長,你快勸勸你弟,啊不,勸勸副隊長啊!”尼加魯因為著急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正是因為允許趙啻賢進(jìn)入戰(zhàn)魂天境,造成他的鎧甲被廢的自責(zé),燭坎已經(jīng)五天五夜沒有吃飯了。 “你們都先走吧,我去?!?/br> 燭鯉揮手示意三人離開。莫蘭妮爾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艾爾佐斯攔?。骸霸蹅兿茸甙桑犻L的話,會比我們更有效果的?!卑殡S著由近及遠(yuǎn)的腳步聲,長長的隊舍走廊只剩燭鯉一人。 “滴?!?/br> “吱呀——” 隊長的權(quán)限指紋可以解鎖自己隊舍內(nèi)的任何房間,這一按可比三人著急地勸來勸去有用多了。燭坎的房間也許不如大多數(shù)人想象的豪華,而是如同一個普通隊員的宿舍一般簡潔。 沒有什么奢侈的飾品雕塑,沒有什么奇花異草,有的只有墻頭圖騰上那傲然而嘯的紫龍。然而,坐在椅子上頹廢的燭坎卻與這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我不是說過,你們幾個別……” “是我。” 燭坎抬起頭還想說些什么,映入眼簾的卻是高大威嚴(yán)的燭鯉。他見狀先是尷尬地愣了幾愣,然后便扭開了頭:“大哥你訓(xùn)我一頓吧!罵得我越狠越好!” “是嗎?”燭鯉一步一踏地走到燭坎的跟前,雙目緊鎖著他四處逃竄的眼瞳,“你倒是給我講講,我為什么要訓(xùn)你一頓?” “還有為什么!” 燭坎再也忍不住了,這反問像濺進(jìn)油桶的火星,徹底將他所有的憤怒,自責(zé),難過,愧疚,壓抑全部引燃。他一下子站起來,像一只暴怒的龍。然而,燭鯉的威勢,更壓他一籌。 “……是我,都是因為我,趙小子才與他的鎧甲永遠(yuǎn)分離。這么好的一個天才因為我一時的沖動而永遠(yuǎn)閃耀不起來了。我毀了他啊!”燭坎重新癱坐在椅子上,臉龐早已因反復(fù)的自責(zé)而麻木得毫無表情。 燭鯉聽到這話不急也不惱,而是慢慢地繞到了他的身后:“你未免也太輕看,自己的隊員了。那個家伙,才不會被這樣擊垮?!?/br> “那……” “副隊長在嗎?” 兩兄弟正說著,突如其來的敲門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拉開房門,居然是沐爾凡灀。他的額頭上還掛著汗滴,很明顯是飛奔過來的。 “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莫蘭妮爾的學(xué)員吧?今天可是休息日,你來這干嘛?”燭坎看到一直鎮(zhèn)靜的沐爾凡灀此刻卻有一絲慌亂,不由得略顯疑惑。 “先別說這些了!副隊長,趙啻賢,想再次前往戰(zhàn)魂天境!”沐爾凡灀顧不上喘口氣,歇斯底里地大聲說。 “呵,我就說嘛?!?/br> 聽到這話的燭鯉卻露出了罕有的笑容:“那個家伙,才不會被這樣擊垮?!?/br>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燭坎,走吧,咱們?nèi)ヒ惶她埳褴姳瑔⒓せ钪行?。?/br> …… “你這家伙是不是找打。我都說過幾次了?你現(xiàn)在敗給了自己的鎧甲,已經(jīng)無權(quán)再入天境了。再進(jìn)去一次,非把小命也擱在里面。你玩完了,我以后拿誰做實驗?” 高大的殿堂之中,冥羅薩奇正在氣呼呼地與趙啻賢理論。就在半個小時前,趙啻賢發(fā)了瘋似的跑到這里,要自己將他再次送進(jìn)戰(zhàn)魂天境。 五天前因為那場事故已經(jīng)驚動了不少神軍統(tǒng)領(lǐng),若不是最后眾鎧甲合力擊敗了龍影啻尊,只怕戰(zhàn)魂天境會因為龍影啻尊的強行支撐而癱瘓數(shù)年。 而現(xiàn)在,那個地方還沒調(diào)試好呢!你還想再進(jìn)去搗亂,找打? “啊!冥叔叔,你就幫幫忙嘛!”趙啻賢抱著冥羅薩奇的大腿,像小孩一樣央求著。 “第一,我死也不會讓你再進(jìn)去搞個翻江倒海;”冥羅薩奇的臉突然變得面無表情,他騰出右手,把趙啻賢像小雞一樣拎起。 “第二,去你高錳酸鉀的叔叔!本隊長今年才三百五!” “嗖!” 冥羅薩奇的胳膊像橡皮一般拉長,把趙啻賢甩出,飛出了殿堂。趙啻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砸向剛剛趕來的三人…… “我說,你又在干什么,天天和個傻小子似的?!?/br> 沐爾凡灀一把揪住極速下墜的趙啻賢,臉上終于也顯出了一絲無奈。一向不喜言談的他,和趙啻賢呆了這么一陣后,也漸漸地被他同化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就像當(dāng)初的趙啻賢與葉冉一樣! “冥羅薩奇隊長,你沒必要這么粗魯吧,自從一百二十一年前,燭坎溜進(jìn)你實驗室弄壞你的雜交植株被你這樣扔出來后,我就再也不記得有誰能有如此待遇了?!睜T鯉在一旁笑著搖搖頭,也是感到一陣無奈。 “隨你們怎么說,我看在那十箱特制容器的面子上能抽出培養(yǎng)植株的空來給你們修爆啟殿,就是給你們龍神軍臉了。我明確地告訴你們,一個月內(nèi),別想再進(jìn)戰(zhàn)魂天境激活爆啟了?!?/br> 冥羅薩奇說罷,拍了拍圍裙上的灰塵,準(zhǔn)備再進(jìn)去繼續(xù)修理,卻被燭鯉叫?。骸摆ち_薩奇隊長,據(jù)我了解,想在這種情況下進(jìn)入戰(zhàn)魂天境也未必不可能吧?!?/br> 燭鯉那雙富有殺傷力的眼睛緊盯著他,冥羅薩奇黑洞般的綠曈也不回避,一時間,現(xiàn)場充斥滿激烈的火藥味。 “對不起,那種東西我上個月用完了,想等下一塊估計得再過十來個月吧?!逼讨螅ち_薩奇故作抱歉地攤攤手,轉(zhuǎn)過身去。 “不對。據(jù)我所知,場子那邊還有一塊吧?”燭鯉微微一笑,再次叫住了他。 冥羅薩奇停下腳步,只不過他沒有回頭。 “好啊,如果你能要到,我就幫你開啟戰(zhàn)魂天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