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司南琛的糾纏
蕭榕嫣安靜了一會兒,眼前忽然閃過昨天在機場南宮賦對她說的那些話,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地方,既然那個男人這么狠心的對她,她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與其見到這些人總是回想起南宮賦,還不如討的遠(yuǎn)遠(yuǎn)的,徹底的和南宮賦的世界做個了斷。 昨天的她,已經(jīng)足夠卑微,甚至放下了所有的尊嚴(yán),如一個瘋子一樣在機場哀求,可那個男人的心真的是冰冷到了極點,哪怕是敷衍一下也不愿意露面。 蕭榕嫣知道自己這次真的該死心了,即使別人說南宮賦愛她,她也不相信了,這一刻,不是南宮賦不要她了,是她蕭榕嫣徹底的放棄了南宮賦。 蕭榕嫣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著蕭天宇的手說到。 “不,我不要待在美國,我要回家,我要回帝都,諾,我可以回帝都治療,我不想待在這里?!?/br> 說著,蕭榕嫣就想拔掉手里的輸液針,還好蕭天宇一直握著她那只手,這才阻止了,南宮諾立刻按住蕭榕嫣,蕭天宇也立刻安撫蕭榕嫣的情緒。 “好,姐,我們回帝都,這次小宇親自送jiejie回家,好不好,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們回帝都也要去看心理醫(yī)生好不好。” “好,我答應(yīng)你,我去看,其實我也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真的,小宇,你相信jiejie的,對不對,我們回帝都,我就不會想起他了,我不愛他了,再也不愛了?!?/br> 蕭天宇點了點頭,只要蕭榕嫣答應(yīng)治療,那在美國和帝都就沒有區(qū)別,而且在美國,他的jiejie總是會想到南宮賦,這對于她的治療非常的不利。 從蕭天宇感到機場看到自己jiejie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那一刻,他也恨上了那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不管什么原因,他的jiejie都已經(jīng)那樣了,他都能不露面,這樣的南宮賦讓他失望了。 因為蕭榕嫣一刻都不想待在美國,最后沒辦法,蕭天宇直接安排了私人飛機,帶上兩名隨行醫(yī)生,陪著蕭榕嫣坐上了回帝都的飛機。 還好,一路上,蕭榕嫣的情緒比較穩(wěn)定,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體溫也恢復(fù)了正常,只是蕭天宇知道,這次,他的jiejie恐怕是真的死心了,不對,應(yīng)該說的心死了,恐怕這輩子,她都不會在愛了吧。 十幾個小時后,蕭天宇和蕭榕嫣回到了別墅,蕭榕嫣直接回了房間休息,歐陽淼淼一直在房間里陪著。 二十幾個小時,蕭榕嫣似乎又回到了一個月前的樣子,蕭晨看著蕭榕嫣蒼白的樣子,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猛抽煙,直到蕭天宇找上了他。 書房里,蕭晨父子對面而坐,蕭天宇眼神有點冷漠,這是他從四年前進(jìn)入魔鬼營后第一次回到這個家里,只是這次回來的心情卻這么的復(fù)雜。 以前,每次回到帝都,這個家里都是充滿歡聲笑語的,是不是能聽到他jiejie歡快的笑聲,每次回來,蕭榕嫣都會跑出來迎接他,給他一個擁抱,拉著他關(guān)心一番。 但這次,他卻是送一個受了情傷,甚至有點心灰意冷的可憐人回來,這個充滿溫暖的家沒有了以往的溫馨,被一層陰霾籠罩著。 “爹地,為什么要怎么做,你明明知道jiejie和老大真心相愛,為什么要讓老大那樣傷害jiejie,看到j(luò)iejie如今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嗎?” 這是蕭天宇憋了一個月來第一次質(zhì)問蕭晨,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爹地的心思,在蕭榕嫣一開始在醫(yī)院里的那幾天,他對南宮賦做的那些,他都看在眼里。 蕭天宇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爹地不太贊成蕭榕嫣和南宮賦在一起,金三角的事情就是一次爆發(fā),讓蕭晨做出了這種最自私的決定。 蕭天宇始終想不通,的確,在一開始知道蕭榕嫣受傷的時候,他也怨過南宮賦,也有過想讓自己jiejie離開南宮賦的決定,可那只是一時氣憤而已。 在看到南宮賦精心的照顧自己的jiejie,在看到自己jiejie每次毒癮上來的時候,只要有南宮賦在身邊,她就能堅持下去,蕭天宇就知道,南宮賦就是他jiejie的精神支柱。 