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月色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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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有永恒的信仰,宛如暗夜中閃動的星光。 正文 “看你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想到對付我的方法了嗎?”莫蘭妮爾扛起雙生龍,一步一步向趙啻賢走來。 “沒錯!接招吧!”趙啻賢用啻之龍刃支撐著站起,開啟能核過充撲了上去。啻之龍刃上慢慢積攢起的藍色能量,變得愈發(fā)明亮。 莫蘭妮爾將雙生龍一倒,紫色的能量也充溢在兩把刀的刀刃上:“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只是一個加強版的斬擊!雙生龍十式!雙龍十字沖!”之間她交替揮舞兩把砍刀,一橫一豎兩道能量劍氣便先后沖向趙啻賢。 “喝啊!”趙啻賢孤注一擲地甩出了啻之龍刃,可惜這種攻擊對于一位久經(jīng)沙場的精英來說形同虛設(shè),莫蘭妮爾輕輕一偏,刀刃便完全落空。 沒錯!就是現(xiàn)在! 他一個后翻閃開了這道殺招,雙臂舉平張開手心,這是開啟防護罩的前奏。莫蘭妮爾嘴巴微微一撇,普通的防護罩是招架不了她的攻擊的! 然而,她還沒有得意夠,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罩了起來。難不成! “當(dāng)啷”。 啻之龍刃也掉在防護罩內(nèi)的地上彈在半空,刀身的能量已經(jīng)亮到了極點。 “嘿嘿,裂影瞬斬。” “轟?。。 ?/br> …… “報告隊長,零四七九三零五號房間傳出強烈的能量訊號!”蛇神軍這邊,一營長葛爾托加手中的飲料差點讓震得灑掉,他扶了扶自己左眼的紅色分析眼鏡,這是他的死黨兼搭檔在他升職那天送給他的禮物。 “哼,這幫土佬,那么貴的房間都不悠著點。受損了嗎?”冥羅薩奇依舊是一臉誰都不理的淡定表情,嘴里正大口大口地嚼著口香糖。 噫!還是苦瓜味的!真不知道冥羅薩奇為什么會鐘愛這種玩意。 “不怎么嚴(yán)重,但也快到臨界點了。這家伙鎧甲的能量反應(yīng)比一般人強得多?!备馉柾屑有挠杏嗉碌厍魄破聊?,只要再強上那么分毫,堅固的房間就會徹底支持不住。 “隊長,您還是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們兩個!”坐在葛爾托加身邊的一位充滿活力的短發(fā)女子推推眼鏡,她是葛爾托加的死黨,蛇神軍技術(shù)部二營長,莉達絲。 “你還是算了,也不知道每天是誰第一個趴下的?!备馉柾屑涌炊疾豢吹睾攘艘豢谧约旱墓?,赤裸裸地諷刺了一波! “喂!你這家伙,難道還想和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嗎?” “來啊,地圖你隨便挑!” “你們兩個,再敢在這里玩消消樂就轱轆出去?!眱扇诉€在爭吵,冥羅薩奇冷不丁一句話瞬間讓兩人都閉上了嘴。 莉達絲繼續(xù)敲擊著鍵盤,嘴上卻嘟囔著:“隊長,你天天把自己關(guān)在研發(fā)所里,冥娜羅特副隊長一定會很孤單的,抽空陪陪她嘛?!?/br> 冥羅薩奇一直平淡的眼神似是有了一絲松動,不過很快便重新恢復(fù)了冰冷:“專注于你的工作。我的作品沒那么脆弱。” “哈嘍?你還好嗎?”趙啻賢碰碰躺在地上的莫蘭妮爾。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炸得跟卷毛羊一樣,兩只眼睛正在逆時針旋轉(zhuǎn)……她好像暈了。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這家伙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變成這副模樣,不把自己吃了才怪! “哎喲!” 