可是他的爹地卻這樣做了,蕭天宇不知道自己的爹地是怎樣和南宮賦說的,但是他確定,南宮賦作出這樣的決定,必定和他們的爹地有關(guān)。 因為這段時間他們的爹地太反常了,如果換做以前,南宮賦要是讓蕭榕嫣流眼淚,蕭晨肯定會找南宮賦算賬,可這次,似乎最冷靜的就是他面前的這個男人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從頭到尾,蕭天宇就沒見蕭晨埋怨過南宮賦一句,反而每次他jiejie想要去找南宮賦的時候,都是自己的爹地在阻攔,這么明顯的舉動,讓他不得不懷疑。 蕭晨眉頭微皺,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么敏感,這么快就察覺到這件事與他有關(guān)了,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天宇,這件事你別管,總之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姐好!” 聽到這樣的話,蕭天宇忍了多日的怒火全都爆發(fā)了出來,他知道他們的爹地很疼他jiejie,可這樣的方式不是他們需要的,尤其想到機場上的蕭榕嫣,蕭天宇就忘記了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是他的父親。 “你看看jiejie的樣子,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嗎,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前天我在機場看到j(luò)iejie的時候,我就感覺她就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布偶,爹地,你太自私了!這一個月來,你們有好好的看著jiejie嗎,你知道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吃抗抑郁的藥嗎?爹地,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好是什么標(biāo)準(zhǔn),難道你希望jiejie一直活在失去南宮賦的痛苦之中嗎?” 蕭天宇有點失去理智了,如果不是這次蕭榕嫣忽然暈倒,也許他們誰都不會發(fā)現(xiàn)蕭榕嫣的反常,抑郁癥的后果他們都很清楚,曾經(jīng)見過很多次蕭榕嫣與死亡交叉而過的樣子了,他不想下一次聽到他jiejie的消息是抑郁自殺的事情。 蕭晨忽然‘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冷厲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沒想到曾經(jīng)的小屁孩現(xiàn)在居然有膽量這樣和他說話了。 “閉嘴,蕭天宇,這里沒你什么事了,給我盡快回魂島!你jiejie的事情我會解決,總之,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 蕭天宇似乎并不懼怕蕭晨的怒意,即使知道如果自己在說下去,有可能遭到自己這個爹地重重的責(zé)罰,可為了jiejie的幸福,他要努力一次。 “爹地,怎么,無話可說了,你就是自私的只顧自己的感受,完全沒想過jiejie,她現(xiàn)在被逼的抑郁癥復(fù)發(fā)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如果媽咪知道這件事都是你造成的,你覺得媽咪還會待在這里嗎?你知道媽咪一直都很喜歡老大,從小就把老大當(dāng)成蕭家的女婿,如果媽咪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從中作梗,你覺得媽咪還會留在你身邊嗎?” ‘啪’! 蕭天宇只覺得自己臉上一疼,然后身子往后退了幾步,沒想到他的幾句話讓他的爹地惱羞成怒了。 蕭天宇都忘了上次他爹地動手打他的時候是多久以前了,可以說,他的爹地雖然嚴(yán)苛,但基本很少對他們動手,可是這次,他爹地居然打他了。 “蕭天宇,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你媽咪,那你就不是我蕭晨的兒子,我是自私,可是你忘了你媽咪看到你姐躺在病床上的反應(yīng)了嗎,想想如果你姐以后真的出事了,第一個崩潰的會是誰。爹地是自私,我只是不想我愛的女人受這樣的折磨,我本就不支持你姐和南宮賦在一起,這次的事情只是讓我下定了決心,蕭天宇,如果想看到我們蕭家破裂你就去和你媽咪說!” 一巴掌把蕭天宇打蒙了,卻也讓他聽進(jìn)了蕭晨的話。 可是他不懂,那只是一場意外,就算以后蕭榕嫣和南宮賦在一起,也不一定會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br> “爹地,為什么你要把所有的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也許以后不會發(fā)生了呢,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我相信老大會更加的小心的!” “你也說了,也許,你能保證不會發(fā)生了嗎,為了你媽咪,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你應(yīng)該知道,金三角的事情后,已經(jīng)有很多人盯上了南宮賦身邊的人,如果你姐繼續(xù)和他在一起你,早晚有一天會被那些人查到,到時候該怎么做,你告訴爹地?!?/br> 蕭晨憤怒的看著蕭天宇,他又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開開心心的,可在愛情和生命兩者之間,他能怎么選擇,沒了生命,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知道為什么赤焰門的暗衛(wèi)都是孤兒嗎,知道為什么我,漢斯,你簡叔叔都開始離開赤焰門了嗎,就是因為我們的身邊有了自己的軟肋,如果繼續(xù)待在赤焰門會害了他們!知道為什么你,杰森,莫夜沒有成為赤焰門的暗衛(wèi),只是在軍事集團(tuán)工作嗎,那是因為我們要保護(hù)你們,在赤焰門,那就是一個炸彈,隨時讓你們粉身碎骨。我們用這樣的方式保護(hù)你們,為什么還要讓一個女孩子去涉險,赤焰門是南宮賦的責(zé)任,他無法推卸,可我不能把我的女兒也搭在里面。” 蕭晨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他打的臉上已經(jīng)微微紅腫,剛才那一下,他是真的用了力氣,他是想打醒這個兒子,為了這個家,為了歐陽淼淼,他不得不這么做。 這一次,蕭天宇沒有反駁,他不知道怎么反抗,似乎他爹地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只能盡自己的能力保護(hù)好蕭榕嫣。 就像在金三角的時候,杰森他們都以為自己能保護(hù)好蕭天宇,可最后還是讓敵人擄走了蕭榕嫣。 這一刻,蕭天宇也沒有信心了,他們可以做好萬無一失,可有時候卻總是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亂子,蕭天宇看著自己的爹地,他看到了蕭晨臉上的無奈,他明白了他爹地心里的苦。 抑郁癥不可怕,只要積極治療還能康復(fù),可一旦連命都沒了,那做什么都沒用了。 蕭天宇想到了在醫(yī)院的那段時間,每次他jiejie毒癮發(fā)作的時候,他的媽咪有多難過,有好幾次都因為情緒激動暈了過去。 現(xiàn)在想想,如果當(dāng)時他的jiejie真的出了意外,那他們這個家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看上去風(fēng)平浪靜呢,他的媽咪會崩潰,而愛他媽咪成癡的爹地估計也會瘋掉吧。 “爹地,可是這樣對jiejie太不公平了,她不會忘記老大的,難道以后要讓她一直活在愛而不得的痛苦中嗎?” “你jiejie比你想象的要堅強,這一個月來,她雖然過得不好,但已經(jīng)比一般人表現(xiàn)的好很多,給她點時間,會振作起來,以后,她會有自己的生活?!?/br> 蕭天宇很想問,對愛已經(jīng)死心的人還能有自己的生活嗎?最終,蕭天宇什么也沒問,離開了書房,他在家里待了半天,在蕭榕嫣醒過來后,陪了她一會兒就離開了帝都,直接去了魂島。 蕭榕嫣和南宮賦之間的事情,他不能在管,在和蕭晨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爭執(zhí)后,他已經(jīng)動搖了,在蕭家的平靜和jiejie的幸福之間,他不知道該作何選擇,最后,只能選擇逃避。 也許,他的爹地說的是對的,沒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當(dāng)初,他選擇進(jìn)入魂島,不也是為了讓自己的jiejie不要面對那些黑暗嗎? 蕭榕嫣這次回來,并沒有像一個月前那樣萎靡下去,在蕭天宇離開后不久,她找上了蕭晨和歐陽淼淼。 “爹地媽咪,明天開始我會去看心理醫(yī)生,麻煩爹地幫我找一個可靠的人,這段時間讓你們擔(dān)心了,對不起,以后我不會這樣傻了。爹地,我答應(yīng)你的,我會做到,我已經(jīng)努力過了,我不后悔,以后,我和那個男人再無任何瓜葛,南宮賦將被我蕭榕嫣徹底的踢出局,還有,我愛你們!” 說完,蕭榕嫣回了自己的房間,蕭晨的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看著走的那樣堅決的背影,他知道,這次,他的女兒是真的放下了。 