突然,一個茶杯從背后飛來,不偏不倚地懟到了趙啻賢的后腦勺上,一下就把他砸倒了。紫蛋從碎石磚瓦中飄出來,氣呼呼地大吼:“??!放大招好歹說一聲?。∧闶遣皇窍氚驯镜盃旐槑б哺傻?!” 趙啻賢揉揉自己的腦殼子,這個臭蛋!扔的真疼!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伸手去抓紫蛋時,一只手先一步拽住了他。趙啻賢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莫蘭妮爾一臉陰沉,正在用不知名的目光瞪著自己。 完了,永別了,王鯤殿的生活,你好!未知的世界! “嘻嘻!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合格啦!”出乎意料,莫蘭妮爾沒有像他預(yù)想的那樣發(fā)火,而是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愉快而爽朗的微笑,瞬間化解完趙啻賢心中的所有恐慌。 “好啦,把這里清理一下吧,我先睡了……”莫蘭妮爾伸了個懶腰,趴到了那張寬大的床上。 “嗯???等等,這是我的房間啊!” “沒錯,這幾個月我就住在你房間了?!?/br> “那我怎么辦?” “睡地板啊……呼……” 在莫蘭妮爾“鏗鏘有力”的鼾聲中,紫蛋飄了過來:“給,笤帚!” “啪嗒?!?/br> 最后一塊墻皮掉在地上,讓屋內(nèi)的凌亂顯得更加完美。 “坑爹??!” 此刻,另一間隊舍內(nèi)卻是截然不同的光景。四十平米之內(nèi),所有物品都完好無損。但,如若湊近細瞧,便會發(fā)現(xiàn)幾乎每個物件上都布滿細密的砍痕,少則三四條,多則十幾二十。 在房間的中央,浮靈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勉強以刀支撐,單膝跪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面色平靜的男子,他手中的曉啟武器是一把像太刀一樣的武器,這把刀沒有刀身,刀柄以上全是紫色能量構(gòu)成的能量刀刃。 這一特點,令這把刀的重量被降到了最低,斬切性能則得到了極大提高. “咔!” 突然,剛才布滿砍痕的物體在一瞬間全部碎開,如同飄絮般落滿房間。那男子的手臂上也猛地裂開一條傷痕,向外噴涌著混合著淡紫能量體的鮮血。 召喚鎧甲后rou身會與鎧甲戰(zhàn)斗體融合,在防御被擊破時由能量構(gòu)成的戰(zhàn)斗體會承擔(dān)一部分傷害,所以只要不是極其嚴(yán)重的傷勢,大多數(shù)戰(zhàn)士在身負數(shù)傷后仍可以繼續(xù)作戰(zhàn),這也是鎧甲的優(yōu)勢之一。 看著飆血的胳膊,那個男子的臉上有了一絲震撼:“不愧是查諾度人,刀法真是了得。” 不過,浮靈這邊就沒那么幸運了。他也身中數(shù)刀,雖然今天領(lǐng)到了召喚器,但由于不適應(yīng)再加上召喚器等級之間的差距,一場戰(zhàn)斗下來自然是自己被揍得更慘。 “哦,對了,查諾度人習(xí)慣在切磋后再問名字吧,我是艾爾佐斯,龍神軍三營長。刃戰(zhàn)龍意,曉啟解除?!蹦悄凶訉⑹种械拈L刀一橫,能量便從四周包圍而來。等能量散去,刃戰(zhàn)龍意變得與普通龍神刃一模一樣。 “什么!只是二營長就……”面罩下,浮靈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你想多了。并不是正副隊長們?nèi)?,而是我變強了。為了防止決斗比武時殺紅眼給王鯤殿帶來巨大損傷,所有殿內(nèi)成員的戰(zhàn)斗力都會被限制在四分之一左右,只有受到強大入侵,蛇神軍才會關(guān)閉限制鎧甲力量的總樞紐?。而在房間內(nèi),限制就被削減成三分之二了?!?/br> 艾爾佐斯瞧了一眼浮靈,眉頭微微一挑:“你就是之前闖王鯤殿的家伙吧,可能你和那個女孩聯(lián)手打敗了冥羅薩奇隊長的機器人,就覺得‘神軍也不過如此’。但如果沒有限制,你是不會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的。