歐陽淼淼不知為什么又哭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女兒的感情比她當(dāng)年還要慘烈,至少她的結(jié)局是美好的,可是他們的女兒,恐怕不會有那樣的結(jié)果了。 “老公,以后嫣兒還能有自己的幸福嗎?” “會有的,給她點時間,她不是還年輕嗎?” 蕭晨只能這樣安慰自己的老婆,但是對于蕭榕嫣的未來,他也不敢確定。 樓上,蕭榕嫣走到臥室后,就一直坐在沙發(fā)里,她想通了,從她在那個夢中清醒過來后,她就想通了。 南宮賦的狠心讓她心灰意冷。 蕭榕嫣在去美國之前,就默默的和自己說,如果這次南宮賦還是那樣的決絕,她會放下,她蕭榕嫣是愛這個男人,但不會死纏爛打。 當(dāng)時在機場上,再知道南宮賦也在的時候,她又和自己的說,如果南宮賦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那不管南宮賦多厭棄她,她也會纏著南宮賦。 可最終,這個男人都沒有出現(xiàn),就算自己暈倒了,也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男人,她還能有什么奢望。 “蕭榕嫣,忘掉吧,你已經(jīng)做了所有可以做的事情了,你努力過了,不要在讓大家擔(dān)心了?!?/br> 蕭榕嫣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蕭榕嫣,振作起來,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蕭榕嫣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不管怎樣,她相信以后自己的會有那種燦爛的笑容的。 這一整夜,蕭榕嫣睡得非常安穩(wěn),沒有靠藥物,一覺睡到天亮,她從沒覺得能如此的輕松。 蕭榕嫣換了一套利落的工作服,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遮住了還有些慘白的小臉。 樓下餐廳,蕭晨和歐陽淼淼安靜地吃著早餐,只是歐陽淼淼時不時的看著樓梯口,臉上還有點擔(dān)憂。 “老婆,別看了,相信嫣兒,她說的話從來并不會食言!” “老公,要不就讓嫣兒在休息幾天,你看她身體剛恢復(fù),就讓她放松一下。” “老婆,工作是嫣兒自己決定的,既然她決定了,那我們就支持?!?/br> 蕭晨的話剛說完,餐廳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比起一個月前,似乎多了一份輕松。 “早安,爹地媽咪!” 話音剛落,蕭榕嫣就出現(xiàn)在了餐廳里,比起之前,這次,蕭晨真的看到了蕭榕嫣身上的那份輕松,不是裝出來的,看來這次答應(yīng)讓她去美國的決定沒有錯,雖然過程有些坎坷,但結(jié)果是好的。 “早,嫣兒,爹地把你約好了醫(yī)生,每天下午三點到五點,兩個小時,到時候要爹地媽咪陪你去嗎?” “不用了,把地址給我,我自己過去就好了,爹地,放心吧,我已經(jīng)想通了,我不會逃避了!” 這一頓早餐,是蕭家這一個多月來吃的最輕松的一次,蕭榕嫣看著對面坐的爹地媽咪,忽然感覺這樣的氣氛也不錯,至少她還有親人。 之后的一個月,蕭榕嫣真的變了很多,每天準(zhǔn)時的出現(xiàn)在那個心理醫(yī)生的辦公室,除了治療,她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工作上,不過這次不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而是真的因為喜歡這份工作。 除此之外,蕭榕嫣也漸漸的開始擴(kuò)大自己的交際圈,以前,她的生活似乎只有南宮賦,現(xiàn)在,因為心理醫(yī)生的建議,她偶爾也會參加同事的聚會,偶爾陪著她爹地參加一些商業(yè)酒會,生活慢慢的過著,似乎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難。 蕭榕嫣的事情在軍械部沒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云驍也從不問這件事,云驍似乎也是一個聰明人,原本都已經(jīng)求婚的人忽然回到了帝都,恐怕很多事都不會想讓人知道吧,作為朋友,既然蕭榕嫣從不說,那他就不會去過問。 南宮賦從上次在機場看了蕭榕嫣后,又是離開了美國不知所蹤。 一開始,南宮軒還會偶爾打聽一下,漸漸的,他也不去過問了,帝都那邊蕭榕嫣的情況他也一直和蕭晨打聽著,在知道蕭榕嫣已經(jīng)漸漸地想開了,他和蘇億涵也稍微放松了一點,也就更加不會去管南宮賦在做什么。 而整件事中,似乎到現(xiàn)在也就只有南宮賦自己沒有放下,他的性格越來越古怪,越來越沉悶。 這兩個月來,赤練他們幾個暗衛(wèi)真的是深受其害,他們能感覺到這個少主的情緒越來越陰晴不定,對所有的事情的處理方式也越來越極端。 這期間,杰森被南宮賦直接從魔鬼營派去了非洲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執(zhí)行任務(wù),但是他們所有的人都知道,因為杰森喜歡南宮婧翎,而南宮賦一想到自己才十七歲的meimei被人惦記,他扭曲的心理就發(fā)生的病變,連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也不放過。 這期間,南宮賦始終關(guān)注著帝都的一舉一動,派去保護(hù)蕭榕嫣的人一直沒有撤走,即使蕭晨提出過不需要這樣的保護(hù),南宮賦依舊一意孤行,最后,蕭晨也只能任由他。 這段時間,蕭榕嫣每天的作息時間,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都有人向南宮賦一一匯報。 赤練他們始終不明白,既然都決定放下了,為什么還要做這些事情,不是白白給自己增添煩惱嗎? 尤其是每次蕭榕嫣和同時聚會的時候,看到蕭榕嫣對著那些男人笑的時候,他們就明顯感覺到南宮賦周身的低氣壓,赤練很想說,自作孽不可活,可惜,他沒這個膽量。 一轉(zhuǎn)眼,蕭榕嫣在軍械部工作了一年了,也就是她成為單身一年了,正所謂情場失意商場得意,經(jīng)過一年的工作,蕭榕嫣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軍械部的一名高級設(shè)計師。 又到了一年的年終,再過幾天就到過年的時間了,這一天是蕭榕嫣今年的最后一天工作日,明天她就可以休息了,蕭榕嫣像往常一樣下了班回家,只是剛到家里,就看到自己的媽咪在收拾行李。 “媽咪,你這是干什么啊,要出去旅行嗎?” 因為蕭榕嫣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的從南宮賦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這一年來,歐陽淼淼經(jīng)常會和蕭晨出去旅個游,公司的事情就會暫時交給蕭榕嫣來解決。 歐陽淼淼一邊整理行李,一邊解釋著。 “嗯,和你穆盈姑姑,涵姨他們約好了,今年過年都去夢幻島,這不,中午才接到你涵姨的電話,晚上八點的飛機,現(xiàn)在收拾收拾就可以出發(fā)了。嫣兒,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反正你一個人留在帝都也無聊,而且那邊氣候還好,這帝都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蕭榕嫣想了想,有點猶豫。 “媽咪,就你們嗎,婧翎他們會去嗎?” 歐陽淼淼忽然想到了南宮賦,她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本來他們是要去意大利過年的,可因為南宮賦的關(guān)系,他們就待在了帝都。 今天在接到蘇億涵的電話后,她真的是忘記了問南宮賦會不會去,只怪自己想著女兒已經(jīng)和南宮賦分開一年了,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可那都是在不見面的情況下的。 正在歐陽淼淼想要開口的時候,蕭榕嫣有出聲了。 “媽咪,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現(xiàn)在就上去收拾東西!” 說完,蕭榕嫣就上了二樓,剛才她只是下意識的問一下,不過后來想想,她不是早就心死了嗎,就算現(xiàn)在南宮賦站在她面前,也不會掀起波瀾吧。 也許這次去夢幻島見到南宮賦,也能證實一下她自己是不是真的徹底放下這段感情了。 六個多小時的飛行,在經(jīng)過轉(zhuǎn)機,他們的直升飛機終于在夢幻島降落了,蘇億涵,穆盈他們都已經(jīng)到了,蕭榕嫣在走出機艙的那一刻無比的緊張。 上次來這個島上的時候,還是和南宮賦一起過來的,她記得當(dāng)時南宮賦還在問她是喜歡海島婚禮還是其他的類型,當(dāng)時她說了好多,到最后南宮賦只說了一句。 “只要嫣兒高興,所有的我都會滿足!你就等著做最幸福的新娘吧!” 可是現(xiàn)在,物是人非,夢幻島一切都沒有變,可是她踏上這個島嶼的心境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停機坪,她就只看到了蘇億涵和穆盈,蕭榕嫣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跟在他們的身后去了住宅區(qū)。 一路上,蕭榕嫣就聽到自己的媽咪和蘇億涵,穆盈一路有說有笑的,而她和自己的爹地跟在身后。 他們每一個家庭在這個島上都有一棟自己的別墅,不過他們現(xiàn)在去的不是屬于他們的別墅,而是去了一個公共區(qū)域,他們的行李早就被島上的管家送到了房間。 