不過……“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昨天燭鯉隊長和與你一同前來的那個家伙火拼,倒是解除了限制。你的同伴還是很有本事的?!?/br> 他說的當(dāng)然是趙啻賢。 “那個,我還要再打!”浮靈站了起來,重新握緊金刀。 “恭敬不如從命了。三招之內(nèi),你的咽喉必將被我鎖死?!?/br> 房間內(nèi)再次響起刀鋒碰撞的聲音…… 澤莎爾這邊就是截然不同的光景了,沒有之前兩個房間的摧枯拉朽,室內(nèi)的一切都干干凈凈。 而澤莎爾本人,卻正在與自己的胖子師傅胳膊套胳膊地吃東西呢!兩人手里都拿著一個大大的漢堡包。胖子仗著胳膊粗,把自己抓著漢堡的手掰了過去,啃了一口漢堡,臉上瞬間洋溢起滿足的表情:“澤莎爾,最好快點吃哦!后吃完的人要去買覬曉隊長推銷的燒烤味薯片!為師想教你的有很多,但如果吃東西都搶不到熱乎的,也就更妄談其他的本事啦?!?/br> “來啊!敢和我比吃!”澤莎爾聽罷毫不示弱,白皙的細胳膊一發(fā)力就拉了回來,緊接著,她便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啃咬在漢堡上。 “哇!一下咬這么多!你作弊!” “怎么?你怕了?” “什么?我怕了?開玩笑!” 果然,澤沙爾的師傅,也和她的性子有的一拼。 盡管大多數(shù)房間都很吵鬧,但這并不影響安靜的夜晚。月亮撥開黑暗的云霄,照亮輝煌的宮殿。 “皇上,您還是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和天吉星,不必再勞煩圣上了。”塔斯星恭敬地說道。西佛已經(jīng)工作了一個下午,這時已經(jīng)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畢竟混鯤的傳統(tǒng),內(nèi)政是要由皇帝親自處理的。 “不行,身…身為一國之君,我……呼……”話音未落,西佛倒在桌子上,在一大堆文件的堆砌中睡著了。 “你們兩個,扶圣上回去睡覺吧。”天吉星對門口的兩名示威揮了揮衣袖。 “是!” 森羅宮殿,頓時顯得格外冷清。這下,王鯤殿的大殿中就只剩塔斯星與天吉星兩人了。 “咱們兩個,也有些日子沒好好談?wù)劻税伞!背聊粫汉?,塔斯星開口了。 “我與你,沒什么好談的。”天吉星搖搖頭,拂袖而去。 在混鯤大陸,想要獲得功名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當(dāng)獵人,每天與野獸廝殺,攢足積蓄后考進神軍學(xué)院,而另一種,則是選擇文路,依靠知識走向制高點?;祧H帝國因為復(fù)雜的歷史背景,從文往往會受到獵人階級的歧視。 而兩人,無疑都選擇了后者。 那是一個雪花飄舞的冬天,進城趕考的天吉星頂著劈頭蓋臉的寒風(fēng),向小城的方向艱難前行。 好冷啊,真的好冷?。〈笱┫铝瞬恢嚅L時間,地上覆蓋的積雪已經(jīng)足足有一尺多深。這時,前方一個突兀的雪堆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凍死的動物嗎?不!這個形狀……是人! 他趕快丟下行李,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查看。果然,厚厚的雪下,埋著一個面色發(fā)青的人! “兄弟,你怎么樣了?喂!”當(dāng)年還是一個無名書生的天吉星趕忙返回自己的行李旁,拿出了攜帶的熱湯,一股腦地給他灌了下去…… 后來,兩人以同樣的分?jǐn)?shù)——滿分,雙雙考取了那年的狀元。在一路飆升的仕途中,對政治截然不同的獨到見解也在逐漸加深兩人之間的隔閡。 尤其是在近三百年前,地球加入星際聯(lián)盟之后,塔斯星開始將手伸向骯臟,伸向腐朽,在他政黨下的一大批貪官污吏更是恣意妄為。星際聯(lián)盟內(nèi)部革命掃除的殖民派,也大多受著他的指使與教唆。 終于,兩人從無話不談的朋友,變成了冷目相對的政敵。 唯一不變的,也許就是清明如故的紅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