蕭榕嫣還沒進(jìn)入大廳,就聽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蓉jiejie,你真的來了,之前聽媽咪說了我還不太相信呢!” 說話的正是一年不見的南宮婧翎,這一年來,南宮婧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魂島,不過她是幸運的,因為是女孩子,所以沒有和杰森他們一起進(jìn)入魔鬼營,只是在考核的時候去參加一下就行了,成績也沒有那么嚴(yán)格,算是魔鬼營的一名編外人員。 “婧翎,好久不見了,想不到我們的小公主越來越漂亮了!” 蕭榕嫣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原本有點緊張的情緒稍微放松了一點,主要還是因為她已經(jīng)看到了客廳里的人,沒有那個身影,至少現(xiàn)在,她不用考慮怎樣去面對他。 “榕jiejie也越來越漂亮了,走吧,快點和我進(jìn)去吧,大表哥他們也來了,一直在欺負(fù)我呢,現(xiàn)在我終于不用孤軍奮戰(zhàn)了!” 說著,南宮婧翎拉著蕭榕嫣走了進(jìn)去。 這次,除了幾家大人過來了,也就只有南宮婧翎,還有蘇浩擎和蘇浩楓過來了這里,蕭榕嫣過去打了招呼。 “榕姐!” 蘇浩擎和蘇浩楓見到蕭榕嫣后,都親切的喊了一聲,這是所有人對蕭榕嫣的尊重,他們這群孩子除了服從南宮賦的,就最聽蕭榕嫣的話了。 即使如今的蘇浩擎已經(jīng)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但在這個夢幻島,他的身份只是蕭榕嫣的一個弟弟而已。 “榕姐,最近怎么樣,聽說你在帝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啊,這么年輕就接了蕭叔的班了?!?/br> 蕭榕嫣淺淺一笑,原來真的是自己太過緊張了,現(xiàn)在不是很好,南宮賦不在她更加的輕松,而且心里好像也沒有因為南宮賦的不在而失落,也許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吧。 “別光說我,你也很厲害啊,陌塵姑父居然放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 “喂,榕姐,不帶這樣打擊人的啊,我就比你小了幾個月而已,怎么就不能勝任現(xiàn)在的工作了呢,你看大哥不也……” 蘇浩擎說到這,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緊張的看著蕭榕嫣,他們都知道,南宮賦這是三個字對蕭榕嫣來說絕對是禁忌。 不止是蘇浩擎,連一旁的南宮婧翎和蘇浩楓的神色也發(fā)生了變化,兩個人都用聲討的眼神看著蘇浩擎,倒是蕭榕嫣表現(xiàn)的最淡然。 的確,在剛才蘇浩擎說出大哥那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是微微的被刺痛了一下,但那并沒有什么,畢竟那段感情是真實存在的,不可能真的忘得一干二凈。 “你們都怎么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沒事,都過去一年了,難道我就這么脆弱嗎?” “對,榕jiejie可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是我的偶像呢,對吧,榕jiejie!” 南宮婧翎總是能活躍氣氛,剛才蕭榕嫣臉上一閃而過的慌神她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既然蕭榕嫣這樣說了,那他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之后,幾個人自動避開了這個話題,都聊了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一直聊到深夜,他們才各自回房休息,蕭榕嫣一進(jìn)房間,整個人就像xiele氣的皮球,臉上的偽裝全都卸了下來。 蕭榕嫣拿了一套衣服走進(jìn)浴室,看著鏡中眼神無光的自己,用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 “蕭榕嫣,你不是早該想到了嗎,不要有任何的期望你就不會失望,他不出現(xiàn)不是很好,你不用強裝無所謂的樣子站在他面前,蕭榕嫣,加油!” 這一夜,夢幻島格外的安靜,因為長途飛行,大家都很早休息了。 在離夢幻島不遠(yuǎn)的赤焰門的秘密基地,南宮賦正坐在控制中心,這里可以監(jiān)控夢幻島的所有畫面,以確保夢幻島的安全。 南宮賦本來就沒準(zhǔn)備來夢幻島過年,應(yīng)該說這一年來,他就一直用工作在麻痹自己,要不是在半年前,因為自己長期飲食紊亂傷了胃,恐怕他的工作強度會更大。 當(dāng)時蘇億涵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如果南宮賦在這樣不要命的工作,那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停掉他所有的工作壓他回美國,這才讓南宮賦稍稍的妥協(xié)。 南宮賦在六個小時前還在美洲那邊洽談業(yè)務(wù),本來準(zhǔn)備事情談完就去中東那邊的,可是赤練忽然告訴他,蕭榕嫣也去了夢幻島。 當(dāng)時,南宮賦直接讓赤練準(zhǔn)備飛機,一行人直接來了這個基地。 如今南宮賦面前的這個畫面是之前蕭榕嫣和南宮婧翎兩個人在沙灘上時候的畫面,兩個女人,面海而坐,好像在說著什么悄悄話。 蕭榕嫣的表情冷淡,這一年來,南宮賦看到的有關(guān)蕭榕嫣的畫面,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冷冰冰的表情太熟悉了。 以前的蕭榕嫣為了不想和周圍的那些異性有過多的接觸,總是用這樣的外表示人,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冷漠好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一個人要經(jīng)歷了多大的傷痛才會有如此會心絕望的表情,南宮賦的手在屏幕上摸索著,蕭榕嫣每一個冷漠的表情都刺痛了他的心。 “嫣兒,不要在為我折磨自己了,我不值得?!?/br> 赤練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眼光斜視的看著南宮賦,好像每次遇到蕭榕嫣的事情,他們這個少主都會表現(xiàn)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赤練已經(jīng)不想去同情這個少主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南宮賦在這個控制室坐了整整三個多小時,反復(fù)的看著每一段有蕭榕嫣的畫面,之后,直接把這些視頻拷貝了下來,然后離開了這個控制室,坐上飛機去了中東。 蕭榕嫣他們在島上待了一個星期,在大年初四的時候,他們才回到了帝都,而她從不知道,這一個星期她在島上的所有活動都被南宮賦一點一滴記錄了下來。 回來后的第三天,是帝都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這個活動是由帝都的幾個世家共同舉辦的,而作為興亞集團(tuán)的董事長,蕭家當(dāng)家也接到了這次酒會的邀請,而蕭榕嫣因為身兼興亞集團(tuán)的副總也在邀請名單當(dāng)中。 晚上七點,蕭晨一家盛裝出席,酒會地點則在天際星辰。 說實話,蕭榕嫣比較排斥這樣的酒會,里面的人都太虛偽,一個個看似喜笑顏顏,可說不定在對你笑著的時候心里還在算計著對方。要不是蕭晨的一再要求,蕭榕嫣寧愿這個時候躺在暖暖的被窩里,找一部恐怖片看看,總比面對這些虛偽的人來的強。 蕭榕嫣來到宴會聽后,就和自己的爹地媽咪打了招呼,找了一個清凈的地方坐著看著遠(yuǎn)處那些諂媚的人應(yīng)酬,自己就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 可惜,難得的清靜總是有一些不知好歹的人喜歡過來打擾,這不,蕭榕嫣在看到向她走來的男人后,真的很想立刻走掉,可這里似乎就只有一個出口,正是那個人過來的方向。 “榕嫣,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你們沒有在帝都過年吧,前幾天打你電話,想要約你出來聚聚,沒想到一直關(guān)機。” 來人正是蕭榕嫣大學(xué)的同學(xué),司南琛,如今是司家集團(tuán)的副總裁,也算是年少有為。 從半年前他們再一次就會上遇到后,這個司南琛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了她的電話和工作地點,沒事就來sao擾她,不管自己怎么樣的拒絕,司南琛似乎是鐵了心的要追求她。 蕭榕嫣記得那時候在大一的時候拒絕了這個男人后,司南琛在之后的三年時間里就沒有來打擾過她,怎么過了一年多,這個男人忽然變得這么厚顏無恥了呢。 其實不是蕭榕嫣關(guān)機,而是蕭榕嫣很早就把司南琛的電話列入了黑名單,但每次司南琛總是用這樣的借口,哪怕蕭榕嫣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你的號碼已經(jīng)被我屏蔽了,這個男人依舊不死心。 “司南琛,你究竟要怎樣才不來糾纏我,你這樣給我造成很大的困擾,難道你不覺得很無禮嗎?” 不要說蕭榕嫣現(xiàn)在還沒有忘掉南宮賦,就算真的忘記了,她也不會愛上這種濫情的男人,這段時間司南琛的糾纏已經(jīng)讓她煩不勝煩。 一開始,因為同學(xué)的關(guān)系,蕭榕嫣還對司南琛客客氣氣,但幾次的糾纏已經(jīng)讓蕭榕嫣無比的厭煩了。